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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已经彻底晕了,刚在街头见过一位天仙姐姐,现在眼前又出现了一位绝色美女,虽然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但是,光看那身材就知道,定是国色天香无疑!
青铭和渡生稍显淡定,但两个人各怀心思。
渡生想着自己要是凑巧被地艳姑娘选上,一定要先行护送铭王回宫,再到凝香院来,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了保卫铭王的大事。
青铭当然对二楼女子的容貌感到好奇,同时,他暗中做着比较,觉得这女子毕竟是青楼中人,身材姣好自不必说,可是衣着服饰难免落入了俗套,不如方才在街头马车上那位女子,清新脱俗,仙气蒸蔚。
虽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青铭不想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将自己的身体微微后缩,巴不得将自己藏进身边的人堆里淹没起来。
这时,老鸨儿招呼道:“大家稍安勿躁,姑娘正在甄选,请大家耐心等候!”
“不管选不选的上,待会庆典结束了,都让她掀开罩子,让大家伙看看!到底长啥样?”人群中一个急不可耐的汉子嚷道。
老鸨儿嘴角一扬,哈哈笑道:“这位爷是初来乍到吧!老规矩!选好贵客之后,我们姑娘会在二楼中央包间略作休憩!如果有哪些客人想要一睹芳容,十两黄金,交到老娘这儿,可以从门缝处看一看姑娘容颜,每位客人可以停留十秒钟!”
台下又是一阵哄乱。
有的人嘀咕:“十两黄金看十秒钟!到底值不值啊!”
有的人得意地回答:“绝对物有所值!没钱瞎起什么哄!”
正在这时,站在二楼一直冷眼观望的地艳姑娘,朝老鸨儿轻轻招了招手,大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大家都以为姑娘已经挑好了,于是,众人屏气凝神,期待着上演下一出重头戏。
老鸨儿屁颠屁颠跑上二楼,俯身过去,将耳朵凑到姑娘身前,只见地艳姑娘耳语了几句,旋即安静而立,芊芊玉手轻轻搭回小腹前,她举手投足,皆韵味十足。
回到大厅高台的老鸨儿清了清嗓子,媚声道:“哎呀呀,各位爷!咱们抛绣球庆典呐,本来就有言在先,主要是姑娘要挑选合适的郎君!至于这绣球抛不抛的,倒不重要了!姑娘刚刚说啊,她看上了一位公子,万一绣球抛过去偏了方向,怕公子接不着!”
“啊?哪位公子啊?”
“那抛还是不抛啊?”
厅中一阵聒噪。
老鸨儿咳嗽几声,提高了声音喊道:“依着姑娘,今天就不抛了!姑娘会亲自下来,把绣球递到公子手中!”
为了避免人群躁动,她继续安抚道:“没选中的各位爷也不用着急!下个月咱们的抛绣球庆典还照样举行!您也可以过来跟我出个价,要是肯花重金,就不用参加每月一次的甄选啦!”
男人们挤在一堆,都知道这是公平竞争,能不能被姑娘看上,全凭自己的魅力!人家本来就是免费,你还能要求什么?于是,无人有话可说。
接下来,就是期待了,不知道那位公子如此幸运,能让姑娘看重至厮,竟要为了他,屈身下楼来亲手递送绣球。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地艳姑娘如同聚光灯下的一位明星,款款而下,如弱柳扶风,如春花摇曳,芊芊十指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绣球,红黄相间,看起来喜气洋洋。
走得近了,众人纷纷聚拢眼神,想要透过那层薄纱,一睹姑娘的神采,可那白纱明明是半透明的,却偏偏看不实在,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双闪烁的大眼睛,和娇俏可人的小鼻梁!
尽管人人都想靠近姑娘,但当她真正来到身边的时候,携着一股异香袭来,恰似夏日里雨荷的清新,吐气如兰,明明是青楼女子,却让人心生景仰,下意识地纷纷后退开路,为她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不多时,地艳停下了脚步,轻举双手,托着那色彩艳丽的绣球,递了出去,她一声不吭,静静地等着。
众人的眼光刷刷刷转了过去,看着那被地艳姑娘选中的幸运儿,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被姑娘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身着锦袍,柳眉星目,嘴唇微抿,一脸俊雅之气的青铭。
现在的他,成了厅中的焦点,也成了除青辑等同行之人以外,其余男子心中的众矢之的,尤其当大家看到他一脸愕然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姑娘在这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
看着已经递到眼前的绣球,青铭不敢伸手去接,地艳就那样直直地伸着手臂,毫不退缩。
周围的空气渐渐凝固,气氛越来越尴尬。
正在这时,青辑实在坐不住了,一把从姑娘手中把绣球抓了过来,用力塞到青铭怀里,笑道:“愣着干嘛!快接着啊!”
一看绣球到了青铭手里,地艳一欠身,施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款款回到二楼中央包房。
渡生快速站起身,来到青铭身后保护,以防有不服气之人上前来挑战。
他也不忘了调侃上一句:“公子人才出众,实至名归!”
青铭瞪了他一眼,道:“将军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芸俐都没有那个什么……唉!”
渡生笑道:“其实公子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一个姑娘,能把你怎样?你等会进去,跟人聊聊天,至于其他的,不全在您自己吗?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不接绣球,当真说不过去!”
龙星笑道:“就是!人家殷殷切切地,我看了都心疼,你还让人难堪!”
青辑摇头晃脑地说道:“侄儿别怕,等会叔叔跟你一起进去!”
渡生将军笑道:“青辑殿下,这怕不合适吧!”
青辑尴尬地咳嗽一声,道:“侄儿不是害怕嘛!我去保护他!”
青铭则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呆呆把玩着绣球。
渡生将军凑近他耳边,低声道:“铭王放心,等会您只管跟着姑娘进屋,属下和龙星会在外守候,只要您一声招呼,我们随时进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青铭算是被架到了火线前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地艳在二楼中央包房休憩了片刻,这期间,款爷们心甘情愿地将一袋袋黄金递到老鸨儿手中,就为了在门缝之中一睹芳容。
之后,头牌姑娘移步到了顶楼中央房间,虚掩着房门。
老鸨儿过来,拉着青铭就往楼上扯去,鼓手轰隆隆用力地敲鼓助兴,青辑、渡生和龙星紧跟其后,在一群不服气的男人簇拥下,上了二楼。
家丁们拥过来,把众人拦阻在楼梯口,青辑对家丁怒目而视,老鸨儿会意,朝家丁点点头,示意放行,他便和渡生、龙星一道随行而上。
094。 怪兄妹()
青铭心中忐忑,跟着老鸨儿来到顶楼中央包房门前。
青辑假装不懂,跟着便要进屋,渡生抬手拦着他道:“王子,请留步吧!”
青铭一把挽住青辑的手臂,拉着他一起进屋,回身对渡生说道:“叔叔对姑娘景仰久矣!我们一起拜见姑娘!”
渡生闻言,也不便多言,老鸨儿听他唤青辑王子为叔叔,知道来人身份不凡,更加不敢得罪,也不阻拦。
老鸨儿笑眯眯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轻声说道:“公子的两位保镖可真是铁了心了!公子进了姑娘的房,你们还坚持要在外守候!真是忠心耿耿!”
她诡异的坏笑,令人浑身不自在。
渡生和龙星也不理她,只管站在包房门外两侧,活像两尊门神。
青铭看到地艳姑娘只身坐在屋内圆桌边,外面的轻纱披风已经褪去,穿着那件玫红色玲珑贴身绸裙,侧脸对着自己选中的郎君。
青辑自知跟着进来有些理亏,便躲在青铭身后,不敢贸然上前招惹地艳。
只见她的黑发轻挽在脑后,束而不紧,披散在腰间,红唇微抿,鼻尖娇俏,目视前方,安静中透着坚毅,柔媚中显出自我。
见姑娘一言不发地一直端坐,青铭作了一揖,温言道:“在下冒昧,本是贪图凝香院的热闹,没想到打扰了姑娘的清静!刚才在楼下不能驳了姑娘的面子,在下的叔叔又仰慕姑娘已久,我们这才跟了上来。不过,府中尚有要事在身,恐怕跟姑娘说不了几句话,在下便要打道回府了,还请姑娘见谅!”
青辑闻言,在他背后轻轻敲了一拳,以示不满。
地艳款款站起身,朝青铭走了过来,大方地伸出手来,牵着他的一只手,柔声说道:“公子何出此言?我在一众俗物之中,好不容易才挑到公子这样的如意郎君,怎么会打扰呢?是地艳不好吗,您这么急着要走?”
青辑听到她说“一众俗物”,颇为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青铭只觉得牵着自己的手如丝绸般柔软丝滑,如良玉般温润可人,心神为之一荡。
他转过头去,第一眼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了姑娘的面目,虽然比不上在凝香院外马车上见到的那位天仙女子,地艳的美貌也绝对是万中挑一的极品,这要放到人间道中,成为明星应当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的眉头微弯,如夜晚树梢的月牙,眼睛大大的,顾盼生辉,神采奕奕,现在,她正满目含情地望着青铭,一脸的无辜,惹得他油然心疼,想要推开她的手,却完全无法付诸行动。
半晌,他难为情地说道:“不为别的,当真是府中有事。今日出门本就仓促,不想被朋友拉拽,这才误入花丛!请姑娘体谅!我这位叔叔有空,可陪姑娘解闷!”
地艳看了一眼青辑,微微一笑,道:“我说公子方才怎么不接绣球呢!原来您面皮这么薄!看来我是选对人了!”
说着,她拉着青铭的手,让他坐到圆桌边,也示意青辑坐下,说道:“来者都是客,咱们也算有缘之人!”
地艳从桌上倒了水递给两位公子,对青铭笑道:“无论如何,公子也坐坐吧!我们说说话!方才在厅中,我一眼便从人群中看到了您!您不像那些酒色之徒,虽入烟花之地仍是威严清灵,小女子当时便对您心动了,这么说,您信吗?”
从进屋以来,青铭的脸色就一直红扑扑的,现在更是心跳加速,一时无话可说。
看他不喝茶,地艳微微笑道:“怎么?公子怕我的茶里有毒?”
说着,她另外倒了一杯茶,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说道:“公子越发有趣了!真想知道您究竟是什么人!到了我这里,还如此谨小慎微。”
青铭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开口道:“姑娘见笑了!在下之前中过一次毒,险些丧命,所以……”
他见人家姑娘已经当面喝下茶水,自己再扭扭捏捏有些说不过去了,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地艳满意地笑了,问道:“看公子的模样,怕是青铜贵族子弟吧?”
说着,她转身看着青辑,觉得似曾相识,探问道:“这位叔叔,好像我们在哪里见过?”
青辑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地艳,这时,终于听到她说了一句与自己有关的话,急忙应道:“我是青辑王子啊!半年前,咱们一起吃过一次饭……”
地艳笑着摇摇头,道:“青楼人来人往,请恕小女子记性不好!叔叔既是王子,那么,公子,”她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青铭,问道:“您是王孙了?”
青铭噗哧一声笑了,顿时轻松不少,答道:“姑娘好眼力!在下确实是青铜族人,父亲是这位青辑王子的远房堂兄,在朝中担任个小官,混混日子!”
青辑因为地艳没有看她,便朝青铭肆无忌惮地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
地艳看了看屋中两位男子,柔声说道:“不瞒二位,小女子之所以每月举行一次抛绣球活动,目的是为了从芸芸众生之中找到自己中意的男子,期待着遇到淑人,早日从良。但不知这位俊逸非凡的郎君,如何称呼?”
青铭抢在青辑之前答道:“在下名唤青寒!姑娘就叫我阿寒吧!”
地艳又是一阵秋波送去,说道:“阿寒!真是好名字!难怪得公子这么洁身自好,真是人如其名!地艳要寻的,就是你这样相貌堂堂,品行端正的公子!”
说着,她起身朝青辑行了一个万福礼,轻声道:“叔叔,您现在也见到小女子了,接下来,请您到别的姑娘处寻寻开心,让小女子能与阿寒公子单独说说话!能够遇到公子这样的人,地艳真是三生有幸了!”
青辑拍拍脑门,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真是的,你看看,我这做叔叔的,太担心侄儿了,竟这等不懂事!姑娘见笑了!”
说着,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地艳来到青铭身边,再次为他奉上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