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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恐怖的难以下咽的颜色和气味。
从十岁开始,他每年都会吃下很多颗这样的丹药,便是再恶心的东西,也该习惯了。
微微张嘴,将那颗丹药吞了下去,丹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是一颗完整的血丹,上面还残留着一股腥气,入口有一种黏黏的感觉。
从来没人敢生吞血丹,但他不怕,他是纯阳之体,不存在血气和元气冲突的问题。而且,他需要这样的血丹,吞食这种丹药,这是他续命的唯一方法,他需要这些血丹来补充日益耗损严重的血气。
来到床边,凝神提气,他现在要彻底的将丹药的中的血气吸食掉,夏日将至,只要有了这颗丹药的血气,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应该可以安稳的度过了。
丹药入腹,顿时便化为了滔天的血海,难以想象,一颗龙眼大小的血丹,竟然蕴含了如何浓郁的血气,不过也只有这样庞大的血气,才可以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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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口口
第598章 疑难重重()
过了一会儿,突然间响起了碗碎的声音,一名大汉直接站起身,将手中盛水的碗摔落在地,碎成一地瓷渣。
“店家,你这什么水,怎么有股子臭味儿,干这等黑心买卖,是想坑蒙我等吗?”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没什么特别的神采,都没有说什么,然后继续低下头干着自己该干的事。
老板和店伙慌忙赔礼,茶水臭不臭,他们心里清楚,但知道又如何,这个人手中拿着刀,一看就是找事的,他们除了道歉什么都做不了。
那人不买账,有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害洒家喝下这样的水,就想这么容易就了事吗?”
老板依旧是道歉,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地方,他只是个普通人,如何敢得罪这些人。
“十两银子,算是补偿,拿不出来,看洒家不拆了你这破店。”那人大刀往地上一杵,气势骇人。
老板慌了,道歉的声音更重了,银子在普通人家都十分少有,更何况他家境不好,别说十两,他一两都拿不出来啊。
夏彦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看都没有往这边看,这些刀客可能是有靠山,所以才这样欺压普通人,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不吃惊,也不觉得意外,这个世界总是这样。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不过是故意刁难,伺机敲诈,连那店老板心里肯定也是清楚的,只是这些人代表着强势一方,而店家身处弱势,除了被敲诈,别无他法。
但现在,天上的火流星还在,这班人竟然还敢如此,当真是不要命了。
这也是夏彦过为什么没有出手的原因。
他想知道,受到了昨晚那个女人筝音干扰的火流星,还会不会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并做出应有的反应。
火流星发动了。
一点红色萤火从天空中射下,正中大汉手中的刀,那刀的刀鞘立刻给烧毁了,刀身也瞬间变得通红,大汉惨叫了一声,抛刀于地,手上散出了一股焦糊味,皮肉显然都给烫焦了。
这帮人瞬间作鸟兽散,一场闹剧结束,周围的一切,再次回到应有的轨迹中来,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水入喉咙的声音。
夏彦过又思考起自己办的案子来。
其实夏彦过早就该得到升迁的机会,他是公认的全县最好的捕快,却由于办案时错手打死了犯人,被强压了五年不得出头。但孙珲让他的命运出现了转机。
所以夏彦过很卖命的为孙珲效力。当这桩一望而知很难应付的人口失踪案被提上议事日程后,他毫不犹豫地揽了下来,让同僚们对他的敬业精神佩服不已。
人口失踪是这片土地上最常见的罪案,有无数种原因都可能导致一个活生生的人无缘无故在世上消失。比如许多专业的杀手,最擅长毁尸灭迹。被杀死的对象或被药物化掉,或被大湖吞没,或被埋入深深的地下,总之完全不留痕迹,就像是用脚擦去画在沙滩上的图画一样。而因为北方蒙古人的入侵,使民风渐渐彪悍,两个人往往一言不合,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决斗,最后败者埋骨于斯,也都是有可能的。更不必说两淮境内那些令人谈虎色变的沼泽了,这座沼泽就像常年张开着巨嘴的怪兽,把那些误入其中的人毫不留情地吞食掉,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然而一切的失踪案总会有个度,太过频繁的话,就不能不引起衙门的关注了。最近半年来,仅仅在临安附近的几个县就有二十人无故失踪,再不出手干预,未免说不过去。现在,在孙珲的授意下,这个烫手山芋被夏彦过主动接了过来。
他一页纸一页纸地细细阅读相关卷宗,发现这些失踪者之间基本找不到什么共同点。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已经八十二岁了,是个风烛残年的老铁匠,失踪时正在淳安县找大夫求医;年龄最小的却只有七岁,是个正准备过生日的富家千金。这些失踪者包括了汉族、蒙古族、女真族、契丹族四个种族的人,所以这并不像是种族仇杀。所有失踪者的家人都没有收到任何索要赎金的勒索信,绑票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但这一定是同一个人干的,夏彦过有这种强烈的直觉。所有的罪案现场都太干净,几乎不留任何痕迹,绝对是一个犯罪老手。可他把这些人掳去干什么呢?单纯是为了发泄变态的杀戮欲望吗?
不像,夏彦过想。如果这是一个完全以杀人为乐趣的疯子,他不应该干得那么不着痕迹。因为喜欢杀人取乐的人,会隐藏不住某种炫耀与挑战的心态,他们会在现场留下点标记,来展示自己的存在。而这个罪犯……什么都不留。
夏彦过花了一夜时间看完了卷宗,但光从纸上的文字很难看出端倪,仍然是那个强烈的直觉,他不相信这个高明的罪犯干下这一系列熟练精巧的罪案是没有目的的。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夏彦过陷入了沉思。
这些人一定对他有什么用处,会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把他们全部串联起来的。
而昨天晚上那两个女人……
阵阵冷风吹来,刚刚晴朗的天气又变了。
夏彦过讨厌阴天,但他讨厌的其实并不是细雨连绵或者大雨瓢泼,而是阴天的那种沉郁。每当阴天的时候,他就觉得空气中飘散着无所不在的腐烂的气息,天空中灰色的乌云仿佛就悬在头顶,随时准备压下来。他还记得有一次到一个荒僻的小村落去办案,马蹄得得的敲击声中,脚下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烂,到最后几乎无路可走。他一早出发,黄昏时才终于找到了那个村子。首先跃入眼帘的是几头瘦而肮脏的猪,正在村口的泥地里用长嘴拱着寻找食物。他绕过这几头旁若无人的猪,走进村子,只看到一些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破烂茅草房。潮湿的柴草点燃产生的呛人浓烟让人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第599章 迷惘前行()
夏彦过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泥泞的小道,来到他要找的那一家。那是一名在县城里务工的花匠,谋害了主人一家后,逃回到老家藏匿,却被同乡供出了行踪。夏彦过毫不费力地就认出了他:在这个贫困到居民们几个月也尝不到肉味、一碗白米饭都是奢侈品的山村里,这位逃亡的花匠正和他黄皮寡瘦的妻子与满面污垢的两个孩子坐在桌旁大嚼,地上扔满了鸡骨头、猪蹄、空酒瓶以及其他一些可以想象的物品。花匠见到夏彦过到来也并不慌乱,一面对付着一块肥得流油的肘花,一面含糊不清地喊着:“等会儿!等我吃完了就跟你走!”
这一幕对夏彦过的冲击极大,以至于后来押着犯人回去的路上都有点神思恍惚,差一点让犯人偷空逃走。如果换一个其他人,也许会发出一些世道艰难、民生艰辛之类的无谓感叹,夏彦过却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一个人的人生,就这样确定了吗?他从眼前这个为了几两银子就能下手杀人全家的山民,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自己。
从那时起他迷惘了好久,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孙珲。
那一天也是一个阴天,天色像死人的眼睛一样灰暗,让他的胸腔里充满了极度的压抑。
同事们从夏彦过的脸色里看出了异常,所以没有人敢去招惹他,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幸灾乐祸。但夏彦过相信他们是幸灾乐祸的。他们都安于呆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安于在驱赶违章商贩和捉拿扰乱治安的酒鬼中消耗自己的生命。
你们只管取笑我吧,在这个破地方烂掉吧,夏彦过想。
同事们仍然在办着一些无聊的案子:背着父母私奔的男女,打伤了老板的学徒,踢死邻居家爱犬的恶汉,私盐贩子……他们满足于从这样鸡毛蒜皮鸡零狗碎的小事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以此欺骗自己说我没有白食朝廷俸禄,我在为民办事。
那个踢死了邻居爱犬的恶汉虽然被捆住双手,却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简直把县衙当成了自己家,而其他人拿他好像没有太多办法。
夏彦过把身前的卷宗一推,起身上前,意似悠闲地站到了这个恶汉的面前。
“你能怎么样?”恶汉冷笑着看他一眼,“老子今天只是踢死了他的臭狗,明天出去了再把他的脖子拧断……”
他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夏彦过已经狠狠用膝盖顶到了他的裆部。那一下的疼痛让他连叫都叫不出,身子就已经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夏彦过不慌不忙地、有条不紊地用坚硬的靴底踹着对方的身体,动作频率并不快,但每一下都很有力,而且全部避开了容易致命的要害部位。同事们瞠目结舌,看着夏彦过的打击,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最后当完全昏迷不醒的恶汉被拖走后,夏彦过慢慢回到了坐椅前坐下。这一通发泄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孙珲就是在这时,从地里钻了出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陪着他的,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大宋律法宽仁,原则上对犯人动粗是尽量避免的,这里好象不是监牢,进来的人都还没定罪……你这么做是干什么?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压得出不了头的。”孙珲看了看夏彦过那些目瞪口呆的同事们,平静的说道,他似乎对夏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