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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你的任务日志-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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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麦粥做的十分简单,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粥”。粗糙的燕麦被凉水泡得半硬不软,又在里面加了少许的盐沫,仅此而已。

    他的木匠父亲一边争吵,一边拿好工具准备出门。只要那扇门打开,然后再关上,将争吵着的两个人分开,那么一切就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亨利像往常一样,抬起头盯着那扇门,希望它能快一点被打开。

    可是,那天早晨注定会与以往不同。他的母亲突然愤怒的追到了门口,嘴里不断的咒骂很多难听的话语,而那时他的父亲已经将手搭在门柄上,却一直没有将其拧开。这个动作持续了数秒,紧接着,他的父亲突然转身,用手里的锤子狠狠敲在了他母亲的脑袋上……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带血的锤子,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亨利突然感觉嘴里的燕麦粥是如此的冰冷,冷到冻彻心扉,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这种安静不知持续了多久,仿佛永恒,又仿佛一瞬。紧接着,那个僵硬如雕像的男人突然活了过来,他哆哆嗦嗦的跑向亨利,叮嘱他不要声张,不要出门,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随后这个男人扛起地上女人的躯体,将她放到厨房对面的卧室,又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擦着门口的那片地板。

    那个男人清理完毕后,又反反复复的叮嘱亨利数次,紧接着在屋内转了两圈,又深吸一口气,便拿着工具走出了那扇门。

    屋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亨利坐在餐桌旁,目光看着父母的那间卧室。那个女人的躯体就躺在卧室的床上,一只脚上套着平日里穿的麻布拖鞋,而另一只脚则光着。

    那支拖鞋就在门口附近的地板上,亨利很想走过去,拿起那支拖鞋,帮那个女人穿好。却不知怎么的,他并没有敢这么做。

    亨利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餐桌旁,看着面前冰凉的燕麦粥,一直到夕阳西坠,那个男人从外面回来。

    那天晚上,亨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怀里抱着他最喜欢的那只缺了一只眼睛的小熊玩偶。亨利突然发现整个屋子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隔壁的那间卧室再也没传出往日的争吵,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默默的盯着天花板,直到天明。

    这种失眠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内,亨利连一秒钟都没有睡过。他能感觉到自己很困,但是屋子内的这种安静让他很不舒服,让他感到有些寒冷。

    他很想闭上眼睡去,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的时候只有亨利自己在家,那个仅穿了一支拖鞋的女人始终躺在父母卧室的床上,亨利在卧室的外面看着她,总是想要帮她穿上那另外一支拖鞋,却始终没有这么做。

    第四天夜里,某种奇怪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亨利凝神聆听,发觉那种奇怪的声音传自于隔壁那间父母的卧室内。

    失眠的亨利突然对这种离奇的声音感到有些好奇。他慢慢的爬下床,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随后垫脚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走向了隔壁的那间卧室。

    卧室的门半掩着,亨利顺着那条十分宽敞的门缝朝里看去,发现平日里那个会动的男人,正骑在那个不会动的女人身上,轻柔的蠕动着。

    那个男人一边进行着那种古怪的动作,一边温柔的对那个女人诉说着一些甜言蜜语。不知持续了多久,男人的声音变得沉重了起来,身体的动作也越发剧烈。到最后,他突然嘶吼了一声,随即倒在了女人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亨利在这之后也回到自己的屋内,躺在了小床上。

    那天晚上,他终于能够入眠,而且还睡得很香,并且陷入了一个有些莫名的梦境中。在梦里,他的父母再也没有争吵,而是像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一样,甜蜜的做起了之前的那种奇怪动作……

    第五天白天,那个男人再一次的出门而去。而亨利则慢慢的走到门边,捡起了那支麻布拖鞋,又转身走进了父母的那间卧室内。

    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进入到这个房间。那个安静的女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棉质的灰色带有波浪条纹的裙子被掀到了腰间,露出了一对惨白惨白的大腿。

    亨利爬上那张大床,将手中的拖鞋套在了女人光着的那只脚上。秋末的天气已经很凉,亨利担心她会感冒,他想了想,又伸手将女人腰间的裙摆盖上。

    做完这些之后,亨利看向女人的面容。她的头上戴着亨利母亲最喜欢的那顶粉色带有纱巾的圆顶饰帽,衣裳有些凌乱,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静。

    亨利小心翼翼的朝那个女人靠了过去,并轻轻躺在了她的身边。他试探性的伸出小手,摸向那个女人的胸(和谐)部。手掌传来一片让人心悸的冰凉,但那股柔软却让亨利感觉很是熟悉和安心……

    第七天,屋外突然有人敲门,但亨利没敢过去开门,因为那个男人特地叮嘱过亨利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也不要喝任何人说话。

    第八天,敲门声在夜晚响起,那个男人出去和屋外敲门的人说了什么,甚至双方还发生了争吵。亨利不喜欢争吵,那天晚上他又失眠了。

    第九天,镇上的守卫们突然闯进了亨利的家中,与之相伴的还有那个男人,以及亨利的舅舅。守卫们进来之后,直接进入到了亨利父母的卧室内,发现了那个女人。

    亨利的舅舅一拳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随后二人又被守卫们拉开。守卫们向那个男人询问了一些话,而那个男人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被守卫们押出了屋子,而那个女人也被抬了出去。至于亨利,则被他的舅舅抱在怀里,安慰了几句后,也离开了那间屋子。

    亨利的舅舅和他说了些什么,但是亨利却什么都没有听清。他只是靠着舅舅的肩膀,看着那间屋子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当时,他莫名的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紧接着,汹涌的泪水充盈了他的双眼,让他止不住的痛哭。

    ……

第两百九十八章 魔魂尸亨利(下)() 
    亨利是在他舅舅的抚养下长大的。

    因为他的舅舅‘切斯特’是一名医者,而且从小就有意的教导了亨利很多关于草药和疾病方面的知识,所以成年后的亨利,自然而然的也成为了一名医者。

    亨利跟随切斯特帮人看病,学习疾病的辨认、草药植物的区分、各种药剂的提取和配制、安全放血的十六种方法,以及水蛭的饲养等很多杂七杂八的知识,并最终继承了切斯特的衣钵,成为了一名医术出众的医者。

    他从没再次回到过自己的家乡,一直和舅舅切斯特生活在‘埃姆赛尔’小镇里。幼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被他已深埋在心底的最深处,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忘却。

    在亨利23岁那年,狮鹫王国南部的某片区域,突然爆发起一场极其可怕的瘟疫。当远在神圣阿拉索的亨利和他舅舅得知这个信息时,狮鹫王国已经有十数万人死于那场瘟疫之中,并且每天死亡者的数量都在疯狂增长。

    那种可怕瘟疫致死率极高,感染的生还者微乎其微。

    束手无措的狮鹫王国向魔法协会,以及各个人类王国、城邦发起了求助,希望有经验和特殊配方的医者,能前去共同商讨解决瘟疫的办法。

    亨利的舅舅切斯特也去了,坐着船从珊瑚海前往了狮鹫王国的南部,但是却再也没有回来。而最终回来的,只有狮鹫王国一封说明情况的信件和一大袋金币。

    信笺上说,切斯特在研究瘟疫的时候,也不小心感染了那种瘟疫,并且死在了感染的第五天。信上还有狮鹫王国的皇室对切斯特热心举动的赞扬,以及对他家人的抱歉和惋惜,并且还婉转的说明了下金币的数额,希望能带来小小的弥补。

    当时的亨利手中拿着那封信件和一大袋金币,心里感到有种浓郁的怅然若失。他突然发现这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莫名的有些熟悉。

    在这之后,‘埃姆赛尔’的居民便只能找亨利看病。居民们从最初的不太信任到之后的大加赞赏,亨利的名声也渐渐在周边传播开来。

    虽然他的性格略微有些孤僻,但是所有人都不在意这点。这很正常,有能力的人性格都有些古怪,就像法师一样。

    如果没发生那件事,亨利也许一生都像他舅舅一样,是一名受人敬仰的医者。但是在他26岁那年所发生的事情,将他的整个人生都改变了。

    又或者说,他的人生,早在幼年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改变。

    那是秋末的某天,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被守卫们抬到了亨利的医馆内。听守卫们猜测,她似乎是打算经过‘埃姆赛尔’去往别处的,路上却不幸的遇到了几名强盗。

    当这个女人被抬到亨利面前时,亨利就知道她已经没救了。事实也是如他所料,女人很快便闭上了双眼,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镇上的守卫们希望将那个女人的尸体放在亨利的医馆内,待他们打听出女人的身份后,再让她的家人过来认领。

    亨利像往常一样点头同意了。以往医馆内也停放过很多等待火葬的尸体。那些尸体被摆放在单独的隔间内,特殊的草药挥发在隔间的空气中,短暂延缓着尸体的腐烂。

    第二天,守卫们派出快马前往周围的城镇和村落,但暂时还没有打听出具体的情况。

    那天夜里,亨利给隔间内添加完抑制腐烂的挥发草药后,便准备离开。当他离开之前,目光却无意间看到那具女尸,并且突然发现她的穿着有些眼熟。

    粉色带有纱巾的圆顶饰帽,棉质的、带有波浪条纹的灰色连体长裙。长裙的上半身有些凌乱,不仅沾了许多泥土,一侧的肩带也落了下去。

    亨利收回了已经迈出隔间的那只脚,有种莫名的情绪驱使着他朝女人走了过去。他来到她的身旁,伸手将她的肩带拉上,又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一些灰土。

    紧接着,那股莫名的情绪又驱使着他的手掌向下,掸掉了女人脖颈上的一小块泥巴,然后,手掌继续向下,最终触摸到了那种熟悉的冰冷和柔软。

    下一刻,被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轰然间被打开,那已经渐渐忘却的模糊景象在这一瞬间,完全清晰了起来。

    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奇怪动作,不断在亨利脑海中浮现,让他心中的那种莫名情绪不断膨胀,不断膨胀。最终,在这股难以抑制的情绪的驱使下,亨利将手伸向了女人的衣摆。

    ……

    女人的尸体是在第九天被她的家人过来认领的。她的家人并没有将她带回家乡,而是选择在小镇附近就地进行火葬。

    当时亨利也出席了那场葬礼,当他看着女人的尸体在火焰中慢慢化为灰烬时,那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再次萦绕上他的心头,让他感觉极端的烦躁和厌恶。

    在这之后,每当有适龄女人的尸体存放在隔间时,亨利就会感觉有种莫名的幸福和安心。可是这样的时候毕竟是少数,大陆承平已久,并不是总有年轻女人离奇死亡的。

    渐渐的,亨利越发的感觉不满足,他开始尝试给那些有点病重却并不影响性命的女人,开出些不那么正确的草药。

    而即使这样,也并不能缓解他那日渐扭曲的本性和饥渴的**。最终,亨利开始主动出击,借着治病的幌子,在小镇及其周边的城市中,寻找那些能够让他满意的猎物。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三年,有一百多名女人死在了他的手中。虽然亨利能够借助自己的专长,将每起事件都伪装的像是偶然的突发疾病,没有引起太大骚动。但是随着死亡人数的日渐增多,人们越来越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最终,一位失去了女儿的贵族,花重金委托了大量的冒险者,最终将目光聚焦在了亨利的身上……

    魔魂尸亨利将自己那条长有尖爪的舌头伸向空中,像蛇信一样搜寻着周围猎物的气息。冰冷的尸体是它的最爱,而它灵魂之火内残存的那点意识,则渴望着无尽的杀戮和吞噬。

    突然,魔魂尸扭头看向远处的黑暗。在那个方向,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紧接着,魔魂尸亨利便发现那股冰冷的气息太过于浓郁,以至于比它幼年里某天所发生的事情,还要冰冷无数倍。

    魔魂尸很快就判断出那并不是它能够狩猎的目标。它转身飞快的逃跑,但是那股冰冷的气息却紧跟在它的身后,并且越来越近。

    当它扭头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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