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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议府官员回到佥议府,相互商议说:“监国过一会儿就会召集我们商议朝政。”有官员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佥议府的官员都说:“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诸位各自随便先去吧!”
徐云龙知道王济参予了王训的密谋,十分愤恨,在王训面前出语不逊。王训羞愧惧怕,不再作声。徐云龙命令大义军左右厢兵马使徐泰伦、徐仲卿等各率军五百人,持刀露刃从王宫之中冲出讨伐贼党。
这时,有的官员在自己的府衙正要吃饭,忽然有官吏冲进府衙说:“有一大群士兵从宫中冲出,逢人就杀!”这些官员狼狈逃奔,不一会儿,许多士兵就冲进府衙,尚未逃出的六百多人全被杀死。
徐云龙下令分兵关闭各个宫门,搜查南衙各司衙门,逮捕贼党。各司的官吏和担负警卫的士卒,以及正在里面卖酒的百姓和商人一千多人全部被杀,尸体狼藉,流血遍地。各司的大印、地图和户籍档案、衙门的帷幕和办公用具被捣毁、抄掠一空。
徐云龙等人又命左、右厢军各出动骑兵一千多人出城追击逃亡的贼党,同时派兵在京城大搜捕。王训的党羽金元舆换上民服后,一人骑马逃出,被骑兵追上逮捕。
王训的同族王崖步行到一个茶馆,被禁兵逮捕,押送到军中。王涯这时年迈已七十多岁,是宗亲之中唯一一个与王成桂辈分相同的人,居然被戴上脚镣手铐,遭受毒打。
王训的族弟王盼回到家中后,闭门不出,用招募的私兵防卫。徐云龙的士兵将前来搜捕,到他的门口时,大声喊道:“王崖等人谋反,朝廷打算任命您为宰相,监军使徐云龙派我们来向您致意!”
王盼大喜,马上出来相见。士兵将再三祝贺他升迁,但是王潘还是发现自己被骗,流着眼泪到了军中,见到王崖,王盼说:“你参予谋反,为什么要牵连我?”
徐云龙的军队又逮捕了郑言,以及王崖的亲属奴婢,都关押在军中。户曹参议王元皋是王训的远房表弟,其实王训并没有提拔重用他,也被逮捕杀死。
有一个叫崔证的人是一个巨富,士卒想掠夺他的财物,借口说有官员藏在他家,进行搜查,把他的儿子给抓住杀死。士兵又到许多人的家中掠夺财产,扫地无遗。这时,京城的恶少年也乘机报平日的私仇,随意杀人,剽掠商人和百姓的财物,甚至相互攻打,以致尘埃四起,漫天蔽日。
第二天百官上朝。直到太阳已经出来时,王宫右侧的门才打开。宫中传话说,百官每人只准带一名随从进门。里面徐云龙的军队手持刀枪,夹道防卫。到王宫大门时,大门尚未打开。
这时,由于没有人率领,百官队伍混乱,不成班列。王济亲临紫宸殿,问:“宰相怎么没有来?”徐云龙回答:“王崖等人谋反,已经被逮捕入狱。”接着,把王崖的供词递呈王济。
这时,京城街坊和集市中的剽掠仍未停止。朝廷命左、右厢军将领杨镇、靳遂良等人各率五百人分别把守街道的主要路口,敲击街鼓加以警告,同时斩首十几个罪犯,这才安定下来。
王训向来和僧人惠空关系亲近,于是,前往投奔。惠空想为李训剃发,装扮成僧人,然后藏在寺院中。他的徒弟们都认为不妥。王训只好出山,打算前往凤翔投靠姜注,不想路上被一个县官逮捕,戴上脚镣手铐,押送到京城。
王训恐怕到军中后被毒打污辱,便对押送他的人说:“无论谁抓住我都能得到重赏而富贵!听说左右厢军到处搜捕,他们肯定会把我夺走。不如把我杀了,拿我的首级送到京城!”押送他的人表示同意,于是,割下王训的头送往京城。
此前,姜注按照事先和王训的约定,率亲兵五百人已经从出发,到达驹城县。当地县令知道他和王训的密谋,因此,不加接待,携带县印和下属胥吏、士卒逃往他处。
这时,姜注得到王训失败的消息,于是,又返回凤翔。徐云龙派人携带王泷的密敕授予汉山州驻军的监军昔仲清,命令他诛除姜注。昔仲清疑惧不知所措。他同族的昔叔和劝昔仲清说:“我以您的名义用好言好语召来姜注,然后设计退下他的亲兵,在坐席把他杀死,叛乱即刻就可平定!”
昔仲清同意,于是,设下伏兵等待姜注。姜注依恃他的亲兵,因而也不怀疑,径直进入军中来见昔仲清。昔叔和把姜注的亲兵引到门外予以款待,只有姜注和几个随从进入监军使院。姜注刚刚喝完茶,被昔叔和抽刀斩首。随即关闭外门,全部诛杀姜注的亲兵。
随后昔仲清杀死姜注的家眷,以及同党总共一千多人。昔仲清派昔叔和等人前往京城献上郑注的首级,百卢国朝廷命挂在兴安门上示众。于是,京城的人心逐渐安定,左右厢军开始各回军营。
(本章完)
第233章()
徐云龙利用手中控制的军队,对自己的反对派展开清洗。此时百卢国军队早已经不是当年那样了,自从被日和国入侵之后,徐云龙重新组织了百卢国的军队。
大乾将日和国赶出去之后,徐云龙确立了二军六卫的中央军体制。所谓二军六卫指的是鹰扬、龙虎二军与左右、神虎、兴威、金吾、千牛、监门六卫。
这二军六卫分为左右两厢,归左右两厢的兵马使调度。鹰扬,龙虎军设置上将军、大将军、将军、中郎将、郎将、散员、尉、队正,各卫的官属比军多了长史和录事。
二军六卫下设四十五领,每领一千人,也就是说百卢国的中央常备军在理论上为四万五千人。地方军则为州县军,其中州县军其数量为有十几万人,但是战斗力就堪忧了。
因为徐云龙抽调各地的精兵到中央,老弱残兵则留在本地,加上新征的专供劳役的军队,组成州县军。还有部分州县军来源于流犯,中央军武技不合格或者犯法的也可充当州县军。
招募时州县军一般不考虑体质。只是让他们从事诸如修建、运输、邮传等的各种劳役,工作极其沉重,俸禄却很微薄,因此死亡和逃亡现象非常严重。
当然最精锐的军队在徐云龙自己的都房,也就是当年薛阳在自己家中设置的私兵,其作用是保卫主人。是徐云龙非常勇猛的私兵。
就在王训谋杀徐云龙未遂之后不久,徐云龙与自己的党羽一起,胁迫王济假传诏令,诛杀所有徐云龙觉得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这时,一些原来因为打败日和国有功的将军,由于不是徐云龙的人,因此成为徐云龙打击的目标。当徐云龙把目标放在这些人身上后,有些人不会坐以待毙,将军沙宅武在得知徐云龙要对付他后,就起兵对抗。
而另外一位将领郑奂此前率军刚刚平定一个小的农民起义,此刻刚回到京师,尚未了解局势,徐云龙等人假传教令骗过了他。郑奂误以为是沙宅武叛乱,遂与率千余士兵一起进攻沙宅武。沙宅武被重重围困,无奈自杀。
沙宅武的宗亲宾客姻属皆被族灭。将军王淑、判书金朗等也被诬陷而被迫自杀。王济被软禁在南宫,许多人被罢官,并禁锢终生。
郎官梁肃参与了王训的计划,但徐云龙不知道,只是将他禁锢而已。梁肃认为“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又敢逃其刑乎!”自己投县官官衙就案,县官要解印与他一起逃亡,他不同意,被害。
沙宅武的友人解震弃官痛哭,收葬了沙宅武的尸体,并将他的儿子沙宅逸藏到自己家里,被人告发。解震全家被捕,都受到酷刑,然而解震誓死不肯说出陈逸的行踪,沙宅逸得以幸免。
郑奂因“平叛”的功劳被徐云龙提拔为兵曹参判,封爵。郑奂因深恨自己被徐云龙等欺骗,害死国家忠良,铸成大错,坚决拒绝不肯受印。并在不久后趁天象变化而上书王泷,要求为沙宅武,王训等人平反,徐云龙追究张奂的责任,张奂自赴刑曹,被拘留数日,罚俸三月。最终也被罢官回家,禁锢终生。
郎官崔弼上书也为沙宅武、王崖等人鸣冤,要求王泷回国,却被徐云龙贬职杀害。徐云龙等见沙宅武、王崖等名望仍在,不肯善罢甘休,于是以他们意图谋反。而大兴大狱,追查这些人。全国有百余官员,被下狱处死。在各地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名。
最后徐云龙下令凡是这些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党锢的范围扩大,波及更多的无辜者。
其实说起来王训,姜注,王崖,都是被薛阳提拔而进入官场的,但是徐云龙虽然曾经是薛阳的手下,但是早就想取而代之,因此对于薛阳的人,也早就想换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权臣来说也一样。
这一次徐云龙彻底把自己的敌人解决了,也得罪透了,他让这么多人不能做官,终身监禁,无疑扩大自己的对立面,但是徐云龙牢牢控制了百卢国新建立起来的军队,把他置于自己的指挥之下。
现在所谓百卢国的官署,基本已经是摆设,只有兼任大义军节度使府衙官职的人,才能参与国家政策的制定。百卢国的九州已经遍布徐云龙的党羽,拜日和国入侵所赐,徐云龙得以安插自己的人去新收复的地方。
一个人一旦掌握权力,如果是不受限制的权力,是极度可怕的。郝连焘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要有不同的意见,才能兼听则明,所以尽管张厉与鞠文嘉有时候针锋相对,但是郝连焘总是让二者共存,可是徐云龙哪有这样的胸怀。
回想他的出身,他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因为没有品第,活在新济国最底层,也没有机会接受教育,但是他又是聪明的,当他看到因为朴鹏知而让徐氏夫妇一夜之间乌鸡变凤凰,作为同村的人,他下定决心,最后以巨大的勇气,自我动手,进入大乾。
在大乾,他又成功巴结了苏靖涵,巴结了薛阳,巴结了王泷,因此最终可以衣锦还乡,从一届贫苦百姓成为权侵朝野的人。但是他对未来的投资成功之后,当权力来到之后,他就飘飘然了。
朴鹏知让人尊敬,为国奉献了自己的一切,至今仍然被许多新济国的遗老遗少思念。薛阳令人理解,因为他的不幸是因为他兄长薛公甫的贪婪与欲望,那薛阳之后的改变,至少情有可原,而且虽然他也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但是薛阳不像徐云龙,他还是知道做一些事情的,他也不会轻易就对别人痛下杀手。
可是徐云龙令人痛恨,小人得志之后,本姓的贪婪暴露无遗,他的行为让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不齿。为了让这些人尊重自己,徐云龙大开杀戒,可是越杀,这些人越蔑视他,如此导致恶性循环,但是这条路已经踏上,就难以挽回。
(本章完)
第234章()
经过一番大浪淘沙,白知梦由于之前就被薛阳打倒,反而逃过一劫,但是因为百卢国内部倾轧。日和国造成的损害不能恢复,民生凋敝,官员贪婪,百姓不得不铤而走险,揭竿而起,原来对抗日和国的各地百姓组成的民兵,摇身一变,成了徐云龙口中的盗贼。
白知梦作为硕果仅存,建立百卢国的功臣,怎么能看到百卢国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因此上书痛陈国政的弊端,徐云龙见此情形,假意问白知梦:“现在地方反叛的盗贼如此嚣张,但大王仍然留在上国,不回来,对国政也毫不关心。我本想劝诫,无奈我位卑言微。白公乃开国重臣,说话是有分量的,为何不进谏大王呢?”
白知梦苦笑摇头:“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陛下常居北国,很难见到,我找不到机会啊。”赵高见李斯已上钩,表面却不动声色:“只要白公肯进言,卑职一定留心,瞅到皇上有空闲,立即来禀报。”
徐云龙深知王泷已沉湎于琴棋书画而不能自拔,当然就十分反感别人在他玩兴正浓的时候来让他回到令他痛苦的国政上去。
于是,每当王泷偶尔回到百卢国举行一个典礼的时候,又准备再去大乾的时候,徐云龙就派人告诉白知梦:“大王正闲着,可以奏事。”
白知梦知道这或许是徐云龙的诡计,但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也是尽到一个老臣的责任,白知梦还是赶忙去求见,而且一去就去几次。
王泷非常不开心,抱怨到:“白知梦这老贼,竟敢扫我兴致。难道瞧不起寡人吗?”
徐云龙在一旁不说话,但是让他的下属对王泷说:“哎呀!如果白公真这么想,那就糟了!当年密谋推翻新济国,白公也是参与者。现在,殿下做了大王,他却没捞到多少好处,必定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