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高临门对陶弘景的吹嘘,赵峥不禁小声嘀咕:“最后还不是被迫当了和尚。”
“你说什么!”听到赵峥说到陶弘景的一生难以洗刷的污点,高临门脸上的青筋暴绽,这是茅山派上上下下的逆鳞,非死仇不敢揭开。
梁武帝崇佛,陶弘景为了避免茅山派像新天师道那样出现一世而亡的惨状,甘愿以上清派宗师的身份前往阿育王塔受戒,佛道兼修。
赵峥见高临门的怒气值快满了,急忙解释道:“陶华阳是有大德之人,胸襟更是非比寻常,能忍人之不能忍。否则上清一派早已是过眼云烟,晚辈佩服。”
高临门见赵峥如此夸赞自家祖师爷,转怒为喜。越看赵峥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赵峥被他看的发毛,暗想这货不会是什么变态吧,喜欢娈童?
“你果然是我上清派祖师陶弘景的转世!”
“什么!”赵峥差点跳了起来,这货是不是真的有病,脑洞开到这里来了。
高临门安抚赵峥,下意识摸了摸左右,发现没有什么茶水,尴尬挠了挠头:“你白云道观速无根基,就这样冒然占据真人国师大位,还不被其他道门给撕了,那些人下手可比什么江湖**狠的多,灭人满门是常有的事。而且正好你白云道观又没有派别,纳入我上清派也不是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有我茅山派的势力,也就没人再敢打你主意了。”
赵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要收我当徒弟?”
高临门连忙摆手:“哪敢,你拜入我上清派,我们就认你是祖师爷陶弘景的转世,你也正好可以解释你为什么学识庞博,早慧异常。我都是你的徒子徒孙了,那还敢收你当弟子。”
赵峥听到这里,觉得整件事脉络明确了,茅山上清派派虽然是三大符篆派之一,但在南宋其实已经有些衰落了,远不如龙虎山声势日隆,他们定是看中自己的潜力,想借此重新光耀门楣。让自己过去直接当祖师,不得不说上清派是下了血本的。
“那我师父呢?”赵峥有些好奇他们会给自己师父什么位置。
高临门干咳两声,大概是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没脸皮了:“许逊,许真人转世。”
许逊是道教四大天师之一,与张道陵地位相当,将黄道长说成是许逊的转世这节操可谓丢尽了。
赵峥想了想,他虽然不想再给自己扯上鬼神的外衣,可有了上清派的支持,许多事情就变得容易许多。
“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过几天再给你答复。”
高临门那会给赵峥思考的时间:“我就等在这里,知道你给出答案为止。”
“那你等吧!”
“喂,你要干什么?”高临门看见赵峥起床,以为他要做什么。
“上茅厕啊!”
“哦……”
当赵峥走出门时,高临门才察觉不妥,等他回过神来时。
门外已经站了一大票护卫。
“给将这厮轰出去!”门外飘来赵峥的声音。
“这混蛋!”高临门怒吼一声。
——
“喂,喂,停,你只说你这道法有什么用!”赵峥不耐烦冲着上台要和他辩论的道士说道。
“你!道法来天地至理,只有羽化簦仙方可知其妙用!”
“哦,那你下去吧,要羽化登仙才可以用,那我等百姓岂不是用不了,对这天下有什么用,对我大宋百姓有何用!”说着赵峥挥动双臂。
台下的王福财请来的群众演员热烈的鼓掌,然后冲了那道士骂道:“滚下去,你这等只想自己成仙之途,有什么资格与一心为国的国师辩论。”
极富煽动性的言语,将台下观众的热情带动起来了,纷纷出言呵斥那道士。
赵峥暗地摇了摇头,不动得煽动言论,还想与我斗。
赵峥现在将的还是一些实用之道,于儒学还没有直接产生冲突,这个时代最大的知识分子群体还直把赵峥的道学当做新奇之物,旁门左道来看待,所以没有对赵峥进行舆论围剿。
不过那些言官可没有闲着,连着两天弹劾上书弹劾赵峥妖言惑众,煽动民情,堵塞交通。无一例外都被史弥远压了下来。
接连三天那些道士接连吃瘪,也就断了踩着赵峥扬名的想法。赵峥下午讲学果然清静了许多。
——
晚上回府的时候,陈保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赵峥那日想史弥远讨要这个人,史弥远既然答应了,也不会再生什么波折,直接让人将陈保绑到赵峥府上。
“国师!”
“家中可安好?”
“已经去了……”
“抱歉,此事我已尽力了,奈何……”
陈保突然向赵峥行了大礼:“国师,陈保以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刀山火海,我也绝不皱眉头。”
赵峥再次看到陈保的时候,只觉得他像一把锋利的刀,遭逢大变,他的心境已是变了许多。
“可还有执念?”
“有,杀一人。”
赵峥自然知道陈保所指何人。
“为我做一事,你我两清,你若是还要寻仇我也不阻拦你。”
“国师尽管吩咐。”
“出海!”
“那里?”
“世人未曾去过的地方,为我取一物,名为橡胶。”
第三十八章 书信里的木兰()
橡胶生于南美,是重要的工业消耗品,并且成长周期也较缓慢,从幼苗到成熟可以收割大概需要六年,所以这东西越快移植到亚洲越好。
“此去海路茫茫,九死一生,非两三年不能成功,路上的凶险更是常人难以想象。半年后你再出海,这段时间安排好你的后事。”宋朝现在的船只还不足以支撑远洋航行,所以赵峥需要用半年时间打造一艘可以远航的船只。他有现成的图纸,建造一艘与麦哲伦环游全球一样先进的船完全不是问题。甚至更大、航速更快。
陈保听到赵峥要他安排后事,苦笑道:“我孤身一人,哪有什么后事需要安排!”
赵峥也叹了口气:“我记得醉风楼还有一个叫妙容的女子对你有些情谊,我将她赎身后安置在了空桐巷,去找她吧,为陈家留个后也好。你走之后,我会善待于她,衣食无忧,希望你数年后你我还能再见。”船队只要按照赵峥给出的路线航行,有七成把握能够安全返航,但船上面的人却不好说,一去三四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麦哲伦不就死在了菲律宾吗?最后由他的船员继续航行,才完成环球壮举。
“此去,你自己多联系一些忠勇之辈,与你上船除了高价租来的水手,我计划还有一些囚犯,路上小心,人心思变,你有时还要应付来自船员内部的危机。如果能够返航,我赵峥每人给万贯家财,还会上奏官家为他封爵。”
陈保听到赵峥已经安顿好了妙容,一时间百转千回:“国师大恩,陈保没齿难忘,定会为国师取回仙物。”
赵峥连忙打住:“不是仙物,是橡胶。你这段时间我和游雄交流一下航海心得,此次南洋之行的经验必会对你有所助益。”
——
“维新,此次南洋之行,你有何感受?”游雄昨日回来后,赵峥没有时间见他,托到今日。
经过半年的海上历练,游雄身上已丝毫看不见柔弱之气,脸上轮廓分明,有一股悍勇之气,此次南洋之行,不说其他,就单单与各国王室贵族周旋,就让他眼见大开:“游雄今时才知天下之大,赵宋一偶之地,不足以囊括世间所有。”
赵峥点头,游雄此番不单历练了才干,还眼界大开,眼下他正是用人之际,游雄回来正好替他分担一二。
“小仙长,有一事游雄不明,还请告知,你为何不让我出海寻那橡胶,反而叫一介武夫,不懂航海之人前去。”游雄没有想其他人那样称呼赵峥为国师,小仙长一词让他更加感到亲切,也就没有改口。
“此去九死一生,路上还需要一些雷霆手腕,他去正合适。却时日长久,我在临安有许多地方你支应。”还有些话,赵峥藏在肚子里没说,美洲此时有自己的本土文明正在发酵,比如玛雅文明,印家文明,此次航行出航,床上除了生活用品外,还有许多贵重的瓷器,玻璃,若是有人起了歹心,趁机扬帆而去,赵峥也无可奈何。但陈保不同,他还有仇人在大宋,不管经历再多困难,他一定会回来的。
游雄听到了赵峥有事让他做,眉头挑了挑问道:“何事?”
“造千里取人首级之物,此物若出,再无胡骑男侵之患!”
——
会见了完游雄后,马德芳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赵峥还得进宫去应付那个好奇心日重的皇帝。
并且还得为明日讲解炼金术做准备,所谓炼金术自然是化学的别称,赵峥在推广科学的时候不得不进行一些偷梁换柱,以符合这个年代人们的思维。连续的几日的高强度劳累,让赵峥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堪应付了,果然在第二日讲授过程中赵峥晕倒了。留下一脸迷茫和错愕的观众。
“国师遭天谴了!”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说是赵峥泄露太多天机,那些本来应该是神仙知晓的仙术被赵峥泄露了,因而遭受天谴,怕是要早夭了。
这个传言在流传的过程中越来越逼真,那些效仿枣阳商会用热气球打广告的商行悄然的撤下了热气球,只余枣阳商行的孤悬在临安。
赵峥昏迷了一个时辰便醒了,黄道长坐在他的床边照看,游雄在一旁端着药碗,显然是刚给赵峥喂过药不久。
黄道长看着脸色惨白的赵峥叹道:“三哥,你这是何苦呢……从遇见你第一天起就感觉你要急急忙忙的做某件事。刚柔相济方是正道,欲速则不达,你每日不必这么辛苦,要开坛授道隔个一两天也无妨,何苦这样强撑。”
赵峥刚睡醒,身子还感觉有些疲惫,自从上个月他用手机抄录书籍时突然死机后,赵峥就没由的心慌。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这无疑给赵峥一个警示。
“我知道了师父,我会注意的。”
黄道长起身摇头,赵峥口应心不应,让他感到无能为力,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赵峥:“这是前日小武寄来的信件,从枣阳那边转过来的,我看你这几日忙碌不堪,怕你分心就没给你。”
赵峥结果信封,发现已经被打开过了:“师父,你偷看我的信?”
黄道长听赵峥如此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干咳两声掩饰:“胡说,师父只是为你检查下,万一有人要暗算你怎么办?”
赵峥抽出了信纸,明显有些褶皱,看得出有人经常翻阅:“师父,你检查也不用看的这么仔细。”
黄道长装作没听见闪了出去:“师父看怎么能算是偷看呢?你年纪还小不要沉迷于儿女私情。”
赵峥抗议道:“师父,我才九岁。”
站在一旁的游雄突然笑了,现在谁还会拿赵峥当做小孩子看?
赵峥见游雄发笑,心里烦躁,将他赶了出去,拿出信件仔细读了起来。
信封装着两封信,一封是李冶和颜倾武联名写给赵峥,询问他一些数学上的疑问,另外一封则是颜倾武单独写给赵峥的:
“赵峥,上次听你说起花木兰的故事,我还不屑一顾,没想到现在我竟然要做那替父从军的木兰。”
颜倾武与赵峥相处很短,可这文风受到了赵峥很大的影响,全文用了白话书写,脸标点符号都学了去。
“蒙古的骑兵屡次分兵来犯,国内除了陈和尚和武仙竟然再无敢战之兵,先祖赫赫武功如今荡然无存。我家乃宗室之后,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借取之于民,现在敌寇当前,父兄竟然不思保家卫国,我几次劝父兄领兵出征未果,我激愤呵斥他们。奇怪的事父亲竟然没有处罚我。
然后一日我见老管家刘大叔暗自哭泣,我问他理由,原来是他前日得信儿子战死沙场,不禁老泪纵横,那刻我明白了没有什么比失去亲人更痛苦。
尽管我父亲不喜欢我,但仍旧不希望他死去,但国难当头,我完颜允升一脉总得有人赴此国难,所以决定从军,现在虽然只是押运粮草的小官,但总有一天我用手中铁枪扫平蒙古。
自上次一别我挑明身份后,我虽然希望和你再见,但你心中华夷之见深重,只怕你我再无相见之日。但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的,我自幼就被人当做疯子,行事不顾尊卑,甚至不避男女。父亲大抵也是因此寒了心,轻则呵斥,动则刑法。但我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虽然我时常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却没想到上天让我发现同样的你。
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此次来信我自然希望你能助我,你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