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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盖瑞依旧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任何人,或者说,任何人类。因为魔法协会是人类的魔法协会,和大陆其他种族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换句话说,人类也是大陆的主宰。
“我们还是快接任务吧。”他转移着话题。“有了金币,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话说的没错。”威廉赞同道,“这样我们的魏玛就可以像他父亲一样,花上一笔钱,买个爵士头衔挂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我听说北面的沙漠王国——塔卡拉,一个爵士只要。。。。。。”
“闭嘴!”魏玛‘爵士’有些恼羞成怒。“我从家乡出来的时候,真不应该带着你一起!”
“那是因为你没有我,什么也干不了。”
真是毫无意义的争吵,盖瑞悄悄远离了二人几步,把注意力放在了寻找任务中。队伍里的人都还算友善,这点对盖瑞这个地精来讲格外重要,但是靠谱的却着实不多。
慕雅城邦的冒险者行会每天都会发布成千上万的任务,那些任务被张贴在了一排排的任务板上,供冒险者们选取。
行会高大的十字拱型的穹顶上,镌刻着数不清的魔法符文,符文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似乎毫无章法,却又好像遵循着某种规律。
当你站在那些雕刻着镂空花纹的窗边,透过明亮的玻璃向外望去时,入目的却不是慕雅城邦整洁、宽大的街道,而是一片柔和的光。因为冒险者行会处在折叠的半位面之中,虽然从外面看上去那只是一间普通的小酒馆,但是当您打开门进入到内部的时候,就会发现那带着神秘气息的恢弘和堂皇。
冒险者们熙熙攘攘的在各个任务板间游荡着,盖瑞利用自己渺小的身躯,从冒险者们的缝隙中穿过,目光扫视着一张又一张的任务羊皮纸:
“寻找12株在满月释放过孢子的幽灵菇。。。。。。”,不行,那东西只存在于有亡灵出入的墓地里,靠亡灵的死亡气息生长。可他们队里的人,从魏玛爵士到盖瑞自己,都有着怕‘鬼’的小毛病。
每当想到那些死亡后却仍旧存在于世间的‘东西’,想到它们或空灵、或嘶哑的嚎叫,想到它们颅骨内的不断闪烁的灵魂之火,盖瑞就会浑身颤抖、止不住的战栗。
一只普通的骷髅曾经堵在了他们任务的必经之路上,这导致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包括队伍里那个敢和铁背暴熊摔跤的大块头。最后多亏了队伍里那匹拉车的老马,用前蹄轻轻踏碎了“可怕”的小骷髅,问题才得以解决。。。。。。
“猎杀5只坎达沼泽中的巨型蜗牛。。。。。。”,盖瑞看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心动的任务。这个任务他们队伍应该可以完成,巨型蜗牛不太容易对付,但是本身的危险性却并不是太高。不过这个任务的危险之处并不在于那5只巨型蜗牛,而是坎达沼泽那个充满毒气和毒物的糜烂之地。
任务给的报酬很丰厚,而危险也一目了然。盖瑞左手揪着自己的尖鼻子,心里有些犹豫。正当他打算把其他人叫来,一起合计下时,一只粗壮的大手却抢先把盖瑞眼前的那张任务羊皮纸揭了下来。
地精抬起头,顺着那只大手向上望去,大手的主人是一个双角上都镶嵌满铁钉的牛头人。
牛头人对着地精嗤笑了下:“这个任务我要了,小家伙。”
“它是您的了!”盖瑞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祝您赚到比地精数量还多的金币!”
“我喜欢你说的话,小家伙。”牛头人似乎很享受盖瑞的恭维:“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报我的名字。”牛头人说完,便拿着羊皮纸去找大厅的任务登记人员了。
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盖瑞耸了下肩,在心里腹诽着。他知道那只是一种敷衍的客套话,并没有当真。
小插曲后,他继续寻找着合适的任务。
“艾伯特高阶法师为开发新型炼金药剂,诚征5名试验人员。。。。。。”盖瑞刚看个开头,便赶忙把这个任务略了过去。尖塔内的生活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乱跳。
那个尖塔的主人,也是一位法师,他让盖瑞从内心深处崇拜并畏惧着。他不敢去回忆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各种试验,以及那些让他从‘它’变成‘他’的启迪智慧用的法术。。。。。。
启迪智慧的法术并不是一种恩赐、或者殊荣,盖瑞只是那数以百计试验品中的十几个幸运儿中的一个罢了。而其余那些和盖瑞一样“自愿”参加试验的狗头人、豺狼人以及盖瑞那些数不过来的地精同胞,大多变成了什么都不懂的痴呆,被喂给了尖塔内一间屋子里的不知名凶兽。
盖瑞虽然没见过那只凶兽,但他很确定,那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凶兽,而不是追赶他大哥的那条农夫的狗。。。。。。
他筛选着一个又一个任务,这是一个既需要耐心,又需要大量知识的工作。虽然盖瑞是一只地精,但是托尖塔内那段不堪回首生活的福,他也是‘好帮手’冒险小队之中最为“博学”的那个。
周围冒险者同行们突然爆发出的窃窃私语声将盖瑞的注意力从任务版中拉了出来,他起抬头,顺着身旁一位挂着长弓的人类冒险者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周围人谈论的焦点——那是一支由流浪法师带头的四人队伍。
这支队伍进来后没有停留,直接步入了不远处的那片蓝色光幕中。在这之后,周围的冒险者们发出了各种艳羡、讽刺、赞叹的声音。
只有那些冒险者等级够高、且具有非凡实力的队伍,才能进到那个蓝色光幕中挑选任务,听说那里面的任务真正诠释了什么是高风险和高回报。盖瑞认识进去的那帮人,那只冒险者队伍似乎叫做‘下流小说’。
也许某天我也能在周围人各种复杂的眼神中,进到那个光幕里去,一边喝着侍者送来的美味佳酿,一边凭着自己的心意慢慢挑选合适的任务。地精冒险者在心里憧憬着。
不过眼下还有更为现实的事情要去做,如果下个任务不能带来丰厚回报的话,别说是青亭岛的金色佳酿了,就连黑麦啤酒说不定都得几个人凑钱才能喝上一杯。那才叫真的丢人呢。
地精摇了摇头,准备继续之前的工作,但正在这时,他发现整个冒险者行会突然间暗了一下,然后一道深紫色的闪电从虚无中出现,伴随着有些刺耳的轰鸣声,流经了所有的任务板后,又莫名的归于虚无之中。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刹那,这不由得让盖瑞怀疑是不是中午喝那杯酒的后劲上来了,以至于自己有些眼花。
但是周围冒险者们低声的喧哗很快便打消了盖瑞的疑惑。那奇怪的情景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他在心里想道。
不仅如此,那些站在各个任务登记人身后的构装体魔像,也都同一时间启动了起来:魔像们胸口的魔力熔炉开始急速运转,为这些冰冷的构装体提供着庞大的能量,一双双闪烁着猩红光芒的水晶眼珠开始扫视大厅内的所有冒险者。
这种情景使得冒险者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其中也包括我们的好地精——盖瑞。
他曾不止一次看到一些新来的、不懂规矩的冒险者做出威胁任务登记人的动作,或者去扰乱行会内的秩序。而这些不守规矩的‘新人‘无一例外的,都被那些强大的构装体拍碎了脑袋,那情景很是让人倒胃口。
这些外表带有水晶光泽的金属大家伙们力量强大而且动作敏捷,更是不惧刀剑,是最为纯粹的杀戮机器。
法师们造出来的东西总是很危险的,而他们自身更加危险。
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两次心跳的时间后,一位法师突兀的出现在了大厅的半空中。他身上穿着一件深红色的法师长袍,长袍上似乎有岩浆在不住的流动,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法袍上的高温而蒸腾扭曲着。
这位法师在空中环视了一圈,又将眉头皱起,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两次呼吸后,他很随意的挥了下手,伴随着他的动作,所有的构装体魔像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眼中猩红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恢复成了一尊像是装饰用的雕像。
这位法师的离开和他出现一样突兀,但所有冒险者都对此见怪不怪。法师么,再怪异的行事风格安在他们身上也会显得合理。
法师离开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见过“大场面”的盖瑞却不这么想,从那法师左袖口上的七芒星数量,盖瑞能判断出他是一位高阶法师,而从那位高阶法师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困惑。
在盖瑞的认知当中,能让一位高阶法师都感觉困惑的事情,别说在这个主物质世界的大陆上了,就是在整个多元宇宙中都不多见。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博学的地精有些好奇的在心里想道。
。。。。。。
第一章 原初的起点()
几个月后,一处名为‘猪湾’的冒险者营地。
花花绿绿打着补丁的破旧帐篷以及随意搭砌的简陋木屋,在营地各处无序的排列着;地上随处可见各种人畜的粪便和一些奇怪的动物内脏;冒险者之间的争吵、商人与冒险者之间的讨价还价、期间还夹杂着刺耳的打铁声和**们放浪的笑声;各种各样噪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向人们彰显着给营地起名字的那个人是多么的睿智。
冬季已过,初春来临,猪湾一如既往的又热闹了起来。
在一处由刷着桐油的浅灰色布幔搭起的帐篷旁,几名穿着皮甲的冒险者用单手斧砍断了一棵枯萎的栗子树,又用枯枝架起了篝火,烤着一只比家狗还要大上半圈的凶暴兔。
橙黄色的火焰舔舐着兔肉,一些用磨碎的迷迭香、鼠尾草、辣椒以及盐制成的调料,被均匀的洒在了兔肉上。撒调料的人很小心,因为这些香料的价值要比兔子本身高上许多。不多时,一种肉类特有的脂香,伴着调料的辛香,弥散在了微微有些腥臭的空气中。
就着橡木杯中的黑麦啤酒,冒险者们唱起了歌谣:
“我的老爹把家产给了我大哥;
你的田地杂草比庄稼还要多;
他的商铺门前挂满了蛛网;
我们的家族在几辈前就已衰落;
与其将岁月蹉跎,不如拿起长剑拼搏;
我们是冒险者,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去做;
狩猎采集,这再好不过;
杀人放火,那也没有错;
你要问我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
一个身材苗条、脸颊处长满了雀斑的女孩从这群冒险者的身边走过,这群冒险者中的一个起身大声喊道:“嗨,美人儿,天气太冷了,来这里坐坐吧,我绝对会让你暖和起来的!”
但是女孩连头都没有回,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叫喊似的,径自往前走着。这个“热情”的冒险者在他同伴的哄笑声中,讪讪的坐回了原位。
女孩跳过一处横在路中间的水洼,又微笑着和一个缝补衣服的中间妇女打了下招呼,最后在一处卖黑麦面包的摊铺旁停了下来。
她穿着有些陈旧的淡蓝色开襟长裙,有些杂乱的红酒色头发顺着脖颈垂下,盖在了半裸露的胸脯上。女孩好像要买一磅颜色黝黑的黑麦面包,可是在价格上似乎和卖家没有谈拢。
“十枚铜币,不能再少了。”瘸腿的卖家说道。“这里可没有磨坊,也没用面包房,这些面包可都是我辛辛苦苦从塔伦镇运来的。”
女孩用被初春的低温冻的有些苍白的手指,指着黑麦面包被烤焦的部分,嘴里大声的争辩着什么,可是卖家只是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任凭女孩费尽口舌。
女孩发现单凭言语似乎无法打动卖家,便很自然的将头发撩起,用另一只手将长裙的深V型领口慢慢拉下,那扣碗状的白皙伴随着缓慢的动作几乎要跳跃出来。
然后在卖家那充满期待的愣神中,女孩又将领口遮了回去,拿起面包,扔下两枚铜币,施施然的离开了。
她那坚挺的胸部如她的年龄一样,正处在绽放期,但这并不妨碍她懂得如何利用。
“如果你没钱的话,应该用‘它们’去赚更多的钱!”
卖家骂骂咧咧的抱怨了一句,却也没有追赶,不知道是因为腿脚不利索,还是因为两枚铜币的价格虽然让人不太满意,但是再加上那一眼白皙的话,却也勉强能够接受。
女孩拿着面包,沿着营地内狭窄蜿蜒的道路向前走着。她在一处露天的铁匠铺旁边停了下来,借着通红的炉火烤了烤手。铁匠打铁时飞溅出的火星,落在了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