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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师弟了!”
芸传开心地笑了:“不打扰!哈哈!王子殿下要来,我父亲得意着呢!他平时就拘泥礼法,不苟言笑,不瞒师兄说,他之前在合议庭争论无果,还有些不高兴,今天得知殿下来了,心情好多了!正在大厅迎候呢!”
芸惠大人府上,比起丞相府邸,可显得精致多了,虽然面积略小,但是雕梁画栋,色泽鲜艳,建筑装饰颇为讲究。
转过几个栽满灌木和花丛的小园子,来到了大厅前,芸惠尚书满面春风,迎了出来,请青铭到大厅中坐在上首。
一阵寒暄,青铭极力表达自己对老前辈的敬仰之情。当然,在来之前,他提前做了些功课,从究生、渡生等人口中了解到不少芸惠尚书的事迹和观点,知道他家中历来出过不少朝廷高官,与芸生丞相一样,是大属国铁族的中流砥柱,芸惠少时曾游学玄天道各国,颇有些见识,只是因为爱好游历,却把炼魂术的修炼耽误了,所以他的炼魂术实际并不高明,倒是他大儿子芸什,天赋异禀,少年成名。
芸传说的没错,芸惠非常拘泥传统礼法,属于朝中典型的保守派。青铭揣测,正因为如此,芸惠才在那日的合议庭中,与青辕王等据理力辩。事过境迁,今天青铭王子亲临府上,芸惠十分客气,侃侃而谈,两个人交谈甚欢。
交谈过后,芸惠派芸传带着青铭在府中参观。
他们来到一处独立的高塔,只见塔门上书“宝列塔”,原来这是芸惠游学时收集的各国典籍,芸传一脸得意:“这里,可是我们府上的精华所在,宝列塔中存放着父亲收集的各类书籍,有关于各国礼法的、各类神功要诀的、各国风土人情的,应有尽有!”
进得塔来,觉得里面的空间并不像在外面看到的那样拘束,反而布局合理灵巧,每一层楼,都是周围一圈书架,摆满了书籍。青铭知道,玄天道中一般的书籍,和自己在人间道中所见相差无几,只是这里的纸更厚实,人们喜欢使用黄色的纸张,只有青辕王那样的高手,会制作光幕,光幕也是记录文字和图形的一种媒介,不过一般人是不会的。
参观完宝列塔,青铭赞叹不已。他心中记挂着小花蛇消失在尚书府邸方向的事情,但知道此事不能跟芸惠府中的人直接交谈,所以一边参观府邸,一边和芸传攀谈,希望能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看完几个园子,青铭突然想起一直没见到芸什,便询问道:“师弟,听闻芸什兄长是大属国最年轻的炼魂师,声名远播,愚兄景仰得很,上次丞相府聚会也未得见,不知道今天芸什兄长是否在府上,可否方便引见?不情之请,呵呵,还请师弟不要见怪!但愿不会太过打扰芸什兄长!”
芸传哈哈大笑,旋即压低了声音,道:“师兄不说,我正有此意,我兄长虽然有才华,却是个怪人,常常冷冰冰的,一般不见客,父亲也由着他!他现今正在后花园中钓鱼!我带你去便是!”
说着一转身,竟太急了,芸传突然轻轻啊哟一声,抬起左脚,难为情地笑道:“嘿嘿,脚踝有点扭到了……不过,无妨,无妨,师兄,请!”
青铭想起认识他以来种种孩子气的表现,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伸手扶着他,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同行。
渡生将军跟随其后,龙星自觉把自己作为王子的随从,一声不吭,跟在渡生之后。
转过一个院落,又走过一片竹林,眼前是一片旱地,旱地是红土,土质松软,显是翻动频繁的结果,没有作物,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杂草。突然,队伍最后的龙星惊叫了一声,从原地跳开老远,语无伦次地喊道:“好大!好大!蚯蚓!阿铭!啊!”
定睛一看,在龙星刚才踩过的地方,果然有一条蚯蚓正在蠕动,长度、粗细如一根铅笔,不过不像铅笔那样笔直,而是蜿蜒宛转,看了不禁让人感到浑身酥麻,相当不自在。
芸传走过去,直接用手指夹起那奇怪的物事,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朝着没人的方向使劲一抛,扔回了旱地里,那蚯蚓迅疾钻入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青铭和龙星满脸讶异,芸传笑道:“不必惊慌!这一条还算小的,这个都怕,你们怎么从这块旱地走过去啊?这地是我哥专门用来养蚯蚓的,是他的专用鱼饵!虽然个头大,但是毕竟是蚯蚓,不咬人的,走罢!”
说着,带头就走,他刚才扭到了脚踝,在软软的土路上走起来,微微有些一瘸一拐,看起来颇为滑稽,好像是在嘲笑他们。
青铭心中暗暗不服,便立刻跟了上去。龙星惦着脚尖,如履薄冰地走着,远远看去,好像一个长了脚的鹅蛋在跳芭蕾舞。
走过红土旱地,又是一片浓密的竹林,竹林深处,原来是一处清波粼粼的池塘。一个头戴草帽,身材挺拔的男子正站在岸边垂钓,他一只手握着鱼竿,另一只手悠闲地捋着自己的两片小胡子,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水面。
芸传用极低的声音招呼道:“不可大声喧哗!我哥最讨厌别人吓跑他的鱼啦!”
话音刚落,那男子也没有回头,突然朗声说道:“是讨厌你这个讨厌鬼,经常吓跑我的鱼儿!王子殿下驾到,岂有不迎接之礼!”
说着,只见他弯腰把鱼竿插入岸边泥土中,拍拍双手,转身过来,笑吟吟地拱手道:“王子驾到,有失远迎,见谅!”
青铭回了礼,心中正在感叹芸什果然神通,只听渡生将军笑道:“芸什师兄,别来无恙!你这远聪术,如此收放自如,在下佩服!”
原来他们二人是当年聚才堂的师兄弟,芸什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师弟的清影系列神功,如今更加精进了罢?”
渡生道:“小弟平时练习不敢松懈,要说精进嘛,实在不敢妄言。毕竟,这清影功力,并非炼魂术,只是一些高等拳脚功夫罢了,与师兄比不得!刚才师兄使这远聪术,小弟不曾见你采用炼魂石,或是芸灵草之类的灵物,却是为何?”
芸什不禁稍稍有点得意,但是,仍面色平静地道:“这几年,我寻访高人,颇有点心得,如今,远聪术这等简单的炼魂术,于我而言,已不必使用炼魂石或者灵物了,刚才我从胡须之间,采得一点自己身体正常散发的灵气,已足矣!”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一阵唏嘘。
芸什指着池塘另一边竹林中一排平房,邀请道:“那边是在下的私人场所,各位赏脸,过去喝杯茶吧!”
走近才看清,原来那一排房子全是竹子建成,连房顶都是竹子做成的瓦片交叠而成,在这雕梁画栋的尚书府里,也真是别具一格了。
路过前面几间房间,听到嘤嘤嗡嗡的嘈杂之声,从窗户瞥进去,青铭和龙星都是一惊,原来那些屋里,摆满了各式怪异的笼子和玻璃盒子,里面养着野兔、野鸡、松鼠、蛇等等,各类小动物应有尽有,角落里一个偌大的鱼缸,里面大大小小长相各异的鱼儿游来游去。房间里腥臭难闻的气味溢了出来,青铭觉得胃里有些翻腾。
芸什得意地笑着,领他们走到端头的一间房里,里面整洁清秀,窗明几净,布置得井井有条,与刚才的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芸什亲自煮茶,加上他与渡生将军本就熟悉,当下宾主相谈甚欢。
临近午饭时分,芸传催促众人回大厅,以免误了用餐时间。离开竹屋,众人在芸什带领下,取道竹林中的捷径而行。
突然,青铭看到一根竹笋后面,隐隐约约有些花纹样的东西,心中一凛。但他是来客的核心人物,一举一动都受到瞩目,不能随意行动,于是,便向身后的渡生将军递了个颜色,他立刻会意,迅速弯腰伸手,捡起一片花布样的东西,藏在袍袖之中。
023。 莫名暴亡()
午饭过后,青铭正欲向芸惠尚书告别,还未站起身,尚书府的管家顾不得通报,直接冲进大厅,跪在地上,惊惶未定地嚷道:“大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小四突然就死了!七窍流血!啊!太吓人了!”
众人都是一惊,芸惠定了定神,立即让管家带路,去查看那个叫做小四的仆人。他死在自己卧室里,果然是七孔出血,死得煞是难看。
芸惠询问管家和围观的仆人们:“小四近来可有异状?”
一个与小四同屋的仆人,战战兢兢地道:“他吃了明心丹!这两日没有服用,他是浑身不舒服,刚才,突然发了狂,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扯,然后,突然就倒在那里,没了气息!”
芸惠喝道:“胡说八道!那明心丹据传十分昂贵,岂是这厮买得起的?”
仆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在地上,颤抖地道:“小的没有胡说!大人!小四之前告诉小的,有贵人送明心丹给他吃,每天一粒,为这件事,整天得意洋洋的!”
芸惠双眉紧锁,沉思片刻,转身略带歉意对青铭道:“王子殿下,家中突发变故,恕下官不能继续陪您,招待不周,请殿下恕罪!”
青铭明白,这是主人家在谢客了,便拱手道:“是在下打扰了,尚书大人,我们告辞了。改日再行登门请教!”
芸惠心道这年轻人倒也懂事,便派芸传负责送客,他带着芸什继续审问仆人。
行至大门口,青铭请芸传赶紧回府协助尚书大人,不料芸传一脸郁闷,咕哝道:“有我哥在,父亲那儿足够了。”然后,他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请师兄路上多加小心,最近京都盛传刑部地牢盗魂奇案,人心惶惶。师兄得空,随时恭候再临,到时候,我给你介绍我哥那些奇异的动物!”
青铭闻言,看着他说到芸什的动物之时,颇有几分得意的神色,想起竹屋里面那些形形色色的小动物,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得勉强微笑点头。
告别尚书府,青铭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城南别院,头天,与究生将军约好,下午便在别院相聚了。在城南山中百无聊赖的青辑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自以为辈分高,见识广,倒没把刑部这个案子放在眼里,看青铭如此热心,从来是嗤之以鼻,这时候懒洋洋的,要是没有其他要紧事做,他才懒得理呢!
清退了周围的仆人们,只剩下青铭五个人的时候,他们分头落座,开始汇集信息。
渡生将军此前不得机会详细查看,这时才从袍袖中取出那块花布,定睛看时,他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蛇皮!”
于是,赶紧递给大家传阅。
龙星打开衣襟,蝴蝶黑灵抖擞翅膀,飘飞到龙星椅背上停住,它那黑糊糊的小眼睛使劲盯着那块蛇皮。须臾,龙星告诉大家,黑灵说那花纹,确定就是那晚看到的小花蛇的花纹!
“如此说来,尚书府必定与刑部地牢案脱不了干系!”青铭自信地说道。
其余三人都点头赞同。只有青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黑灵,傲慢地瞥了一眼,咕哝道:“哦!这就是坊间传言罪魁祸首的那只蝴蝶呀?这么小!嘿,我当是什么神物呢!你们这些人,真是没有见识,我在父王那里,不知道见过多少稀奇的东西,哼!”
旁边的人都不理睬青辑,他自觉无趣,闭上嘴巴,冷冷地坐着。
究生将军沉思良久,用怀疑的口吻说道:“盗魂,乃玄天道禁行之术,但确实属于炼魂术中的高级功夫。若说芸惠尚书府上,如此功力,恐怕连芸惠尚书都达不到,只有,只有……”
他似乎极不情愿说出那个名字。
青铭轻声道:“芸什兄长么?”
究生将军不言,表示默认。
渡生将军使劲摇了摇头:“不,不可能!芸什师兄功力高深,但他从小名声清白,以往我们一同修炼,属下对他的德行略知一二,他心地颇为坦荡,从来不为练功走任何捷径,否则也不能年纪轻轻得到长老们认可,赢得炼魂师称号!若说这些无耻行径是他所为,我不相信!”
青铭左思右想,道:“渡生将军不要急,我们当然不能仅凭一张蛇皮,就认定是芸什兄长所为。只能说那蛇出入过芸惠尚书府邸,在那竹林之中因为某种原因,褪了皮,剩下的,还是一张残破的碎片。”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渡生出去探看,原来是杨勇刚从山下他家里回来,急匆匆地,二话不说径直要进屋来找贵人,管家和仆人不许,因为他们的主人究生将军曾吩咐过,他们在里屋商议重大事项,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杨勇说不清楚,一时急了眼,大吼大叫的。
原来是误会,渡生便引杨勇进屋。
一进屋,他便急切地说道:“贵人!不好了!我们杨家村出大事了!”
青铭赶紧宽慰他:“别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