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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累了情不自禁的打呼噜。”水生尴尬地道。
昨晚的大雨早已停止,屋外的空气特别清新,或许跟昨夜的大雨有特别的关系。大郎的媳妇翠兰早已将稀粥准备好,略带不好意思的邀请水生和喜儿两人过来喝粥。已经知道昨晚事情的翠兰知道自己的男人和婆婆做了这等坏事羞涩不已。
喝着散发清香的小米粥,巴拉巴拉的和下一碗,后再来一碗。两晚下肚就饱了个七八分。喜儿则是浅尝辄止的和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碗筷。妖族不需要吃太多的食物。而且她也不想沾染人间烟火。
昨夜喝了参汤的周氏容光焕发的走了出来要下跪行礼,慌得水生立即托着周氏的手道:“您老这是要折煞小子。使不得使不得,您快请坐。”扶着老太太坐下。周大郎和翠兰站在周氏的身后。
周氏惭愧地道:“是老身鬼迷心窍才会想出下三滥的招式来对付你们。昨晚若不是二位恐怕我这命早就去阎王那报道。大郎跪下给恩人赔礼道歉。”
大郎立即跪下,翠兰也跟着跪下。两人叩头道:“请公子原谅。”
“老夫人何须如此客气。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水生扶起大郎,又叫喜儿扶起翠兰。
翠花羞愧地道:“公子,昨晚翠兰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不要记挂在心。”
“无妨,无妨。大郎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三生有幸。我是扰了府上的安宁,看着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别过几位赶路。”水生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是该出发了。
周氏见水生要走赶紧地道:“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水生道:“漫无目的的游玩。走到哪算哪。”
“那公子是从而来呀?”周氏问道。
喜儿神情一紧,杀气骤然而起。妖族散发的杀气岂是区区凡人能够承受得住。吓得周氏脸色一白,大郎立即跪下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水生扶起大郎笑道:“喜儿别吓着人了。”
收回杀气的喜儿冷哼一声。
水生道:“我从海上而来。”
听了这话周大郎大喜过望,立即又跪下来道:“一看你就是不是凡人。您必定是海外修行而归的修行者,求您救救我们一家吧。”
周氏和翠兰也跪下来哭泣的求着救命。水生摸不着头脑地道:“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大郎站起来道:“昨夜不是不愿意告诉公子,只不过是怕公子染上麻烦而已。昨晚和翠兰商量一晚,若是能够救我们一家的人也就剩下您了。”
“是,要是您都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无论如何您都要可怜可怜我们。”周氏哭哭啼啼地道。
水生道:“能和我说说是什么事情吗?”
大郎道:“这就要从三年前说起了。。。。”
这是一件令这个小镇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事情。
第四章 下坑镇的往事()
刚要开口讲出事情始末,“笃笃”急促的敲门传来,听见门外有扯开嗓子吼道:“大郎速速开门。镇长有要紧的事情与你说。”
听见镇长二字周氏吓的魂不附体,紧紧的抓住儿子不松手,翠兰也是眼圈一红泪珠簌簌地往下流。大郎安慰着道:“娘,我先去开门莫让镇长大人在外头久等。”
“我的儿呀。”周氏嚎啕不止:“命苦的我上辈子是造什么孽要这样对我。”
大郎无奈起身去开门,见有三五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簇拥着一个长得眼神犀利,山羊胡的老头走了进来。见他大约五十上下,头戴一顶员外帽子,穿着一件蓝色锦缎丝长衫,腰间挂着一块中等温润古玉。脚下穿着一双白底黑面靴。略微瘦小。见着哭哭啼啼的周氏阴阳怪气地道:“周大妹子哭啥,大郎这是舍生取义,是我们镇子上的一方太平。”
没了儿子的母亲最是疯狂,拉着镇长大人的手哀求道:“求求您镇长大人,就让我老婆子代我儿去,他是周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还要靠着他为周家延续香火。若是他什么事我死后如何相周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求求你了。”
镇长将周氏推开愤怒地道:“你个快要死的老太婆有个屁用,大仙要是精壮的男子。他们这是去给仙人做事,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惹怒了仙人我们镇子就要遭受无法想象的灾难,又是你一个糟老婆子能承受的?今年抽签轮到你家便要哭哭啼啼哭喊不止,去年赵家不是跟你一个样,还不照样将儿子送出来为镇子带来一年的平安。”
周氏啐了镇长道:“赵家那儿子去山中后一个月就被猎户发现,全身的精血都被吸干。就剩下一个人干。明知道是个妖怪你们还要为虎作伥。”
镇子大人怒道:“你这老婆子敢胡言乱语,不想活了是吧。快给我住嘴。”
“你不让说,我偏要说。”周氏厉声道:“他就是个妖怪。吃人的妖怪。你们这人好好想想明年之后又会不会是你们去送死。”
镇长气急败坏地道:“来人,给我将她的嘴给堵上,省的他乱嚼舌头根子。”见着有人要动粗,大郎赶紧示意媳妇将母亲带回房去。
少了周氏的吵闹,平复了心情的镇长大人道:“大郎,我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今年镇子的太平就靠你一个人了。昨夜仙人托梦给我说今年的祭祀要提前。你好好准备下,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明日就随我去祭坛里面。”
“明日?!”大郎吃惊地道。
镇长点头道:“是呀,是仙人昨夜所说,你也知道昨夜下了一场暴雨,镇外的小河暴涨三尺。这是仙人在警示我们。”
说完话,一个大汉将一朵红花戴在大郎的身上。镇长这时才发现院内还有别人,见一男一女,男的长的俊俏无比,女的则是花若月貌人间少见的美人。心中略微惊讶,自己进门许久为何道现在才发现两人的的存在。转而轻声问身边人道:“你们看见那二人没有?”
那几人也诧异地看了眼后才道:“刚才没注意,听您这么一说才发觉这两人。”
镇长拱手道:“两位是外乡人吧?”
水生道:“路过此地,昨夜寄宿在周大郎家。等下就要离开此地。”
镇子不由烦乱地挥挥衣袖道:“快些走,莫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如今镇子上的大祭要开始,我也不想多生事端。”说话就带着人离开了周家。
身上挂着红花的周大郎失魂落魄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翠兰扶着婆婆走出房间,见大郎带着红花吓得是脸色惨白,扑进他怀里嚎啕不止。男人是女人的天,眼见着自己的天要崩塌怎能不伤心。
周氏见了红花更是两眼一黑,身子酥软无力昏死过去。吓得大郎立即跑过去扶起娘妻急切地道:“吴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娘亲。”
水生走过去在搭在周氏的脉搏道:“放心,你母亲只不过是太过激动晕过去了。休息片刻就好,不过她毕竟上了年纪不好太过刺激”
周大郎安置好周氏又令媳妇翠兰好生的看着母亲这才来院子内。见水生正神态自若的坐在院子,小正站在他的时候一动不动。般过来一张小凳子拿出些竹子自顾自的做起篾匠的活计。
水生好奇地道:“你还做篾匠?”
大郎笑道:“都是下贱的手艺,若是农闲的时候去山中砍几根竹子做几个箩筐,簸箕拿到县里去买个几文钱补贴家用也是好的。我这个人平日就闲不住,平日里说着话手不能停。您别在意况且我也是个将死之人。能多为家里出些力就多出些。日后恐怕就苦了她们娘俩,昨夜也和媳妇商量,若是我死了就让她改嫁,好歹别委屈了自己。”说着说着,这朴实的农家汉子情不自禁的哭起来。伤心的不时自己死,而是伤心自己死后的娘和媳妇。
今日的天气是极好,半午的太阳照进来给这生冷的院子添置几分活力。房内的翠兰听得院子内哭哭啼啼的周大郎说出的一番话儿,更是止不住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自己在方圆十几里内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当初下嫁给周家的大郎,十里八乡的人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委屈了她翠兰,可她自己却不这样认为,农家人看中的是勤快,若是嫁给个懒惰成性的懒汉才真是毁了自己一生,当初看中周大郎就是喜欢他的勤快,又懂得孝敬老人。这才是托付终身的好人选,虽说家里过的日子苦了些,可这几年过的十分的快乐。
哭出来就会好很多,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总归是件好事。等周大郎哭够了院子内的水生见竹子经过昨晚的潮气侵蚀有些受潮便才道:“这竹子做的东西恐怕不经用。”
周大郎略微惊讶地道:“您也知道这个,还以是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富家子弟。”
喜儿有些不喜地道:“我家先生博览群书无所不知,又岂是你一个泥腿子能够看得明白。我最是见不得你们这男人哭哭啼啼,有事情就原原本本的将出来才是,我可比不了我家先生有耐心。”
被喜儿这一抢白周大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没照顾到二位。刚才经过镇长一闹,得知祭祀提前不免心中伤心。”
水生道:“生死大事,人之常情。”
“今年的生祭抽签抽中我家,母亲迫于无奈才想要将二位迷倒直接代替我去。。。”大郎放下手里活计开口道。
“先生什么是生祭?”喜儿不明所以地问。
水生微微皱眉道:“我在书中见过一些,也听过一些传闻,所谓的生祭就是用活生生的人来祭祀。只不过这活祭十分的邪恶,往往是由穷凶极恶的妖魔以仙人的名义来愚弄凡夫俗子。不过子封神大战之后神州大地就鲜有人敢用活人生祭。”
“公子真是学识渊博。本镇生祭就是用活生生的人祭祀。”大郎声音颤抖地道。
“什么?!”水生大惊道:“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怎会发生这里。”
大郎悲戚戚地道:“这话就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本镇名叫下坑镇是个人杰地灵好地方,此地住的人都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淳朴农家人,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里整个镇子的人每天晚上都做了同样的梦,在梦里一位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天神吩咐我们每年的四月十五日这天必须要献出一个精壮的男子来为他看守山门。如果不从的话就会降下灾难令整个镇子风不调雨不顺,庄家颗粒无收。待雨停后几位老人和镇子商议后一致认为是有妖物作祟,于是花重金请来一位云游的道长,那道长自成有几分法术也降服妖怪,开坛施法驱那天镇子上人都来了,法坛就在设置镇子前面的一处打谷场,三年过去了那日的情形我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个阳关明媚的午后,镇子上的男女老少都到打谷场,身穿道服的道士隐隐有一股仙人的姿态,来到法坛后手持桃木剑踏罡步斗,剑叉符纸嘴里默念咒语,听得他一声大吼‘妖怪现行。’一阵浓烟卷起,随后则是狂风不止,那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待到风停,一个身高十丈的金甲天神出现啊在镇民面前,惊慌失措的人想做鸟兽散尽,听得那天神大喝一声‘不像是的都给我停下来。’天神的威严不是我们凡夫俗子能够承受。当场就有几人昏死过去。天神一把将道士捏在手里愤怒说‘让你们这些敢请人来害我。’用力一捏就将道士捏成两半,肠子都流了出来。吓得众人面无人色。几个牵头的人更是磕头跪拜,大喊饶命。天神留下一句按时将人给送来。身形就隐没在烟雾中。
那年抽签出来的就是镇长家的儿子,他家有钱就花钱买了个外乡人充数送过去了,那一年镇子大丰收,是真正的大丰收,不少人家都生了娃。我儿子也是在三年前出生的。只不过很快就有人在山里发现了那个充数的人的尸体,见他瘦骨如柴,面无人色。只省的一副空皮囊。精血与那肌肉都不见了。顿时,镇子上骚乱一阵子却被镇长大人用武力给镇压下来。接下来的一年又是如此,去年也是大丰收年。可惜的是被送去的人也死在了山里。死法与前者一样。明日就该我被送进山里了。”
说完事情的始末,水生道:“你们请来的道士也无法对付它?”
周大郎放下蔑竹叹口气道:“那道士不及一个回合就被天神生生撕裂。虽然镇子上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妖怪,可是谁也不敢说破。去年被送去的人想要连夜逃走,可最后还是被天神给抓了回去。就连那一家子都给遭受枉死灾难。跳河的,悬梁自尽的,摔入粪坑的。就连那家的家畜都无一幸免。”
“你们就没想过再去请一个法力高盛的道士来降服他。”水生问道。
大郎道:“没用的,人心不齐了。做什么事情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