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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万福——”一元起身,半躬着身子,脸上也没有他一贯的笑意,而是有些严肃的表情。
“一元免礼,赐坐……”沐阳纤纤坐下,一脸的和蔼的笑着道。
她进宫十年,万万不可得罪皇帝身边的红人一元,毕竟他能靠着没有背景也在这后宫朝廷活的风生水起的,可见他做事的风格是多么的圆滑、沉静。
最重要的是他认得清事实,不会故意的踩踏落马的人,但也不会偏帮谁。就这样的一个拎得清事实的人,又冷静自若的人,说实话沐阳纤纤还真不敢得罪。
自然,全盛时期的沐阳纤纤都不敢得罪他,现在就更是不敢在他的面前摆谱了。
“娘娘请接旨——陛下说了,娘娘有伤在身,就准许你坐着接旨”一元并没有坐下,而是拿出圣旨,低低的声音,沉沉的开口道。
“臣妾谢主隆恩……”沐阳纤纤并没有逞强,而是靠着小月,也有些艰难的坐起了身,一脸的恭敬,同样报以一脸感激的神情,望着他说着。
一元的确是很会做人,他刚刚的一句补充,完全是可以不说的,毕竟在这些小事上,皇上不会太过的计较。可他不会胆大妄为、也不会目无中人的去踩扁谁、然后捧高谁。
可皇后不跪,但她身边的小月还有一个小宫女可没有这个特权,自是跪在一元的面前,等着他念圣旨。完全没有摆皇后的谱,给他人脸色看。
沐阳纤纤清楚的知道皇上虽然说了免了她跪着接旨的事儿,可她也明白那是陛下在不满她。她怎么还敢拿乔,可她的身子骨的确不适跪着,就连现在坐着,都有些摇摇晃晃、力不从心。
皇上他的猜疑心重,作为皇后的沐阳纤纤自是明白的。也许现在他还对她此时的受伤在胡乱的猜疑这,猜疑那呢。毕竟皇上他是不相信任何一个人的,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沐阳纤纤回神,静静的听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后婢女翠娥夜见西王妃,并私自动用私刑,证据确凿。朕已刺死,已敬效尤。因翠娥的私刑,使得西王妃流产,性命垂危。皇后有没有参与,朕会查明。在此期间,皇后沐阳纤纤不得出燊阳殿半步,后宫一切内务交由徐妃管理。钦此。
“娘娘,接旨吧。奴才还要去柳贵妃那里,一趟……”一元念完,把圣旨合上,恭敬的递到皇后跟前。
沐阳纤纤虽已猜测到,此时证实倒是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对翠娥的自作主张,除了生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
唉,估计是翠娥见自己受了伤,有些不满皇上高高拿起、低低放下的态度,想要为她去讨回一些公道吧。她也明白翠娥亲自去天牢自是气不过想要为她出气。
去就去吧,居然还被人逮住,这真不知道是她运气太背,还是那个女人的命真不该绝。
只是此时,沐阳纤纤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有事才好,否则吃亏的便是她了。
到时面对的不仅是皇上的怒气,还要面对那个人的疯狂报复。而她再不满、再不甘,也只得乖乖的闭嘴,还得微笑盈盈接过圣旨,一脸和蔼的道谢着:“臣妾谢陛下的不杀之恩,还请转告陛下,本宫一定好好的闭门思过,痛改前非。下次再不敢留这样擅自做主的奴才在身边了……”
话语诚恳、真切,令人动容。死了的人,自是也要要背负一些罪名,这是人之常情,若是她摘不干净,还有更多的惩罚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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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怎么把那么多银子放在身上?()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一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退下。 w w wnbsp;。 。 c o m对皇后娘娘的知礼懂礼、不推卸责任、勇于承担后果的心,一元表示极其的满意,同时也很佩服眼前的女子的。
皇后她虽没有倾城之貌,可她一直都谨遵圣礼、恪守本分,也一直不骄不躁,端庄有礼,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皇后。至于私底下,她到底是什么人,一元不会去评判,再说只要她能抹平她所做的一切印记,相信陛下是不会深究了。
若是在这深宫她没有一点本事,还怎么当好这皇后呢,还管理这偌大的后宫呢。自此,一元倒不觉得皇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要能把阴谋诡计玩转的人,管她怎么阴谋、阳谋,只要不被当场抓住,便是好计谋。
被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技不如人,该服软便服软,下次重新来过就是。关键是态度,有认错的态度在,再大的火气也是会有消退的那一天……
显然,皇后便是那样的一个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态度良好的不忍责罚。而他也会回去,如实的向陛下说明阳殿发生的一切。
“小月,替本宫送送公公……”沐阳纤纤依旧挂着她那温和的笑意,然后转头低声吩咐着身边的小月来。
小月点头,领命出去,她知道的娘娘想要问下,这事是不是和那位也有关。而她也会如娘娘所愿,旁敲侧击的打听出来。
“公公留步,这是娘娘给公公买茶喝的,还请不嫌弃才是……”小月刚刚上任,哪里有多余的银两。
身上的十两银子还是这一年的月例呢,可她不心疼。她知道她一旦办好娘娘交代的事情,她一定得到的比这还多。
虽然多少,她不在乎。可已经被迫要留下来了,她自然还是希望过的好。
“那奴才就谢谢娘娘了,姑娘请留步。咱家还得去宣旨呢,要知道柳贵妃也参与对西王妃用刑这事儿,否则陛下就不会如此大怒了……”一元是个懂行情的人,拿人手短,替人办事,他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自然他会吐露一二,但又在其范围内,不会涉及其他。
“那公公慢走,奴婢就不送了……”小月站定,明了的眼神,一脸的平静,静如处子、漠然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一元快速的走向另一个方向,可怜的他,天才微微亮,他就开始忙碌了,可真是要命啊。
小月转身,走了回去,她还要回去回娘娘的话呢。
“娘娘,奴婢扶你进内殿休息吧……”小月走了进去,见娘娘模样平静的呆立着,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走进,低声询问着。
“一元可有说什么?”沐阳纤纤把手放在小月的手里,转头询问道。另一个小宫女见状也快速的扶起娘娘的另一边,一左一右的把她扶至软塌处。
“西王妃的事儿还和柳贵妃有关,估计柳贵妃也会和娘娘一样被禁足一段日子……”小月如实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她有多么的激动。冷静从容的回答,不添油加醋,举止有度。
“怎么做到的?”沐阳纤纤淡淡的问着,探寻的眼神紧紧的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可知道一元那个人可是不欠任何人的人情,有什么好处,他当场就会报。此时,小月问了消息,自然是有给东西的。
“是奴婢一年的月例”小月如实说着,小脸依旧平静、淡定,并无半点的紧张。冷然的眸子下,有些惆怅。似早就猜到娘娘会这般问一样,回答的毫不犹豫。
沐阳纤纤望着她,沉默着似在思索她话语中的真假,可见她不卑不亢,任由打量的神情。不由得暗自点头,一脸的赞赏。
不得不承认的是小月可谓是进退有度,不拘小节,稳重中又带着冷静。要是其他人把她一年的月例拿出来,说不清早把这样的一件事告知了她,深怕他人不知晓一样。
可眼前的女子呢,她平静的就像是不在乎一样。这样的人,若是好好的栽培,日后定是一个很好用的人。
懂得主子的心,也帮得了主子的忙。而且还不用把话说的那样明,这就足够了。皇上身边不是有一个一元吗?一元的聪明、冷静、圆滑、从容,才使得他成了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
而眼前的女子,沐阳纤纤深信她也会和一元一样能帮的了她,做她的左膀右臂。毕竟她聪明的懂进退,并不会太过的在乎得失。而她身边的人的确是该有些聪明,但不能太过的聪明及自以为是的人,否则便会如翠娥一般,惨死收场。
沐阳纤纤深信眼前的婢女,的确比之翠娥要聪明、要冷静的得多,是她身边急切需要的人。
“你怎么把那么多银子放在身上?”沐阳纤纤凝眉,低低的问着,怀疑一闪而过。一年的月例少说也有十两银子,这对于一个小宫女来说,是她全部的家产了。
而她把银子放在身上,实在是让人怀疑她的目的。
“奴婢明年正月便会出宫成亲,这是奴婢存的嫁妆钱,准备托给父母置办一二的。是以,奴婢身上才会有银子。”小月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并没有因为娘娘的怀疑而有丝毫的慌乱。
“哦?那本宫想要把你放在身边多几年,你可愿意?”她凌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若是不得到她满意的答案,她不介意毁了。
小月低垂着头,她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番情景。如今,只是得到证实。
她会晚几年出宫,只希望四哥哥还愿意等她。一想到四哥哥,她心中的惆怅、悲凉便紧紧的锁住她,紧紧不散……
如今她不答应又如何,除非是不要小命了。那带着审视的目光,便是娘娘的态度。
小月聪明,也很识时务,自是明白那审视的目光,何尝不是警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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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流产 生命垂危()
“奴婢自是愿意的,娘娘留下奴婢,是奴婢的福气,也是看得起奴婢……”她依旧低垂着头,没有人看清她眼中的失落是这般的明显,贝齿紧咬唇瓣,没有人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勉强、无奈。复制址访问 :
四哥哥已经等了她五年,加上没有定亲前的五年,都已经苦苦等了十年了。如今,若是再让他等她五年,四哥哥他不说什么。伯母她们也是不满的吧,毕竟四哥哥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伯母还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罢了,估计她们一辈子也无缘了吧,谁叫她入了宫门,想要撇清关系,又岂是她能做主的了。心微疼,不想就这样和他错过。
从这一刻起,小月的内心越加的坚强,也越加的不满起来。心,也开始慢慢的为她筹划起来……
她再不是那个单纯中带着爱心的小月了,而是一个有着目标的小月。哪怕她的目标只是为了,尽快的离开。
“好,很好。本宫到时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富的嫁妆,给,这是本宫今日赏你的,你且尽心,本宫不会亏待你的……”沐阳纤纤听到她的回答,很是满意,从手腕处摘下一个翠绿色的手镯送给了小月。
这只手镯的价值少说百两……
小月望着它,有些惶恐,但很快的释然,小心的接过,一脸的恭敬:“奴婢谢娘娘的赏赐……”
天微微的亮了,天空渐露鱼肚白,空气清新的令人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的吸上一口,但又浑浊的令人不敢冒险一试。各宫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忙碌的身影也穿梭在各宫各殿,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忙而不乱。宁静、有序的就像是昨夜的疯狂打压已不复存在般……
西王府清云殿中,天空缓缓的渐露鱼肚白,昏沉的天空,像是随时会下雨一样,那昏暗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来,浑浊的令人暗淡……
王府内,一个身穿蓝色宫服的男子,脸上竟是汗水,宽大的袖子时不时的抬起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片刻之后,又冒了出来,连绵不断的……
一只手不停的拔着银针,另一只手不停的在用棉布处理胸前的鞭伤、脸上的红肿。因西王妃是女眷,他只有闭眼靠着平时的积累,在打理她胸前的伤势了。
另一个同样身穿蓝色宫服的男子,在艰难的喂着药水,一次又一次。那时不时摇头叹息的模样,都在预示着软塌上的女子奄奄一息的事实,尤其是那鼻息间微弱的气息更是时强时弱,让人担心……
“吴太医,还是喂不下药吗?”突然,一个身穿蟒袍的男子,走进,询问道。
男子头戴玉冠,腰束寿山石腰带,中间一个大大的璞玉。璞玉在白日的照耀下,发出淡绿色的光泽。那上好的质地,一看就价值不菲。那宽肩细腰的蟒袍,是上好的绸缎一针一线的勾勒出来的,细密的针脚令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尤其是那蟒,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蟒的眼眸是如此的凌厉、及尊贵之气。
那高大威猛的身躯,盘踞在那墨黑色的周围,那金色的蟒身,时隐时现,无不昭显着男子的尊贵身份及强势的威压。那怡然天成的霸气,像是与生俱来一样,无与伦比。
男子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微皱的眉头无不昭显着他的紧张及在意。
先前就知晓他的孩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