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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不饿。”
格利高里毫无兴趣地看着那些食物,心中掠过淡淡的怨恨,不过马上就压下了:“还是送给库瑞泽曼阁下吧。”
“库瑞泽曼阁下还在圣池那里。”
艾丝蒂尔摇了摇头。库瑞泽曼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圣光柱那里跪着,然而不知为何,主神萨宁一直没有回应他的祈祷。
“是吗‘
格利高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突然若有所思地盯着艾丝蒂尔,僵硬的眼珠同样透着威势:“那些闯入者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阁下。”
艾丝蒂尔摇了摇头。“我正在给您治疗的时候,被另外一个隐藏的敌人从背后挟持了,然后不知道被什么魔法弄得陷入了昏迷,等醒来之后就现自己躺在大圣堂的门外,中间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是吗。”
格利高里缓缓地点头,心中的疑惑却更加的扩大。同样是光辉神殿的高层人员,他和艾丝蒂尔同时被挟持,艾丝蒂尔只是昏迷后被扔在大圣堂的门外,而自己得到的却是心脏上的一把匕!差别未免太大了。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
下一瞬间,格利高里脑海中突然闪过库瑞泽曼对艾丝蒂尔那‘直觉’的怀疑,他却没有再说什么,恰当地表达了对艾丝蒂尔安然无恙的‘欣慰’之后,迈着缓慢僵硬的步伐,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了,如果库瑞泽曼阁下,结束了祈祷之后,请您尽快来通知我可以吗?”
走出一小段距离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礼貌地要求。
“不必了。”
格利高里的话刚说完,库瑞泽曼清冷的声音就从艾丝蒂尔的身后传来,随后仍然身穿异端审判者服饰、额头闪烁着眼睛状神纹的库瑞泽曼迈着他那特有的步伐走了进来。“我的祈祷已经完成了。”
“库瑞泽曼阁下。”
格利高里在僵硬了一秒钟之后,一丝不芶地行了问候的礼节,只是动作有些慢——毕竟这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来说还是个比较陌生的动作。
“你的身体还好吗,格利高里?”
库瑞泽曼那不带丝毫感*彩的眸子扫了一眼面色
格利高里,似乎对他的健康情况有些担忧:“我记得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你没事了。
“多谢您的关心,库瑞泽曼阁下。虽然我确实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伤害,但是艾丝蒂尔圣女地治疗总算留住了我最后一丝生机。”
格利高里的表情也是淡淡地。不久之前库瑞泽曼还是他名义上的下属。几乎是一眨眼的瞬间,他成了继承加斯提司职位的上位存在。自己却得到了心脏上的一把匕,成为了一个介于死者和生者之间的可悲存在如果说没有丝毫的怨恨,那又怎么可能!
“那真是太好了。”
库瑞泽曼没有感情地声音说着欣慰的话,锐利地目光则紧紧地盯着格利高里的脸,仿佛要把他的灵魂看透:“那些人的实力不容小视,甚至连加斯提司都在他们的联手暗算之下遭遇了失败,你竟然能够独自和他们周旋这么长时间你的实力真地是令我极度惊讶。”
“您过奖了。”
格利高里觉得自己的脸仿佛一下子变得刷白——如果他地脸色还能再白的话。库瑞泽曼这个冷酷地屠夫。根本不讲任何人性,直接将一切隐瞒地行为视作堕落的征兆。他地话里威胁的意味浓到几乎扑面而来:“长老们不但教授给了我强大的神术,同样也赋予了我足够的智慧。那些人虽然强大,却并不是一个严丝合缝的整体,我怀疑他们之中有来自黑暗属地——”
反正大圣堂的结界已经被库瑞泽曼亲自破坏,所有的记录都消散了,一切已经死无对证。就算他有所怀疑也没有办法证实。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就在格利高里准备表见解的时候,库瑞泽曼不客气地挥了挥手。阻止了他开口:“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是来自至高的主神萨宁的圣谕。”
“吩咐。”
格利高里缓缓地握紧没有知觉的手指。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泄露出来。恭谨地弯下腰,做出准备聆听圣谕的样子来。
“”
库瑞泽曼却并没有马上开口。那双淡漠的眼睛无声无息地转到旁边垂手恭候的艾丝蒂尔身上,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艾丝蒂尔圣女,格利高里重伤未愈,请你去吩咐他们送来一把椅子好吗?”
他用冰冷的语气说着委婉的话,艾丝蒂尔仿佛突然触到冰块一样,全身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缓过劲来,低垂着目光,轻轻地回答了一声后,转身快步离开。
是真的离开,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走开一段距离之后再巧妙地折返回来窃听。库瑞泽曼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带着冰冷毒刺的匕一样,令她全身都在微微抖,她宁可错过这肯定极其重要的情报,也不想在他附近多呆一秒钟。
——太可怕了。
她使劲握住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着的手指,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生了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注视着艾丝蒂尔迅消失的背影,库瑞泽曼淡淡地开口,声音没有多少起伏,仿佛只是在例行通报一些琐碎的消息——然而接下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令格利高里大吃一惊,几乎惊呼出声:“——就在我们和那些胆大包天的异教徒战斗的时候,至高的主神萨宁察觉了异神拜伦恩斯的气息,于是降下了雷霆之怒然而现在得到的消息却是,主神降下神罚的地方,正好是灵魂之主法哈路的死亡神殿。”
“”
格利高里无法做出合适的回应,思绪一下子变得十分混乱——库瑞泽曼的话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岂不是说主神被耍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库瑞泽曼亲口告诉他,他甚至会笑出声来。
“主神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非常愤怒,以至于很久都没有回应我的祈祷。”
库瑞泽曼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之所以花费了这么时间的原因,“由于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的话,所以法哈路的信徒可能会将怨恨移到我们身上,在全面交恶之前,我们必须动一切力量,找到事情的元凶。”
“是。”
格利高里张口欲言了好几次,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们的时间很有限。”
库瑞泽曼仿佛丝毫不觉得这个消息有多震撼,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淡:“所以。也许你不得不带伤展开工作,直到长老们地到来——我并不擅长治疗。无法给你帮助。”
长老会!
格利高里心头一凛,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长老们一来肯定要给自己治伤,如果处理不好幸好,没有了大圣堂的传送阵,他们到这里最少也需要三天地时间,自己还有时间。
“没关系,我能撑得住。”
少年大贤者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请您详细地把事情的经过——”
“虽然事情很急。但是你现在更需要休息。”
库瑞泽曼打断了他,“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还是有的。否则如果你的伤势在长老们到来之前恶化,我们将浪费更多的时间。”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先去休息一下好了
格利高里顺从了他地安排。他也确实累了,不是身体,而是灵魂——作为新生的巫妖,他在刚才地练习中浪费了很多不必要的能量。已经感到身体有些迟钝了。
库瑞泽曼简单地点了点头,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原地。目送着格利高里以缓慢的步伐离开。
“我知道。”
空无一人的大厅中,他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沉思片刻之后。转身离开。
最近做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刺激。杀了萨宁的神子、又洗劫了他地大圣堂,还顺手断送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光明大贤者——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地这些事居然都亲手做了出来。虽然道格已经很适应自己的新生活了,却仍然压制不住那种亢奋,再加上他地神躯所需地睡眠极少,所以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的道格就又爬了起来。
“死亡神殿已经成功地被脾气暴躁地萨宁毁掉了,光明大贤者格利高里也被我杀掉,接下来肯定会有一段混乱时期,照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做才最有利可图?”
道格的眼中带着细微的血丝,却很精神,正和利纳克斯探讨接下来的步骤——菲菲安或者菲欧那种懒虫,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爬起来陪他说话。
“我希望您暂时停止一下,毕竟时间还有二十多天。”
利纳克斯斟酌着词语,他能够看得出来,在成功地耍弄了萨宁、进行了报复之后,自己这位主神有些‘收不住’的感觉:“这次的成功,其实有很多偶然的因素在里面而且从此之后肯定会有很多势力参与到调查之中以我们实际上的实力,最好是暂时忍耐,不要再露出任何踪迹为好”
他难得地表了一篇长长的论述,准备说服道格不要头脑热。
“放心吧,我没有那个意思。”
道格露出一个微笑,“之所以和你商议,正是想凭借你的经验,选择出对我们最有利的行动——既然你认为我们现在潜伏起来比较好,那么我们就休养一段时间好了。”
虽然是这些人之中‘阶层’最高的存在,道格仍然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在信徒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前,自己注定是这些人之中最弱的一个,盲目地行使主神的威权绝不可取,特别是作为主要战力的利纳克斯的意见,更是要慎重考虑。
“您的选择令我欣慰,我的主神。”
利纳克斯优雅地微笑着,点了点头。“时间将证明您的明智”
龙巫妖似乎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短暂的犹豫,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另外,我有一件礼物送给您。”
随后,他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与平日不同、似乎带了点说不出的味道的神秘微笑,抬手优雅地切开了一条小型的空间裂隙,从中拿出一个骨质的瓶子来:“就是这个。”
“礼物?什么东西啊?”
道格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手中这个精巧的骨质容器,它带着龙巫妖一贯的华丽而古朴的风格,更像是一件艺术品,道格非常肯定这个瓶子拿到希安的拍卖场去至少能换来一万金币。
晃了晃,里面似乎装着什么液体。
“来自古代精灵配方的秘药。”
利纳克斯地微笑越的神秘:“似乎是战争时期地明,它能够令一名精灵在短短的二十年时间内成长为合格的成年战士虽然缺少了一些只有精灵才有的材料。效力降低,但是按照这里面的剂量。已经能够缩短六至八年的育期——详细点说,也就是能够令十岁的童稚女孩,迅成长为一名十七岁左右地成年少女”
“哦”
道格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菲菲安偷偷提过的那个秘药啊!本来以为还要很长时间地,没想到利纳克斯已经做出来了,那岂不是意味着
龙巫妖轻轻地干咳了两声。终于令沉浸在想象中的道格回过神来。
“辛苦你了,利纳克斯。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道格面色如常,手指娴熟地一转,已经魔术般地瞬间将那个骨质的瓶子收入怀中:“既然要休息,那我准备去新建的俯视之塔吃点早餐你要一起来么?”
“不了,我对食物不感兴趣不过您要记得带钱袋,菲菲安的爷爷肯定会让您餐费先付的。”
气氛变得轻松。利纳克斯也开了个小玩笑,道格嘿嘿一笑。摸着怀里地瓶子,带着满脑子想象去蹭饭了。
利纳克斯注视着他的背影。白晢地脸上出现了一丝缅怀的表情。随后微笑着向菲欧地房间瞄了一眼,淡然离开。
事实证明。利纳克斯绝对有去当预言家地资本,当拉比纳a亚力门特听说了道格的来意之后,立即换上了一副奸商地面孔,开出了一个对早餐来说绝对是天价的数字,面对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肥羊,雪白的胡须都高兴地不停颤抖——不过他并没有得意多久,道格一句淡淡的‘先记账上’,顿时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愤愤地拂袖而去,不过帐还是要记的,而且一气之下不小心弄错了一个数位,顿时翻了十倍。
——万一哪天能逮住他什么把柄、逼着他付账
视之塔的重建可是花出去了大笔的金币,现在任何收的!蚊子腿也是肉,你说是吧!
不过,魔法师的早餐可真是够另类的。
道格看着眼前这一堆黏糊糊的东西,无论如何想象,也无法把它们和食物联系到一起。原本还怀疑是拉比纳的吝啬导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