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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田两人自然是大惊失色,坚决不同意,不过被苗人凤凶了几句之后也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这一幕看得徐逸超连连摇头。
无论是自己穿越之前的世界也好,九州大陆也罢,还是这个由武林通鉴带着他来到的雪山飞狐位面,强者为王,实力至上的基本法始终没有变过。
人,一定要靠自己。
想到这里,徐逸超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了主意。
到了晚上,胡一刀叫掌柜开了一间上房,要和苗人凤两人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让徐逸超意外的是,胡一刀竟然也叫上了他,而且还隆重地把他介绍给了苗人凤。
“苗兄,我这贤弟可远远胜过你那些胆小鬼朋友。”
“哼,那些家伙哪里配得上做我的朋友,至于这少年——既然胡兄你如此推崇,他身上必有过人之处。”
苗人凤上午听胡一刀说徐逸超动手打发了那些人时就已经觉得奇怪,此刻见胡一刀如此隆重地向他介绍起徐逸超便更加诧异。
他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此刻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转而和胡一刀讨论起武功来。
从这两天的比试中他已经看出胡一刀是在有意指导这个少年,此刻这个少年既然能被胡一刀拉过来,他自是明白胡一刀的意思,因此丝毫没有避讳。
两人谈完武功又谈人生,谈完人生又谈情感,谈完情感又谈经历,越谈越是投机,越谈越是兴奋。
就在徐逸超眼见着这两人越来越有向着基佬方向发展的趋势时,苗人凤叹了一口气道:
“倘若你不姓胡,或是我不姓苗,咱俩定然结成生死之交。我苗人凤一向自负得紧,这一回见了你,那可真是口服心服了。唉,天下虽大,除了胡一刀,苗人凤再无可交之人。”
“那也未必。”
便在这时,徐逸超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第20章 决定()
“哦?此话怎讲?”
胡一刀听到徐逸超的话,不由奇道。
徐逸超并没有回答胡一刀,而是转向了苗人凤:
“苗大侠,我有一事不解,还想向你请教。”
因为胡一刀对徐逸超地看重,苗人凤对他也是另眼相看:“什么事情?”
此刻的徐逸超脑海中回响着的是两个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的问题:
一个是“为什么你在用这一招的时候背心总要微微一耸?”
另一个则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死因,还要和胡一刀动手?”
这两个问题一旦问出口,就会带来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而这两个结果则决定了胡一刀夫妻和苗人凤的命运,以及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最终目的——胡家刀谱的归属。
尽管方才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话到口边,徐逸超又犹豫起来。
胡苗二人耐性好,也不着急,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徐逸超,等他开口。
最终,徐逸超深吸了一口气,对苗人凤问道:
“苗大侠,我大哥明明已经将你父亲的死因告诉了你,为什么你还要执意和他动手?”
胡一刀和苗人凤两人之前畅谈的时候,就绝口不提上代结仇之事,即便偶尔有人把话带得近了,另一个立即将话头岔开。
两人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担心一旦提起这件事情,就会打破这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好气氛。
不料徐逸超此刻竟然把这个问题光明正大地提了出来,胡一刀虽然着急,但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徐逸超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胡一刀突然产生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如果非要说得话,就好比就好比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种死里逃生,从此以后海阔天空的感觉就此产生。
苗人凤在听徐逸超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一脸诧异地转向胡一刀:“你跟我说了?你几时说得?”
此刻胡一刀心中的惊讶比起苗人凤只有更甚,他一下子就站起身来:
“苗兄,你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这时徐逸超接过话头,叹了一口气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被人套路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要么就是那个跌打医生没有说实话,要么就是那个跌打医生根本就没有见到他。”
徐逸超一边叹着气,一边就把胡一刀那天晚上对自己说得三件事情又向苗人凤重新细细说了一遍。
听徐逸超说完,苗人凤张大了嘴,久久没有合上。
在这一瞬间,他脸上出现了惊讶、愤怒、惋惜、欣慰、欢喜等等复杂的表情。
便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徐大爷,你在吗?”
听出是平四的声音,徐逸超知道是自己之前布下的后手起到作用了,便向胡苗二人作了一揖:
“二位稍等片刻。”
徐逸超由平四引着走到大厅,就见到阎基从药箱里取出一盒药膏,正蹑手蹑脚往两人的刀剑上涂抹着。
“糊你熊脸!”
现在的徐逸超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反手一巴掌就把阎基打翻在地。他随即用一条丝绸小心地裹起刀剑,又让平四通知一嗔,便一手提着阎基一手拎着刀剑走进胡一刀和苗人凤的屋里。
胡一刀和苗人凤已经冰释前嫌,性情相投的两人此刻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此刻见徐逸超提着阎基进来,都是一脸诧异:
“贤弟,你这是”
“大哥稍等,还有一人,等他来了我们再说。”
“好!”
胡一刀和苗人凤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心中对徐逸超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等得片刻,一嗔便被平四叫到了两人房里。
“苗大侠、大哥,你们两人倒是光明磊落,把兵刃都放在大厅里,可不曾想却便宜了小人!
如果不是平四看到,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将这盒药膏涂在你们的兵刃上!”
恰在这时平四引着一嗔也来到了屋里,徐逸超便转向他说道:“一嗔大师,劳您大驾,请看一下。”
徐逸超说着便将胡苗二人的兵刃和那盒没有涂完的药膏递给了一嗔。
看到那一刀一剑,一嗔已是眉头微皱,等接过那半盒药膏放到鼻子下一嗅更是面色大变,随即细细检查起来。
见此情形,胡苗二人心中已是雪亮,不禁又惊又怕,看向徐逸超的目光中又多了三分感激。
“这是天龙门的独门秘药,天龙门的追命毒龙锥上用得就是它”,这时一嗔也已经检查完毕,小心地将刀剑和药膏都放下,一脸郑重地对三人说道,“而且其中还加入了另一种厉害毒药,两相混合,毒性更甚,见血封喉——哪怕以两位的身手,中毒后怕也会当场毙命。”
“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胡一刀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这个卑鄙小人!”
他一把提起地上的阎基,朝他怒吼道:
“我待你不薄,许你重赏,为何你竟要如此对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哥你可以许他重赏,难道旁人就不可以吗?”
徐逸超转向阎基,淡淡地说道:
“你把那天去报信的事情从头说上一遍,假如有半句虚言,嘿嘿”他说着提起胡一刀的长刀,“我就用它给你来上一下。”
阎基听方才一嗔所言,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再被徐逸超这么一说,哪里再敢有半句假话,老老实实就交待了一切。
原来他本领低微,并不敢在胡苗两人面前搞鬼,可惜他去找苗人凤的时候,苗人凤恰好有事外出,是田归农接见了他。
其实他倒是将那三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可惜田归农却给了阎基三十两银子,让他见到苗人凤时不必再提,即便胡一刀问起也只说是已经当面告诉了苗人凤。
至于那盒药膏,则是田归农手下的另外一个人给他,让他设法涂在胡苗两人比武用得刀剑上。
“那田归农定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苗兄了?”
苗人凤的脸色几度变幻,摇了摇头。
“此人心肠歹毒,他不光是盼着苗大侠将大哥杀了,也盼着借大哥之手除掉苗大侠。”
徐逸超这时插口说道,他看了苗人凤一眼:
“苗大侠当众折断他的弹弓,丝毫不留颜面,恐怕在他的心里比痛恨大哥还要痛恨苗大侠吧。
所以他先是买通这跌打医生,隐瞒下这三件事情,让苗大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和大哥比武,然后又指使人在你们的兵刃上涂上厉害毒药。
到时无论你们谁死,对他来说都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而且还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这位天龙门的掌门当真是好手段,好套路啊!”
如此一来,真相大白。
“此人心肠歹毒,当真是可恶之极!”
一嗔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对于田归农的行为厌恶之极。
他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是胡苗两个被害者了。
第21章 自古真情留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田归农和范帮主就带人赶到了平安客店,表面上众人都是担心苗人凤会被胡一刀给暗害,其实田归农心里则是巴不得苗人凤真的被胡一刀害死才好。
不料当他们赶到客店的时候,却发现苗人凤独自一人坐在厅堂,一个人自斟自饮,正悠闲地坐在板凳上,嗑着瓜子,喝着小酒。
“苗大侠,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姓胡的呢?”
范帮主一见不由急道。
苗人凤抬起头来,目光从一众人身上扫过,在田归农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却见他目光炯炯的和自己对视,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不由在心中道:
“徐兄弟果然没说错,田归农这厮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
他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死了。”
“什么?胡一刀死了?”
听到苗人凤这么说,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怕苗人凤留在这里会被胡一刀害死,却不曾想到活到最后的竟然会是苗人凤。
“怎么,看你们的模样,难不成希望死的是我?”
苗人凤反问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田归农望去。
“怎么总是感觉这家伙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田归农在心中说道,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面色如常道:“总算你没有忘记杀父之仇,可惜没教我手刃了那奸贼!”
他一边说一边不断摇头叹息,一副惋惜无比的模样。
他这副模样直让苗人凤看得怒火攻心,他知道田归农早就通过那跌打医生阎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提杀父之仇?简直是无耻之极!
不过想到徐逸超的嘱咐,他便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
“胡一刀虽死,但我却从这几天和他的交手过程中学到了不少胡家刀法的精要,这就教给你们,至于你们能理解多少,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一听苗人凤竟然要当众传授胡家刀法的精要,众人顿时眼前一亮,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便在这时,苗人凤突然转向田归农,对他说道:
“你也用剑,过来和我喂喂招。”
田归农虽说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众人之中也就他和范帮主的武功勉强够资格和苗人凤喂招,于是便手持长剑走上前来,硬着头皮向苗人凤揖了一礼:
“苗兄刀下留情。”
苗人凤淡淡地说道:“刀本无情,人才有情,看招!”
他说着就是一招鹞子翻身刀抹了过去。
田归农不料苗人凤说出招就出招,吓了一跳,正待挥剑格开,但见苗人凤刀势一变,鹞子翻身陡然变作虚招,又是一招八方藏刀式施展出来。田归农惊出一声冷汗,就地一滚,这才堪堪躲过。
“再来!”
苗人凤就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一般,沉声道。
看了看身后,田归农一咬牙,硬着头皮持剑迎上。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田归农就已经被胡家刀法逼得面红耳赤,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出了苗人凤是故意在羞辱田归农,只是迫于苗人凤的威慑,无人敢出言询问。
最终还是范帮主看不下去开口了:
“苗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归农,你可认得此刀?”
苗人凤却是理都不理他,反而对着田归农问道。
田归农早已经被胡家刀法逼得全力应付,无暇他顾,此刻听到苗人凤的话后才抽空看了他手上的长刀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这、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