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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打败大郯军队之后,郝连宗真赶去郝连焘的冬捺钵述职。此时已经是冬天,郝连焘头戴皮帽,身穿锦袍,接见了郝连宗真。
因为就是两兄弟在场,说话也就方便。郝连宗真见到郝连焘,右手握拳,贴于左胸,单膝下跪,行突勒民族的礼节,对郝连焘说:“臣郝连焘参见大汗。”
因为说的是突勒语,突勒语里面大汗或者可汗就是皇帝。
郝连焘看到郝连宗真宗真来了,赶忙让他免礼,随后叫人搬来一个座位,随后郝连宗真向郝连焘汇报这一次战争经过。
正事说完,郝连焘把宇文太后要亲自为他挑选妻子的事情告诉郝连宗真。郝连宗真连忙说道:“臣感谢太后的好意,臣实在不敢让太后为臣辛劳。”
正说话间,宇文太后走了进来,对郝连宗真说:“哀家与你的耨斡么是好姐妹,你的终身大事哀家自然要关心,说说,你是否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
其实郝连宗真沙场铁血,但是他也是慕容王妃的儿子,慕容王妃热爱诗书,自然也影响了郝连宗真。铁汉柔情,应是无数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更何况如此尊贵的身份,提请之人怎会少。
只是就如同父亲郝连熙一样,郝连宗真也是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他爱上了党弗人嵬名氏。
嵬名氏出身党弗部落贵族,与慕容王妃比起来,也许没有慕容王妃的温婉,却有草原女子的刚毅。她与郝连宗真的第一次见面就很有特点。
嵬名氏的父亲是嵬名部落贵族,党弗人自大雍开始就已经呆在朔方地区,已经逐步与中原人一样入城定居,但是嵬名氏的父亲是传统的,还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嵬名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一次郝连宗真与中原作战的时候,嵬名氏的父亲带来本部人马参与,作战之时,中原军队的前锋逼近嵬名氏父亲的军队,此时嵬名氏展现自己草原女子的风范,亲自弯弓搭箭,一箭射死敌军前锋大将。
郝连宗真原以为这是哪一位勇士所为,没想到招来的勇士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一见面就再也忘不了了。
宇文太后听郝连宗真说了嵬名氏的故事,当即表示愿意赐婚。但是没想到太后赐婚,嵬名氏居然不愿意嫁。说她只想嫁给勇士,不想嫁给大王。
敢于抗旨,嵬名氏真是有莫大的勇气。要是在中原,以嵬名氏父亲的实力,恐怕她和他父亲早已经人头落地,但是宇文太后不仅不生气,还派人去问,怎么样才算嵬名氏心中的勇士。
于是为了迎娶心爱的女子,就发生了以下的场景,郝连熙亲自去嵬名部迎亲,来到部落驻地,已经有十名嵬名部落的勇士等着他。共有射箭、赛马和摔跤三个回合的测试。
首先是射箭,首先是嵬名部的勇士,连射三箭,都在靶的中心区。轮到郝连宗真拿起弓箭,他也是对着靶心连射,只见他射出去的三箭围绕靶心呈品字形,这一回合党弗勇士认输。
赛马,那更是郝连宗真从小到大的强项,只见他翻身上马之后就纵马驰骋,如风驰电掣一般,第二回合轻轻松松就赢了。
最后是摔跤,郝连宗真作为大帅,亲自和自己手底下士兵摔跤也是佳话,但是一连十个勇士,都被郝连宗真摔倒在地。
三关过了,嵬名氏这才同意出嫁。新婚当夜,宾客散去,郝连宗真回到洞房,只见数名侍女在洞房之中,郝连宗真刚一进洞房,这几名侍女突然拿出佩刀,郝连宗真是进洞房,新婚之夜,也没带武器。
此时婚床上的嵬名王妃发话了,郝连宗真听话之后,立刻对着上面的长生天起誓,说他郝连宗真发誓以后除了嵬名王妃之外,再也不会和其他女子有任何一个孩子。
当年宇文太后也只是让郝连峻只爱她一人,现在嵬名王妃是要郝连宗真只能和她一个人有孩子,郝连宗真答应了,因为他的父亲郝连熙就是如此,只有慕容王妃一个妻子,只和她生了孩子。
新婚之夜,是被人拿刀威逼着的,郝连宗真恐怕是第一人。但是郝连宗真不后悔,因为嵬名王妃就是那个天注定的人。婚后郝连宗真的宫帐王府全由嵬名王妃打理,井井有条。
还有义成长公主的儿子王棩,义成长公主也交给了新婚的嫂子照顾。住在了永兴府。以后每一次郝连宗真上战场,嵬名王妃都会亲自去前线,因为他要监督自己的丈夫,不能在军营又有另外一场艳遇。
郝连宗真娶了这么一位夫人,被夫人牢牢控制着,但是郝连宗真感到的不是不自由,而是幸福。因为嵬名王妃这么做,表明她在意郝连宗真,在意表明她爱郝连宗真。
我愿意被你管着,愿意一辈子被你管着,直到生命终结的一天。这是郝连宗真的心里话。
我要管着你,一辈子管着你,直到生命终结的一天。这是嵬名王妃心中的决定。
可是小小的王棩因为嵬名王妃会和郝连宗真一起上战场,因此许多时候,照顾他的还是王府的下人,而且离故国就有千里之遥了。母亲,王棩要再见母亲一面是越来越难了。但是义成公主想的是,孩子,离开百卢国远一点八,离开的越远,你越安全,这里的是是非非由母亲承担,你只需要快快长大就行。
本章完
第260章()
大郯与大乾大战之时,内部也在作战,只不过这种作战叫做内斗。
在大郯,大郯端明殿学士、户部侍郎冯钰,宣徽北院使、权理侍卫马步都虞候李韬,都是依靠自己是皇帝的亲信而耀武扬威。
他们厌恶中书令桑翰,多次诋毁他。石贵想罢免桑翰的政务,因为宰相李松谏阻而停止。桑翰知道后,请求任用冯钰为枢密副使,冯钰却很不满意。
后来石贵下旨任命冯钰为户部尚书、枢密使,用以分削桑翰的权柄。
石贵宠臣李韬年少时侍奉严宝,当过仆夫,后来石瑭帐下。石瑭从太原南下,留下李韬侍奉石贵,成为石贵的心腹,从此就受到宠信。
他为人性格机敏,与那些由于和石贵关系好而获宠的人相勾结,来蒙蔽石贵耳目。石贵依靠信赖他,以至于提升贬降将相,他也能够参与议论。
他常常对人说:“我不知道朝廷要那些文官有什么用,我想把他们通通赶出去,慢慢地我将要全部杀掉。”
后来地方上也参与朝廷内部斗争之中。顺国节度使杜威,镇守恒州很长时间了,性情贪婪残酷,自己依仗是皇室贵戚,常常不守法纪。
他时常用边境设防的名义,搜刮官吏、百姓的金钱布帛,用来充实自己的私人腰包。富有人家有了珍贵好玩的东西或者样貌出色的美女、或者是好马,他都掠夺过来,并且诬加罪名把原来的主人杀了,还没收他的家产。
但他又畏缩怯懦得十分严重,每当突勒几十个骑兵入境,杜威就已经关上城门登临高台,或者几个敌人骑兵驱赶着所俘掠千百个中原人从城下经过时,杜威只能睁大眼睛伸长颈项看着,没有阻劫夺取的意思。
因此,突勒无所忌惮,所辖属的城池常常被虏兵所屠掠,杜威竟然不出一兵一卒去救援,千里之间,尸骨暴露在荒野像草莽一样,村落人家几乎没有了。
杜威看到自己所管辖的部属残破败弊,被众人怨恨又畏惧突勒的强盛,连续上表请求入朝为官,石贵没有答应。杜威不等上报,突然放下军镇入朝,朝廷听说后,很惊怕。
桑翰对石贵上言说:“杜威顽固地违抗朝廷的命令,擅自离开边镇。平时往往依恃自己是勋爵旧臣而姑息满足他的非份贪求,等到边疆战场多事时,不曾有过守土御敌的表示。应该乘此时罢免废除了他,免得以后发生祸患。”石贵听后,很不高兴。
桑维翰又说:“陛下不忍心废除他,应该授给他近京的小镇,不要委任他去辖领雄藩大镇。”
石贵说:“杜威是朕的至密亲戚,一定不会有二心。只是宋国长公主急切想和他相见而已,先生不要对他产生疑惑!”桑翰从此不敢再议论国事,以脚有病辞谢去位。
杜威向朝廷献上步兵和骑兵共计四千人及配备用的铠甲兵仗,又献粟十万斛,刍草二十万束。石贵把他所献的骑兵隶属于扈圣军,步兵隶属于护国军,杜威又请求把这些兵马作为自己的军队,而他们的粮秣供给都由朝廷担负。
杜威又让妻子宋国长公主向出帝表示,请求让他充任天雄节度使,石贵应许了。
桑翰屡次劝石贵仍然请和于突勒以缓解国家的祸患,石贵让将军张晖担任供奉官,让他奉表称臣前去突勒,用谦卑的语言谢过。
郝连焘说:“让景广、桑翰亲自来,还要割让镇州节度使、定州节度使所属之地归属于我国,就可以议和。”
大郯朝廷认为突勒讲话没有和意,便停止议和了。
由于议和不成,石贵对于石塘留下来的老臣,更不信任。他免去和疑所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之职,保留右仆射原官。让枢密使、户部尚书冯钰加官兼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朝事无论巨细全都交由冯钰全权处理。
此时的石贵自从阳城获胜,认为天下太平,更加骄横奢侈。各地进贡献上的奇珍异宝,统统归入内府。还大量制造器具玩物,扩建宫室,装饰后宫,近来各朝都望尘莫及。建造织锦楼来编织地毯,征用数百名织工,一年才完成。
石贵又毫无节制地赏赐为他歌舞戏的艺人。大臣桑翰劝谏道:“过去陛下亲自率兵抗击胡人的进攻,战士受重伤的,也不过赏给数端布帛而已。现在艺人一说一笑合您的心意,就往往赏给十端布帛、上万钱币,还有锦袍、银带。这些若让那些战士看见,怎能不抱怨?他们会说:‘我们冒着刀锋剑刃,断筋折骨,竟不如人家一说一笑的功劳大呵!’这样下去,军队就将瓦解,陛下还靠谁来保卫国家呢?”石贵没有听从。
冯钰善于迎合出帝的心意,因此越发得到宠信。有一次他在家养病,没有入朝,石贵对各宰相说:“自刺史以上的官职,要等冯钰病好入朝,才能任命。”
冯钰仗势玩弄权柄,各地争相贿赂馈赠,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由此朝政日益败坏。
杜威走后,殿中监王祚暂主管恒州事务。正值军粮储备缺乏,朝廷诏命他收刮买进民间粮食。杜威有十几万斛粮食存在恒州,王祚将其全部抄没,奏报朝廷。
杜威闻知大怒,上表章声称“臣有什么罪?王祚竟抄没我的粮食!”朝廷因此将王祚从恒州召回,并重赏杜威以示抚慰。
石贵任命前中书舍人阴朋为给事中、枢密直学士。阴朋是冯钰的党羽,朝廷每当有官员任免升降,冯玉都和阴朋商议,因此前去求见、进行贿赂的人也挤满了家门。
当初,枢密使、中书令桑翰曾经派女仆入宫向太后问安,便询问:“皇弟睿近来读书吗?”
石贵听到,告诉冯钰,冯钰于是诬陷桑翰有废石贵、立石睿的异志,石贵听后便对桑翰产生怀疑。
李贞历来憎恶桑翰,冯钰、李韬与李贞合谋排挤桑维翰。因为代理开封府尹赵玉为人软弱易于控制,他们共同荐举他取代桑翰。
石贵接到奏章,立刻罢免桑维翰朝中的职务,让他作开封尹。任命赵玉为中书令,李松为枢密使兼侍中。桑维翰于是称脚有病,很少再入朝谒见,并谢绝宾客。
有人对冯钰说:“桑公是开国元老,现在已经解除他枢密使的职务,纵然不能留在宰相的职位上,也应当优待他任大藩镇的长官,怎能用他作开封尹,亲自去干那些闲杂琐碎的事务呢?”
冯钰说:“怕他造反。”
那人说道:“他一个读书的儒生怎能造反!”
冯玉说:“纵然他自己不出头造反,也怕他会教唆别人造反!”
可惜一代老臣就此落寞,实在令人叹息。
本章完
第261章()
天下从来没有过太平,人如同蒲公英随风飘荡。世间许多人在追寻真理,但是许多人坚持了几百年的所谓道义与真理却被无情的现实一次又一次背叛。
世间的正义到底是什么,有人说实力就是正义,手中的武器就是正义。有人说正义就是公义,有人说公道自在人心,有人说公道只在时势。
朴承休每每想到郝连熙,百感交集,他与郝连熙接触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又不得不说大乾大突勒国百姓至今在受到他的恩惠,也不得不说百卢国百姓至今受到他的伤害。
百卢国的王已经远在千里之外,百卢国的臣已经只剩下沉默不语与阿谀奉承的人,百卢国的民活在死亡的边缘,为了生存而苦苦活着。
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