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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洛禅依说话了,她明白自己也只有此时说话,否者再无机会,她的声音很温柔,如同一阵春风,不过这阵风刚说二字便被打断。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苏默很平静的看着洛禅依,双手背负在身后,这是长辈的形象,大人的形象,同时也是强者的形象。
洛禅依想过很多话,甚至想一一列举出脑海中背过的无数清单,灵药,神兵,或者钱财,晶石!但她发现站在眼前男人面前自己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应该说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打动眼前这个人,似乎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沧海一粟,自己如何能说动他?
不知道如何说动所以她很聪明的说了一句话:“尊上想要的,只要晚辈有的,你尽可拿去。”
洛禅依说的很潇洒,很果断,因为她不知道什么能让眼前的尊上心动,所以只要你想要的,我有的,你尽可拿去。
这是他们两人的对话,没有人插嘴,不过众人也在幻想这站在世间顶端的男子会如何开口,他又会要什么。
“你没有我要的。”苏默很冷淡,转身离去“启儿,进来。”
“尊上!”洛禅依怎可能让他走,不可能让他走,这是自己的希望,就算没有你想要你只要你同意,我能用很多的代价请眼前金银幻虚出手,但是这一切没有他的同意她什么都做不到。
洛禅依朝前走去,她想追上苏启,追上天行的尊上!
金不幻很简单的朝前踏了一步,他好似巨山就这样竖立在洛禅依之前。
一声啼鸣,一道火光似血,辉煌之火瞬间满面散开,如同天女散花,随后汇聚成火,火中欲火而生形成一凤,此凤自火中而来,她是凤,欲火而生的凤,百鸟朝凤的尊者!
绚丽的火光环绕如同爆开的烟花如此美丽,这美丽让金不幻微微皱眉,这里面就连他都感受到不容小视的潜力,当然也只是潜力,所以他就是双手朝前一握。
这一握没有任何绚丽,就是这样简单的一握,金不幻身子再次踏前一步,这一步凤凰似火般的焰散开,化作点点零星好似草原上可燎原的星火,这是凤凰的火,她不甘所以要燎原。
不过这里是桃山,不是草原,她面对的是金不幻,不是会给他燎原机会的人,所以金不幻踏进了火焰,破了啼鸣的火凤,双手握在了洛禅依的双肩,所以凤消散,火灭亡。
“你很不错,就是太年轻。”
金不幻很简单的说了一句,他对洛禅依的评价极高,这个小姑娘前途无量,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所以今天她无能为力。
一阵秋风就这样被吹断,就好似一刀两断的刀斩断了这道秋风,斩断了那一丝争扎。
洛禅依并没有放弃,她的声音依旧是很平静,很好听,也很冷静:“我的命!大唐兵部尚书之女洛禅依的命!”
“命?”苏默再次开口,不过这次却略带了一丝兴趣“你的命,的确有些意思。”
是有意思,不过也只是有些意思,苏默指着苏启道:“若是我要你嫁给他你愿意不?”
“老爷子!”苏启神色怪异,连尊称都忘记叫了,老爷子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这嫁不嫁的完全让苏启凌乱了。
不只是苏启,金银二人,白玉堂,竹玛,所有人全都凌乱了,不是扭头转身而去?为何会回头说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妙语?
这暴风雨来的太突然也太猛烈了,就好似乌云都未汇聚就来了暴雨,完全是违反了自然现象,但是却出现了。
暴风雨过后是什么?凌乱,不过凌乱之中却带有平静,显然洛禅依就是平静的那个人。
“为什么?”洛禅依有此一问,问的是苏默,问的也是自己。
她与李韵有婚约,一凤一龙,是大唐佳话,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一切其中夹杂了无数利益,恶心的让她想吐但是偏偏又吐不出来。
三皇子是大唐年轻一辈骄傲,是人中之龙,但是那又如何?就因为利益她就要嫁给他?
也是因为利益,所以他的父亲兵部尚书洛益不能让三皇子死去,所以她上了大明寺知道了有一味药可以救回李韵。
人人都知道李韵是在战场中被魔族所伤,是英雄,但是为何要让他死去?大唐皇族风起云涌,整个大唐上层除了洛家竟然没有人想要李韵活过来,就连皇上都沉默了。
权力之间究竟是如何翻涌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她明白,如若自己这未婚夫死去接下来她洛家也不会好过,甚至灭亡!所以父亲把能动用的一切都交给了她务必让她一定抢回那味药。
这一切本不应该让她来承担但是她却是唯一能去做这件事的人,所以她走出了大唐,好友白玉堂告诉他上天行,告诉她能说动让那位少年帮助她最好。
一切她都做了,虽然并不是那么如意但是毕竟她上了天行,见到这世间站在巅峰的人,天行的尊上很淡漠,淡漠的如同一杯白水,但是她一定要试一试,就算付出了这条命她也要去尝试!
但是为何又是嫁与不嫁?凭什么又是嫁与不嫁?这不公平,但是这上天什么时候让她公平过?
男人总以为自己可以左右一个女人的命运?我洛禅依不允许,所以我让我自己变强。
上天似乎又公平了,她有天凤的血脉,所以她注定要成为这世间的强者,终于,她喘口气,因为她终于能对自己的命运说不!
但是为何,为何那个自己不想嫁的男子要被魔族重伤将死,为何自己刚刚站起又被那命运的巨浪狠狠的拍打在地!为什么不给自己多一些时间!
她真的是大唐人民茶余饭后的天之骄女吗?不,她只是一个在命运中争扎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坚强女子!她只是一个很普通很坚强的女子!
她想起了苏启的呐喊,似乎重新听到了要与天同行的怒吼,那是他对命运的呐喊示威吗?那么自己能做什么?她喜欢昙花,就算绽放美丽的那瞬间只是一瞬间,但是那便够了。
但是她始终不是昙花。
“父亲,他真的很可怜。”
洛禅依没有想过也没有想到苏启此时竟然会为自己说话,虽然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句,但是很温暖,虽然说的是她很可怜但是这不能改变那句话中的善意,所以温暖。
“谢谢。”洛禅依笑着说道,笑的很真挚,谢也谢的很真挚,就好似春风拂过,吹动了一缕绿,带起了一丝光,美而温暖。
第十七章 削皮,选择()
俗话说沉默是金,不过此刻的沉默就显得特别压抑就好似喉咙中被塞满了鹅卵石,甚至都要堵塞到嘴中,难受的要命。
沉默随着一阵清风拂过而消散,这道清风似乎是特意要来打破此时的平静,来的及时,如同干涸大地沐浴的春雨。
“你想帮她?”
苏默还是如同天山之上寂静的一潭水,如此平静,只不过他转过身子并没有继续离去,这也已经表达了一些事情,然而这事情便是转折点,所以他问自己在世间唯一的亲人。
没等苏启开口他继续问道:“你知道帮助她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苏启来不及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不明白究竟洛禅依想要如何帮,自然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但是这个代价必定不简单。
“会死人。”
天行的尊上说会死人,就是很危险,要付出生命,所以苏启沉默了,生命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病,一种痛,所以他无比珍惜生命,所以涉及到生死他不知如何回答。
当然,天行的尊上出手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天行出现在世间后他从未出过天行,此时会出?所以他说出会死人。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诛心,让苏启无话可说,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我愿意。”洛禅依很平静的说出,甚至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
她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的表情,失落?难过?或者愤怒?似乎这一切的情绪并不能表示或者达到什么,所以为何不微笑?所以他笑着说。
“你呢?”此时望着苏启他的神色很平静,平静的根本不是一个父亲的眼神,他要苏启做出选择,以生死来做出选择。
“你想要改变生死,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你就要面对生死,如果连选择你都做不到就待在桃山了。”
作为一个父亲苏默说的很刻薄,作为天行的尊上他说的很严肃,这世间太多要选择的东西了,时间长了会要命。
苏启沉默了很久,没有人打扰他,也没有人能打扰他,选择这种东西可以有外力推动不过在天行尊上面前若有外力必成飞灰,所以没有人出声。
苏默变戏法的伸手从虚无中提出一篮桃子。
那些桃子粉红鲜嫩,**饱满,泛着桃香味,看着便极为诱人。
他从篮中取出一个桃子递到苏启面前,同时也递过去一把小刀。
这件事情苏启做过很多次了,非常的熟悉,他很自然的接过小刀,开始认真的削皮。
削皮并没有什么声音,这片院子很安静,没过多长时间,他削好了一个桃子礼貌的送到父亲身前。
苏默看着如此仔细的他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认真说道:“吃桃子削不削皮也是一种选择,这个选择你做了不下千次。”
苏启拿着桃子的手僵了半天。
“皮,不好吃,所以削皮比较合适。”
这是他的解释,不过似乎显得有些坚强而且没有意义。
“不论结果如何,你始终做出了选择,虽然简单,不过选择便是选择。”
“父亲?”
“甜或者酸,削皮或者不削皮,逃避或者面对,生存还是死亡,这些始终都是问题。”
苏默看着自己的孩子,平静且认真的说道:“生命就是由无数道选择题构成的,谁能避开?更何况是你?”
这个更何况也只有苏启明白这个更何况,是想说更何况是他这个从小被定义活不过双十年月的人。
苏默指着洛禅依道:“这个小姑娘也是,她可以选择上桃山或者不上桃山,她可以选择与你们接触或者不接触。”
“她做出了选择所以她改变了一丝固定的命运,然而这丝命运却在你身上。”
苏启再次沉默了,苏默也给了他沉默思考的时间。
片刻,苏启很认真的说道:“若是父亲会如何选择?”
“我?”苏默神色有些戏谑,片刻后笑了起来,笑的很认真,说的也很认真“为何会有天行?”
天行,人人说是与天同行之意,只有天行的人才明白最重要的乃是顺心而行,不顺心如何与天行?若不顺心与天同行又有何用?
一定要做出选择,那么便做顺心的选择,这是父亲想要告诉儿子,苏默想要告诉苏启的。
“孩儿明白了。”
苏默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淡然“选择是个极其艰难的东西,所以顺心便好,明白归明白,有些东西三思而后行总是不会错。”
苏默走了,走的很果决,走的很淡然,也留下了一句话“从今天起你便是书院老六。”
意思很简单,这是苏启的身份,从今天起苏启不能用天行尊上之子这个身份,他是书院老六,书院先生的第六位弟子,这就是他下桃山的身份!
苏启的身前多了一个方正的黑色木盒,没有任何光华,没有丝毫娄金的花纹,黑的好似一片夜,夜的让人沉醉。
苏启整理了一下衣衫,显得更庄重,他跪下,额头与这片桃山的黄土接触,三个响头乃是离别之情,几滴泪流下,被黄土吸收滋润着天行的土地。
苏启很认真很小心的抱起盒子,盒子两端多出了黑色好似蟒皮的带子,他背在身后,深吸了口气,望着此时快要落山的似火夕阳想要怒吼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金不幻继续拿着锄头,低头看着书,根本没有多看苏启一眼。
银若虚叹了口气,随手舀了一瓢水就这样泼了出去,平淡的水化作一面水镜,这便是镜花水月,水镜的另一面是山下。
“公子爷慢走。”
苏启沉默了片刻,揖手,躬身,很认真的行礼,随后转身不再回头,踏进了一方镜花,一方水月。
白玉堂等人同是行礼,这是晚辈对长辈理应有的礼数。
没有人再多问什么,就算想问也不是在此地。
“记住自己说的话。”苏启踏入镜花水月金不幻就放下了书,他神色无比的认真,说的话也很真挚,真挚的如同一柄刀横在你的颈脖。
洛禅依的身子顿了顿,再次回身,并未多说只是再次行礼,随后离去。
人离去,镜花水月自然化作泡沫,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