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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上来就是一个耳光。
“现在终于想起来你归本大人管辖了?老实说,本官极其不喜欢抬杠,你们现在做的,不是纠结于本官想干什么,本官要干的这些到底符合不符合道义,本官吃你家大米了?要你们管?今天本官要杀的是那些参与屠杀的人,是你们这些家伙一直不把这些人交出来,这和本官有什么关系,你们活不活命都是你们自己的事,”说到这里,王靖嘴角微微上翘,“不过,本官到是希望你们能够义气些,这样都杀了还省得麻烦,你们最好别招出来那些人,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讲义气重友谊的硬骨头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不是给这些俘虏讲理的时候,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会放走一个人。
“怎么办?”一个乌家军官焦急的说,那柱香火星已经渐渐的变暗马上就灭掉了,看王靖这家伙的一贯什么虎不拉几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绝对毫无理性说一不二的那种风格。
“我敢肯定,这个王靖一定是疯了,你看他那副贱贱的表情就好像完全不希望我们说出那些士兵一样,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找个理由把我们都杀了。”
“乌邢大人,看来必须说出来了,我们这些人无所谓,但是其他乌家士兵是无辜的啊。”
“他奶奶的,你这么一说好像老夫知道似的,老夫怎么知道是谁?人又不是老子派出去的,反正那天老夫的人都没动,你们中那天谁参与了。”
“话说出来了,这些小子也真够没人性的,几百口子一个没饶过,听说还有几个漂亮的女子被糟蹋了许久才弄死的,活该被这个王靖惦记上。”
乌邢扫视了一圈,所有军官都摇了摇头,这时一个军官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那天乌喜带了他们营几百人,神神秘秘的出去了,过了一天又回来了,时间也能吻合。”
“那乌喜人呢?”
“今天逃跑时候好像被宋骑给砍死了。”
“太好了,快点告诉那个王靖,这下我们所有人都保住了。”一个乌家军官兴奋的说,此时他正好看见远处王靖领着一群如狼般的府军士兵朝着他们走来,一个个磨刀霍霍的,显然准备对他们下手了。
“哦?你们是说参与屠杀那些人已经战死了?”王靖听了这些乌家军官的话,虽然很巧合但是也有这个可能,看这些乌家军官此刻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不用死了。”
“是啊,幸好想起来乌喜那天出城了,不然我们这次真要倒霉了”
这些军官若不是双手被捆,恐怕就要弹冠相庆了。
这时,一个士兵从远处跑过来来到王靖身边,“大人,乌猛山说了,这些军官是在撒谎,那些凶手还在这些士兵中,他说有本事你就把所有人都杀了。”
“他根本就是在胡说,我白卡对白家列祖列宗发誓,当天出城的只有白喜的小队,因为那天正好是我的小队换防。”白卡满脸悲愤,他不明白白文才为何要说谎。
“看来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再说谎了。”王靖叹了口气,眼神示意了一下士兵,“再把那个乌猛山带上来。”
很快,两个士兵将乌猛山拖过来扔到地上,曾经骄横的他如今像死狗一样伏在地上,乌猛山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由于两只手被绑在身后,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才挣扎着站了起来。
“王靖,你有种把我们这些人都杀了,看我们乌家会不会放过你。”
他对王靖恨之入骨,曾经肥的流油的通判职位,风光无限的知县之位,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让他颜面尽失。
未等王靖开口,乌家俘虏人群中有人急急追问道,“猛山,当日那件事是不是乌喜做的,你快点说啊。”
这些俘虏之中多为乌家军官,和乌猛山也较为熟悉,从内心深处他们还是倾向于乌猛山没有听清楚刚才的话,实际上,为了乌家的利益,就算不是乌喜做的,乌猛山也应该把事情推到死人的身上。
“乌从浪,你身为乌家的人怎么如此贪生怕死,那件事不但你也参与了,还有乌邢、乌问天,你,你,还有你们”乌猛山疯狂的指着那群乌家军官,大声的吼道“你们都参与了。”
“疯了,你这是疯了,你在平凉县做的那些龌蹉事我就不想说了,今天你竟然放我们二千多名乌家子弟的性命不顾,乌猛山,你不配当我们乌家的人。”
“乌邢,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像你这种临死还乱咬人的混蛋败类,老夫有什么不敢说的。”白邢冷笑了一声,身体转向王靖,“王大人,我代表平凉县所有乌家子弟,为那些无辜被屠戮的村民,请求您主持公道,严惩首恶。”
“这个,可是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样做不太好吧”王靖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我们愿意立血书为证,乌猛山残杀无辜百姓,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但凡一个有良心的大宋子民,都恨不得食其肉断其骨,对于这种做下如此穷凶极恶人神共愤的人,人人得以诛之,请大人速下决断,玩不可姑息养女干啊。”乌邢见王靖犹豫,立刻说道,这乌猛山如此看见一个咬一个,摆明了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了,这种人渣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好吧,你知道么?你们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为难,”王靖好像下了很大的勇气,他对旁边人说,“找点东西,让这些正义的百姓们按上手印,写个万人书啥的。”
很快,一个士兵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块破布,放到了这些乌家军官面前,然后朝着他们其中一个人手中递了一把匕首,那个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眉头一皱用刀割开了手指,将还滴着血的手指用力按在了破布上,这时,其他人看到后也纷纷效仿,排着队耐心等待着。
不一会,那块印着所有乌家军官血手印的布就呈送到了王靖的面前。
王靖收起了布,面色慷慨,义愤填膺“各位,本官这次微服私访,本想体察下应州的民情,却不料中途在这里遇上了这等惨绝人寰的屠村惨案,罪魁祸首平凉知县乌猛山见被本知府撞破竟恼羞成怒欲杀本官灭口,幸府衙援军及时赶到,在敌我势力悬殊的情况下,终于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今本官欲惩治首恶白文才,诸位有什么意见么。”
“知府大人英明,我们没有任何意见。”说话的是乌问天,他现在也看出来了,乌猛山自知必死,摆明是想把其他人拉下水,其他乌家俘虏也是一样的想法,原本看到乌猛山还有些同命相连的感觉,现在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心里咒骂着对方早点死去。
也正是这个乌猛山,竟然让乌家损失了二千多人,四千多人对三百人,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就会输了,而且从开战到结束几千人在平原上一直被人家三百多骑兵追着吧,现在回想起来,还感觉和做梦似的,脸颊发烫,太特么丢人了。
此刻乌猛山被几个府军士兵按倒在地,他奋力挣扎,哭丧着脸大声喊着“王靖,你敢杀我,你会后悔的!!”
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府军士兵冷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战刀,狠狠的挥了下去
“噗嗤”
乌猛山惊恐的发现,自己眼前的景物不停的旋转着,而他离地面越来越高,他还看到,一具无头尸体正跪在地上,脖腔喷涌着鲜血,那身穿戴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唉,临死都不知道求求我,本官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了”王靖一脸惋惜的望着乌猛山的尸体,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烂布交给旁边的士兵,“把这份乌家军官连名的血书连同砍下的头一起交给乌鼎将,可千万别弄丢了啊,这可是本官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第118章 势力重估()
应州乌府
大厅内,乌鼎将正和几位乌家长老坐在一起交谈,另一旁乌岩拿着一个绣球正专心挑逗着一只小白狗,那只小白狗咬着尾巴,紧紧咬着绣球不松口,鞠态尽显。
此刻乌鼎将端坐在新打造的黄金椅子上,那把由三百五十斤黄金打造的椅子在大厅中显得格外的醒目,目前乌家已经拥有近十万军队,刘、张二家按约定,势力已经基本从应州城中撤出,应州城如今只剩下一个家族——乌家,这让乌鼎将心情大好。
“鼎将,据守城的士兵回报,前几日应州府衙出动二千多府军匆忙出城,在平凉城附近曾露过一面,但好像又奔向澧县去了。”说话的是乌家长老乌文泰,他比乌鼎将还要高一辈分,在乌家中具有很高的威望。
“还有一件事情,听说乌猛山前几天也率领不少军队出城了,大概也是在平凉城到澧县的山区一代”
说完这些话,乌文泰拿过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这只是乌家一次例行的会议,虽然说府衙这二千多人马的调动有些异常,但对于已经拥有十万大军的乌家来讲,实在是不算些什么。
这个乌猛山他带领那么多人去干什么?乌鼎将皱了皱眉头,这人能力一般,敛财的本事到不小,而且,不到五十岁的他,在乌家却很活跃,和长老乌文泰等人走动都比较勤,他几次前来都备上厚礼,死缠烂打终于让他去找府衙谋到了平凉县县令这个职位。
“张家那边有什么动向么?”
“好像没什么异常,不过乌猛山和他带领的那些人还没有回来,我手下一个人才从平凉县回来,听说平凉城又调出了不少人,在山区丛林中不知道在搜索着什么。”乌文泰对自己这位族长很了解,他问张家很明显是担心乌猛山和与平凉城相邻的张家势力发生什么冲突。
“这个乌猛山到底在搞什么鬼?”乌鼎将脸色有些不悦,平凉城擅自出动这么多士兵,几千的人马可以说是倾巢而出,却又不和乌家这边打招呼,直到现在为什么出兵还蒙在鼓里,实在是有些太不像话了。
这时,从外边跑进来一个士兵,“族长大人,应州知府事王靖派人来了。”
托盘上,乌猛山的头颅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他眼睛紧闭,满脸都是被刻意撒上去的石灰粉,原本风光一时的他,如今脑袋却被呈放在众人面前。
“大胆,你们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当盖在头颅上的红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在场的乌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这位传令官怒目而视。
那位送信军士并不慌张,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破布,“乌族长,这是我们王大人让我转交给您的,对了,上面还有所有幸存平凉城乌家军官的签名”
什么叫幸存军官?乌鼎将愣了一下,待手下呈上那块破布时,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涌进了他的鼻腔。
那块破布的味道很浓郁,不但有血腥味、土腥味、体臭味、发霉味、好像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尸臭味,乌鼎将猛然回想起了,刚才这名军士拿着这块布的时候,好像不经意的擦了擦手,而在这之前他用手拿起过托盘上的头颅
乌鼎将皱着眉头一只手捂住鼻子,然后朝着手下摆摆手示意打开血书。
血书的面积不大,但是字数非常之多,事件经过仅被寥寥数笔带过,剩余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大篇幅吹捧王靖面对千军万马,如何迫不得已,是怎样犹如战神附体一般,进进出出冲杀数十次依旧面不改色,如何面对强敌勇往直前剑锋指向势不可挡
在血书文字以外血糊糊的一片区域就是其他乌家军官按下的那些手指印。
“你先退下吧。”
乌鼎将沉着声说道,他见那位军士离开后,从黄金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同时他挥了一下手,让拿着血书的士兵退下,这破布的味道实在太呛了。
对于信的真实性,乌鼎将到是没有怀疑过,放眼整个燕云十六州中,恐怕也只有这位神神叨叨的王靖王大人,才会随便找一块破布当书信吧。
“这个应州知府事胆子到是很大,不但杀了我们乌家的人,竟然还敢把头送过来。”乌文泰一脸冷笑。
“看来他也想追随那个田德了,鼎将,不如我去找些可靠的人”另一位长老乌文心问询着,相比其他垂垂老矣的长老,年仅五十岁的乌文心显得更年轻一些,他也是从小和乌鼎将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是乌问心辈分更大一些。
乌鼎将脸上犹豫不决,这时他看到了在一旁抱着小白狗玩耍的乌岩,
“岩岩,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乌岩抚摸了几下小白狗,然后把它放到了地上,小狗才一落地立刻就扑到她的腿上,拼命的摇着尾巴,蹭着脑袋表示亲近。乌岩从桌上的盘子中挑出一块肉骨头扔到地上,它立刻扑过去叼到了她所坐的凳子下面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