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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次石贵出战,手下的大将就是张泽和杜威,还有李贞。只可惜他们都对石贵任用景广,李先这样的人表示不满,因此刘远一拉拢他们,他们也就听从刘远的安排了。所以最后石贵与大乾作战的时候,除了他的亲兵,其余的兵马没有一个跟着他的,因此石贵才会兵败被俘。
当张泽入城的时候,有人劝桑翰逃走,他说:“我是大臣,逃了又往哪里去!”于是静坐待命。
张泽以皇帝的命令召桑翰入宫,桑翰来到天街时,遇见李松,停下马来与他说话。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军吏在马前揖请桑翰去侍卫司,他知道自己难免一死,回头对李松说:“您这位侍中主持国政,现在国家灭亡,反而要让我去死,为什么呢?”
李松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张泽傲慢地倚坐接见桑翰,桑翰指责他道:“去年从罪人之中把你提拔出来,又让你管辖一个大的藩镇,授予你兵权,你怎么能如此负恩!”张泽无话可答,只能派兵看守住桑翰。
宣徽使孟诲一贯以乖巧谄媚受石贵受到宠信,张泽恨透此人,就把他捉住而杀掉。
张泽放纵士兵大肆抢掠,贫民趁乱也争着闯入富人家里杀人抢钱财,持续两天才停止,而都城已经被洗劫一空。
两天之内,张泽的住处里钱财宝物堆积如山,他自认为有功于刘远,不分昼夜地饮美酒、听歌乐,纵情娱乐。每次出入跟随的骑兵常有几百名,他的旗帜上题有“赤心为主”四字,见到的无不耻笑他。
军士抓获罪人押到跟前,他不问所犯何罪,只瞪起眼睛竖起中指,就拉出去腰斩。张泽素来与门使高询不融洽,就乘酒醉来到他家,杀死他的叔父和弟弟,陈尸门前。士民见了不寒而栗,高询一气之下北上投靠突勒。
不过,也有人是不怕死的,大郯中书舍人李寿就对人说:“我与其逃到水沟里而不免一死,就不如前去见他。”
张泽欣然接见了他,问李寿:“你今天害怕了?”李寿说:“我今天的害怕,就像你当年的害怕一样。过去如果高祖听我李寿的话,事情哪能到这地步!”
张泽听了放声大笑,命人拿酒来给李寿喝,李寿斟满杯后一饮而尽,然后旁若无人地走了。
冯钰想要谄媚张泽,请求让自己送传国之宝给刘远,希望刘远能再任用他。同时,他请求张泽杀了桑翰,于是张泽杀了桑维翰,并用带子套在他脖子上,告诉刘远,说他是上吊自杀。
刘远知道后说:“我无意杀桑维翰,他为什么这样!”命人丰厚地抚恤他的家属。
石贵留守后方的将军高周、符卿都到刘远的牙帐投降。如此刘远控制住了大梁的局势。然后用武力逼迫大郯群臣劝进他为皇帝,他也就欣然允诺,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大郇。
本章完
第265章()
中原再一次改朝换代,大郯变成大郇。当然这里面是有利益交换的。这一次利益交换就是刘远恢复岁币,而大乾出兵引诱石贵亲征。
其实刘远的活动很早就开始了,他很早就联系了杜威等老将,和他们说了当年一起打天下的友谊,以及如今石贵如何亏待当年打天下的功臣,当然更实在的是利益交换,刘远答应的是列土封疆。不过当刘远成了皇帝,他就不愿意了。
首先收拾的就是在大梁的张泽。刘远废了石贵的开运年号恢复石塘的天福年号,在天福十二年正月,刘远正式登基称帝之后不久。有人向刘远控诉张彦泽杀他的家属。
刘远也愤恨张泽剽掠京城,将张泽和监军一起抓了起来。随后把张泽的罪行向百官宣布,并问:“张泽应不应该处死?”百官都说:“应该处死。”全城百姓也争先恐后递上状牒上书张彦泽的罪行。
正月初三,刘远将张泽押往北市斩首,并命与张泽监斩。张泽原来所杀的士大夫的子孙,这时都携带丧杖,随后怒骂,用丧杖痛打张泽的尸首。
刘远命令砍断手腕从铐锁中取出尸体,剖腹取心来祭奠被他杀害的人。市民们争着砸碎他的头,取出他的脑髓,剁碎他的肉并分吃掉。而石贵的宠臣景广于正月初四那天,知道刘远不会放过自己,因而自杀了。
随后就是杜威和李贞,不过刘远现在首先要稳定中原。他任用李松,和疑两位老臣为宰相,一大批大郯官员得到留用。随后又下诏书给各地节度使,要他们不要离开自己的辖区,维持治安。
而杜威和李贞,一个被任命为魏州节度使,一个被任命为河中节度使,而自己的弟弟刘宗则是被任命为河东节度使兼任昭义节度使和建雄军节度使,希望他可以守住河东这块根据地,而且也可以牵制住杜威和李贞。
而石贵现在在郝连焘手上,大郯的皇太后和皇后因为此时已经随军出征,因此也一并被郝连焘打包。说起来这也是石贵被将军抛弃的地方,上战场带什么家属呢。
但是石贵就是这样,上战场还带上后宫的妃嫔,带上皇太后,是怕皇太后不在他身边,在后方的话会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毕竟石贵是石塘养子,皇太后一直有废了石贵立石塘的儿子石睿的计划,因此石贵把他们带到身边,此时正好一锅烩了。
郝连焘还算仁慈,毕竟石塘称臣过,看在石塘的面子上,这一家就迁居辽东的正州安置,分配几十亩土地,数间民房。一代帝王就这样被自己的臣子与部将出卖,令人唏嘘。
石贵是有地方住了,但是他的女儿,妃嫔早已经在沿途被大乾大突勒国的将军贵戚分了,可怜那些公主,还未到婚配的年龄,就成了别人府中的小妾。
其实这一次,很多人都对郝连焘说,没必要帮刘远,完全可以直接进入中原。但是陈彧和郝连焘说了,时机还没有到。就如同当年鞠文泰给郝连峻做了规划,陈彧也为郝连焘做了规划。
他说现在攻打中原,天时地利人和,都还没有具备。首先中原还有一匹能征惯战的大将,就像刘远那样的,还有就是大乾大突勒国国力储备不足,打下中原,必然要安抚中原人心,这就需要大量的钱财,如今国库这笔钱还没有准备好。
当年郝连峻从刘仁光手里抢来的财宝,已经用于大乾各地的建设上了,因此现在需要郝连焘再攒一笔中原的安抚费用,不然占的了中原却不能安抚人心,中原得了也不会稳定。
其实刘远就知道,他要安抚各地的节度使,就需要大量的资金,中原国库本来就不多,还被石贵挥霍,因此大郇建立了四处节度使都是蠢蠢欲动,内部功臣也在勾心斗角。
陈彧说中原动乱还要持续下去,所以大乾不用着急,让刘远做皇帝,就是把这水再一次搅混,中原越混乱,对大乾越好。所以郝连焘才会答应帮刘远,因为这一次是一笔长远的投资,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到成果的,但是一定会有成果。
上一次有石塘带路,大乾得以进入中原,下一次也必须有一个对中原知根知底的人,所以这一次郝连焘不冒然进入中原,搅混中原这水,而自己毫不沾染,而且还有擒获敌国皇帝的威名,这一下大乾大突勒国的名气响彻四方。
西域各国都纷纷向郝连焘祝贺,郝连焘把战利品一一分给他们,确实,石贵真的是慷慨,带兵打仗带家属,顺便还带宝物。
朴承休为了讨好郝连焘,亲自写了一篇歌颂郝连焘功绩的文章,郝连焘读了之后,圣心大悦。徐云龙没有朴承休有文采,但是徐云龙亲自送给大乾大突勒国五千两黄金作为贺礼,郝连焘照单全收。
郝连焘亲自去太庙举行仪式,告诉祖先自己这一次的战功,虽然这一次并不是什么有名的战役,但是一举抓获敌国皇帝,足矣告慰祖先,足以受到各部钦佩。
大乾元玺八年正月的新年,格外隆重,朴承休亲自到了大乾,原本想看看王棩,可惜王棩此时在兴庆府读书,郝连宗真夫妻也没有来,因为他们在等一个重要的人物。
这个重要的人物关系到一个重要的地方,这是郝连焘这一场大战真正的收获,他并不真的在意刘远是否恢复岁币,而是在意这一个人物。
当郝连焘抓住石贵的消息传到凉州,这一位大人物立刻动身前去会见郝连宗真,这才是郝连焘想要的,这是郝连峻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这一位大人物与郝连宗真的会谈,将改变胜利的天平,也将一块土地归入中华版图之内。这是一件盛事,兴庆府已经张灯结彩以等待他的到来,郝连宗真已经将兴庆府的一座寺庙进行扩建,以作为这大人物的居所,中原可能不知道这大人物是谁,大乾大突勒国其他人也可能不知道这大人物是谁,但是郝连宗真已经等了他好几年了。
本章完
第266章()
郝连宗真要等的人名叫索朗旺堆。此人出生于象毗有名的贵族世家,由于本人天资聪颖,加上师长的培养、自己的努力以及家庭的薰陶,索朗旺堆在成年的时候,就已经精通了佛教经典,成为著名的学者。
索朗旺堆在尊师重道方面也是后学的典范。他在跟上师学习的时候,由于那位上师是他的叔叔,因此,他并没有按照密法的规矩将上师看作佛陀。
当他向上师求上师瑜伽修法的时候,他叔叔跟他说说:“你只是把我看作你的叔叔,而没有视为佛陀,因此,暂时无法传授上师瑜伽给你。”
于是,索朗旺堆得到启发,将叔叔看作真实的佛陀。后来在他叔叔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看。因此索朗旺堆常说:“我之所以精通因明、声明等五明以及般若、俱舍等五部大论、密续,人神共敬,并且许多有权势的人也向我求法,敬重我,都是源自我视师如佛、如法学修所致。”
此时,郝连宗真为了实现统一象毗这个宏伟战略目标,采取实施了恩威并举的策略,向此时已经成为象旄腹地最有名望的僧侣索朗旺堆发出诏书,并且在之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为争取象旄僧俗的支持。
早在郝连熙还掌权的时候,郝连宗真就率领一支象旄军途经青康多堆、多迈和索曲卡,进入象毗腹地。
进入象旄之后,突勒军与象毗腹地的一些寺院的一部分武装势力发生战斗,突勒军队曾经烧毁了一部分寺院。
等这些战斗平息后,郝连宗真做了许多布施,修复了被毁寺院和佛殿,重塑了身佛像,并作了开光法事等,得到了当时象旄僧俗群众的支持。
这支突勒军在象旄留驻两年多,郝连宗真还与当地藏族僧、俗势力,进行了和平接触和频繁友好交往,调查了解象毗的宗教、军事、经济等各方面的情况,然后向郝连熙写了一封详细真实的调查报告。
当时郝连宗真就知道索朗旺堆一派的佛教势力在当时就直接控制着当地宗教、政治、经济权力,是象旄地区实力最强的一个教派,当时象毗腹地是诸王纷争,战乱不止,因此百姓从佛教寻求内心平安,由于索朗旺堆家族几代人的努力,终于成为象毗腹地最有势力的人,各王都自称自己是索朗旺堆的弟子。
于是郝连宗真后来接手西部地区的防务和政务之后,就邀请索朗旺堆来凉州商谈象毗归属问题,因为他是现在代表全象旄的一个最合适不过的一位代表人物了。
大乾元玺五年秋天,郝连宗真向索朗旺堆发出正式邀请诏书,请他前来凉州商谈象旄归属问题。并委派大将郝连那波为“金字使者”偕同另一位名叫慕容杰曼的将领率兵,带着邀请诏书和丰厚礼品,不远千里深入索朗旺堆身处的寺院,迎请寺主索朗旺堆·班智达前去。
此时以索朗旺堆为代表的象毗上层人士清楚地知道,新兴强大的突勒军队所向无敌,从草原到中原内地以至到西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长期分裂割据、不相统属的象旄诸王,根本无力对抗突勒铁军,为象毗的前途和命运考虑,只有归附突勒,才是上策。
但是索朗旺堆先是派了人去郝连宗真那里,说自己已经年过六十,路途遥远,不便前往。郝连宗真也没有强求,而是和中原打了几仗,显示了突勒军队的战斗力。索朗旺堆知道不能一直如此拖延,决定出发。
索朗旺堆为人目光长远,是一位识时务的俊杰。一方面他要为本民族的前途和命运负责,一方面为佛法更加弘扬,也为他所代表的这一派佛教可以获得更大发展。
索朗旺堆终于是不顾个人安危和年迈体衰,毅然决然带领两名侄子及众多僧人和经卷应邀前往凉州。索朗旺堆先遣侄子勒旺马儿巴和米拉日巴多吉等人直接奔赴凉州,他本人抵达象旄故都逻些城。
在逻些城,索朗旺堆与此地僧俗各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