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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走的是官道,在沿途驿站已经换了四次马了、。三十多人,护送着近五百斤的红薯与土豆,这可是这次收成的大半了,大约可以各种一亩。
而圣旨也还在路上,古代传递消息很不便利,所以赵峥与史嵩之便商议,自己先行广东,同时请出圣旨,然后直接发往广东。反正史弥远一手遮天,请一道圣旨不难,更何况这事情还用不了圣旨,两府文书亦可。更甚者连官方文书也不要,地自己可以去广州以私人名义买,反正那里大部分地方是荒芜,便宜,而且赵峥也不用买几亩土地。而那些红薯、土豆无论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是他自己的。自己去找个地方去种地,这事也碍不了谁,谁也管不了。
,为了赶时间,连续几天的车马,赵峥实在是承受不住了,昼夜兼程,让赵峥感染风寒生病了,休息了一天也还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想继续赶路,却被孙河看出,强行继续留在了鄂州养病。
闲来无事,于是让孙河去大量收购青蒿与薏苡仁两种草药。
瘴气其实在古代多是喝了不干净的水或者被蚊虫叮咬而患的疟疾,而且此时的广南东路已经得到了适度的开发,疟疾不会多严重,那些官员因为嫌弃广南环境恶劣,穷乡僻壤,纷纷在奏章中夸大了疟疾的影响。所以才让人们产生错觉,这个时候的广东毒瘴任然很多。
而青蒿与薏苡仁是治疗疟疾的不二之选,赵峥让孙河准备也是有备无患。
——
鄂州的第二天,赵峥喝完汤药,感觉自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于是便想出门透气,也没让人随身护卫。连续几天的赶路,匆匆忙忙的,伙食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赵峥生病这两天也不可能大鱼大肉,看到鄂州城琳琅满目,路边各种小吃冒着香气,自然口馋不已,于是敞开肚子吃了一顿。
赵峥腆着肚子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大汉突然捂住他的嘴,想把他拖入旁边的无人巷道里。
赵峥脑里一片混乱:“谁?要做什么。”
赵峥使劲挣扎,但那大汉捂的更紧了,赵峥此时才意识到遇到危险了,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要出远门,赵峥自然一应准备好。猛然向那大汉的小腿刺去。
大汉松开手,不敢大声喊叫,赵峥的匕首留在了他的小腿上,怕引起街道上路人的怀疑,疼痛让他此时满头大汗,与此同时,赵峥的嘴又被另一个人捂住了,显然是团伙作案。
但赵峥的异常还是引起路上行人的一些注意,那大汉一脸歉意:“不好意思,犬子顽劣,不好好做功课,我这带他回去受罚。”
行人听到那人的解释,也没多想,哦的一声,将目光散开。
赵峥被拖入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见四处无人,大汉将赵峥扔到的地上,拔出腰间的短刀。
赵峥此时有些慌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人要害他!赵峥思略他到南宋后,整天闭门抄书,没有得罪任何人啊,这祸事怎么突然就到了自己手上。但事已至此,来不及多想,先稳住眼前这人才是。
“阁下何人,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就是一个小道士,与人无害……”
赵峥话还未说完,那人也不多说,拿着刀,向赵峥冲了过来!赵峥暗骂一声,拔腿就跑,但那里跑得过那汉子,眼看那汉子就要近身。
赵峥手脚冰凉,双腿迈不动步,是谁要杀自己?
第十七章 广州屯田()
那汉子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爆喝,接着那汉子像是受了什么重击径直冲向赵峥,将赵峥撞翻在地。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上来。将赵峥从那汉子身下拽了出来。
颜倾武,赵峥叫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下意识的拉着她的手说了一声:“快跑!”跑了几米,赵峥耳边传来颜倾武呵呵的笑声。
赵峥的脚步慢了下来,这时才反应过来,这货可是能与李德打成平手……而自己被一个女孩救了。
那汉子此时已经爬了起来,也不说废话,凶神恶煞冲了过来。
颜倾武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赵峥在一旁仿佛感觉什么东西在燃烧。她站在原地,待那汉子快要近身时,蹬上旁边的墙壁,与那汉子处在一个水平线上,然后借力反手一个肘子,击中那汉子的颈部,那汉子当场就倒在了地上。
赵峥感觉手脚一阵冰凉,像怪物一样看着颜倾武,这真是人类?
真有武功一类的东西?还是自己进了一个武侠的世界?
颜倾武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放在了那汉子的鼻子前,完后,如负重释:“没死!”然后她转过来看着赵峥。
“赵峥,带我去广东去玩,我还没有去过那么南的南方!”
——
“算了,孙将军!是我自己要一个人外出,不关他们的事,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赵峥看到孙河要处罚本来要护卫赵峥的军士,于心不忍,开口求情,这事本来也是他自己惹出的事,不关别人的事。
那两个军士满怀感激看了看赵峥,赵峥点头冲了他们一笑,示意宽慰。
孙河在一旁听到赵峥添麻烦一说,赶紧请罪:“小仙长,也是在下疏忽,才惹出这等事来,请仙长责罚。”
赵峥笑了笑,摆手:“我是民,你们是兵,我怎么能处罚将军呢,就算将军受史知军所托,于在下也应该是朋友二字,何来惩罚。将军有心请罪的话,今晚给我点只烧鸡就行了。”
孙河听到朋友二字,怔了怔,随即狂喜,但没有丝毫表露,连忙应声:“好好,今晚,大家都有烧鸡吃!小仙长请客,我做东!”
众军士一阵欢呼后,各自散去,孙河小声问道:“小仙长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赵峥苦笑道,自己左思右想,怕是自己的同行,大概是枣阳那些没了香火的臭道士做的吧。
孙河见赵峥没有答话,以为对方背景强大到赵峥都不敢说,又问道:“此事如何处理?”
“把他押到史知军那里处置吧,我不想在此地报官,免得惹上官司,耽搁时日,影响我们行程。”
孙河听赵峥这样一说,也没有异议,在此处报官的确很麻烦,就算一切清楚,总得让赵峥留下来做人证吧。
孙河本来打算对赵峥说,现在可以将那人一刀解决了,他们都是见了血的士兵,自然不畏惧这条人命,但有些忌惮对方后面的来头,这句话也就咽下去了。
孙河走后,赵峥拿着一脸若无其事的颜倾武问道:“你就一个人来了?你家里人知道吗?”
颜倾武双手一摊:“他们自然不知道,你真够行的!将黄大叔唬的一愣一愣的,居然让他同意你去广东,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峥此时才明悟,她怕是在自己刚走不久,就去了白云道观,然后从黄道长那里得知自己去了广东,于是就跟了过来。想到这里,赵峥突然一惊:“才两天,你是怎么从枣阳赶到这里的。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在鄂州的。”
颜倾武撅起屁股,眼巴巴的看着赵峥说道:“我两天两夜吃喝拉撒都在马上,屁股都肿了,然后从那些驿站伙计那里得知你们的去向。”
赵峥看着颜倾武撅起的屁股,还听到她说吃喝拉撒都在马上,立马联想到,她是怎么在马上拉的?赵峥想到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随即摇头,将那些画面甩掉,转移注意力眼睛望向别处:“你跟着我去广东做什么,那里可是很危险的。”
颜倾武听了哼一声:“你都不怕,我害怕什么,我一听你一个小孩居然能要去广南,光想想我就热血沸腾,所以就跟了过来!不说了,我先睡会。”说着就抱着赵峥,倒在他的肩上。
“喂!喂!要睡去床上,你这是做什么?”
“怕你扔下我跑了呗,否则又要花费我功夫连夜赶路。”
赵峥声音突然柔软下来:“我不会跑的……”
——
第二天赵峥从颜倾武那里得知师父已经放弃追来,赵峥彻底放下心来,于是自己的座驾已经由马变为了马车。驿道还算平稳,没有多少颠簸,赵峥赶路这几日难得的悠闲。
马车的木板被人敲了一下,紧接着颜倾武的声音传来:“赵峥,快出来骑马!”
赵峥没有理会,暗暗发誓,等自己身子骨长开了一定要她好受。
中午在驿站草草的吃了午饭、换了马便匆匆开始赶路,颜倾武也钻到了赵峥的马车里,再次面对这个好奇心强,逻辑缜密的女孩,赵峥已经没了第一次见面的窘迫。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由铅笔写好的试题。这是上次颜倾武离开后,赵峥写的,这次他下意识将那些试题一同带走了,估计在他潜意识里,这个女孩会阴魂不散的纠缠他。
赵峥教了颜倾武数学,简单的加减乘除,赵峥先给了颜倾武一张乘法口诀表,然后是一张试卷。
看着颜倾武完全淹没在自己的题海中,赵峥不由的得意起来,小样,就算你有些基础,半个时辰就背完了口诀表,我手机还有大量题库,什么黄冈真解、海淀密卷有的是,更何况还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奥数。
接下来的几日,颜倾武好像完全疯魔了,连骑马的时候都在想那些数学题,差点坠马。赵峥见状,便让她进了自己马车,而自己去骑马。
与颜倾武坐在一起,赵峥不好拿出太阳能充电器充电。由于她好几天都在马车里,无法充电,他的手机已经有两天没有开机了。
赵峥的屁股被马颠簸的难受,不由向天喊了一声,造孽啊!
颜倾武学习速度惊人,到达广州的时候已经是距离出发的十三天了,颜倾武已经学到了小学五年级数学的地步,这还是赵峥有意用题库打压的结果。
——
广州城只能用萧条来形容,绝不会是荒芜,一座能容纳十万人的城市只住进了两万多人,而且多是流放之人。
孙河带赵峥拜见知州杨德知,并递交史嵩之的亲笔书信。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杨德知看完信后,立马变得热情洋溢。
史嵩之那是什么人?那是史弥远的侄子,且在朝中颇有声望,和自己以资历熬到知州位置的那简直是天渊之别,更何况他二人的本官相差无几,只不过差遣有所不同罢了。
杨德知已经六十多岁了,仕途早已无望,现在只求能够在自己致仕之前,能够调离这个鬼地方,这十来年,自己一直在广南东路这个鬼地方打转。眼下能过帮他的便只有信上的这位史知军,以及他背后那位当今宰相史弥远了。
言谈间,杨德知几次提到史嵩之,怕赵峥不明白,几乎赤裸裸的提出希望史知军替自己挪个位置等等。
对赵峥虽然热情却并诚心,孙河更是没能落座。
赵峥见这位杨大人如此官僚,有些不喜,随意应酬了一下,便告辞。
杨德知见赵峥有些不领情,愤愤不已,心想:“不过一妖道,几岁孩童,难不成要反了天了。我是看在史知军面上才如此待你,不识抬举。”不过也没有表露,官场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也不挽留,也没让人相送。
出门后,孙河一脸阴沉,暗骂一声,赵峥宽慰了两句,便与孙河回了客栈。有了史嵩之在后面撑腰,就算以后这位知州不给自己行些便利,但也绝对不敢在背后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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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圣旨到了,从临安府直接到的广州。
赵峥除了得到一些金银之物,勋官升为从四品的轻车都尉,还得到了一份判广州屯田事。宋朝没有这么一个官职,显然是临时设的,便于赵峥能够名正言顺的管理驻扎广州城的厢军和罪犯屯田一事。
宋朝的官职很复杂,大体由由本官,职位,差遣三个组成,本官和职位是自己的品阶,而差遣才是实际职位。如果本官的官阶大于差遣,那么差遣就是权某某事。相等就是知某某事,低于就是判某某事。朝廷这道旨意显然是将自己勋官算作自己的本官了。
孙河原本就是史嵩之的亲卫,本来就是军中的兵马使,此行到了广州竟然也得了官身,尽管是最低的武官,但官兵鸿沟总算跨过去,从九品的承信郎,三班借职,权广州都监,管理广州厢军屯戍、训练等。这是史嵩之怕赵峥压服不了那群丘八,让孙河过来帮自己。
除此之外,史嵩之还让与自己有些姻亲关系的赵广乐担任了广州下辖的番禹县知县,乃是史嵩之妻子赵氏的族弟,宝庆二年进士,在太常寺勘磨了两年。以他的资历能出知一县,算是走了狗屎运,但番禹乃是下县,更是囚犯流放之地,这个知县一般来说是犯了事,才会被贬这里,所以出知这里也说得过去。而且史相告诉他,只要好好任事,不出两年,会让他迁官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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