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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事情,常派遣使者到他家里请教。
一场宫廷喋血,蜀国换了太子,太子是国之储君,轻易换不得,但是这一次王佶换了太子,只是内心颇多伤感,几天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再也灭了当年那样的精力。
可是王元衍毕竟是小儿子,许多皇子不会服气,其实已经酝酿了更多的宫廷喋血,其中一个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皇子,宁王王元仁,他是王佶几个亲儿子里面最默默无闻的。
王元仁的母亲出身贫微,被宋武帝王佶收她为妾,到给刘裕生了王元仁,时年她已近四十岁了。王佶对她们母子毫无感情,后来,王元仁的母亲因为犯了一些小错,刘裕谴责,郁闷而死,终年四十二岁。
王佶即位为皇帝后追赠王元仁为婕妤。王元仁最终被封为宁王,只是比起其他王,宁王是最可怜的,封王的时间晚,府邸也简陋,府中也没多少仆人,比起普通富户都可能不如。
但是王元仁从小刻苦读书,只是在众兄弟面前,因为不受宠,他也表现的十分平庸,封王建府之后,也只是在府中深居简出,与朝中群臣也没什么交往,但是他却有着当皇帝的野心。
(本章完)
第86章()
有一些事情,是人不能预料的,正如朴昌玉说的,朴白净的身体一入秋就不行了,已经开始卧床不起了,这时候,一件事情传到新济国,朴白净的病更重。
朴白净卧床不起的消息经国昔奈忽传到了大乾,朴春秋一看机会来了,就想着如何回国继承岳父大人的位置。按照新济国传统,新王需要议政会议推举,在新济国的历史上,很少有立太子的。
如今朴白净病得不轻,选择接班人的问题提到议事日程了,议政会议分城几种意见:
第一种意见是打破品第制度,立一个真品贵族为新王。
第二种意见就是立一个圣品女王,这在新济国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也不算破例。
第三种,就是迎接朴春秋回国即位,当然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三种意见摆在金脱解和朴白净面前,眼看朴白净是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去年还能支撑去完成接见大乾使节,今年入秋,已经做不到了,大乾派人,只能金脱解代为接待,这让大乾断定他已经不行了。
金脱解思来想去,打算行第一种,不过暂时行第二种,因为第二种是有先例可寻,随后再凝聚大家的共识,改了新济国自古以来非圣品不王的制度。
但是此时大乾一纸任命状已经打乱了金脱解的安排。大乾皇帝郝连峻下令,封朴春秋为宁海军节度副使,做大乾宁海军节度使朴白净的副手。
朴白净是新济国王,但是也是大乾的宁海军节度使,也就是说新济国就是大乾的宁海军,那么如今朴春秋做节度副使,就是要他做副王,自然就是要他做太子了。
此时大乾尚书左仆射韩若冰向郝连峻作出这个提议,一来是朴春秋找到他,二来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朴春秋在新济国无根无基,必须依靠大乾,这样就可以把新济国牢牢控制在大乾手中。
这一下出问题了,朴春秋是宁海军节度副使,也就是大乾直接给新济国挑好了答案,第三种,朴春秋即位。
金脱解与朴昌玉自然不想让大乾完全控制新济国,因此现在还需要朴白净振作起来,眼看虞太后的生日又要到了,朴昌玉再一次去大乾,希望可以让郝连峻改变他作出的决定。
同时国内也必须加强一下戒备,防止再有什么重要的,不想让大乾知道的消息传到大乾,但是金脱解没想到昔奈忽已经投靠大乾了,虽然金脱解知道昔奈忽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没想到如今在勾结外国。
朴春秋已经和昔奈忽搭上线了,朴春秋答应昔奈忽,只有昔奈忽帮朴春秋即位,朴春秋就让昔奈忽当上大等,掌控议政会议,赐予千亩良田,成为新济国第一富豪。因而昔奈忽把新济国的事情源源不断通报给朴春秋。
金脱解严控从新济国去其他国家的人,朴白净也支撑的病体,在大家面前露脸。但是朴白净现在是靠着名贵的药材撑着的,因此不可能长久,关键就在于朴昌玉能不能劝郝连峻放弃。
很遗憾,朴昌玉没有能够劝郝连峻改变主意,反而郝连峻要朴昌玉护送朴春秋回国,去担任副使,朴昌玉也想过让朴春秋路上出意外,但是这一旦出现意外,大乾就有借口了,王芳远虎视眈眈,这可是一大危机。
朴昌玉还是比较镇定的,他对郝连峻说到朴春秋离开新济国已久,恐怕不是最佳人选,况且现在朴白净还年轻,自然以后会有王子诞生,自古都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哪有女婿即位的。
朴昌玉以为郝连峻不知道新济国的情况,但是因为有了昔庾信和石仁洽的恶补,郝连峻已经对新济国是有了许多了解,便说出了新济国历代国王之中,还真有女婿继承王位的。
这也是品第制度造成的恶果,为了保证王位在自己家中世袭,新济国历代王都想办法让自己兄弟的孩子们变成真品,同时自己的孩子是圣品,为此近亲结婚就屡见不鲜了,像朴鹏知的父母就是近亲,朴春秋的父母也是如此。
近亲结婚的恶果就是圣品加速减少,就算有孩子,生病夭折的概率也很高,因此如今圣品出身的男子真的快要灭绝了。谁都知道朴春秋有资格即位,谁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也唯独是他即位,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看到朴春秋回国即位,因为那是多可怕的事情,大乾的手将牢牢控制新济国。
朴昌玉自己劝不住,想找石仁洽,但是石仁洽也不会理睬他,看来大乾已经打定主意了,那如果抗命就是一场战争,新济现在百废待兴,与大乾作战,胜算有多少,大家心里清楚,最终朴昌玉对郝连峻说,让他先回新济国打前站,好准备迎接朴春秋。
朴昌玉回到新济国,告诉金脱解大乾主意已定,恐怕改不了,现在只希望大王可以振作了。
也许是上天怜悯,到了大乾元贞三年的春天,朴白净的身体慢慢有所恢复了,可以勉强支撑去主持朝议了,也许真的是上天垂怜,但是这种高兴仅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因为很快朴白净的身体就已经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眼看离去的日子就要到了,大乾又派来使者探问朴白净的病情,现在让朴白净起来接见使者,都已经不行了,瞒已经什么都瞒不住了。
因此决定新济国命运的议政会议召开了,他们要在朴白净死之前,赶快为新济国立一个王位接班人,众多真品贵族可能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是啊,也许历史就从此刻转折,品第制度的不公平即将开始被打破。
虽然品第制度不是一个好的制度,但是他的出现不是无缘无故,这维持了数百年的制度一下子打破,困难也是不小,因此金脱解也没有勇气说就此打破品第制度,圣品为王这一数百年的铁律,哪有说破就能破的,他会带来一系列问题。
(本章完)
第87章()
朴昌玉无法劝说郝连峻,只能通过议政会议确定新的新济国的接班人,一说到立谁为接班人,那大家的意见就很多了,因为一旦真品有资格进入候选人的圈子,那么自然多了许多选择。
朴昌玉此时在想要不要公开朴鹏知的身份,但是一旦公开,必然引起轰动,甚至会有人认为这是朴昌玉的谎言,故意要把王位给朴鹏知,好让他自己掌权。
眼看着朴白净是一天不如一天,金脱解想要立圣品女王这个方案又被许多人否决,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子太麻烦,既然迟早要改,索性现在就改。
是啊,那可是给了许多人机会的事情啊,自然许多人不喜欢磨磨蹭蹭,要改现在就改,这是多少人希望看到的事情啊,如果立了一个女王,也许很多人就是错过一次之后,再无机会,金脱解没有称王的野心,可是别人有啊。
国王也罢,皇帝也罢,都是一个国家的至尊之位,多少人抢破脑袋,都要坐上那冰冷并无温度的王位,为了这王位,父子,兄弟之间骨肉相残自古不绝于耳。
不要说其他的,就单单是新济国,就已经有了金儒礼之乱,朴南解之乱,两次为了王位而出现的血雨腥风,把新济国折腾了两回,到如今新济国变成了满目疮痍,仰人鼻息。
权力真的可以异化人性,有多少人能抵挡权力的诱惑,更何况是那至尊之位,没有人可以抵挡这个诱惑,因为这实在太过于诱人。
就在新济国面对王位接班人争来争去没有结果,郝连峻也把注意力放到新济国的时候,南边吴国和越国这对老冤家打了起来。
战局的开端是吴国淮南节度副使陈章进攻荆南节度使高季孙,可是没有攻克就返回驻地,楚王张建锋此时也受到吴国的威胁,于是发兵帮助荆南,荆南军队便与楚王张建锋的军队在荆江口会合来拦击。陈章知道情况后,把二百艘船并列连接成一列,夜间过江,荆南、楚二镇军队急忙冲出追赶,没能追上。
打荆南不行,吴国就派行营招讨使李洮率领二万军队从千秋岭出来,进攻越国。越王明汉宏命他的儿子湖州刺史钱文瓘为北面应援都指挥使,率兵前去救援;再派人为为招讨收复都指挥使,率领水军进攻吴国以分散吴军的兵势。
一看越国派来军队与吴军对峙,吴国派遣宣州副指挥使花谦率领军队驻防广德,将要再次侵犯越国。钱文瓘便率兵前去攻打。很快钱元瓘就率兵攻克广德,俘虏花谦。
此时楚王张建锋一看吴国和越国打起来了,就派人率领水军侵犯吴鄂州,吴任国就派池州团练使为水陆行营应援使,但是吴军还没有到达,楚军就退走,因为张建锋的命令是如果吴军来援,立刻撤退。
之后,越王明汉宏派遣他的儿子钱文瓘进攻吴国常州,在无锡县的潘葑扎营。徐颢说:“浙人轻浮而且怯懦。”于是率领诸将日夜兼程赶路奔赴常州。
到达无锡时,将领徐颢进言说:“他们以为我军远道而来一定疲乏劳倦,不能进行决战,请准带领部下乘他们没有戒备攻击他们。”
于是这个将领从别的道路绕到敌人后面,徐颢带领大军挡在越军军队的前面,前后夹攻,把越军打得大败,杀死俘获越兵很多。双方一来二去,死了这么多人,结局是和战争之前一样,而且这成了吴越之间的常态。
就在吴国和越国相互作战的时候杨承嗣率领十万军队大肆虏掠赵国的地盘,杨承嗣从柏乡,也就是当年虞昌勖与朱万荣作战的地方进入攻击土门,直指赵州,侧翼部队自贝州进入直指冀州,在南门外扎营,焚烧镇州的城关厢。
随后杨承嗣自带兵到下博,侧翼部队与杨承嗣会同进攻下博,将城夺取。此时戍守赵州的兵少,赵王向虞昌勖告急。虞昌勖派遣骑将虞绍衡会同赵军德明一起抵御魏军。杨承嗣一看晋军来源,看看自己一路以来捞的东西也已经够了,就退军。
天下大乱,每年都会有像这样的战争发生。大大小小每年都要发生好几次,天下的百姓也已经对这个习惯了,不过也有些地方是远离战争的,比如蜀地的百姓,除了大丰国偶然犯边之外,蜀地还是比较安宁的,江南吴越两国互相攻打,但是也就是边境。
其实这几年来,大战都是在虞昌勖与朱万荣之间,但是互相双方也是在边境,还没有深入腹地,因此总体说来,有一些地方正在恢复,但是要是想恢复到大雍盛世,恐怕还是一场梦。
到了大魏乾化四年,这一年还是打打闹闹,一开始是高季孙因为蜀国的夔州、万州、忠州、涪州四州在大雍时期隶属荆南节度使,打算用武力来夺取这些地方。
于是高季孙用水军攻打夔州。当时蜀国的镇江节度使兼侍中嘉王王寿镇守忠州,夔州刺史请求率领甲士作战,王寿只把穿白布袍的士卒配备给他。
夔州刺史便率领这些白袍士卒迎战高季孙,高季孙放出火船焚烧了蜀军的浮桥,蜀军架起铁索桥来阻拦高季孙的火船,结果火船无法通过。
这时正好遇上风向调转,高季孙的部队被火烧死和淹死的士卒很多。高季孙改乘战船逃跑,并给船蒙上牛皮,但被飞石击中,船尾被砸断,高季孙又改乘小船逃跑。在这次战役中,荆南兵大败,被俘虏和斩杀的共有五千人左右。
高季孙这一下损失不少,因此想要割据一方称王的梦想暂时需要压制一下,可是他既然做出了割据的决定,而且现在皇帝是朱宏贞,那么他就不会真的停下脚步,江陵的府邸正在按照王宫的规模扩建,而且他也加强了对于北边的防御,如果他想,江陵府现在随时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