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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对面屋脊上一人笑道:“河东赤发、河西白马既然都已来了,赵某怎敢来迟?”
苗烧天道:“太行赵一刀?”
林墨看见了一柄雪亮的刀,快刀!
一柄没有刀鞘的快刀!
雪亮的刀就插在他的红腰带上。
青布箭衣,青帕包头,一条腰带布比苗烧天的头发还红,恰巧和他血红的刀衣相配。
白马张三突然道:“林公子号称‘闪电刀’,却是个用剑的,不知太行赵一刀和‘闪电剑’谁更快?”
江湖中人,打生打死,无非就是争夺名利二字,名尚且在利前,白马张三如此说不外是挑唆了。
赵一刀却哈哈大笑,似乎对白马张三的话浑然不放在心上。
闪电刀在江湖上虽然有些名气,太行赵一刀却早已是鼎鼎有名的刀客。
可他不愿出手,能使剑的刀客未必不能使其他的。
赵一刀可没把握接住林墨扔出来的暗器毒药,乃至各种奇门兵器。
这也是林墨买铁剑的原因。
手枪如同孔雀翎一样,算是天下间最厉害的暗器,但……只能使一次。
林墨确信,在他用手枪干掉一个人之后,现场如果还有别人,他的头颅肯定不再是他的了。
公孙静目光却像刀一般锐利,从他们脸上刮过,缓缓道:“青龙会发出了十二张请帖,今夜却只到了三位,还有九位莫非已不会来了?”
苗烧天狞笑:“那九位客人,至少已有三位不会来了。”
赵一刀接道:“是六位。”
苗烧天道:“青竹帮、铁环门和太原李家来的人是我做了的。”
白马张三忽然道:“万竹山庄和飞鱼塘来的两位前辈,只怕也不能来了。”
苗烧天和赵一刀相视一眼,齐声道:“哦?”
白马张三说道:“他们都已睡着,而且睡得很深很沉。”
苗烧天道:“睡在哪里?”
白马张三道:“洞庭湖底。”
苗烧天大笑道:“妙极,那里睡觉不但凉快,而且决不会被人吵醒。”
白马张三淡淡道:“我对武林前辈们,一向照顾得很周到的。”
赵一刀道:“十二连环坞、长江水路,和辰州言家拳的三位朋友,半路上忽然得了怪病,头痛如裂,所以……”
苗烧天道:“所以怎么样?”
赵一刀道:“他们的头现在已不疼了。”
苗烧天道:“谁替他们治好了的?”
赵一刀道:“我。”
苗烧天道:“怎么治的?”
赵一刀道:“我砍下了他们的脑袋。”
他淡淡地笑着道:“无论谁的头被砍下来后,都不会再疼的。”
苗烧天大笑,道:“好法子,真痛快。”
赵一刀道:“该来的人,想必都已来了,却不知青龙会的货在哪里?”
公孙静微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做买卖的,总希望买家多一点,竞价的时候激烈一点,这样出的价才会高些。”
苗烧天瞪眼道:“堂主还要等人?”
林墨停止了饮酒,淡淡道:“苗帮主算数怕是不太好,莫不是忘了这次的客人还有九个,几位却只做掉八个!”
第9章 白玉京()
客栈外,突然又响起来马蹄声,一辆六匹马拉的华丽大车,停在了门外。
林墨叹道:“我虽然没有什么武艺,却也想学学赵大哥的法子治一治那人的头疼,只是很可惜…”
赵一刀冷冷道:“可惜什么?”
林墨指着门外的马车,淡淡道:“只可惜他的头太大,总是我能拿下他,怕也要赔个半条命,赵大哥可愿一试?”
一个面白无须、痴肥臃肿的大胖子,喘着气慢慢的车厢里出来,还没有走到三步路,已是累的气喘如牛。
胖子身后还有个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像影子般紧紧跟着他,焦黄的脸,两只眼睛凹了下去,活像是个痨病鬼,但脚步却极轻健,腰上挂着对铁光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对弧形剑。
林墨,苗烧天、赵一刀、白马张三,同时盯在这双弧形剑上。
这种外门兵刃不容易打造,更是难练。
因此,江湖中使这种兵刃的人不多,而能使用这种兵刃的,十个人中就有九个是高手。
白马张三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这人是谁?”
公孙静呵呵一笑:“他是苏州万金堂的朱大少。”
白马张三继续问道:“他的保镖呢?”
公孙静微笑道:“恐怕他只是个保镖的。”
林墨知道公孙静的意思,这小胖子就是朱家的大少爷,也就是峨眉掌门素因大师的亲侄儿!
因此,他为了这个武艺高强的朱大少喝了一杯酒:“恐怕那个保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苗烧天、赵一刀同时一愣,而公孙静眼中流露出些许赞同之色。
白马张三讥笑道:“可怜人?阁下说笑了,要是能用这种奇门兵器的还是可怜人,那我白马盟有一半人该去要饭了,苗帮主,赵寨主,你们哪里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公孙静缓缓道:“一名保镖,他的主人却完全不需要他保护,让他跟在身后只不过是装门面而已,这种事对于江湖人来说,岂不是很可怜?”
林墨又喝了一杯酒,这次是为了那个保镖。
聪明如公孙静都认为他只是一个为了谋生不得不放弃尊严的可怜保镖,三流江湖人物。
而他嘴角上留露出的笑意,自然而然会被认为是嘲笑自己的无能。
林墨要不是读过原著,也毫不怀疑这点。
实际上,客栈里白马张三,苗烧天、赵一刀、公孙静和外面那个朱大少梆在一起恐怕也干不过他!
往往别人意料不到的,才是有杀伤力的;越是意料不到,杀伤力越大。
朱大少已经坐下来了,可是还是不停地擦着汗,喘着气。
他一共也走了不过二三十步路,看来却好像是刚爬过七八座山才来到这里似的。
那黑衣人也还是影子般贴在他身后,寸步不离。一双鹰爪般干枯瘦削的手,也始终未离开过腰边的那对奇门弧形剑。
他深凹的漆黑眼睛里,带着种奇特的嘲弄之意,仿佛正在嘲笑着眼前这些人,为什么要来白跑这么一趟。
风云客栈的灯笼在风中摇荡,苗烧天耳上的金环犹在叮当发响。
白马张三似乎觉得有些寒意,悄悄地将自己敞开的衣襟拉紧了些。
赵一刀却在看着面前的酒杯沉思,心里仿佛有个很大的难题要他来下决定。
林墨又拿起一杯酒,想了想,又放下了。
“闪电刀今天怎么不喝酒了?”
朱大少突然朝林墨挤眼弄眉,笑嘻嘻的说道。
林墨凝视着他,,低声道:“因为我怕喝醉了就起不来了”
朱大少也看着他,脸上还挂着笑意。
最终,林墨装逼成功。
朱大少决定先不招惹这个看不出深浅的闪电刀。
一个人在江湖上,总要有两手绝活,就算是西贝货,也要能唬住人否则,夏一可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墨显然做到了这一点。
公孙静却看着几人之间的敌意,显得极其欣赏,长长地松了口气,微笑着道:
“青龙会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讲究的是童叟无欺,现金交易。林兄这次买卖带了多少钱来?”
做买卖,总是最先出价的人最有气势,而最后一个出价的最占便宜。
而先出价,不管高低,总是容易得罪人的。
而这次来交易的客人公孙静一个也不想得罪。
闪电刀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招牌和万金堂,白马盟是万万不能相比的。
林墨也不过是一个浪子。
浪子一般没家,缺钱。
得罪他总比得罪张三之流要强。
林墨又拿起来一杯酒,他不是一般的浪子。
他不是缺钱,他是压根没钱!
就算他只拿出几千两金子,公孙静日后还是会和他做朋友。
甚至,他也许能就此搭上青龙会!
但如果没钱?
那就是寻青龙会开心了。
也许西门吹雪和陆小凤戏弄青龙会后能全身而退,但林墨肯定自己不可以。
青龙会三百六十五个分坛,拿把大炮来都打不完。。。
林墨左手摸着剑柄,笑道:“我没钱,一个铜板也没有”
不管是公孙静还是苗烧山,亦或者是其余人具是一愣,而朱大少已经笑容满面了。
公孙静双眼微微眯起,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腰间,寒声道:“公子莫非我拿我青龙会开心?”
如果说有一个人面不改色的话,那就是朱大少的保镖。从进门开始,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嘲讽,从未变过。
面对众人如刀眼神,林墨的手缓缓的按在了剑上,须臾,他却把剑拿下来,放在了桌上。
剑是剑客的第二生命,既然是生命就要好好保护,一名剑客,手离开了剑,就等于命离开了身。
“昔日有人一字千金,今天我这把破剑,豁出去换个五千多两金子,勉勉强强也是够了”
白马张三冷笑:“你恐怕是高看了你的剑”
公孙静也是摇摇头:“青龙会里倒是有价值万金的宝剑,可恕我直言,你的剑,还没有这么贵”
“坛主说得对,我虽自恃清高,但我的剑还是把破铜烂铁”林墨看着桌上的铁剑,笑道。
“它之所以值钱,不是材质多么高贵,也不是它的主人有多大的名气,而是认识它的人比较多”
公孙静道:“你去借钱,怕是来不及了吧。”
林墨摆了摆手:“我这种不靠谱的浪子,家无田产,又好赌贪色,若是没有一些靠谱的朋友,早就活不下去了,我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位朋友,那位朋友告诉我,他在附近一百里之内,见到了一个人,所以我想了想,还是不用带钱来了。”
“谁?”公孙静疑惑道。
“白玉京!”
第10章 天下无敌的暗器—孔雀翎()
白玉京!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长生剑,白玉京。
没有人知道白玉京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生剑杀过多少人,但是江湖上都公认一点:白玉京一定是受过仙人抚顶,长生不死。
因为没有人能够杀死他。
这三个字就像有着某种神秘的魔力一样,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公孙静突然发现自己额头上满是冷汗,但他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个微笑:“白玉京,遇上他的确是不用在带钱了”
闪电刀的确不需要带钱了。
来的客人是为了天下第一暗器孔雀翎的图纸而来的。
传说,就是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得到孔雀翎也会成为绝顶高手。
在场的白马张三,太行赵一刀,苗烧山拿到这东西后有能力带走他,他们甚至相信自己能从白玉京手中逃掉。
可闪电刀显然不行,他是个浪子,没有势力。
既然那样,带钱来干什么呢?
朱大少突然不再想管什么闪电刀,什么苗烧山了,冷冷道:“交易快点开始吧”
苗烧天道:“快点!”
他一拍手,那九个麻衣赤发的怪人,就已忽然自黑暗中出现,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麻布包袱,显然分量不轻。
这时门口已又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虬髯大汉双手高举着个大铁箱,一步步走了进来,黑铁般的肌肉一块块凸起,每一步踩下去,地上就立刻多出个很深的脚印。
公孙静控制住僵硬的笑容,道:“金环入墙,白马啸风,在下一见,就知道赤发九杰和金刚力士都已来了。”
白马张三接口道:“莫忘了还有急风八刀。”
赵一刀抬起头笑了笑,道:“河东赤发,河西白马,全部财雄势大,太行快刀怎么敢来争锋,这批货,咱们兄弟就算放弃了。”
苗烧天仰面狂笑道:“好,赵老大真的是明白人。”
他笑声忽然停顿,目光炽热地盯着朱大少,沉声道:“却不知万金堂的少主人意下如何?”
朱大少终于不再喘息,凝视着自己的手,就好像一个少年在看着他的初恋情人的手儿一样。
可是他还是没有回答苗烧天问他的话,只是反问道:“你在问我有什么意见?”
苗烧天道:“哼。”
朱大少道:“我没有意见,因为我一向懒得动脑筋。”
苗烧天面上现出怒容,道:“没有意见?那你有没有带金子?”
朱大少道:“有。”
苗烧天道:“带来了多少?”
朱大少道:“你想看看?”
苗烧天道:“这里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