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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属下也正奇怪,三大氏族以前都在应州时,每天都吵吵闹闹的纷争不断,这下分开了反而黏在了一起,关系还越来越紧密了,现在乌家一个书信,他们立刻马不停蹄地的赶了过来。”
王靖看了赵普一眼不由得笑了,“赵普,这道理其实很简单,以前三大氏族不合,那是因为他们在争取应州的各自利益,而如今,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领地,他们需要的利益变得一致,他们很清楚,只有三个家族抱在一起,才能拥有竞争的资本”说到这里,王靖叹了口气“用不了多久,恐怕一场征战又要开始了。”
“大人,这不是您最希望看到的么?”
“赵普,你错了,平心而论,我并不希望发生任何一场战争,任何一场伟大的战争背后,总有会无数个家庭支离破碎,无数人流离失所”王靖看了一眼赵普,“你去帮我准备一下,我准备去一趟新州。”
赵普点了点头,看着又拿起喷壶继续浇花王靖的背影,小声嘀咕着,整天说的这么悲天悯人,这几年出名点的战役哪一场也没拉下您啊。
应州、朔州和寰州三大家族军队正在蠢蠢欲动,远在开封府的京师也先后接到了二封来着“应州”二字的快报,
最先到的那封是护龙堂应州总管青雨写的,在快报中,她详尽说明了三大氏族最近的调动、以及各军队的配置数量,后勤等情况,顺便也提及了王靖再次离开了应州,可能前往了新州城。
后一封信则是王靖写的,和以前一样又是一团乱码,
“如意仙果长生三石世家倾全族看日出撒豆兵上天请真气派动刀兵策马到北方边湖之境望面相得天助不枉我心死去亏厚新载物州一心散一念散不甘心。”
赵恒拿着书信看了会笑了笑递交给旁边的吕蒙正,吕蒙正接过,但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表示还是看不懂。
“蒙正,每隔二个字念一下。”
文祥按照杨基的话再次读了一下乱码,原来王靖在快报上是这么写的。
“如果三家族出兵请派兵到边境相助我去新州散散心。”
吕蒙正:
“传令,命河间府府军集结兵力,朝瀛洲方向摆开阵势,以声援应州府军,牵制瀛洲、莫州和涿州的卢氏军队。”
“陛下?”吕蒙正楞了一下,仅凭王靖的一句话就一下调动这么多军队?
“臣以为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再斟酌一下。”
他认为这不单单是调动军队的费用问题,而且还牵扯到其他氏族对宋朝的印象,在燕云十六州这种各大氏族对战的敏感时期,暗潮涌动,稍一疏忽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此时如果宋朝插手进来,很难保证不会引火上身,同时引起辽国的不满。
“蒙正,你是不是认为朕这次的举动会让塞北氏族更加的忌惮,甚至朕还会引火上身呢?”,赵恒看对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朕之所以迟迟不动这些家族,并不是朕认为战胜不了这些家族,而是担心两败俱伤以后,辽国和西夏乘虚而入,若三大氏族夺取了新州,表面上看他们获取了更多的利益,但实际上他们的势力将会被云州和蔚州拦腰切断,首尾不能相顾,而燕云十六州的卢家又怎么可能会看着自己嘴边的肥肉落入别人嘴里呢?”
“如果三大氏族拿不下新州,也可以消耗这些塞北氏族的实力,若新州被应州这三个氏族占领,那么这场塞北氏族混战会因此而变得更加的混乱,朕倒是觉得王靖他创造的这次机遇很难得,若失去了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这对于那三大氏族是一个机会,对朕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听到赵恒的解释,吕蒙正顿时眼前一亮,他想不到仅仅的一个新州竟然牵扯到了这么多后果,果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看着文祥离去的身影,赵恒翻开书桌上的地方,看着被他圈画的那一个个圈圈,自言自语,“王靖,你现在应该已经到达新州了吧。”
新州城西城区
角场内,看台上人山人海,气氛热烈,台上不时爆发出来的震耳欲聋般的呐喊声,在角斗场上空经久不息,在他们眼前的赛事,让每个在场的人都感觉到血脉贲张,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央
场中央赫然站着一名手拿巨剑的纯白皮肤的大汉,二米多高铁塔般的身躯让他在对手面前具有很强的威慑力,他喘着粗气,左手提着一把巨大重剑,近百斤的重量被他轻松的握在手中,在他的周围有五个全身盔甲的汉子正手拿刀盾缓缓的向他逼近。
这位巨剑大汉的名字叫巴特儿,他是被从辽国那边贩卖过来的,之前在严寒之地,在一次打猎的过程中,被人用带有迷药的吹箭偷袭,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进了特制的铁笼子里,一路颠簸流离被送到了辽国,后又送到了这里。
他并不是角斗场内唯一的白人,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另外十几个来自不同地区的白人,开始他曾试图用绝食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但自从一个白人跑过来和他说小声说了几句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星期没有吃饭的他,饭量大得令人咋舌,一顿就吃掉了半只羊。
那个白人的原话是,“既然这些家伙把我们抓到这里来,让我们屠杀他们的同族,为什么不呢?”
在新州城斗场,身强体壮的白人,和他们蓝色的双眸一样,都是极为罕见的,因为每次安排角斗的重磅节目都是一个白人面对好几个对手,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白人之间的对决。
今天,是巴特儿的第七十一场角斗,他面前的对手是来自寰州的五名原黄金家族军队的都头,黄金家族战败后他们被俘,就被项家高价购买被训练成角士,此刻厚重的盔甲紧密的包裹住他们身上,露在外边的部分只有被重铁头盔掩藏的一双眼睛。
但是在巴特儿的重剑面前,厚重的盔甲并不能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第123章 兵发新州()
他们不停的围着这个体格强悍的白人转着圈子,寻找对方的漏洞,人种的差异让这些比常人强壮许多的汉子,在巴特儿面前却矮小得像猴子一般,而巴特儿也轻轻挪动着脚步,警惕的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经过了一段枯燥无味的试探,在巴特儿背后一个斗士低喝了一声终于忍耐不住冲了上去,
“杀!”
其他四位斗士见状也挥舞着手中的剑从不同角度袭向他,这几个斗士原本都是在一起的同伴,作战经验相当丰富,从第一个斗士出手开始,另外几人都选择了封住对方的死角,根本没有给巴特儿任何还手的机会。
台上的观众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发出了一阵嘘声,显然是在鄙视这几个斗士的行为些过于阴险。
看到这几名斗士直刺来的剑,巴特儿并没有选择躲避对于战斗,他更喜欢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解决——硬碰硬。
“噗嗤”,
第一个冲上来的斗士一愣,他的剑直直的嵌进了巴特儿的胳膊中,而对方竟然没有任何的躲避意思,血液顺着剑刃直接流了出来。
“吼!!!”
而与此同时,巴特儿眼神冰冷,怒吼一声,趁着那个斗士愣神儿的空当,重剑直接劈中了这名斗士的颈部,瞬间将对方从脖颈到肋骨斜斜劈开了两半,对方连哼也没有来得急哼一声,已然气息全无,地上的半截尸体满是鲜红内脏碎末。
“好机会。”
另外四位斗士见他重剑甩出的间隙,立刻扔下手中的盾牌朝他扑了过去,盾牌在这种人多对人少的对阵中,用处并不是很大,毕竟人多要以攻击为主。
“怎么样三弟,今天你的这个白蛮总算要落败了吧。”贵宾席上,项家族长项翼一脸笑容,旁边的是他的三弟项川,和魁梧的项翼相比,项川一身儒生打扮,颇有一种青衫书生的感觉,看上去文质彬彬。
这五个斗士是他从战俘中好容易挑选出来的,每个人身手都很不错,只见斗场内巴特儿一只胳膊已然垂下,另一个手正握着重剑在四位斗士猛烈的攻击下不停的后退着。
刚才的一瞬间,巴特儿以一条胳膊受重伤的代价,换了其中一个斗士的性命。
“大哥,你不要忘记了,我这名白蛮可是连赢七十多场的,我还是相信我的眼力的。”项川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了场内。
在四位斗士步步紧逼下,巴特儿的左侧终于出现了空挡,这时一位斗士瞅准机会,在另三位同伴掩护下,一个侧身空翻滑到了他的身边,右臂顺势向他的腹部狠狠划去。
“喔!”场上观众发出一阵巨大的惊呼声,很多人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想看自己支持的白蛮失败。
近在咫尺的距离,势在必得的攻击,就连出手的这位斗士脸上都已经露出了笑容,不过他还是笑的太早了,因为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巴特儿原本垂着无力的胳膊却突然动了一下。
“十八路乱披风”
他只用一个华丽的三百六十度身体原地旋转,反而使这只受伤胳膊从这位偷袭者的后面呼啸而来,并准确的砍在了那位斗士的颈部,后者就像一个面条一样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全身蜷在地上抽搐着,眼睛慢慢变得无神。
秒杀!
这才是巴特儿应该有的实力,这才是以力量闻名的白蛮斗士,不光是他面前的这五名斗士,就连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巴特儿欺骗了,来自远古冰寒之地的他,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种傻大粗,他先是给这四位斗士营造出自己胳膊严重受伤无法用力的假象,引诱对方出手,同时,一直故意很笨拙的抵挡,等待着寻找最佳的战机,而他这几年中这么多场连胜,也让他的格斗技巧更为娴熟,刚才的那个“十八路乱披风”掌法,其实就源自于被他击败的其中一个对手的一招,当时就差一点被击败,虽然只学了一点点,但是对付面前这五个人,足够了。
“吼!”巴特儿双手高高举起,喉咙里发出说呐穑觳采系拇纯诨乖阢殂榱髯叛负跞韭怂桓觳玻春敛辉谝狻�
战局变化的太快,另外三位斗士看着向观众台示威的巴特儿目瞪口呆,竟然没有再发动进行任何的攻击。
三个已经失去斗志的斗士,面对如此强大且拥有计谋的白蛮,继续战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啪嗒,一位斗士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这是斗场中表示认输的一种方式,失败者的命运将由胜利一方斗士的主人来决定,另外两名斗士犹豫了一下,也相继扔掉了手中的剑。
“怎么样,胜利的还是我的百战之王吧,哈哈哈。”项川在这个时候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他望向场中的那三个站立着等候自己裁决的角斗士,“大哥,人是你的,今天我就饶他们一命吧。”
“不必了。”项翼淡淡的说道,“我们项家不养废物,五个打一个都打不赢,这种货色还留着他们做什么,浪费粮食。”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看到项翼并不领情,项川笑了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高举着手臂,在全场观众的欢呼声中,将竖起的大拇指缓缓的朝下。
三位斗士看着项川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因为这个举起的手势是不可饶恕的意思。
这五名斗士,包括已经死去的两人,都曾经是氏族军队里的都头,去年还在黄金家族享受着较高的待遇,如今却即将在斗场内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命运竟是这般的作弄人
当那五名斗士的尸体被拖走的时候,看台上某个角落几个人悄悄起身,在斗场狂热的呐喊声中悄悄离去。
“本官一直认为,项家残暴的这些传闻有些过于夸张,但以今日之所见,这些传闻不但不为过,反而还有些保留了。”王靖走出了斗场后长叹口气,相比斗场里面弥漫的血腥和狂热气氛,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清净了。
他记得离开应州时,青雨对他讲过,护龙堂在新州派过好几拨密探,但都被项家发现,这些密探无一例外都遭遇了不测,有上茅房掉坑里淹死的,有出门遇到疯狗被咬死的,还有睡觉的时候被房屋倒塌砸死的,以至于护龙堂在新州始终处于薄弱状态。
“对了,赵普,派人去查一下南城的木府。”
“是,大人”赵普点了点头,但又有些好奇,“在漠北还有姓木的人家?”
“‘木’字乃是宋的一部分,上面字体形如雁门关城墙外面的一点,”王靖感叹道,“这是护龙堂中人为了纪念大宋之地,特意起的名字。”
为了能够收复燕云十六州,不知道有多少人潜伏在这里,一代又一代,直至终老,但却始终看不到宋旗出现。
此时,王靖心中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