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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棠的声音不大,后排的天玑宗弟子甚至都听不到,可是前排人的口口相传,瞬间传到了最后一排。
“对啊!堂木的动机呢?分明就是你们的诬陷!”
天玑宗的弟子突然群情激奋了起来。
韩胭突然激动了起来:“我也不相信,戚堂木他会作弊!”
天璇宗的人为天玑宗的人说话,这几乎是头一次,那天璇宗长老的眸光微微的暗了暗,天玑宗的弟子倒是吹起了口哨,不过并不是夸赞她,而是调侃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他们的声音并不小,甚至是专门说给韩胭听得,韩胭气的发抖,可还是道:“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戚堂木,是我输了!我的炼药技术不精,本来就没有胜过你。那颗完美品质的丹药,是我们天璇宗内部的人搞的鬼!”
她这样一说,可是把天璇宗的人都给得罪了。
云江夜一拍脑门,完了,没想到这个韩胭她是个死心眼啊!原本这是对韩胭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就算知道这事情有鬼,让他们去查,也查不到什么头绪,她千算万算,倒是没想到,这韩胭竟然会这样做!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可是她看不上的烂泥,却突然点到了她的名字:“云江夜,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她的声音里都透着颤抖,她指着云江夜,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欣长的脸,拉得更长了。
云江夜咬了咬牙,可是装作楚楚可怜却是她的拿手好戏,她装作无措地站起来,“韩,韩胭师妹,你在说什么呀?”她的声音也打着抖,“这事情是不是我做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拿捏住三分恰到好处的哭腔,“我之前好心安慰你,没想到,你,你,你竟是这样!”她抹了一把莫须有的眼泪,反正离得远,大家也都看不清,“算了,想必你也有自己的苦衷,被当众揭穿,恐怕不好受。若你真要找出一个顶罪的,那我,便认了吧”
她这一番话,几乎把韩胭给气的七窍生烟,甚至想给她鼓鼓掌,这演技的确高超,高超到她韩胭自愧不如!这已经从一场比试发展到了天璇宗弟子的内部斗争了。韩胭气的发抖,之前明明是她屡次提到作弊,而韩胭自己每次都明确拒绝。
到了这云江夜的嘴里却颠倒黑白,她倒变成了那个作恶的人!但是现在,最可恨的是,她曾经的朋友,同宗的师兄弟师兄妹,全都向着云江夜,反倒骂她是白眼狼。
韩胭的心里难受极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她却告诉自己,不能为这些肮脏地人哭!她只是一并咽了眼泪,等着戚棠,“戚堂木,你信不信我!”
戚棠和这个韩胭并不熟悉。她之前对戚棠种种辱骂,在语言上极尽刻薄,可戚棠也都一一还回去了,这算是扯个平吧。可戚棠对她的印象,的确不怎么好。可戚棠是个就事论事不论人的人,当然,除了云家人。她本来还以为这个韩胭是在唱独角戏,可当她点到了云江夜的名字,戚棠的心中已经明了了三分。这事情恐怕跟云家人脱不了干系!
那韩胭,到底是不是倒打一耙,踩队友洗白这一点,戚棠倒是看不分明。不过现在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便是,她是装的,装的太像了,跟真的一样,可以拿遍全球的影后大奖都不为过。第二种;那就是,她根本就不知情,是被那个云江夜给倒打一耙。
所以戚棠选择装聋子哑巴,默不作声。
那韩胭倒是气笑了,她看向长老:“长老,您觉得呢?”
这个长老,向来最疼韩胭,可是现在,却也犯了难:“这”
韩胭点头笑了笑,一副极其镇定的模样,实际上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她笑道:“好,好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苍天明鉴()
戚棠的重点完全没放在这韩胭身上,她想的是,这云家人为什么要针对她?难道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戚棠微微皱眉,但愿不是这样。
那韩胭双目仇视云江夜,几乎要用眼神把她给撕碎。云江夜微微的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后排的人,差点翻了个跟头。
“我韩胭对天起誓,没有对这场比赛动过任何手脚。以死为誓,苍天明鉴;云江夜你说谎要遭天打雷劈!”她四指指向上天,肃穆而庄严。
“韩胭,不要做傻事!”那长老大惊,出手阻止那正准备自刎的韩胭。
可是韩胭的誓言已经传到了上苍的耳中,那长老竟不能触碰到韩胭分毫!众人从刚才的哗然一下子变成了寒蝉若噤,这个韩胭,竟然会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来换取清白的证明!她傲骨铮铮,也愚昧到了极致,却让人连一句苛责她的话都不能再说出来。
戚棠的瞳孔微缩,她从韩胭的眼睛里看到了绝然与超然,两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她持剑自刎,清风抚起她的衣角。
云江夜几乎快要崩溃,谁知道这事情会以这样的转机牵连到她的身上!云江夜怂了,她还没活够呢!天雷滚滚,那可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玩笑话!就算她用尽一生的运气大难不死,恐怕以后也只能是个废人了!更别说,九成九的人在对上天雷,就只有一个覆灭的可能。
所以她也顾不得刚才才表现出来的楚楚可怜,几乎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前排,跪坐在了云天的面前,那是她的本家。云江夜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云天师兄救我!救救我!”
云天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几乎是嫌恶地抽出了她拽着的长袍一角,“我们云家,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原本晴好的天空上,突然密布了乌云。韩胭已经软绵绵地倒在了讲师台上,一双眼睛仍旧瞪着云江夜的方向,至死都不闭眼。
“云天师兄救我!救救我!这是云棠她!”云江夜将死,也不畏惧什么了,到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是云天却不能不顾及自己妹妹的名声,他眉头一皱,“住嘴!”
人在将死之时,云江夜的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她喊道:“是云棠!是云棠!”可是这声音却淹没在了雷声滚滚里,只有靠近她的人才听了去。包括戚棠。
云天暗恨,踹了她一脚。他从没有动手教训女孩子的习惯,只是这一次,不但有关天璇宗的颜面,还有关于他云家的颜面。
这一脚是下了狠劲儿的,云江夜被踢得飞出了坐席,后背撞到了讲师台上,捂住肚子不做声了。
轰隆隆。
雷声更盛,可闪电还迟迟没有下来。
戚棠心中起了疑虑,云棠?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那又如何?她原名戚棠,是和这云棠的名字犯冲,可是现在改名叫做戚堂木,她为何还要来寻事?还是以这种一经发现,绝对让她戚棠身败名裂的方式!若不是戚棠自身的炼药术高超,恐怕早就着了她的道吧!
这场比试,变成了无理由的闹剧,还是以鲜血祭奠的。
在众人迟疑闪电还不降下的时候,那乌云微微的散开了。
不劈了?众人疑惑。
云江夜也脸色煞白地抬头看那片即将散开的乌云,似乎也在猜疑着。
可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刹那间劈下来,从她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韩胭那一双睁大的眼睛,似乎满意地看到了这云江夜被劈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这诡异的一幕被离她最近的戚棠收入眼中。这是多么不甘,就算是死,也得看见这云江夜被天雷劈中,才肯闭眼。戚棠突然想起了她寂寥落寞而又释然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逼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这让戚棠十分难受。她向来是拿钱办事,明码标价,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无利可图的东西,她都不会去做。更别说是这样,因为不信一个纯洁的人,活生生把她给逼死。
戚棠生出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以及内疚感。
天上的卷卷乌云散去了,阳光透过白云间隙,斑驳地照在讲师台上。
这样闹剧,让天玑宗与天璇宗都下不来台。
在天玑宗的台子上,两名天璇宗弟子殒身,更别说,其中还有一名前途远大的,可以成为极佳的炼药师的韩胭。这可让天玑宗十分晦气。
天璇宗更是大出血,韩胭是个好苗子,在来天玑宗之前,天璇宗高层就已经决定,破格录用她为内门弟子,以在天玑宗取得的成绩为噱头,倒也合情合理。这下倒好,在天玑宗场子没找回来,人还永远的留在了这儿,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那原本热血比拼的两宗弟子也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一般,在面对两条活生生的生命消逝,每个人都若有所思。
天玑宗提供了两口灵柩,那韩胭以及云江夜被安置在其中。这灵柩算是天玑宗拿出的赔礼了。一口是极为普通的木板棺材,而另一口,则是漂亮而又珍贵的水晶棺材,上面还嵌了灵力宝石,把韩胭放到这口水晶棺材里面,整理仪容,仿佛她只是在这灵柩之中睡着了一般。
安详,又敛去了攻击力。
韩胭的棺椁在天玑宗停灵一天,许多弟子都带上了白花来祭奠她。也无外乎戚棠。
她把一朵白花郑重地放到了那已经堆了一片白花堆里。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陨落。她明明,什么风浪都还没有经受过。
在千古第一丹王的遗迹之中,戚棠对待那些闯入者都没有手软。因为他们是竞争关系,注定要拼一个你死我活。而且在进入遗迹之中的时候,大家也都默认了这个规矩,进行了心理建设准备,愧疚感这样多余的东西,是注定不会出现的。
可现在不一样,韩胭与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无冤无仇,就算是有怨,那也不必要上升到性命冲突。
是韩胭她太冲动太傻,明明可以有其他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方式,只不过是慢了些,多费番功夫,可她却直接把自己的命都贴了进去。
戚棠回到了修炼室,却如何都静不下来心。韩胭的行为举止,在戚棠的脑海中像是连片的电影一般,循环播放,挥之不去。戚棠连静心都难,更别说是修炼了。
戚棠索性也不修炼了,她盘腿坐下,一招手,某个团子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地咚的一声。
戚棠定睛一看,这家伙似乎长大了,变成了一只成年猫咪的大小,似乎要更大一些,因为这小团子比较肥美。
蒜泥落到了修炼室坚硬的地板上,不觉眼冒金星,半晌才摇摇头缓过神来。它跳到戚棠旁边,“娘亲!我饿了!”
它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提醒了戚棠,她的辟谷丹的库存不多了。
她弹了弹蒜泥毛茸茸的小脑袋,难得的使用了征询意见的口气:“那今天就吃三阶辟谷丹的丹烟。”
“辟谷丹的丹烟?”蒜泥那一张猫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嫌弃的表情,“娘亲,还吃辟谷丹啊?你看看我!都快成辟谷丹味的了!能不能换种丹药啊?”
“那三阶疗伤药?”戚棠抚了抚下巴,倒是认真考虑了蒜泥的建议。
蒜泥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变成内伤,“娘亲”
“好了,那就来炼制郁灵丹吧。”戚棠今天格外的好说话。蒜泥几乎都不抱着撒娇成功的念头去跟戚棠说话,可是戚棠却应了下来。
蒜泥朝后退了两步,仔细打量着戚棠。
今天的戚棠十分反常,她看起来好像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若是以往的戚棠,绝对是说一不二,炼制什么样的丹药,还轮不到蒜泥来置喙,她总有她自己的打算。
难道是戚棠又接到了什么大生意?蒜泥谨慎地想。毕竟从戚棠口中得知,她是给司药局供药的。
那厢戚棠已经架好了鼎炉,念了一段清心诀,压下了心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炼药的顺序有条不紊,自打戚棠使用天火以及修炼这邪门的心法以来,她就没有再出现过那种炼药炼着炼着就让自己油尽灯枯了的状态。而炼药过程似乎也变成了修炼的一种方式,在炼药结束后,戚棠总会有一个短暂地几乎要触摸到大道的时间。
可戚棠并没有真正进入到那样的时间,好像她还差了些火候。
戚棠有条不紊地按照顺序,把提炼好的各种药材依次放入到药鼎之中。她与这个药鼎,已经有了一种朦胧的联系,而这六界鼎也是一个已经有了混沌意识的药鼎了。它经受过的炼药过程没有上万次也有几千次了,早已经把炼药的步骤给熟悉了。六界鼎就像是一个最好的炼药师,各种药材在鼎炉内融合交汇,变成一粒粒的丹药。
火候它把握不住,可是炼药的时候,六界鼎比所有的炼药师把控得都要精准。甚至有时候戚棠自身还没有反应过来,六界鼎就已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