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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的毁灭似乎并没有摧毁守军的抵抗,大量的军队坚守在各个街道之中,与来犯的敌人进行着殊死的搏斗,以伤换伤的反击给予来犯敌人重大的打击。
与普通的守军相比,城内的神职人员的做法最为极端,明知没有退路的他们选择了各种方式的自杀性攻击,每一位成功的神职人员都会给予对方非常恐怖的伤亡,密集的海盗和亡灵联军都会被神职人员炸出一片真空区。
太阳初升一直持续到黄昏,这一场战争最后才落下帷幕,殊死反击的守军最后还是无法面对敌人的攻击。
熟悉的一切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玛丽行走在这一个熟悉的地方感觉到无比的痛心,每一道街巷都有着大量的守军尸体和参加到战争的平民的尸体,除了这一些还有很多自尽而死的平民。
作为一名转职时间并不长的亡灵法师,玛丽对于这么多的实验素材感觉不到一点点的高兴,毕竟这一些人之中不少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虽然很多只是有着一面之缘。
这里是自己成长起来的地方,同时这里又是自己亲手毁灭的地方。
城防设施的过度毁灭是玛丽给予城内人员的一个忠告,希望对方能够投降,这样自己就能够和平控制这一个地方,但是事与愿违,士兵和市民都选择抵抗。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熟悉,同时也逐渐变得陌生,这里就快到了内科夫公爵领的内城城堡,数量不多的守军现在正蜷缩在城堡之中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坚固的城墙往日是海盗们的噩梦,但是今天坚固的城墙和一张薄薄的纸片没有任何的区别。
玛丽挥手,示意自己身后的海盗后退。
虽然不知道对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慑于对方的威压和周围亡灵士兵的威胁,往日桀骜不驯的海盗都纷纷退缩。
只有数名知道真相的首领知明白这一个依靠武力上位,依靠恐怖进行统治的王到底想要干什么。
升起的吊桥缓缓地落下,巨大的吊门也慢慢地升起,防备逐渐解除的城堡让众多海盗无比兴奋,但是玛丽冷酷的目光扫视之下却没有人敢于上前抓住这一个大好时机。
厚重原木拼接而成的吊桥无比沉重,当它砸到地面之上的时候,扬起了浓厚的烟尘还有一声沉闷的撞击之声。
再一次踏上这一座吊桥,五感交杂。
第一次,几乎是二十年前,玛丽作为一个年幼的战俘踏上了这一座吊桥,走过厚重高大的大门。
最后一次,几乎是二十年后,玛丽作为一个胜利的征服者踩上了这一座吊桥,穿过厚重高大的大门。
成就非凡?不,是悲伤后悔!
玛丽曾经不止一次后悔自己走上了这样一条路,每次看到不相识的人,与这一件事毫无关联的人因为自己而死去,就会感到无比自责。
今天将要面对自己最敬爱的人这一种负罪感更是不断增强。
再一次回到自己二十多年的家,玛丽感觉到非常陌生,围在自己周围警戒的士兵都用手中的武器对准了自己,在这一些士兵之中,玛丽还能够看到众多自己相识的人,不过这一些人现在都变得无比陌生,愤怒杀意的眼神已经替代了往日的友善和睦。
沧海桑田的变迁都无法与现在相比,多年的感情的变化现在比之大自然的演变更加令人感到震撼还有痛心。
独自一人行走在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城堡,玛丽很快就到达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
城堡的大厅,玛丽记得是一个热闹的地方,在这里有自己曾经和玩耍的记忆,也有来访的贵族的喧闹的不满,还有自己的养父芬特林公爵接待来访臣民的嘈杂。
不过这一些已经成为了记忆,现在这里只有一名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还有一具摆放在壁炉旁的尸体。
这是一具二十多岁的男人的尸体,棕色的头发经过粗略的整理,整齐地摆放在头部两侧,紧闭着的双眼似乎不满于自己就这样离开人世,身上披着厚重的链甲,双手交叠在胸口之上,双手和胸口之间还摆放着一柄长剑。
一名战死的战士,玛丽对于他熟悉不过,因为这是陪伴自己一起长大“哥哥”朗纳尔德罗翰。
一直注视着这一具尸体的老人则是玛丽的养父——内科夫公爵芬特林德罗翰。
“你的哥哥在战场之上并没有像他想象之中的那样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垂老低沉的声音,预示这一位老者已经临近了生命的边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回到神灵的身边“破坏了的城墙,掉下来的石头让他就此丧命。”
“曾经你作为一名战俘被我带到这里”皱纹遍布着的老面似乎在回忆着曾经的往事,衰老的面孔还带着对往日的沉醉。
玛丽静静听着自己的养父在述说着,原本玛丽还想着自己会遭到对方的责问和怒斥,原本在路上想好了的辩解现在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现在你作为了一名征服者来到了我的身边。”芬特林不紧不慢地述说着曾经的各种往事,像是在回忆,也像是沉溺在往日的记忆之中,想要和现在这一种残酷的现实划清界限。
“我”曾经对方是一个强壮开朗的老人,现在对方却变得如此年老体衰,玛丽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还想要说着什么东西,但是到口的话语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玛丽,现在你有什么东西想要说的,就说吧。”芬特林在鼓励着对方将自己想要说的东西说出口,似乎这一个垂死的老人并不介意对方的想法。
“安妮”如果自己面对对方的责问怒斥,玛丽还可能将自己的满腹草稿倾泻而出,但是现在对方的温柔却让其非常难受。
“安妮现在在哪里?”虽然没有和自己这一名养父对视,但是却感觉到了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安妮现在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遗憾,但是又安心,芬特林看来这是一个令自己非常满意的回答“安妮现在跟伯尼在一起,我想他们应该幸福吧?起码比在这里”
老人的话就像是滴到油锅里的清水,将整个油锅变得暴躁。
“安妮跟我说过他们两人都是朋友关系!她不爱伯尼,她只是喜欢伯尼这一个朋友!”原本一直支支吾吾的玛丽现在变得无比激动,挥舞着的手臂通红的面孔无不展示着现在自己的感受“而且,伯尼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短暂的沉默,只有火炉之中传来的猎猎火声是这里的唯一声音。
芬特林并没有回应对方,只是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回答,但是又在静静地发呆。
“你们不能够这样对待他们两个的”激动之下的玛丽现在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眼眶之中徘徊着的眼泪,知道自己情绪过激的她似乎在尽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免得在这里崩溃。
“我也不喜欢我的妻子”沙哑的声音,现在的芬特林似乎也被玛丽的激动情绪所感染,情绪开始激动升温“当时我和我的妻子还没有见过面,不像安妮和伯尼一样从少认识,而且感情很好”
一直搭在扶手之上的枯瘦手指现在抬起到空中,微微颤抖着的手指似乎在述说着主人现在的激动情绪。
“我知道你跟安妮的感情,但是你有想过安妮以后的日子吗?”情绪开始不断升温,芬特林年老的身躯不知道是否能够接受得了这样的情绪负荷。
“当初我看到你跟安妮亲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在意,也不想惊扰到你们之间出格的感情,那时候我想你们长大了自己就能够明白咳咳”虚弱的身体似乎已经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即将说出的话语最后成为了一声声的咳嗽。
玛丽上前想要照顾一下对方的情绪,但是却被对方推开。
第九十四章 浪漫在现实之中的残酷(下)()
失望和害怕,当自己预想之中的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玛丽才知道,刚才的后悔和负罪根本不是尽头。
芬特林猛然将玛丽推开,也确定了玛丽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伤透“亲人”们的心,虽然这一些“亲人”跟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但是二十年来的生活经历却是不能够忘记。
“我想知道,这二十年来,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咳嗽慢慢停下,芬特林的声音衰弱了不少,这一位老人似乎离死亡更加近了一步。
“当初我将你带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将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教育,身份,服装这一些我都没有有过任何的怠慢”芬特林不断责备着对方,所说的没一句话都是真实。
玛丽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这一个老人的责备,这一些话语才是自己一路之上在想象之中的那样,原本准备好的反驳但是现在却无法说出口。
“曾经我没有为自己的任何决定和错误后悔过,今天我却为二十年前的仁慈后悔,不过这已经晚了”拄着扶手,摇晃着站起来,芬特林对视着自己这一个女儿“能够告诉我这二十年来,你有什么是不满的吗?”
“尊重”微乎其微的声音,但是却能够传入到在场的两人的耳中。
芬特林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意外,不过在他看来这一些不过是众多原因之中较为重要的原因之一,而且还不是最为重要的原因。
“这二十年来,每个人都会无时无刻地提醒我自己的身份,我是一个海盗的女儿,我是一个俘虏,我现在还能够生存到现在是我的幸运。”玛丽一词一句地向对方述说着自己的原因,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烈。
“我不过是因为杀父仇人的仁慈才能够活到现在,拥有这一些东西!”
“每个人都在每时每刻地告诉我,作为一名俘虏我是多么的荣幸!”最后,玛丽是喊着对这一位老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情绪的激动并不能够令芬特林有任何的变动,紧盯着对方的双眼更是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有这样跟你说过吗?我有这样做过吗?”芬特林将对方的激动收入眼中,但是并不为对方的激动所动。
“”
“朗纳尔呢?”
“”
“安妮呢?”
“”
三个问题玛丽都没有回答对方,而且一直盯着对方的双眼已经退缩,轻微的摇头似乎在告诉对方自己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亲女儿,一年前,我虽然老了,但是我还能够拿起长剑,拉动长弓”站起来的身躯并没有证实老人说的话是真实,抖动着的身体在展示着自己现在的虚弱。
“但是现在,我却变得如此,年老体衰,也有人说我已经无能。”
“你说,我不是为了你,我会变成这样吗?”年老体衰的老人现在却发出了愤怒的吼叫,似乎是用尽自己的生命力在向对方质问着。
玛丽无言以对,知道刚刚所说的尊重辩驳都是那么无力,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欠了对方,不是对方对不住自己。
“我现在只想安妮能够开心我只想和安妮在一起”玛丽不断地后退,无力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尽管这一个要求对方并不能够满足自己。
“现实一点,你跟安妮在一起是不能够幸福的,而且现在安妮非常恨你”玛丽还等着对方的下文,但是芬特林现在已经无法将忠告完整地说出来。
风中残烛的老人的生命之火,最终还是熄灭。
年老体衰的公爵最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的,怒张的眼睛一直都没有闭上,还留着遗憾在于这个世间。
内科夫城被攻破了,原本以为漫长的围城战只用了短短一天就结束,坚持抵抗到最后的军队并不能够为后续的援军争取一点点的时间。
繁华的安吉坦城市现在变成了一个血腥的屠宰场,行走在街道之上的市民随处可见遍布整个城市的亡灵生物的尸骸,污血横流的街道充满了恶臭,教会和军队都在积极处理这一些尸骸,以免这一些东西引发瘟疫,带给城市毁灭。
从昨天的晚上的大爆炸开始,战斗就一直持续到了今天的早晨,开始是城防军和北方军加入到了和亡灵的战争,接着加入的是莱佛狄恩和嘉伟文教会,后来随着战斗范围的不断扩大,城市之中的市民也加入在其中。
最后演变成为了一场遍布整个城市的大规模战斗。
作为城市之中的一支势力,魔法公会的人员无法避免这一场战斗,虽然现在人员非常稀少,但是作为法师的他们还是在昨晚的战斗之中贡献了非常大的战果。
乌尔里克,目前城市之中唯一一个专家级别的法师,他的表现最为出众,像是一台人形收割机一般,乌尔里克所走过的地方的亡灵都会成批的阵亡,这一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