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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直白的回答。
方流沉默了一会,还是从怀中掏出五枚金币放入雾气中的法子手中,等了等说道:“明天你和小六休息一天,去逛街买衣服,不许反驳,你的衣服由小六负责。”
“不要吧,舰长大人。”法子活泼了很多,眼神中带着一色发抖的恐惧,交给萝小六选衣服,她还不如不穿衣服算了,太恐怖了,花花绿绿的裙子,想想就觉得整个世界一片灰暗,舰长大人这是把她往悬崖上逼,怎么可能穿那种衣服出门,会羞耻死的吧。
“不许反驳。”方流微笑着把双手从蒸汽中拿出,弹了一下法子的脑门,最后掀起铁壶盖,拿着架子上的绿花茶抓一把撒入热水中,连忙又将绿花茶的布袋口绑好,海城潮湿,如果不绑起来,明天绿花茶就会变成湿漉漉的软体。
无视了法子怨念的眼神,他用抹布裹住铁壶,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说一句:“记得把架子上的杯子拿出来,四个就好。”
四人坐在餐桌上,捧着暖人的绿花茶。
方流望着散发热气的绿色花茶,点点绿花漂浮茶杯水面,静听着三女的交流。
人生就是如此,在战斗之后寻找安心的地方,不需要很大,认识的人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今天讨伐了多少魔物,哪个冒险团的队员永远的留在魔物口下,哪家酒馆的兔女郎最靓丽。
啊,抱歉,方流看了眼索菲雅和两个女孩。上述所说一般都是浑身长满虱子,臭烘烘的单身冒险者才该说的话,他们只能和同样臭烘烘的值得信赖的同伴们,勾肩搭背,爽朗大笑走入酒馆,谈论着兔女郎侍者的身材。一般成功的冒险者,明显已经组建家庭,在簇拥中迎娶属于自己的新娘,在儿女的“爸爸、妈妈”呼唤声中,看着臭烘烘的冒险者们,大叫着为了正义,走上屠龙的道路然后不顾巨龙的感受,做出强取豪夺的姿态,赢得巨龙的宝藏,带着实际上不存在的公主返回家乡。
方流望着索菲雅,有一种他现在就是所谓的成功冒险者的错觉。
他望着淡雅二笑,冰山融化的龙美人,突然没有来的产生一种年头,这就是所谓的一家人吧,真好啊。索菲雅是妻子,小六和法子是女儿,组成完美的一家人。
“不过……可惜了……”他低沉视线,望着自己的双手。想象总归会借宿,明天的杀戮一直不会停止,为了走上拯救同伴的道路,他,必须开始策划劫狱行动。
虽然帝舰长没有明示,但自己的行为绝对触怒了对方,他不敢也没资格保证,帝舰长不会对自己的同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索菲雅见到团长大人心情似乎有些低迷,起身弯腰,略显冰凉的手贴在他额头。
方流抬头看了前弯腰的索菲雅,丰满的曲线在眼前暴露无遗,“真好啊,这就是所谓的绝对八十五度吧,完美的角度,正好将女子最动人的一面展露出现,微微的角度,预示着好感的跃迁,关系的进一步融洽,真是……分明只是八十五度斜角,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忍不住的捏住鼻子,将视线偏移,不去注视眼前的美好光景。
“你在嘀咕些什么,团长大人。”索菲雅重新做回吱呀作响的褐色木椅上,“没有发烧感冒,不过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对了,团长大人,海上这么冷,您也应该换一套衣服了吧?”
索菲雅严肃道。
“啊?”方流摸摸刚才因为美丽而热血的鼻子。
“好像是,自从见到舰长大人,就没见过他更换衣服。”法子注视着舰长,摸着光洁的下巴,装作老人般充满智慧的点头。
“有吗?”方流打量了眼自己全身,黑色的遮风袍,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衬衫,裤子是黑色长裤,鞋子底部有铁菱角,是为了在各种环境下都能够作战,就比如白天的巨大乌贼,如果不是这双鞋子,根本无法稳定身形。虽说如此,但其实衣物很干净,没有灰尘和异物,清洁术是每位魔法师都会的小戏法,因为无关紧要所以一直没有提起,因为作为冒险者,一个月不换衣服是常有的事情,不知道何时会有战斗发生,不容许如此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应该……不要紧吧,我每天都会按时洗澡,这身衣物是大巫女替我特别缝制的,加上达歌玛的魔具祝福,是很难得的一件套装,普通的衣物我会很不习惯。”方流整理了下遮风黑袍,暖洋洋的,因为被施加了驱除寒冷的祝福,所以就算是大冬天,也依旧可以穿上。
“怎么会不要紧!”三女一同大声道,当然,萝小六可能只是凑热闹,因为她的声音慢了半拍。不过还是吓了方流一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340章 风平浪静的一天()
“虽然我挺不喜欢花花绿绿的裙子,但是每天换上由值得信赖之人清洗的衣物,是最基本的礼仪,这种传统怎么能够舍弃。”法子“嘛”了一声,面容很是庄重道。
“啊,还有这种礼仪吗?”方流吓了一跳。
“有的,有的。”萝小六举起小手,“听巫女大人说,是一种新婚妻子与丈夫之间流行的幸福诅咒,新婚一百天内,丈夫必须每天穿上妻子亲手洗的衣物,这样寓意着一百倍的爱意~”
方流听后“啧啧”靠上木椅,“还真是充满浪漫的诅咒,不过称之为祝福更加合适,话虽这么说,但是我应该就不必了吧?嘛,以后结婚的话,一定会请求妻子为我施下这爱的诅咒就是了。”
极力反抗过后,他最终还是被逼无奈,答应明天中午就返航,陪同大家一起去购买新衣服,其实在方流看来,还是没有必要,不过既然答应了下来,就当是陪两个女孩逛逛街。
萝小六和法子都是孤儿,从来没有享受过孩子应有的快乐,他其实一直都很怜惜这些孤儿院的孩子,如果自己能够给他们情亲的温暖,并不会反抗。
说起来……夜夜,似乎也是孤儿吧?方流回想起那可爱的小脸蛋,嘴角不由自主的挂满笑容。
转眼时间已经午夜,外面的与怪异的停止,就连暴风也不再到来。
“今天你就睡屋内,我在火炉旁将就一晚。”方流从卧室内拿出一叠杯子,走出来对屋内已经换上睡衣的索菲雅道,这睡衣是他朝隔壁寡妇借的,名字不知道,但这条街道的人都称呼她为寡妇,曾经和丈夫一起是赫赫有名的海盗,后来丈夫被海猪一口吞下,她也断了一条手臂,从此不再出海,在隔壁开了一家面包店,平时对法子和萝小六很照顾,据说看到她们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
寡妇怀过孕,但是在丈夫死去的那场战斗中,失去了。
“团长大人您可以进来睡。”索菲雅面不改色的说出令人脸红的话。
“算了,虽然很诱惑,但是太过直白我会羞臊的。”方流同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来了一句,最后把门直接带上。
开玩笑,这种直晃晃的诱惑手段,只有对青春期的猪头少年有用,他已经相当精明,根本不会受到美色的诱惑。方流觉得骄傲来的如此突然,他心安的躺在火炉旁,享受着得之不易的温暖。
“晚安。”呢喃低语,进入梦乡。
“晚安。”两间卧室内似乎传来声音。
……
海城的清晨还是很冷的,应该接近了零度,但海盗们早早的已经起来,各自在码头忙活。
方流递给隔壁寡妇老板一枚银币,在面包店购买了香喷喷的出炉面包,在对方的媚眼下,淡然一笑,礼貌道别。
寡妇就是这样,对每个前来买面包的男子都会媚眼如丝,但实际上如果你真的得寸进尺,寡妇可是一名一阶中级吸血鬼,她会在大白天毫不犹豫的吸了你一半的血,不错,是白天,而且就在面包店门口,没有什么激情的场面,单纯的露出二十厘米獠牙,吸你的血,真为上钩的热血青年们感到悲哀。好在吸血鬼不具备血族贵族的感染能力,牙齿上也拥有快速愈合的唾液,所以寡妇的行为一直没有引起治安海盗的注意。
或许注意过,不过被吸了血。毕竟吸血鬼算得上高等魔物,拥有人类的智慧。
说了这么多,实际上方流对于解刨吸血鬼很有兴趣,近乎不死的身体,只要不是断肢都能复原,唾液也有研究的价值,真好啊,说的是在解刨台上。
给了寡妇一个怪异的眼神,方流来到港口,看着“嘿呦”忙活的海盗们微微一笑。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对海盗们的成见已经没有多么大,只要不是亲眼见到掠夺商船,绑架妇女的场面,他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
“哟~”走到堆叠木箱附近,一道浅白色的单薄身影,扑在他的背后,牵引着他旋转几圈。不用回头知道是白歌,除了他恐怕没人敢跟自己这么玩,不对,夜夜那丫头或许会。
“白鸽,你刚才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方流扶额,随后一把将背后少女的双臂抓牢,一个过肩摔,只听见“噫!”的一声尖叫,白歌被摔在了左侧的木箱想,一大堆白布掉落下来,将少女的身影裹了个严实。
“喂,我说你们,在干什么!”远处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糟糕。”方流眼皮一跳,想也没想,扯出白歌的衣领,像牵风筝一般,朝港口跑去。即使跑出老远,惹了麻烦后的咆哮声,还是在耳后传荡。海盗们可不是善茬,如果被逮到是很麻烦的事情,他们脾气暴躁,想要与这群人和平的生活在一起,必须理解他们。比如永远不要尝试与海盗讲道理,这点很重要。
“嘭~!”
毫不怜惜的将白歌仍在渔船上,踢了踢对方屁股,“起来干活了,无论哪里都不欢迎懒惰的少女,你也不例外。”说着他走向船长室,将门打开,只留下背后白歌一脸张牙舞爪的叫嚣:“你这家伙。”
但实际伤害值等于零,人类的战斗力也是分为等级的,方流处于顶端,普通人处于中间,白歌处于低端,毫无疑问,就算白歌暴走,战斗力也等同于鹅。这并非是在贬低白歌,因为她就是这么弱。
感受着后背喋喋不休,方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头把白歌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白歌俏脸一红,被这样抱起来还是第一次,小时候也被妈妈抱过,但都是普通的抱起,还从没人这么不、对,不知羞耻的公主抱。这算哪门子事,把她当什么了,不经过同意就抱起来,他该不会忍不住青雉少女的诱惑,兽性大发了吧?
这太糟糕了!
“嘭~!”又是一声,幻想的白歌被方流直接扔进船长室,门直接被“砰”的关上。方流是受够了这个少女,百分九十的受够,“你就像只青蛙在我耳畔不停地叫你知不知道!”
白歌怒瞪着贴在玻璃窗上,将脸蛋压扁,看上去有几分别样的可爱,把方流刚升起来的气也瞬间压了下去,她“哼哼”道:“青蛙多可爱,我下辈子有机会一定要做青蛙,天天跑到你家门前叫!”
“小心我把你烤了。”方流无奈的扶额摇头,觉得和活泼的少女交谈下去绝对是一间让人头疼的事情,他不耐烦道:“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烦人,我一定不会搭讪你。”
这算什么,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吗?不,他绝对是被白歌刚开始时那副清澈脱俗的模样给骗了,不然才不会靠近吧?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他刚想玩,白歌有些不正常的声音突然响起。
方流微微一愣,看着心情突然低落的少女,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
“果然,我还是被遗忘算了。”白歌低垂的脑袋,神情阴郁。
“其实,我很喜欢和白歌在一起,和你一起的日子,我感觉很快乐,很轻松。”方流打开了船长室的大门,揉了揉白歌的脑袋,柔声道,“抱歉,让你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他这这句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距离他很近的少女,突然扑了他一个满怀,抱着他的身体忽然“咯咯”大笑,将他扑倒在地。随即起身有些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还你刚才摔我的事,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呐!”
“你……”方流一时无语,但旋即站了起来,拍拍背后灰尘,“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和你说一声抱歉。”
“啊~啊~”白歌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不说这些啦,我们今天讨伐什么?”
方流听后也正经起来,带她进入船长室,从墙壁上拿下来一张地图,朝着白歌招招手,在她走过来后,指着距离还澄海东侧的一处说道:“这就是我们今天讨伐的目标,多头巨蛇。”
“没听过呢。”
“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