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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安南之主,我也可以当皇帝。”
于是吴恒在交州称帝,以大瞿越为国号,设置文武百官,按照中原制度订立各项章程。安南之地挨着岭南,岭南此时蛮荒烟瘴,是大雍专门流放犯人的地方,而安南就更是蛮荒烟瘴了,虽然大雍设置了州县,但是这里生活着太多的山民。
安南地区一共有交州、陆州、峰州、爱州、驩州、长州、福禄州、汤州、武峨州、演州、郡州、武安州、谅州,一共十三州三十九县,共有百姓一百多万人。当然这是政府统计到的人口,还有大量的山民和蛮族是不入户口的。
吴恒称帝之后,知道如果只按照以前的方式是不足以自保的,因此他在山民和蛮族地区设立城寨,派驻军队管理他们。毕竟要想保住这个政权,就不能有内乱,因此必须好好看管这些蛮族。
吴恒的称帝使得这天下又多了一个皇帝,也加深了这混乱,吴恒知道他的实力,和吕岩打一打还可以,要想真的争霸天下,那是痴心妄想。因此他也就时刻关注吕岩那一方的动向,当然还有一国与他接壤,就是大丰国。
此时大丰国因为蜀地多年的动乱而获得安稳,赵量成利用这段时间,更加专权,把权力集中于自己的手中,担任大丰国的相国,子孙封官的有五十多人。郑氏集团势力更加式微,已经不能对抗赵家了。而且大丰国已经休养生息了一代人,但是王元仁重建蜀国之后,大丰国的局势又不妙了。
(本章完)
第207章()
石塘灭亡大雍,建立了大郯,但是,在江南,大雍再一次出现了。因为虽然徐诰称了皇帝,但是毕竟他是徐颢的养子,而正好他本姓是虞。因此徐诰手下的群臣以及江王徐证等几次上表请求徐诰恢复姓虞,建立大雍皇家宗庙,最终徐诰同意了。
随后群臣又请求上帝王尊号,徐诰说:“尊号是一种虚美,并且不是古制。”便没有接受。
徐诰更改太祖徐颢的庙号称为义祖。五天后为自己的亲生父母举行哀悼,同皇后一起披麻戴孝,值守于祭堂,像初丧之礼一样,早晚拜祭达五十四天。徐颢的亲子江王徐证、饶王徐谔请求也披麻戴孝;徐诰不准许。
随后徐诰下诏,令百官讨论把徐、虞二姓的先人合起来同受祭享的礼制。宋丘等建议把义祖徐颢的灵位放在第七室的东侧。徐诰命令把大雍高祖皇帝的灵位放在西室,大雍太宗皇帝的灵位居其次,义祖徐颢再其次,都作为肇始之主。
群臣说:“义祖是诸侯,不适于与高祖、太宗同样祭享,建议在太庙正殿之后另行建庙祭祀他。”
徐诰说:“我从小托身给义祖,如果不是过去义祖有大功于吴国,朕怎能开创今天的中兴之大业?”群臣便不敢再说什么。
徐诰想要把自己世系的始祖定为大雍太宗的儿子吴王虞恪,有人说:“虞恪是被大雍高宗诛杀的,不如以郑王虞元懿为始祖。”
徐诰便命有关部门考核二王的后裔,因为吴王的孙子在历史上有戍守边疆之功,曾孙虞岘又当过宰相,于是以吴王虞恪为祖。说是从虞岘之后,经过五世而至于徐诰的亲生父亲虞荣。而这之中徐诰所谓的几个先祖的名字,大体都是有关部门所杜撰的,一句话,徐诰祖宗的名字是徐诰叫人编出来的。
不久,徐诰又觉得自雍初至今,大雍已然经历十几个皇帝,长达三百年,觉得自己的世系才经过十世太少。有关部门奏称:“三十年为一世,陛下出生在大雍僖宗年间,已经五十年了。”于是,徐诰便依从了他们,从这一刻开始,徐诰正式变成虞诰,国号也改成雍,大雍再一次出现。而此时江王徐证等也请求改姓为虞,虞诰没有答应。
南雍皇帝虞诰把原来杜溥的族人迁移到泰州,为他们建了一座永宁宫,防卫很严密。康化节度使兼中书令杜珙自称有病,被罢官回到永宁宫。虞诰准备任用平卢节度使兼中书令杜琏为康化节度使;杜琏坚决推辞,请求守完杜溥的丧事,虞诰答应了他。
随后,虞诰将要立齐王虞通为太子,虞通坚决辞让;便把他任用为诸道兵马大元帅、判六军诸卫、守太尉、录尚书事。
此时在中原,石塘下诏,命归德节度使刘远、忠武节度使杜威一起加官同平章事。刘远自以为有辅佐石塘创业的功劳,而杜威是以外戚起家,没有大功,把与他同时受制令加官视为羞耻,制令下达好几天,关了门四次上表推辞不接受。
石塘发怒,对赵玉说:“杜威是朕的妹夫,刘远虽然有功,怎么能坚决拒受制命!可以把他的军权削除,让他回到自己家里去。”
赵玉下拜请求说:“陛下从前在晋阳时,兵众不超过五千,被雍兵十余万人所进攻,危险得像早晨的露水一样,当时若不是刘远心如铁石似的坚定,怎能成今日的大业!为什么竟因小的过失而丢弃他!我担心这个话如果传出去,是不能够表现作为人君的宏大度量啊!”听了这话,石塘命端明殿学士和疑到刘知远的府第传谕皇帝的意旨,刘远感到惶恐,敬起接受制令。
中原自从朱万荣称帝以来,军国大政,天子往往同崇政使、枢密使议定,宰相不过是接受成命,颁行制敕,讲求典故,治理文事而已。石塘借鉴虞嗣源时期安诲专横的教训,因此,即位之初,只任用桑翰兼枢密使。到刘让任枢密使时,奏言对事往往不能称意,适逢上刘让的母亲去世而守丧,于是废除枢密院,把枢密院印章交给中书省,枢密院的事务都委交宰相分别判处。
与此同时,任用枢密副使张恩为宣徽使。然而勋旧大臣都习惯于枢密院掌权了,因此常常想恢复枢密院。
大郯的成德节度使安荣出身于行伍,性情粗率,倚仗自己勇武而骄傲暴躁,常常对人们说:“现在的天子,兵强马壮就可以当了。”
他的衙门里有一个幡竿有几十尺高,他曾经挟着弓箭对左右的人说:“我如果能射中竿上龙首,必有当人君的天命。”结果一发而射中,由此就更加自负。
石塘当初派遣安荣去当成德军节度使时,告诫他说:“如果成德军士兵不接受你,我就将为你另委一镇做节度使,不要用武力去夺取,怕以后为患越来越深。”
安荣因此以为后晋高祖怯懦,对别人说:“成德军士兵都是平民百姓,天子尚且怕他,何况对我这样有将相的重要地位,有众多兵马的人啊!”
于是他学着杨远,所奏请往往超越规矩,宰相因此有批准他的奏请,有时驳回,而他心里愤愤不愉快,便聚合亡命之徒,购买战马,有所企图。
石塘知道这种情况后,因为义武节度使皇甫禺与安荣是姻亲,甲把皇甫禺调迁为昭义节度使来隔离他们。
西京留守杨远上疏奏称: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桑翰对官吏调任不公,以及允许在两都营造官邸,与民争利。石塘不得已,把桑翰外调为彰德节度使,兼任侍中。
以前,义武节度使赵处直的儿子赵威,为了躲避赵都叛乱的灾难,逃亡在突勒。到此时,义武军因为皇甫禺调迁而缺少主帅,郝连熙遣派使者来说:“请求让赵威承袭他父亲的土地。”
石塘推辞说:“中原之法,必须从刺史、团练使、防御使依照顺序迁升,才能到节度使,请把王威派到这里来,逐渐加以进用。”
郝连熙再次遣派使者来说道:“你自己从节度使升到天子,也是按阶梯上去的吗!”
石塘怕这样做法会滋蔓没有止境,便厚重地贿赂突勒,并且请求用赵处直哥哥的孙子彰德节度使赵廷胤为义武节度使。郝连熙也知道自己理亏,因此没有再说什么。
(本章完)
第208章()
石塘即位当皇帝后,闽地的刘昶曾经派使节前来祝贺,于是石塘就派卢郧作为大郯朝廷的的册礼使到达福州,但是刘昶称说自己有病,不予接见,命他的弟弟刘继恭主持招待晋使。同时又派遣他的礼部员外郎郑弼带着表章跟随卢郧入朝进贡。
刘昶对卢郧不礼貌,有个士人林邹私下对卢郧说:“我的国主不侍奉他的君上,僭越称帝,不爱护他的亲人,骨肉相残,不体恤他的百姓,横征暴敛,不敦睦他的邻国,轻起边衅。这样的人,他能够持久吗!我想要化妆成僧人而向北逃走,以后会同您相见在中原吧。”
此时的刘昶忌妒其叔父前建州刺史刘延武、户部尚书刘延望的才干和名声,刘昶信任的巫师林信与刘延武有怨隙,借托鬼神的话,说“刘延武、刘延望将要叛变。”
刘昶没有再查核,就让林信率领强壮兵卒在他们的府第中把他们杀死,连同他们的五个儿子也一齐杀了。
刘昶采用道士陈元的建议,在宫中建造三清殿,用黄金数千斤铸造宝皇大帝、天尊、老君像,昼夜作乐,焚香祷告,寻求神丹,和他父亲一样追求长生不死。政事不论大小,都根据林信所传达宝皇的神命来决定。
刘昶有一个弟弟,是殷国的判六军诸卫使,爵封建王的刘继严,此人颇能得将士之心,刘昶嫉妒他,罢免了他的兵权,把他的名字改为刘继裕;任用他最小的弟弟刘继熔为判六军,但是删去诸卫二字。
不久之后,林信的诡诈被人发觉,因而流放到泉州。不久,望气的人说宫中要发生灾祸,于是刘昶迁居到长春宫。
殷国惠宗皇帝刘延钧把太祖刘信通的原来侍从立为拱宸、控鹤二都,等到刘昶即位后,又募集壮士二千作为腹心,号称宸卫都,俸禄和赏赐都厚于二都;有人传言,二都有怨气,将要作乱,刘想把二者分别隶属于漳、泉二州,二都更加愤怒。
此时的刘昶喜欢作长夜的饮宴,强制群臣喝酒,喝醉了便让左右之人伺机找他的过失。刘昶的堂弟刘继隆醉后失礼,刘昶就把他斩了。这样,由于多次猜疑、发怒而诛杀宗室。刘昶的叔父左仆射、同平章事刘延羲表面上装作狂呆用来躲避祸端,刘昶赐给他道士服装,把他放置在武夷山中。不久,又把他召回来,幽禁在他自己的私第。
刘昶因为当年二都防卫懈怠,以至于自己有机会弑父夺位,故几次轻侮拱宸、控鹤军使朱进和连遇,二人很怨恨。没过多久,北宫失火,刘昶查究放火贼人但没有寻获。刘昶命令连遇带军队扫除余烬,每天役使上万人,士兵很劳苦。
刘昶又怀疑连遇就是纵火的主谋,想要把他杀了;内廷学士陈炎私下把刘昶的想法告诉了连遇。
一天夜里,连遇进宫值勤,他率领二都之兵焚烧了长春宫,袭击刘昶,派人从瓦砾中把刘延羲迎接出来,对着他呼喊万岁,又召集外营的二都兵众共同攻击刘昶;只有宸卫都的兵土抗拒进行战斗,刘昶便和皇后李燕避往宸卫都。待到天亮,宸卫都打败,剩下的千余人保护着刘昶和李后出了北关,到达梧桐岭,剩下的人又有逃散的。
刘延羲让他哥哥的儿子前汀州刺史刘继业带兵追赶他们,一直逃到村舍;刘昶平素擅长射术,拉起弓射杀几个人。不多时,追兵云集,刘昶自知不能逃脱,便丢下弓箭对刘继业说:“你的臣节到哪里去了!”
刘继业说:“君既然没有君德,臣还有什么臣节!新君,是我的叔父,旧君,是我的兄弟,分得清谁亲谁远吗?”刘昶不再说话。刘继业同他一起回来,到达陀庄,让刘昶喝酒,醉后把刘昶勒死了。连同李后及几个儿子,刘继业都杀死了。宸卫都的余众投奔越国。
刘延羲自称威武节度使、硬国王,改名刘曦,改年号为永隆。赦放系押的囚犯,对朝廷内外进行赐赏。宣称宸卫都杀了刘昶投赴邻国,谥刘昶为英睿文明广武应道大弘孝皇帝,庙号康宗。遣派商人从便道去上表,向大郯朝廷称藩。
然而刘曦在他的国内,设置百官都如同天子的制度。任用已经以太子太傅名义退休的李直为司空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连遇攻击刘昶时,陈元正在宫中,换了衣服将要逃跑,兵士把他杀了。连遇抓住了蔡蒙,数责他的卖官之罪而把他杀了。刘曦即位以后,派使者到泉州去把林信也杀了。
刘曦随后建造新宫,徙居到里面。十月十三日,刘曦所遗派的使者郑弼又一次到达大郯东京大梁。刘曦给大郯朝廷的信说:“闽地自从兴运以来,一直统续贡职至今,年华久历,现在,北辰的帝座频繁变换,以致东海的风帆常常受阻。”
刘曦要求用对等国家的礼节致书往来。石塘恼怒他的态度不够谦逊,下诏退还其贡物以及福州、建州等地的成批纲运的物资,并命令郑弼及闽地驻大郯朝廷的进奏官林部即速回去。兵部员外郎李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