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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峥发出森然的笑意:“你以为我不敢动你?要是十年前的你,我或许还会敬佩你,如今你和李全坑壑一气,投降了蒙古,在我眼里你就变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说我凭什么不敢杀你。”
杨妙真冷笑:“你可不要凭空诬陷,到时候逼反红袄军,你不被千刀万剐,我不姓杨。”
赵峥有些不耐烦,今日他莫名的烦躁,他不明白杨妙真与李全的父母兄弟都死于蒙古人之手,为什么还会投降蒙古?他反金国,反宋国,赵峥无所谓,但她不应该帮助外族人屠杀自己的同族,尽管这一切还未发生,但青史斑斑笔笔记载。
赵峥拿起一把刀想看看这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才能忘记父母的血海深仇投降贼寇。
然而就在此时,李知孝赶到,看见赵峥手里拿着刀,生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疾呼道:“国师,相公让我带句话给你。”
赵峥眉宇间的烦躁,让李知孝预感今日不会简单就过去,他可是从未见过国师这个表情。
“史相公让你带什么话?”
“史相公让你以大局为重,这杨妙真乃是李全发妻,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激起李全兵变则万事休也。”
赵峥冷冷说道:“李全与蒙古暗通款曲你可知道?”
李知孝很有礼貌的答道:“两府自然知晓。”
“李全在楚州大肆招兵买马,逼死楚州制置使姚翀,窥探临安你可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装聋作哑当做没看见一般?你以为你们曲意逢迎,李全就不会反了吗?我告诉你,明年冬天李全必反!”
赵峥话刚一说出口,杨妙真心里一惊,这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难道我那边有宋国的眼线?
李知孝听到赵峥一口说道李全必反,心中大惊:“可是黄真人窥得天机?”
赵峥没有回答,反而进一步逼问:“李司谏,这就是你们要的大局?恕我赵峥不奉陪。”赵峥说完拿起刀逼问杨妙真:“你说不说?我没有耐心和你耗,你这种人死了一了百了。”
杨妙真那句“你敢”还没说出口,赵峥的刀就插进她的肚子。
李知孝一见赵峥如此冲动,一把抱住了赵峥夺走他手里的刀疾呼道:“快来人,给李夫人救治。”
刚刚别赵峥呵斥的那名老郎中正想动身,赵峥的声音飘荡在屋内,语气里的愤慨让人听了蓦然一惊:“谁敢!这白云道观是我赵峥做主,这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你们只需要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我!”
老郎中被赵峥的声势吓住了,在他眼里赵峥一向是温柔寡淡的形象,没有对道观里的人说过一句重话,更别提责罚,在某些人眼里这是赵峥宅心仁厚,会倍加珍惜。而在某些人眼里则是代表好欺负。
而现在他从赵峥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感受到了赵峥的怒火。
李知孝见赵峥有些疯魔,忍不住提醒道:“国师,你难道要与相公为敌?相公的意思明明白白告诉你了,李夫人要完完整整的送回楚州!”
赵峥对李知孝也有些不耐烦:“暗卫,将李司谏送回府!”
九明暗卫从殿外冲进来,被李知孝呵斥道:“我乃朝廷命官,谁敢!不怕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吗!”
“动手!”赵峥吼道。
九名暗卫只有三名动身了,将李知孝从赵峥身边扯开。
李知孝恨恨的对着赵峥说道:“你可知道你这样对抗相公,会有什么下场?”
赵峥过去直接一个耳光:“我还轮不到你这东西来教训!”
李知孝被赵峥扇了一个耳光,挣扎起来,被暗卫按住了身体。
“杨妙真暴露身份那一刻,只有皇城司知道,我第一时间派人进宫通知了皇上,可没想到最先来的人居然是你,李知孝,带着史弥远的话来,我赵峥不知道这皇城司到了现在第一禀报的居然还是史弥远而不是陛下!”
赵峥话声刚落,李知孝就惊的说不出话,赵峥竟然提前挖了坑让他们往里跳,如果他将此事告诉皇上,那皇上与相公的关系必将破裂,这后果让李知孝不寒而栗。
赵峥见李知孝没敢发声,走上前去问道:“那李司谏今晚带着史相公的话来过这里吗?再不走,陛下派过来的就要到了!”
李知孝骤然惊醒,想马上逃离白云道观,以免被宫中的人撞见,但仍被暗卫按住了身体。
赵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知孝:“李知孝,刚才你对我说话的语气,我不想再听第二次,你要记住一件事,我赵峥能做活神仙自然也能做活阎王!”
李知孝满脸冷汗,屁股尿流的跑了。
“护卫队,上膛!”赵峥一声令下,守在门外几十人全部进入房内。
“对准他们!”几十人的枪口一致对准赵峥所指方向,正是刚才赵峥没有指挥的动六名暗卫。
赵峥看着他们冷冷的说道,今晚他戾气甚重:“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从今以后,你们不在是白云道观的人了,把你们手上的燧发枪留下,我让你们走!”
那六人动了动嘴皮子,但终究没有说出话,放下枪,走了出去。
赵峥捡起地上的匕首来到杨妙真面前,二话不说,在她肚子上又插了一刀。
同样的话他真的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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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脓包()
杨妙真此时真的有些怕了,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她真的很不甘心,从刚才对话中她明白史弥远现在对她这档子事避之不及,是不可能来救她的。
而赵峥眼里透露的戾气也让她害怕,她相信赵峥真的可能杀了她,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拒绝赵峥刚才提问,完颜倾武既然提出要与眼前的少年成亲有可能与她有些关系,当然也有可能完颜倾武根本不认识此人,只是诓骗自己入此险境,以谢心头之恨。
“我受人所托来看你,你认识一个叫完颜倾武的女人吗?”
赵峥的刀骤然停住了,往杨妙真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早说不就完了吗?贱骨头!”
杨妙真对赵峥的话很是气恼,但现在的形势让不得不讨好眼前这个疯子。
完颜倾武是金国宗室,怎么与红袄军产生联系?赵峥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她在你们手上?”
——
相府,史弥远正在急着等待李知孝的回复,此刻他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了,要是杨妙真有个三长两短,逼迫李全谋反,自己难辞其咎,本来朝廷上许多人反对自己对红袄军绥靖,但都被他一言给镇压下去了。
李全是个毒脓包史弥远知道,可他不愿意在自己在位的时候挑破,尽量医治,否则脓包挑破,流的人满身脓液,他点缀的这盛世江山不就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吗?
脓包要破也得等到他死后才能破。
史弥远正在愁苦的时候,他年仅十岁的小孙子跑过来,嚷嚷着让史弥远陪他放孔明灯,史弥远对儿子不能说严厉,但父亲该有的架子还是端着的,但对于自己孙子辈那则是分外的宠溺,所谓隔代亲就是如此。
史弥远架不住小孙子的哀求,赔上笑脸准备先将这事放下,他想着已经派李知孝去白云道观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在大宋我史弥远的话还没有几个敢违逆。史弥远同时也在庆幸还好自己暗中还握着皇城司,杨妙真暴露身份后,皇城司第一个过来禀报此事,让事情有个回旋的余地。不过国师向来仁厚,不忍杀生,上次刺杀他的那个江湖人都没有亲自杀死,而是扔给了大理寺处置,想来今天也不会生出什么事来。
正在想着,李知孝的声音传来。
“恩相,恩相!”李知孝全然没有平日里的风度,虽是寒冬但满身已是汗水。史弥远见李知孝这幅模样,就知道事情遭了,但这种时候,他反而镇定了下来,吩咐下人。
“去给孝章准备身干净的衣服换洗。”
“先莫慌,回我书房再说。”然后转身安抚了情绪不满的小孙子,便领着李知孝进了书房。
“恩相,国师欲杀杨妙真!”刚进书房,李知孝就脱口而出。
史弥远骤然回头,脸色森然:“老夫的话,他不听?”
李知孝苦笑道:“不是不听,这里面分明就是个陷阱,让您往坑里跳!那杨妙真暴露身份的第一刻,那赵峥就派人进宫通知皇上了,并点明只有皇城司知晓此事,而现在我比皇宫里的人先一步到白云道观阻止国师。你让皇上怎么想!”
史弥远听完瞳孔微缩,显然想到了此事的后果,如果此事被皇上知道,赵昀虽然不会将自己五马分尸,但秋后算账,开棺鞭尸,挫骨扬灰那可真的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
“先让人把白云道观的人截下来,还有赵峥那边怎么说?他提出什么条件没有?”
李知孝注意到史弥远对赵峥的称呼变了,暗想这难道意味着二人的关系彻底破裂?
“国师那边说只要恩相您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他会装作不知。”
史弥远颓然坐下,两边都是毒药,看他选择哪种死法,然后他有些不甘心再次问道。
“赵峥当真要杀杨妙真?”
“应该假不了!”
史弥远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给我备好马车,我去白云道观与国师赏灯节。”
李知孝听后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形势难道逼迫相公走到这一步了?能让史弥远亲自登门拜访的只有一个人的家,那就是皇上,那就是皇宫。史弥远这一去,李知孝难以想象会将赵峥的声望抬高到什么地步。要是以前二人关系和睦还好说,但现在国师明显对史相公有猜疑,分明是饮鸩止渴。
就在此时管家声音在门外响起:“相公,国师派人送元宵节的贺礼过来了。”
史弥远不知赵峥买的什么药,连声说道:“快拿进来!”
贺礼是一包上等的茶叶,但在史弥远这里就显得稀疏平常了,但史弥远这次分外感觉这礼物很贵重,同时还有一封书信,上面的语气与自己子侄无异,是些稀疏平常的家常同时恭贺史弥远元宵节快乐。
史弥远拿着这封信笑了,赵峥的意思他明白了,这次并非针对他,而且也绝不会将皇城司一事告诉圣上,两家关系照常,他与赵峥权谋之外的东西让史弥远觉得弥足珍贵。
“马车就不必准备了,给我备一份礼物送到白云道观去。算了!把我屋里的紫砂壶送去。”
——
此时赵峥已在进宫的路上,史弥远不是喜欢和稀泥、玩平衡吗?赵峥就有意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弄的像稀泥一般,经济上联盟,政治上分歧,私交上深入,一刀刀的剜肉。
赵峥进宫后,皇城司才刚把杨妙真的密报呈给赵昀,呈给皇上的密报他们从不敢作假,否则就是欺君之罪,诛灭九族。但在这上报的速度上那可就得斟酌一二,史弥远渗透皇城司十多年,哪能是说交权就交权的,所以但凡史弥远叮嘱过的事情,这密报第一时间就会出现在相府而不是皇宫。就算日后追查,顶多只能算他们办事不利,渎职,杀不了头的。
“国师,你没事吧!刚接到密报,那杨妙真为何盯上你。”
赵峥一脸讶异:“多想圣上关心!我两个时辰前就派人进宫知会官家,毕竟此事干系重大。”
赵昀从赵峥的话里听出什么不对:“等等,你说你两个时辰前就派人进宫了?那为何不见你道观里的人?”
赵峥惊愕道:“我也不知,我见他迟迟没来回话,以为被官家留在皇宫,有要事托他来告诉我,所以自己进宫查看一番。”
赵昀皱眉,这件事情他很生气,竟然敢把国师的人晾在外面:“马德芳,去问问今日是谁当值,有没有见到白云道观里的道士。”
这时一位守门的武将脱光的身子跪在门外面请罪,隔空就开始哭喊起来:“陛下,臣有罪,今日元宵节,微臣就想着和弟兄们喝酒庆祝一番,没想到喝酒误事,没看清国师的令牌,以为是贼人所以将人给扣押了!”
赵峥在一旁说了四个字:“隔绝中外。”
那武将听了,大声疾呼,这隔绝中外的罪名他可是担当不起的,历史上出现隔绝中外的事情,不是皇上被逼宫,就是造反了。
赵昀听后觉得是赵峥正在气头上才说出这样严重的话,他一个小小城门守将,焉敢隔绝中外,除非史相公差不多,但这人也绝不能轻饶!
“交给枢密院和兵部管去吧,该流放的流放,该杀头的杀头。”宋朝优容士大夫文人,但对武官和升斗小民可没那么宽容了。
那武将听完,也不敢说出冤枉二字,只是一味的磕头求皇上开恩。
赵昀听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