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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海都的脸青得透光。完了!没有骑兵保护的步兵如同待宰的羔羊,暴露在元军骑兵的刀光下。平日训练的长枪阵法面对如此迅速的精锐骑兵几乎全无用场。
安童的怯薛骑兵在汹涌的步兵中灵巧地穿梭,躲避着集结成阵的队伍,寻找着落单的敌人。他们的马队时而分开,如同扑入羊群的恶狼;时而合聚,用携带的长弓对步兵枪阵发出密集的箭雨。海都军在他们变化无常的撕裂中遭到了不可想象的虐杀。一个步将啪地丢下手中的长矛扑通一声跪下去。他身边的士兵跟着抛枪甩刀,三、四万人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刀枪矛戟丢得满地都是。
海都的心像被撕裂一般地难受。他拼命地抡起佩刀砍杀着身边的每一个降兵,我们还有三万骑兵!我们还有三万骑兵!等我们解决了这些人就去打败那些兔子一样的家伙!“啊!”他愤怒地吼起来。身边的护卫军跟着吼叫,似乎都想把战友被安童虐杀的愤怒从胸膛里全都爆发出去!
海都对着迎面而来的铠甲狠狠地砍下去,长刀猛地砍在敌人的肩上,对手的钢甲只是微微弯曲,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坑。
第700章 元军中的西方骑士()
海都一怔,他从马镫上站起身来猛挥长刀,用尽全身的力气砍下去!嘭!这一次是巨大的响声,钢甲被啪地斩破,长刀也乒地一声撞在下一层铠甲上。“不可能!”海都惊讶地叫起来惊讶地抬头。一匹巨大的黑色马披着闪亮的铠甲载着一个铁塔般的骑士,那马四蹄有如碗口大小,将地上的白雪踩成水,那骑士拿着一只沉重的铁锤在空中笨拙地挥舞。被铁锤碰到的枪、箭、人、马纷纷折断,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铁锤的一击。
第二匹黑色的马缓慢地靠上来跟先前的骑士组成一对,马的嘴大张着,向外喷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马的牙齿尖锐,带着倒生的钩槽。
钢铁骑士的身体终于转向了海都,沉重的锤带着呼啸的狂风冲向海都的胸膛。海都向旁边闪避,在闪避的同时他看到最先与自己接战的元军骑兵纷纷向后撤退,自己的人马不由自主地围绕着一个个钢铁骑士徒劳无功地砍杀。
不能跟这些人缠斗!海都拨马让开重甲骑兵,试图去追杀撤走的西北诸王部队,他的马横跨两步从胶着的阵地中摆脱出来。他向四下巡视,却突然发现一百个重甲步兵方阵散布在四面八方,将战场星散地围在当中。步兵们穿着明亮的铠甲,提着近人高的铁盾。前排的士兵擎着短枪,越向后的士兵手中的枪越长。高扬的铁枪长到一个人无法操纵的地步,就搭在前排人的肩膀上。十名步兵一列,分四面对像四个不同的方向,十列士兵一阵,最里面的步兵持的枪足足有二丈长,架在前面的士兵肩上如同巨大的刺猬展开了铁翼般的恐怖。海都惊慌地拉动缰绳试图远离重甲步兵的威胁,晃动中他看到安童带着三千轻骑挽弓向天。他们要射什么?海都彷徨地四下张望,步兵已经全部投降,骑兵们被一万重甲步兵和一万五千名游骑兵围在圈子里和八千个钢铁怪物纠缠着,徒劳无功地对着坚硬的钢甲毫无希望地挥舞着长弯刀和长矛。这里根本没有轻骑兵的用武之地。
“哈!”听到安童略带沙哑的吼叫声,残存的护卫军无不打了个哆嗦。他们绝望地看着那恐怖的三千轻骑仰天拉开渤海强弓。
“放!”箭雨铺天盖地地向着胶着的战场上无情地洒下来。
“你疯了么?!你们的人也在这里!”海都愤怒地吼叫起来,“你真的是安童么?!”
乒乒乓乓,飞落的箭打在元军重甲骑兵的甲胄上,如同冰雹般地被弹开,落在海都护卫军的身上却穿衣透甲,直贯心肺!
安童举第二轮弓,金色的面具冰冷地对着海都的双眼。他身后的三千怯薛精骑跟着开弓搭箭,锋利的尖端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被围困在中央的护卫军呆呆地望着元军张开的枪网、安童的长弓和身边缓慢笨拙,却无法攻破的重甲骑兵,都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初升的太阳刚刚爬过山岗,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八万海都军便被装备精良的元军逼到了绝望的顶点。海都缓缓地松开手,沉重的长弯刀当地一声掉在雪地里,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他觉得一股撕裂般的痛苦压在心脏上挤得他无法呼吸。护卫军们机械地丢下手中的兵器,从马上缓慢地下到地面。安童缓缓地收弓,伸手摘下金色的面具,露出洁白的面颊和乌黑深邃的眼睛。津津的汗水顺着圆润的面颊流淌,汇在尖尖的下颌上淋漓在胸前。伯颜大笑着策马上前,一把抱住他的铠甲放声大笑:“好硬的弓!好快的马!”
立马高坡的忽必烈看着这一幕,嘴角现出了一丝微笑。
“元军什么时候也会玩长矛方阵了?”天空中的飞船里,孙珲看着大地上的战况,不由得吃惊的说道。
“孙哥,你忘了,越南人也玩过一回。”王琳琳提醒了孙珲一句。
“是啊!上次越南人搞这个我就觉得奇怪,这回元军也搞上了这个,这是为什么啊?”孙珲奇道。
“应该是从西方学来的吧。”叶楚楚说道,“蒙古人西征欧洲,有机会接触到这个。越南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可能是从乘船过来的西方骑士那里知道的这个阵法。也就是说,这个时代东西方的交流,可能比咱们以前认识到的要更多一些。”
“是啊,孙哥,你刚才没看到吗?元军那些个刀枪不入的家伙,明显就是西方国家的骑士嘛。”肖甜甜说道,“还整了八千多个,忽必烈真是有本事啊。”
“那些人的确穿着西方骑士的板甲,打法也是西方式的,但不一定都是西方人的啦。”杜丽丽说道,“估计里面有一大半是蒙古人,是由西方骑士训练出来的。不过能让这么多西方骑士帮他打仗,忽必烈的本事的确够大。”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西方骑士帮他打仗啊?”王琳琳不解的问道。
“也许是因为那个什么‘长老约翰王’的传说吧。”叶楚楚说道。
“楚楚姐你也知道这个传说啊?”肖甜甜惊奇的说道。
“楚楚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孙珲也很惊讶。
“有一次闲的无聊,玩了一会儿‘大航海时代5’,才知道有这么码事。”叶楚楚笑道。
早在第12世纪,欧洲广泛流传着一个“长老约翰王(preer john)”的故事。天主教史上传说,东方有一个向耶稣圣婴朝拜的古代三圣王“长老若望大王”(又称“伯德若翰”、“约翰王”、“长老约翰”等),既是教长,又是俗世君王,势力很大,且国土面积广阔,物产丰富。当时欧洲基督教国家正陷于与阿拉伯人的苦战之中,教皇及君主们希望能与这位“东方约翰王”联手夹攻,打败地处中央的势力。
“具体的不清楚,我在‘万卷楼’里也查过,没发现咱们这边有相关的记载。”叶楚楚说道,“不过我推断,这个长老约翰王,原型是耶律大石的可能性比较大。”
第701章 “长老王”的公主()
孙珲也比较赞同叶楚楚的看法,这个欧洲基督教传说中的国王,极有可能是源自耶律大石,耶律大石控制了丝路要冲的撒马尔罕一带,被人称为“菊儿汗”gur…k因为他是契丹人,他所建立的国家也被称做kara kan(黑契丹)。耶律大石令塞尔柱帝国的苏丹桑贾尔感到威胁,桑贾尔于1141年派出大军讨伐,但耶律大石以寡击众,大破塞尔柱军。这个著名的战役被传到当时战绩低迷的十字军的耳朵,成为一个振奋的消息。“黑契丹”在宗教上相当自由,耶律大石朝廷中兼容并蓄,虽然以佛教徒为主,但也有教徒、犹太教徒、教徒、摩尼教徒,甚至为数不少的景教徒(基督教的聂斯脱里教派),大概因此而被渲染成基督教王国。欧洲人认为若能联合祭司王约翰,可以出兵东西夹击教徒,夺回圣地耶路撒冷。因此屡屡有人用此来劝说教皇,再发动十字军东征,后来更有人假冒他的名义写信给教皇。长老“约翰”王这个词,即johannes或john,在孙珲看来,应该是“菊儿汗”这个头衔经过希伯来文、叙利亚文、和拉丁文的多次转译的结果。
现在,很可能这个长老约翰王的头衔,又给病急乱投医的欧洲人扣到了蒙古大汗忽必烈的头上,当然这也不全是瞎扣的。
蒙古人称呼基督徒为aroun,即“也里可温”的古音,意思是“福分人”、“有缘人”、“奉福音人”、“有福缘的人”。也里可温(erkeun或arkai)的转音,即上帝教,信奉上帝的人。在中国也里可温教也称“十字教”,时称“十字者,取像人身,揭于屋,绘于殿,冠于道,佩于胸,四方上下,以是为准。”十字教和也里可温教都是基督教的通称,不专指一派,都信同一真宰,同信耶稣降赎,同有洗礼,同传福音。
元帝国的宫廷女眷就有不少景教徒。成吉思汗为儿子取景教徒开尔托部公主为妻,营内设景教寺。别吉太后,成吉思汗的儿子拖雷的夫人即忽必烈的母亲,和忽必烈的妻子一样也是个景教徒。
因为元帝国宫廷对各种宗教兼收并蓄,原本在中国西部和北部活动的景教也卷土重来,弥漫各地,不亚于唐朝。
也里可温教发展的路线由北京出居庸关,经大同、河套、宁夏、凉州、甘州、肃州、峡谷关,往西域之路途,或由北京运河南下,沿钱塘江、过仙霞岭、下闽江、经福州、西至泉州往海外诸国之水路。这个时代的欧洲人来中国,或返欧洲都是经此二路。
现在历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孙珲看来,忽必烈似乎比历史上走得更远。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欧洲骑士在忽必烈军中服役?难道是罗马教廷和忽必烈接触上了,并且还达成了某种合作?
而海都这么快就失败了,和忽必烈的实力迅速增长不无关系,这些增长的力量,很大一部分应该来自于西方。
“你们注意到没有,元军本来是有火炮的,而且数量不少,但这一次一门都没有带。”叶楚楚说道,“在日本他们可是没少用,而且用得还非常好。”
“也许是不想把火炮技术让西方人学去?”王琳琳眨了眨眼。
“有这个可能。”孙珲注视着战场上的元军阵列,“但我估计本位面的西方人弄不好搞出火炮的时间也会提前。”
“现在看来,搞定海都后,忽必烈西征的目标,就不一定是欧洲了,有可能是西亚,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会和西方基督教国家联合起来,夹击大食诸国。”孙珲说道。
“这样的话,最好先搞清楚这些西方骑士的来源。”叶楚楚说道。
“我觉得让‘光明骑士团’来查一下比较好。”杜丽丽象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说不定这些人里面还有他们认识的人呢。”
孙珲点了点头,“发信号吧。”
杜丽丽将手放在一个水晶球上,闭上了眼睛,孙珲则将目光重新转到了战场上。
此时,忽必烈似乎也看到了天空中停着的那个闪闪发光的物体,他凝视着它,目光恰好和孙珲相对。
远处,土道之上,一辆马车正在飞驰。
“那门大炮的炮口足以放进一个小孩子,它们向我们射来一颗又一颗巨大的圆石球,”穿着长袍的驭者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驾驭着马匹,“他们根本不知道,那里是我们最后的堡垒,当然我们还不知道,天堂花园就在那里面。”
马车里坐着一位蒙着脸的姑娘,没有人会知道,她会是蒙古大汗忽必烈的女儿茶伦公主。
茶伦坐在暗红色的皮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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