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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你这三个头,只怕他们消受不起”,
他站起身时红衣少女蹲下身,为他掸了掸膝上的灰尘。
“为什么?”,
“因为啊,你注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的修士嘛,那也没什么”,
少女摇了摇头,道:“飞天遁地,移山填海不算什么;你要摘星辰,掌日月;以后,这天地都要依托于你的意志而存在”,
“师父,你的志向比我还高啊”,
“那不是我的志向,是师父要你完成的志向”,
“师父,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为什么会找到我,要收我做你的徒弟?”,
少女吃吃笑道:“为什么?我收个徒弟还需要理由?因为喜欢不行吗?”,
“师父不是任性的人,不会仅仅因为喜欢就去做一件事”,
“你年纪这么小,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好吧,师父告诉你,有的人就是注定要相遇的,世世不休,轮回不改,是宿命让他们在这尘世中共同度过一个又一个轮回”,
。。。。。。
第96章 封魔台下,无极道宫(下)()
红衣少女说的不错,那个村子里的人的确受不得他的一跪,他离开后不到两个月,一场洪水把整个村子淹没;除了几个在外玩耍的孩子和几头牛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拉着好几车的东西回去探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洪水过后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村落,他怔怔地在那里站了很久,却不敢再跪拜。
回去的时候,他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师父摇头叹息了一声,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坏人,但却不是个有福寿的,你地位尊崇,整个三界也没有几人能受得了你一拜,日后除了师长,莫要再胡乱拜什么人了;他们么,生前虽然受不得你的跪拜,死后却是无碍的,死者为大,你去给他们立一座衣冠冢,每年清明的时候记得陪他们说说话”,
“是”,
。。。。。。
这是他昨晚做的一个梦,直到现在许多事情他都记得清晰,只是那个村子的名字,那红衣少女的名字,面容他全部都忘记了;后来还有一些零散的碎梦,他便记不得了。
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去,太极广场上早课已经开始了,师父正在布道。
因为他喜事在即,道宫内许多人都在张罗他的喜事,上早课的人并不很多;若是以往他也不能缺席,身为大弟子应要以身作则,但现在师父却不再约束着他。
极目远眺,无极道宫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禁阵,禁阵中魔气滔滔。
那是一处伏魔之地,师父多次吩咐,凡无极道宫门内弟子都不得靠近哪里,凡敢靠近者都逐出门外;师父向来心怀仁善,但这一条规矩却谁也不能破。
只是不知那伏魔之地中到底封着什么魔物。
仰起头,看着天空中那一轮骄阳,陆鸿眨了眨眼,忽然足尖一点冲天而起,背后长剑锵然一声化作一道飞虹冲上云霄,他御剑而飞,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径自向上,穿过一重又一重云层,直到青天之上,感受到一股炽热时才止住身形,握剑在手。
他靠近了那一轮骄阳。
那是一颗巨大的火球,足有半个无极道宫大小,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有一只浑身呈金色的巨鸟,它全身都像是金水浇筑而成,火光自眸子中射出足有数丈。
金乌,这是一只巨大的金乌。
一根极粗的锁链锁住了它的双脚,将它牢牢的拴在空中,但锁链末端所连接的却是一片虚无。
陆鸿向上看去,看见的也只有一片虚无,连云彩也不见一朵。
“上方可有高人?晚辈陆鸿,可否现身一见?”,
陆鸿对着上方抱了一拳。
却没有人回答它,四方皆寂,而火海中的金乌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
“上方可有高人?晚辈陆鸿,可否现身一见?”,
陆鸿又说了一次,这一次终于有人回应他。
回答他的是一声裂响,金乌上方约莫二十丈处,锁链的末端一道大裂缝忽然出现,空间裂开,一道道微光从那裂缝中透出。
裂缝逐渐张大,陆鸿看到那迷蒙的空间里现出一朵莲台,莲台上一名男子盘膝而坐。
那是一个宝相庄严的男子,他身披迦沙,通体散发出淡淡的光华;额头上一点红枣忧,乌黑的长发垂在肩上,脑后一轮常寂光淡如萤火,九柄慧剑悬浮在他身后。
魔气也从那缝隙中流转而出。
陆鸿吃了一惊,这人分明是菩萨像,怎会浑身都是魔之气?
锁着金乌双脚的那根巨大锁链连接的正是他坐下的莲台。
“道主门下高徒,找我何事?”,
“阁下是谁?怎会知我是道主门下?”,
男子淡然一笑,道:“我叫邪菩萨,道主收你入门时我便在道主身边,自然知道”,
“邪菩萨?菩萨乃是佛门之神,是善的化身,哪来的邪菩萨一说?”,
邪菩萨笑道:“世间的善与恶就如同光与影,有善便有恶,你可曾听说过魔佛波旬?”,
陆鸿点了点头。
邪菩萨道:“有大日如来,有魔佛波旬,那有救苦救难的菩萨,自然也有我这般的邪菩萨”,
“你是魔佛波旬座下的菩萨?”,
邪菩萨摇了摇头,道:“邪菩萨便是邪菩萨,并非是谁的座下,而且,这个名字现在已名不副实”,
“为何这么说?”,
邪菩萨摇了摇头道:“我忘记了一些往事,现在与道主和李耳为伴,道主镇守伏魔之地,李耳去了地下,我则在此地看金乌,掌这地下的时辰,且要时时看着尸鬼界,谨防吞天老魔有所动作;做的都是为天下苍生的善事,‘邪’之一字自然是名不副实”,
陆鸿道:“或许你以前做了不少坏事也说不定呢”,
邪菩萨道:“或许吧,但我佛门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即便我故去有过,现在也算修得正果;那孙悟空成佛之前不也曾大闹天宫吗?”,
陆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极是,不过,我拜在师父门下时你既在师父身边,我为何不记得你?”,
邪菩萨笑道:“那是你还是个总角幼童,一别十数载,你怎会还记得我?”,
“有道理,小孩子哪里能记得这么许多的事。。。。。。”,
他说了一半,忽然怔住。
他忽然想起那个梦,跟着那名红衣女子离开村落时他也是个总角孩童,他清楚的记得在梦里他拜了那少女为师,不知是那个梦太过真实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总觉得那便是他的过去,虽然他已经记不起那个红衣少女的名姓和样貌,可是。。。。。。
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虚幻呢?曾言庄周化蝶,难分真幻,同样是总角之龄,自己究竟是拜了道主为师,还是拜了那红衣少女为师?
“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见他面色有变,邪菩萨出言询问。
陆鸿摇了摇头,道:“菩萨,刚才,你说,你忘记了一些事?”,
邪菩萨点了点头道:“菩萨能洞察三界万物,本不该忘记什么事,但我偏偏就忘记了,我活了很久了,以前的事能记得的已经没有多少”,
。。。。。。
第97章 阴阳龙虎()
“师父,弟子近日修行不顺,请师父指点”,
陆鸿端坐在太极殿明玉台上的蒲团上。
这明玉台乃是无极道主从地下幽冥池中取来的寒玉祭练而成,质地极寒,有聚灵之效,即使是凡人在这明玉台上打坐也能够感受到无所不在的灵气,若是得以长期于此,虽不至于白日飞升,上天入地,但只需数日就能变得耳聪目明,甚或培养出些许灵根来。
这等至宝于修士而言自然大有裨益,无极道宫中有资格在这明玉台上打坐的不过三人而已。
“吾徒因何困扰?”,
陆鸿道:“弟子体内除了师父所传授的混元一气功外,另有一股魔气和一股清圣之气,这两股气息几可以与弟子的浮关紫气分庭抗礼,弟子却不知这两股气息是从何而来”,
“哦,且让为师一观”,
无极道主开启真言,赫见他紫府中魔气沸腾,于阙阁之上形成一道黑色的大门;他的真眼分明看到这扇门通向的竟是无边的幽冥地狱。
“恩?”,
道主不禁眉头一皱。
“师父,可是有碍?”,
无极道主眼中神光内敛,摇头道:“无妨,不过是地下的魔物气息沾染,你根基稳固,没有心魔,这魔气对你无碍;为师传授你的混元一气功足以镇压世间一切妖邪”,
“师父这么说,弟子便放心了”,
无极道主道:“另一股清圣之气乃是衍生出来的气息,与你的浮关紫气相辅相成,倒是可以融合”,
“弟子记得了,师父。。。除此以外,弟子还有一些蒙昧之处,近日弟子总觉得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不知是否是修炼神识的缘故”,
无极道主道:“人之精气神俱藏于神识,你急于修成元神之剑,意识自然会受损,这几日便在这明玉台上培本固源吧”,
“。。。好吧。。。。。。”,
“修行一途切忌贪功冒进,需要稳扎稳打,根基稳固了才能更上一层楼,元神之剑乃是剑界传说中的剑招,未曾听说有人练成过;你年不过二十,有今日的修为已属难能可贵了,他日蜕凡化仙,跨越仙门,证得长生大道后有的是时间参悟这一剑招,何必急于这一时?”,
“弟子知道了”,
无极道主抚须笑道:“当然,勤勉上进是好事,不过再过几日就是你和素儿大喜的日子,若是因为练功伤到了自己反为不美,便在为师这里调养几日吧;你若急于求成,为师这里也有一些调龙虎,配阴阳的法子,等你和素儿完婚后为师传于你便是”,
陆鸿挠了挠头,干笑道:“师父,你还会这些东西?”,
无极道主哈哈笑道:“阴阳交济,水乳相融,本就是人之至性,我道门自古以来就有这种法门,不少道行高深的同道都结成双修道侣;而常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门也有欢喜佛一脉,真能戒色的人不惟是毅力艰深,也因其道不同,至于寻常之人,不必违背了自己的本性”,
“那师父,那调龙虎,配阴阳的法子,您有试过吗?”,
无极道主抚着胡须的手忽然顿住,过了好半晌才道:“没有”,
。。。。。。
陆鸿在太极殿中调养,外面则已经忙忙碌碌,叶君平请来的大厨们早早就开始选购食材,为了照顾好这群道爷的胃,他们可算是尽心尽力。
请来的裁缝在为轩辕素做嫁衣,为陆鸿做喜袍;轩辕素向来挑剔,对凤冠上的挂饰和嫁衣上的花纹都要亲自过目。
其余弟子们则忙着剪窗花,布置婚房,一时之间无极道宫尽是喜庆。
婚礼那天,除了无极道宫的数千名门人外,邪菩萨也来了,他送给成婚的新人一对玉如意,是他亲自开了光,有灵性的;无极道主则送了陆鸿和轩辕素每人一块回音石,这是他亲自祭练的法宝,无论哪种音声一碰到回音石都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晚,无极道宫的弟子都喝的醉醺醺的,邪菩萨早早的就把金乌拉进界门,陆鸿平素不喜饮酒,该敬的都敬完后便拿着那本《阴阳大乐赋》回了房。
轩辕素凤冠霞帔坐在床边,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握着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
陆鸿走到她跟前,轻轻解开她凤冠上的盖头,见她臻首娥眉,低眉垂首,一脸的羞红,不由得轻声一笑。
自己这个师妹一直是清冷的性子,入门之后就没怎么见她笑过,而越是这样的冷美人羞涩起来的样子便越是有味道。
“师妹,吃些糕点吧”,
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了,陆鸿握着她的手把她领到桌边,桌上的玫瑰糕还是热的,陆鸿拿了一块塞到她手里;她便递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吃着。
陆鸿则倒了两杯黄酒。
“师妹,喝了这杯酒,我便不再叫你师妹”,
“而是叫你素儿,或者。。。夫人了”,
轩辕素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道:“既已嫁给师兄,称呼自然是要改的,我以后。。。也不再叫你师兄了”,
虽然有些羞涩,但她早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她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师兄日后会接管无极道宫,而自己也会作为他的夫人在他的身边帮衬着他,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
虽然部分记忆有些生涩,但这份感情是确凿无疑的。
手臂交缠而过,四目相对,一触几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