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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剑的右手自然是持不了剑所以他用的是左手。
他的面前站着一些人,带头之人是洛绪,他的身后站着一些人,是他的家庭,母亲,妻子,子女,他的背上背着一个人,他的父亲,孙家族长,孙有为。
孙有为,破虚境界的高手,此时双手已断,涌出的鲜血不停滴落,染红了这不知名的黑巷,他的神色狰狞但是明显太过虚弱所以他狰狞的眼神并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威慑性。
“洛绪!你这杂碎!”
孙有为咬牙切齿,他骂洛绪是个小人,是个杂碎,洛绪也静静的听着,他并没有去反驳太多话。
你的死期是注定的那么我让你骂上两句也是应该的。
孙家与他的确是盟友,但是这件事情需要一些人来顶罪,失去了孙浩天的孙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知命修士坐镇孙家必定会落败,对于一个即将落败的家族来说理应做出最大的贡献,比如说让这件事情说的过去,给天行一个交代。
无论如何大唐都要出点血,至于这点血孙家非常合适,白起也在天明寺前说过让秋家接手孙家,自然说了接手那便决定了孙家的命运。
白起是天行的守门人代表天行,他说的话谁能不听?
撇清天行就算他白起要灭了孙家也只是多费些力气的事情,只不过当白起亲自出手的话一个孙家还不够,杀神不是白叫,杀剑也需要血喂剑。
“洛绪,枉我孙家视你为知己,过河拆桥之事你却做的顺风顺水!”
对于这句话洛绪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应该要反驳一句了,他道:“我并不是过河拆桥而是天不保你孙家,我只是顺天而为。”
这里的天自然是指大唐,大唐不保你孙家我洛绪又有何办法?
当孙浩天死在空巷之时他都想如何收拢孙家的势力,其实针对苏启的事情发展到如今洛绪已经损失了太多,孙浩天,萧峰!这些人的离去急剧的消减三皇子一派的实力。
皇权之争看的便是兵权实力所以他迫切的想要接手孙家,只不过就算他再快,当他暗中部下接手孙家京都十分之一的买卖之时白起说了一句话,孙家让秋家接手。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他只能停止,不仅仅是他,整个京都都无人再敢打孙家的算盘,那不是开玩笑的,杀神白起真的会杀人的!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能挡得住白起的追杀。
而且真的到那一天孙家的下场便摆在他们面前,满门屠杀,想想便心悸,谁敢轻易在此事上做猫腻?
无人敢!所以众人格外的卖力,所以孙家真的一个人都逃脱不掉!
“好一个顺天而为。”孙有为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回荡在小黑巷中却是如何都传不出所以更加显得阴森恐怖,最后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头发都白了,皱纹都更深了,他试探性的问道:“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非要赶尽杀绝!”洛绪说的斩钉截铁,这件事情不容有丝毫质疑,天晓得那杀神白起是否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他就在等着谁犯错,只要犯了错他便可出剑,一剑斩杀。
他出剑是大司命与明宗陛下都认可了,没有明宗陛下与大司命的阻拦白起在京都中谁不能杀?就算是皇家的王爷恐怕也不敢说白起不敢杀他!
“天不佑我孙家?”
“是的,天不佑你孙家。”
“你生了个好女儿。”孙有为想拍拍身下的孙铭却发现自己双手已被斩断,他愣了片刻然后盯着洛绪,他的神色有些疯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就说了一句话“多拉个黄泉路上陪葬之人。”
“杀!”
空荡漆黑的小巷之中有最激烈的厮杀,因为不要命所以疯狂,因为疯狂所以激烈,凶险,所以死了很多人,所以这黑巷中终于装不下那流淌的鲜红,随着秋水流出了小巷展现在了光明之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而不信;不知其可也()
司命阁后的登天楼上,少了一人,明宗陛下,他走下了登天楼这登天楼却是又迎来了一人。
登天楼上只有一人没有离开,烟灰大司命,今日他需要俯览京都的世界,以免妖邪作祟。
他依旧喝的江南猴魁茶只不过没有秋雨滴落在茶杯之中却是少了那股萧瑟冰寒之意不过当白起踏上登天楼后也不需要那丝萧瑟冰寒,白起这个人就很冷,导致登天楼外的风都吹得更肆虐,寒风凛冽。
“他为何离去?”白起的语气有些冷正如他人一样,对于京都之事他不高兴所以你明宗离开是何意?避开我?不愿说句抱歉?
“你也别气,他可是将茶都给你泡好才离去的。”
明宗陛下亲自泡茶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享受?白起偏偏又是个爱茶之人,明宗了解他所以泡了一壶茶才离去。
“他这心思倒是缜密,这些年也从未见他吃过亏。”白起抬起来冰裂陶瓷的茶壶倒在金丝楠木的茶杯之中,做完这一切闻了闻猴魁茶飘散的清香他才严肃道:“这件事情很快便会传遍天下。”
“所以他才着急离去。”
“他想如何做?”
“南方边境大唐军士配合孙武全面进攻。”
“这场仗就为了他一个人倒也不算亏,倒是那小女子估摸着要肝肠寸断了。”
大司命并没有回答这句话,只不过想想却也叹了口气,是啊,那小女子果真是肝肠寸断,那火凤的哀嚎之声又有谁人不知?
“这是他与她的命,他们的命就算我都算不透,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做些引导罢了。”
白起走到了木栏旁放眼望去,他没有望京都的古朴雄伟而是望上了天,透过那还有些黑暗的云雾,透过那倾洒而下的光华,他的眼中有的是另一片世界。
“让小启承受那么多应该吗?”
应该吗?
这个问题让大司命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是否应该而是觉得此事必须。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应不应该?就好似你大哥,难道他就应该魂归于星海?”
白起的手略微有些紧,如若这茶杯不是金丝楠木可能早已碎裂,他望着远方,他所望的方向是南方,他登上登天楼也是为了确定些事情,等待一些消息。
那个消息今日也应该会传来,所以他一直在此等待。
大司命没有走,他要俯览京都也要等待那个消息。
他与白起一样都在等待南方传来的消息所以他与他一同望着南方显得有些萧瑟。
他们低头能望见林远街,能望到那小黑巷中洛绪带着人赶尽杀绝,孙家没有一人活着,野花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人人都懂,所以追杀孙家的人真的非常尽心尽力,就算死透了他们都要割下他们的头颅,这样才能放心,才能确定他们真的死了。
这也是交差,他们要将孙家人的头颅交到庭狱,庭狱的李明会核实,倘若少了任何一人谁也脱不了干系。
没有人会动恻隐之心,就算那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是一刀砍下,可能会有人说这真是造孽啊,但是这片世界本就是这样,难道他们会放任孙家的人活着日后修炼有成找他们寻仇?
这样的事情是小说里的剧情,而且小说里都说了那些作恶之人最终死的很惨所以他们又怎会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处境?
那句话说的真好,伴君如伴虎,明宗陛下要孙家灭那么孙家便绝对活不到第二天的清晨。
孙家是活不到第二天的清晨了因为血已经染红林远街,他们开始处理孙家人的尸体,不会送去庭狱因为庭狱只要他们的脑袋,他们需要的只是把这些尸体烧了便可。
其实这一切都看在白起与大司命的眼中,所以他们知道孙铭妻子怀中的婴儿并不是孙家之人。
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因为救走那孩童的人便跪在司命殿前。
是白起认为不够嚣张的萧张,他抱着那婴儿跪在司命阁前,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跪着,他背着的剑都被放在地上因为背剑而来实在显得太不礼貌。
“他想死?”这是白起问的话。
萧张的确很有希望踏入知命,但是那又如何?一位知命修士他并不放在眼里。
“你不会杀他。”
“为何不会?”
大司命靠在木栏上,饮着猴魁茶笑道:“因为你当年也如同他一样,那么的嚣张。”
“我与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不够嚣张。”
冷冽的风呼呼的刮,黑夜似乎也不再那么黑,一丝丝的光明洒落,远方的晨辉就好似照亮了希望的道路,一切都显得充满生机,就算是这古朴的城市都透露出了那种略带风骚的文化底蕴。
这京都的风景百看不厌因为自身本就有酝酿,千年万年的积累,岁月冲刷的痕迹,哪一样不是让人穷其一生去观察,感悟,触摸的?
白起没有下登天楼因为他说的话能传到他的耳中,他此时也不想见到他。
“你为何要救他。”
“当年孙家救过我大哥。”
“那情萧峰早就还清了。”
“当年他救回大哥一命那么今日我便要救他子嗣一命,我答应孙浩天日后他孙家若有灭门之灾我保他孙家血脉不断绝!”
“说不过去。”
萧张从跪着到起身只是一瞬间之事,他望着登天楼,他怒声吼道:“为何说不过去?”
白起的话说的很轻松也很冷冽,这种轻松又略带冷冽的语气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因为他语气中似乎有一柄柄剑在悬浮,顷刻之间便可将你灰飞烟灭,他道:“其实光是孙家远远不够,我还想灭了洛绪,灭了京都三皇子一派系所有之人。”
“你是杀神,你想杀谁定是能做到,但是你别忘了这件事罪魁祸首应该是魔族!”
“我天行自不会忘。”
“陛下已下令大唐军士全力进攻,我想去前线杀魔换命。”
白起饮完杯中茶,沉默了片刻,他对烟灰说道:“你这司命阁的守门人真是愚蠢。”
烟灰大司命笑而不语,他知道白起心中所想了所以他并未再开腔,只不过也稍有些感叹,感叹这人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像萧张这样?
“一个承诺值得你如此吗?”
这是大司命的声音,萧张很尊敬,所以他抱着婴儿躬身说道:“您曾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登天楼上;司命饮酒()
“杀不足一万魔族士兵我会亲自取你性命。”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以,是啊,的确是如此,他白起是重信之人关于萧张的所作所为他能说服自己的心所以他给萧张这个机会。
你竟然如此嚣张自然要以杀入知命,既然如此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杀足一万魔族士兵你萧张总应该能明悟那杀道踏入知命了。
“多些杀神大人。”
“不用谢我,这一切是你自己争取的。”
萧张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因为怀中的孩子哭了,饿了,既然答应了他便要启程去南方人魔边境,人魔二族的战场凶险无比更何况他要杀一万魔族士兵必定是要冲锋在前!他有可能死但是这不重要,他答应了便要做到。
萧张信守承诺,不论是对孙浩天的承诺或是对白起的承诺他都要做到。
人生又能做到几件承诺之事呢?他做到了对孙浩天的承诺接下来便要以杀入道完成对白起的承诺!
“这小子,我喊他不用谢我他就真不谢我了,太过无趣。”
“你啊。”烟灰摇头苦笑“刀子嘴豆腐心。”
世间皆认为白起是杀神,以杀入道,无情无义,但是又有几人真正知道他是何人?
为救义兄宁兴他可独子入莽荒天山挑战九层天之人,为筹钱买药他可做杀手,他杀过秦国的王爷,杀过大周的将军。
这些自然不是与魔族的交易,所以白起一直都有些感慨,这些年来人族一直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为了利益人族又有多少人真心团结?若是团结他又如何能赚到买药之钱又如何会杀人族王爷,将军?
“人族之人都如同萧张一样何愁平定不了魔族?”白起有些感慨,没有喝茶了却是拿起了一旁角落中都被灰尘不满的老酒杜康。
轻拍灰尘打开酒盖,那丝醇厚的就像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窜到他的鼻子里,胸腔里,弥漫了他的全身。
他喝酒就是那么爽快,不用杯,聚起酒坛便大饮一口,好不潇洒,他道:“多少年了,你还是不喜欢喝酒。”
“不是不喜欢而是现在的我不能喝。”
“有什么不能喝的?”
“因为这天下太乱。”
白起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