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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蓦然出现一座大阵,包裹整个山头,蓝色雷霆之力流转,发出怒吼的声音,对着周围的环境,疯狂的轰击,湮没每一寸土地。
君轻寒身形稍顿,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周身漆黑的雷霆环绕,强横的威压席卷四方,湮灭阵法中的蓝色雷霆。君轻寒苍凉一笑:
“没有想到,枫寒阁的护山大阵,竟然在这里!”
说着,脚步移动的同时,手中的血染长剑高高扬起,惊天的锐气冲射斗牛,料峭的剑寒似乎要冰封整个天地,剑身之上血液流淌,放射出妖异刺眼的红芒,如同天地间血色的太阳。
身躯一震,长剑猛然划下!
“嘶!”
只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响彻四野,大阵直接被长剑划出一道口子,大阵原本流转的光华,瞬间黯淡了下来,变成了一座废阵。
君轻寒步履不变,踏过废阵!
废阵的后面,枫寒阁数以千计弟子整戈待旦,站在道路两边,只等君轻寒冒头,便要雷霆一击。
“铿!”
刚入大阵,便是一把钢刀砍来,重达百斤,君轻寒随手一挥,长剑拉过残影,向着泛寒的刀刃而去,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钢刀应声断裂,长剑却是未作丝毫停顿,向着身边的男子劈杀而,只听见“噗”的一声,攻击君轻寒的男子,头颅滚落一边,血液溅起三丈有余。
君轻寒收回长剑,置于剑鞘之中。
继而,又是数柄钢刀砍来,四面八方围攻君轻寒身体的每一处要害,枫寒阁弟子露出了森冷的笑容,“双拳难敌四手,纵使你手段通天,今日也难逃一死!”
君轻寒不紧不慢的翻动手腕,却是在空中拉出残影,众人眼前闪过一道凌厉的凶光,手臂震麻,铿铿声音不绝响起,长剑依旧在鞘中,君轻寒已然走远。
身后,钢刀碎裂一地,众人静默的站立,没有任何表情,继而仰头栽倒,竟然连惨叫的时间都来不及。
一路之上,君轻寒手中的血染长剑,在空中滴落猩红的鲜血,彻底变成了一把屠刀,所及之处,所向披靡,无论是谁,皆是一招毙命。
君轻寒的表情,恒久的铁青仇恨,没有丝毫变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杀!”
“杀!”
“杀!”
无论是谁,都必须在君轻寒剑下饮恨,血溅五步。
君轻寒就如同一头杀戮的凶兽,鲜血助长了心中的怒火与仇恨,也只有更多的鲜血,才能暂时压制心中深深地怨念。
所及之处,伏尸遍地,树木花草随之枯萎。
血腥,荒凉!
君轻寒的背后,乃是一条长长的血道,延伸到山脚之下,鲜血还在汩汩流淌
一柄剑,便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枫寒弟子没有谁逃脱得了三尺青锋的追杀,也没有谁能在君轻寒滔天杀气之下逃出三丈。
剑穗飞扬,犹如鲜红招展的铁血大旗,而在浓稠的杀气之中,君轻寒死寂般的身影却带着一丝空灵飘渺,如同沉浸剑道已久的剑客。
剑,便是人,便是魂!剑在手,倚天屠龙,试问天下谁与争锋?
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血染孝服,踏着鲜血,托着长剑,君轻寒一路向着枫寒阁的山门而去
良久,君轻寒一脚踏在了青石板上面,神情蓦然激昂,周身杀气一荡,如血海波涛翻滚,看着前方百丈的众人,发丝飞扬,发出一身长啸,震撤天地。
时隔千日,他君轻寒再度踏足枫寒阁!
看着千丈之外,熟悉的大殿,君轻寒极度轻蔑的一笑,时隔三年,枫寒殿在他眼前,再也不是如同匍匐的凶兽,他君轻寒信手挥毫之间,便可将之轻易碾碎。
看着崭新的‘枫寒殿’匾额,失去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君轻寒杀意高张,手腕翻动,藏天之刃宛若长虹激射而去。
兵锋锐寒,插在匾额的正中心,刀锋上的鲜血顺着匾额流淌而下。
“枫寒无敌死后,不知这枫寒绝老狗在哪里?”君轻寒的声音极为低沉,宛若地狱修罗,傲立在广场正中心是,长剑滑动,在地上刻出一道道血槽,乃是一个凌厉嚣张的大字:
杀!
鲜血逐渐侵染血槽,笔力婉转之间,狰狞的杀意如同怒海狂澜,铺天盖地而来,如洪荒凶兽,湮没巅峰枫寒上下。
不少弟子,远远一望之下,骇然倒地,肝胆碎裂而亡。
手拄长剑,君轻寒血瞳一闭,如同一座丰碑,傲立枫寒殿前,周围枫寒弟子竟畏惧不敢上前,远远的看着血染的孝服,心中忌惮。
而枫寒长老,少有上前者!
当君轻寒立在广场刻钟之后,一位长老忐忑的向着君轻寒靠近。
“咻!”
当枫寒长老跨进君轻寒十丈范围,只听见飞刀破空的声音,藏天之刃如同漆黑的闪电般,洞穿枫寒长老的的头颅。
长老,绝望倒地!
枫寒众人见此,赶紧后退数十丈,生怕殃及池鱼。
良久之后,君轻寒紧闭的双瞳蓦然一睁,血光厉芒爆射,如同一柄沾染煞气的长剑,向着枫寒殿的屋顶爆射而去。
屋顶之上一位蓝袍老者傲立,阴鸷的看着君轻寒。
“你便是枫寒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章 我号人屠,绝情绝义!()
看着下方孤傲而立的男子,殿宇之上,老者袖袍挥卷,略显淡然,“老夫正是枫寒绝,枫寒阁阁主”,继而眼底爆射杀机:
“君轻寒,你竟然还敢回来!”
“我君轻寒想去的地方,谁人拦得住?,想当初我上了枫寒之巅,不是获得百阁魁首?”,君轻寒将长剑紧捏在手中,森寒中带着轻佻的说道。
枫寒绝面色突然变得狰狞,拳头捏的铿铿作响,若不是君轻寒上了枫寒之巅,怎会引来四大龙卫,枫寒无敌又怎么会被鞭笞而死。
“小贼猖狂,老夫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殿宇之上,枫寒绝咬牙切齿的说道,凄厉沙哑的声音如同老牛长嚎。
剑芒激射,君轻寒瞬间在广场之上拉过一道残影
只听见空气中,响彻凄厉的惨叫之声,猩红的鲜血在空中热气腾腾,头颅滚落一旁,双目骇然。
“小贼住手!”
枫寒绝见君轻寒毫无征兆的拔剑,对着枫寒弟子疯狂斩杀,心中涌起怒意,蓦然长呵,同时飞身,向着广场飞去。
听见枫寒绝的厉呵,君轻寒愈发疯狂!
“铿!”
待得枫寒绝靠近,君轻寒眼底爆射寒芒,瞬间折身,宛若猎豹,顷刻窜出数十丈,长剑锋寒,向着枫寒绝撕拉而去。
枫寒绝面色剧变,没有想到相隔十丈,君轻寒便展开袭杀,还有如此恐怖的速度,顿时落入下风,慌忙之中,抽刀横于胸前。
刀兵脆响,只见枫寒绝胸前的墨刀被斩成了两截,鲜血染红衣袍,胸口出现一道一尺长的伤痕。
枫寒绝神情骇然,若是再进一寸,便危及性命!
枫寒绝脚步急速后退,在广场之上拖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避开君轻寒的攻击,握剑的手不禁颤动,后背冒出丝丝汗水。
刺出一剑之后,君轻寒不在理会枫寒绝,反而再度转身斩杀枫寒弟子。
“夭天大阵!”
枫寒阁长老在君轻寒劈杀枫寒绝之时,蓦然长呵,声音如同雷霆,震撤四野。
枫寒弟子数千人,瞬间移动脚步,不断交叉穿错,气息汇聚凝聚,天地之间的道气滚滚而来,汪洋恣肆,如吸海垂虹。
场中,君轻寒抱剑而立,等待大阵凝成。
广场,逐渐透射无坚不摧的锐气,似乎可以斩天断岳,枫寒殿的上空,出现一道道白色的厉芒,耀眼如太阳,锋利如雷霆闪电。
傲立空中,看着逐渐凝成的夭天大阵,君轻寒对着身后的枫寒绝说道:“老狗,为了这座大阵,准备很久了吧,小小枫寒阁,竟然有黑旗属性的阵法。”
“哼!”
枫寒绝止住伤口,阴鸷的神情中带着傲然,“我枫寒阁数千弟子,布此夭天大阵,蓝旗境界必死无疑,紫旗强者也是狼狈逃窜,你个小小红旗,将会被斩杀的连骨头都不剩”。
“是吗?”君轻寒那豁然转身,一双血瞳盯死枫寒绝,“夭天夭天,可是却夭不了我君轻寒,天算什么东西”。
袖袍飞卷,君轻寒的戒指中飞出了数千玉璧,飞落广场。
虚空中道气一荡,逐渐被血腥侵蚀,血色逐渐蔓延天空,空气散发出洪荒凶兽的气息,三道大阵逐渐将夭天大阵包裹,血芒凝聚。
枫寒绝身体微晃,君轻寒的大阵隐隐压制了夭天大阵,怎能不叫他心惊,难道几千人,还不如玉璧?
“当年,我发誓,要让枫寒阁上下鸡犬不留,寸草不生”。
君轻寒眼底鲜血汩汩流淌,负手向着枫寒绝走去,每走一步,空中便是一声闷响,同时君轻寒周身泛起的杀气更甚。
枫寒绝看着血染孝服,发丝飞扬的君轻寒,就是一头嗜血的凶兽,不禁有些腿软,蹑蹑的在空中挫步,“你休要猖狂,枫寒长老何在?”
空气微微波动,在君轻寒前方,出现十八位长老,实力竟全在红旗。
君轻寒苍凉一笑,目光却是孤傲,漠视十八大长老,径直的朝着枫寒绝而去
“君轻寒,今日便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十八大长老看着君轻寒无视自己等人,心中怒火涌起,纷纷拔剑,向着君轻寒刺去。
“当初,你们何尝不是如此待我君轻寒,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轻寒拈起长剑,横空一划。
“砰!”
空气中爆开血雾,一位长老命殒当场。
“你说是吗?大长老!”君轻寒的凌厉的目光忽然落在长老团正中心的一个老者身上,掸了掸衣尘,语气中带着森寒杀意。
老者心中如同针扎,面色变得灰绿,看着君轻寒血海汪洋的双瞳,毛骨悚然。
“当年,你引以为傲的弟子,可是被我一眼瞪死了”,君轻寒手指勾动鬓发,低沉的说道,“他死后,我将他鞭尸了”。
大长老惧怕的神情中,涌动一丝怒意。
“然后,我将它抛尸,怕是被豺狼撕咬,毒蝎啃食了”。
大长老猪肝色的脸上怒气狰狞,嘴角蠕动,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头颅垂下,身影佝偻阴冷了不少,紧捏长剑,却不敢挪动脚步。
“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今日,我便送你去与他团聚。”
“铿!”
只听见长剑出鞘的声音,众长老眼前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寒芒,君轻寒的身影变得虚幻。
“咻咻咻”
长剑削动血肉的声音在众长老耳边回荡,如芒在背,感到彻骨的冰寒。
良久,君轻寒回到原地,把玩手中滴血的长剑。
众长老心中一惊,当即回头,苍老的身躯晃动,目眦欲裂,先前生龙活虎大放豪言说要斩杀君轻寒的大长老,此时仅剩下一具血淋淋的骨架。
众长老回过头,怒目圆睁,看着君轻寒,心中升腾起一丝怒火,这样也未免太过绝情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好歹君轻寒当初也是枫寒弟子,竟将人凌迟处死。
“君轻寒,难道你当真不顾及长辈,同门之谊,若是没有无敌阁主,你不过是乡下穷小子,怎会走上修行的道路,怎轮得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君轻寒嘴角抽了抽,杀意更甚,若是不到枫寒阁,他君轻寒侍奉双亲,怎会在这里屠杀。
“他人生死,关我什事?我号人屠,绝情绝义!”
手指轻弹长剑,君轻寒露出森寒的笑容,在众长老面前走动,剑锋在众人眼前来回指动:
“李长老,你可记得四年前,打在我君轻寒脸上的一巴掌?”
李长老听此言语,面色惨白,脚步蹑蹑向后退去。
“刘长老,你可记得当初我入道失败时,你说过的话?”
“韩长老,你可记得当初如何役使我深入绝地采摘神云草?”
君轻寒长剑指点,当年的仇恨被一一说出,众长老面无血色,心中惶恐,“没有想到当年此子温顺,却是如此记仇,当真是睚眦必报”。
最后眼神落在场中三位长老的身上,君轻寒收回举起的长剑:
“你们,不曾害过我,可是我今日必灭枫寒阁,你们权当冤死吧!”
西风猎猎,长剑料峭,萧索的杀意,笼罩天地,血色孝服飞扬,君轻寒长剑指天,悲狂大笑,“我君轻寒真是贱啊,不远万里到枫寒阁忍受你们侮辱,最终害死双亲,哈哈哈”。
悲狂的声音,蕴含滔天的怒意,剑锋之上,鲜血汩汩流淌,如同汹涌的血河。
君轻寒面怒极度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