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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雷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能也不想说话,因为秋家是大唐第一家族,若是说话便会被推上风头浪尖,身为家族族长,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洛绪如何不知秋雷想明哲保身?但是他不想让秋雷明哲保身。
副院之事当年是他力挺秋雷,因他二人有同窗之谊。
洛绪能走到兵部尚书这一步也少不了秋家的支持。
他们一直都是互惠互利的局面,直到洛绪收三皇子李韵为弟子,并让其女洛禅依与李韵定下婚约那日。
洛绪希望秋雷能支持自己,支持三皇子。
秋雷不可能同意,所以二人不欢而散,洛绪全力支持三皇子李韵,秋雷与洛绪绝对保持距离,不参与其中任何事。
秋雷明白自己所站的位置,皇家之争向来无情,他秋家走到这一地步也不是皇族能轻易打压,这一切的前提是秋家有这个实力。
倘若有一日秋家不是大唐第一家族,没有这个实力,那么秋家便也失去了话语权。
为了得到话语权秋家付出了太多了,多少族人性命秋雷数不清,记不清了,因为那是一段痛苦的事情,痛苦到就好似一根根针不停刺破皮肤,刺穿骨骼的那种痛,以至于他秋雷都不愿想起。
面对皇族之争,明哲保身,保存实力,日后不论谁人登基,他秋家依旧是秋家,依旧是大唐第一家族,无人能动,这才是他秋雷作为族长应该做的。
所以今日他来了一趟尚书府,路过那被砸烂的门,他甚至心中叫好,砸得他心头好生舒服。
“一切的阴谋在绝对的武力之下显得如此脆弱。”
秋雷的回答,就好似狂风暴雨中那道犀利惊人的雷霆,轰隆的巨响,传荡在这院落中,震动了无数黄叶,刮起了数道狂风,秋叶随着狂风卷起,显得非常放肆。
洛绪起身了,他从狂风中捻住了一片放肆的黄叶,然后重新坐下,把黄叶放在石桌之上,重新抬起了那杯红的好似血的大红袍。
“你无法明哲保身。”
你最心爱的幼子陷入其中,你如何能明哲保身?除非你放弃秋生。
洛绪很理解自己这个同窗,他不会放弃秋生,因为当年的秋夫人生下秋生后因病而逝,秋生是秋夫人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证明。
秋雷行事如雷,但是他重情,尤其是爱逝去的秋夫人,那么,关于这道回忆,他永远不会让他在这世间消散。
秋雷的神色有些暗淡,略微的嘲笑了一番自己,摇了摇头,手中茶杯被他随意扔出,鲜红的大红袍飞洒而出,就好似战场上被一刀砍下飞溅而起的鲜血,玫瑰般的红,红的如此鲜艳,红的如此触目惊心。
那道鲜红,随着风吹开,化作一朵朵鲜艳,然后被风托起,朝着远方散开,然后最终落在尘埃之中,掀起了一丝丝几乎可以忽略的尘埃。
最终,这杯大红袍,还是被他泼出了,洒出来,落入尘埃中。
然后,秋雷,就这样离开了,走的很快,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行走如雷,如风而散,只是吹起了阵阵狂风把这院落中还未开花的梅树压得很低,枝桠几乎都要被压断了。
不过这道风随着时间逐渐平静了下来,摇摇欲坠的未开之梅也终于松了口气重新摇曳起自己的枝桠,显然,它们要展开自己的生命,因为梅花,即将要开了。
洛绪笑了,他笑的如此的难以捉摸,就好似那泼出去的大红袍,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他的笑声也很大,传荡出了这小小院落,传到了院外躬身守着的老管家,老管家叹了口气。。。。。。
。。。。。。
起风了,不过这风是从院外,从京都外吹来,吹来了一抹萧瑟,吹来了一丝寒冷,吹散了那平静的湖面,吹醒了湖中的锦鲤,让这平静的湖面荡漾了起来,开始不平静了起来。。。。。。
第八十八章 好刀()
吵吵闹闹的,就算苏启在书楼顶层那隔间休息也能听到那嘈杂的好似闯入了热闹集市一般,只不过少了那叫卖声,少了屠夫剁肉的凶悍,少了讨价还价的争论。
那么,这集市自然便不是集市,那么,这些人聚集在此地原因苏启也自然清楚。
今日之事他想过,他也想如此,因为在京都之中他真的还没有踏进这个舞台。
他要做很多事情,很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难如上青天的事情,他需要的不止是实力,他需要的是踏入这个舞台的入场券。
他代表的是谁?
京都豪门只会有一个念头,书院。
不过苏启明白,他此时代表的是副院,副院是书院的副院但是孔默大哥也说过副院需要他几人重开。
当年副院又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落败自此?
当年的副院有三位平起平坐的院长,书院的大先生孔默,大秦战神孙武,大周国师庄周。
这三人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三人,代表的是书院,大秦,大周!
副院是书院的先生提议,让三人成立,目的便是要消除三国恩怨,达到有教无类之誓。
可惜,这件事情最终被大唐帝王压制,那么副院重启最大的阻力也理应是大唐京都各方势力。
当他还没有踏入副院之时太子李世伟到来,虽然他二人说的不明确,不过至少苏启明白副院重启宫中的态度。
你能重启那便重启,若你重启不了一切便是一个笑话,就好似那吹拂而来的秋风,只不过稍有些冷,会让人紧紧衣领,也仅此而已,随即消散,也无人会注意。
能重启便重启?对于苏启来说这副院必须要重启!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在大唐站住脚,才能在京都说上话!
一个小小集市都有无数争论更何况是堂堂大唐京都?这件事情注定困难重重,不过那又如何?他决定要重启副院那么便一定会重启副院。
困难?他学的是何刀?霸刀!
霸刀,霸道!他决定要做这霸道之人,若有阻拦一刀挥之便可!
遥远一点,那高空之中,联排的人字铺开,移动的很慢,随着白云而动显得比较潇洒,那是高飞的大雁,飞往南方过冬。
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迥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雁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思音。形影忽不见,翩翩伤我心。
他有些感概了,多日不见他有些思恋了,望着那南飞之雁他微微抬起了手,似乎想去抓住什么,抓住清风?大雁?或是那一丝秋思之情?
他的神色微有些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他放下手,躺在席上,透过那天窗望着蓝天白云,望着那大雁南飞,他想让心思安静下来,因为外面真的有些吵闹。
痛定思痛啊,总有着这么一丝错觉。
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
好像是应该做些什么。
刀出鞘了,就是简单的出鞘,苏启双指为剑,放在刀柄之上,往前一推,一送,藏刀出鞘,藏刀中的赤刀化作一道红光,如同一抹单一色彩的彩虹,顺着天飞翔而下,落在副院大门之前。
铿的一声,非常清脆,那是刀身与地面接触,刮起了一阵狂风,吹起了巷中长久未扫过的尘埃。
因为长久未扫所以灰尘很重,感觉这巷中都起了一层灰蒙蒙,好似沙尘来了,众人顿时停止了议论,都朝对面的天香楼围去。
站在楼中才看到那刀的模样,赤红色的,这样的刀少见但也不是不能见到,所以众人并不觉得好奇,他们心中是有一丝怒意,因为他们觉得这刀的主人实在太不礼貌。
但是他们不敢说什么,因为那是一刀出鞘,这出鞘代表的太多了,代表刀的主人有些不喜了。
不喜什么?自然是吵闹,众人围坐在天香楼中,很是不爽,但却没有更多的作为,因为对面是副院,他们又坐在天香楼。
天香楼昨夜被太子买下,谁不知太子对副院书楼中那人的示好?他们若想表示什么被赶出天香楼那才是欲哭无泪。
刀身没有颤动,但是那一股子刀气在肆虐,所以阵阵风不止,卷席的漫天都是尘埃。
这阵阵风的确狂,但是少了一场雨,要是能来一场狂风暴雨倒是真的能清洗干净这百花巷,洗净尘埃,透出那股子属于副院百花巷应有的磅礴朝气。
那股刀气,很霸道,非常的霸道,所以当众人坐下之后面色都略微阴沉了起来。
天香楼很大,所以楼中有很多人,这些楼中人要么看戏,要么赌博,毕竟天香楼中可有赌局,他们都下了赌注。
大部分人买了秋生,因为秋生在大唐的名气真的很大,他是年轻一辈他那个年纪第一人,这是大唐京都公认的,没有人反驳,因为他的弯月刀真的很犀利,兵器百榜第八十八名。他人也很犀利,同龄人第一,大唐金榜第八十八名。
双榜八十八,加持在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那么莫大的荣誉,也证明了属于他的强大。
所以大部分人认为这次苏启必输无疑,书院真的很骄傲也很强大,若是这次能打书院的脸倒是不容错过的好戏,他们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可是非常愿意看这有趣的事情。
众人的想法,众人知,因为他们想法皆一样,所以都有相同的默契,让这百花巷吵闹了起来。
百花巷外,那被无数奴役的骄傲小斯挡着路,他们是达官贵人家的奴才,站在这里挡住了他们认为的平民百姓。
这些奴才也真心烦躁,也不知昨日那酷吏李明是发了什么酒疯,竟然和书院的四先生大闹一场,搞得满城风雨,搞得四先生的赌局传遍京都大街小巷,搞得那么多人都前来围观,真是头疼啊。
不过人群突然散开了,他们还未窃喜便被那漫天尘埃所覆盖了。
在迷茫的尘埃之中,他们甚至连咳嗽都不敢,只敢挺直了身躯,让自己在这场狂风尘埃中站得更直,让天香楼中的主人看到,至少他们可没有落下他们的面子。
这种时候退一步回去之后那恐怖的责罚让他们胆寒,哪管那漫天尘埃扑面而来,浑身皆是,甚至满嘴尘埃黄土,他们依旧挺的那么直。
突然间,风起的更汹涌了,那股风随着刀气肆虐,猛然卷席八方。
随着黄沙,只看那无数黄沙尘埃竟幻化成无数刀影,排列成阵势,好似万马狂奔般,随风好似雷,瞬间狂卷到百花巷巷口。
那一秒真是一道狂雷声响,无数刀气轰然冲出,那站得挺直的身影终于站不住了,刀气并没有丝毫攻击之力,但是那股刀气,带动的那强烈狂风吹得他们站不住脚,后退,后退,退出了巷口,然后倒地。
又起风了,只不过这道起风更加的狂暴,更加的肆虐,透露着一股霸气,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好刀!”
第八十九章 他们的态度()
刀风未吹出巷口,只因那刀气游刃有余,收放自如,所以当那些小斯退去,巷内的尘埃飞散,那刀气自然散开,化作虚无。
直到此时,那狂风呼啸之声才消散,仔细看去,这百花巷真的干净了许多,而且还多了许多人气,因为那群小斯退去,无数看戏的百姓却是涌入其中。
大唐百姓不说民风彪悍但也不是怕事的主,你看,那副院的六先生都让他们进了他们还怕什么?一个二个自然涌入百花巷中。
不过出奇的是他们并没有如同那些贵人一般,吵闹如集市,他们反而很安静,那是一种尊重,大唐的百姓对书院的先生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书院说过有教无类,说的也不仅仅是族群之分,还有贫贱之分。
哪管你是路边乞丐小斯,或是高官大人之后,只要你能通过书院考试那么你便能入书院之门,不会因为你的身份钱财有任何区别对待。
书院在城中建有一书楼,便是面对穷苦人家,你说考试难,那么书楼为你敞开,书楼中的先生会为你讲解,你可以学到想学的知识,只要你勤奋,当你自觉可入书院了那便在书楼报名,有专门的老师进行考核,你若通过,便可在书院中学习。
这件事情当时还有达官贵人嗤之以鼻,说书院假装清高,若是有教无类为何还要行这考试之事。
黄槐老先生怒之,在城边摆了书桌,邀请全城孩童以笔墨写字,只写一字,人。
长三丈,宽三丈的华菱宣纸上满满写了数千人字。
黄槐老先生在这数千人字中只选了一人入书院,他道:“书院是天下之书院,但是书院是才情之书院。不懂可去书楼学习,那是书院给全天下学子学习的机会,你若学有所成自然能入书院,你若学不进也能在书楼学习做人之道理,这有何不可?”
没有人觉得不可,天下人都觉得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