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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实在是太古老了,对于秦古道的描述,几乎没有任何文献可以考证,唯一能够得知的消息,也是从某些历史悠久的山海族嘴里听说的。
比如说柩古眠母,还有凤凰始祖练语师等等,她们亲身经历过整个人类画妖师文明的发展过程,自然而然的,也肯定与人类中的佼佼者打过交道。
“老身活了300万年,见过许许多多人类中的奇人异士,其中以山海官祖师为最,”眠母说:“他们的实力极为强大,哪怕是老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秦宙古,又是祖师中最顶尖的存在,传说他在山海文明破灭后,吸收了那些断绝的传承,一人创出多种画妖师体系,以延续山海官的传承,而这些传承,便是后世所谓的,二十四门第!”
也就是说,秦宙古不仅同时具备三大至高血脉妖术,同时还是二十四门第共同的起源,二十四门第的血脉妖术,也起源于他一个人?
“哎?”
秦轩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对啊!”
“山海文明破灭于20万年前,二十四门第也是那个时候诞生的,可画妖祖师不是200万年前的人物吗?”
“所以呢?”
“他没有死?”
这还真被秦轩说对了。
山海末法之战,的确死了很多山海官祖师爷,但也有一部分幸存了下来,而其中,就有画妖祖师秦宙古。
第六百九十一章 真假炁先帝()
“叮铃~叮铃~~”
这是一个穿着玄色僧服的人影,他头戴斗笠,手持一杆锡杖,每走一步,便会将锡杖往地上轻轻一敲,然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咳咳咳咳。。。”
急促而又低沉的咳嗽声,从炁先帝前方传来,只见她抬起手,霎时间,灯火通明。
这是一处空旷的古遗迹,有点像是某种祭坛,悬挂在难以形容的神秘气息之上,由八根铁链将这个平台托起。
平台中央是一处高台,一处阶梯连接着台上与台下。
“咳咳咳。”
一个与炁先帝同样打败的身影,坐在通往祭坛半途的阶梯上,他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苍白,且满是皱纹的脸庞:“座玄渎,死了吗?”
“活着。”
另一位炁先帝也摘下了斗笠,而随着斗笠落下,她的身份,竟然是秦轩的亲姐姐,第一本命,如今的新一代炁赢帝继承人,秦夕瑶!
“但,”秦夕瑶的语气冷的刺骨:“生不如死!”
“你不杀他?”
“杀不了,”秦夕瑶无奈,却又无所谓的说道:“座玄渎的本事,你最清楚,那样的人,能够逼疯已经是极限,杀死,谈何容易。”
“一人镇压三百万年,能同勘无量齐名的大人物,便是老了,实力不足万一,却依旧那么的厉害。”老人自嘲道:“我,不如他,远远不如。”
“你已经很强了,除了座玄渎那样的存在,你不惧任何人。”秦夕瑶说:“当年仙焉之乱,是你力挽狂澜,山海末法,又是你延续了山海官的传承之道,时至今日,天下流派,以画妖师为正统,开山鼻祖之中,你理当是那个第一人!”
“画妖祖师,秦宙古!”
秦宙古,眼前这位气息奄奄,宛如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老人,竟然就是传说中顿悟画中天秘法,开创了画妖师这一传承,并教导出二十四门第始祖的那个画妖祖师秦宙古!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这里,哪怕是门第掌门人,乃至一些赫赫有名的强者,听到这个名字,怕是也会震惊的目瞪口呆。
当年自门第建立后,便失踪了的画妖祖师,竟然在这里!
而且,他还与秦夕瑶有联系,甚至跟他一起,参与了什么计划。。。
“可如今,”秦宙古的声音有些悲凉:“还有谁,记得我这个老家伙呢?”
“唉。”
“当年山海之末,我等为争夺《末法兵简》,八十一山海官,自相残杀,我虽有心阻止,可一人之力,如何斗得过数十位祖师。”秦宙古的话中透着悲哀,他并不想争夺末法兵简,更甚至,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末法兵简就是个引子,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而目的,是要毁灭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山海文明。
“而后,我为延续山海传承,强行参悟其他山海官的法门,希望以画妖师之道,另辟蹊径。”
“你成功了,”秦夕瑶:“所以,你开创了新的时代。”
“但我也失败了。”
秦宙古说:“画妖师的山海官,终究,还是画妖师,山海官不再,我有愧于当年的同道们啊。。。”
秦宙古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很少为自己争夺什么,一直以来,都以中立的姿态,化解矛盾,阻止争斗,希望世人能够如一家人那般,和睦相处。
可惜。。。
他太渺小了,改变不了那么多人的想法。
“我本以为,参悟了三大至高秘法,就足矣与座玄渎比肩,没想到啊。。。”秦宙古苦笑道:“还是斗不过他!”
“抱歉。。。”
少见的,秦夕瑶露出了歉意的目光,为了逼疯座玄渎,首先要让他的心态有所动摇,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战斗。
可这世上,能够同座玄渎交手的人物,太少太少。
所以,秦夕瑶找到了隐居的秦宙古,请他出,并以炁先帝的名义,挑战从古至今无人能够匹敌的神话。
“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一把,你也许。。。”
“不,不关你的事,路是我自己选的。”
秦宙古会答应,不只是为了秦夕瑶,更是为了证明自己!
因为他已经到了自身修为的顶点,放眼天下间,敌手难寻,而面对座玄渎那样的强者,秦宙古自然想尝试看看,自己跟对方到底有多少差距。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宙古为了追求三大至高的力量,自身出现了难以恢复的问题,200万年过去,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更何况,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已经死在自己手里了。。。”
三大至高是他原创的秘法,可原创的过程,却无比艰辛,相比起后人得到的血脉妖术,秦宙古才是那个真正的旷世奇才。
只可惜,他在探寻的路上,失败了太多次,而每一次失败的代价,却又大的无法想象。
秦宙古已经到极限了,除非他停下,否则,必死。
但他又不可能停下,因为他要去推导,要创造出最完美的至高妖术,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丫头。”
秦宙古亲切的看着秦夕瑶,然后伸出了手指,秦夕瑶没有犹豫,缓缓蹲下,任其将枯枝般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这是我此生,对画妖师秘法的理解,以及创造它的全部感悟,三大至高已经圆满了,我现在,将它们送给你,望你好生使用。”
“画妖师的传承,”秦夕瑶向这位老人,也是自己的始祖,郑重的保证道:“有我在一天,便永不会断绝!”
“不必了。”
秦宙古摇了摇头,说:“世人有自己的选择,九九山海官,不分高低贵贱,画妖师有优势,但其他的,也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嗯。”
此时的秦夕瑶,没有了外人面前的霸道与嚣张,她就像个学生,一个晚辈,聆听着秦宙古的教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去对付座玄渎那样的伟人吗?”
这一点,其实秦夕瑶也不太清楚。
秦夕瑶虽然自负实力强大,但也不足以威胁和强迫秦宙古这样的强者。
第六百九十二章 一切都是为了焚天宫()
“因为我努力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做到,所以我觉得,我可能做错了。”秦宙古看着秦夕瑶,他的家人早已死去,但秦夕瑶,却因为秦家血脉的缘故,让秦宙古十分亲切,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孙女一般:“可我要是错了,那你,也许就是对的了吧。。。。。。”
秦宙古完成了三大至高妖术,却也因此濒死,在生命的最后,他选择出山,助秦夕瑶一臂之力,以完成秦夕瑶计划中,逼疯座玄渎这重要一块拼图。
“对与错,”秦夕瑶反问道:“重要吗?”
“这天下,人人都想要,可它,”秦夕瑶:“真的必不可少吗?”
“。。。。。。”
秦宙古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你跟我一样,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丫头啊,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抗,有些时候,也要学会去依靠别人。”
“依靠?”
秦夕瑶想到了秦轩,她皱起了眉头:“我能依靠谁?”
“从父母被门第害死的那天起,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秦夕瑶:“我只想保护小轩,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唉。。。”
“本命啊,终究,还是本命。”秦宙古创出的本命与画妖师之道,虽然他自己没有本命,但画妖师这种体系,毕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了,里面的原理和过程,没人会比他更清楚,所以秦宙古能够懂秦夕瑶,更知道作为秦轩本命的她,到底有多在乎秦轩。
“到了如今这一步,”秦宙古:“你的计划,还差多少?”
“只差时间了。”
“传世之术,果然很厉害,但你不怕吗?”秦宙古:“如果你到了30岁,传世之力助你突破10阶,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境,那个时候,你也就。。。”
“我本就是小轩的本命,若是在那时死去了,按照本命联系,死去的也只是我人类的肉身,到时候以本命姿态重生便是。”
本命关联,无限重生。
其实就是眼前这位老人创造出来的,所以这个画妖师特有的关系,他自然清楚。
“但10阶,从未有过,”秦宙古:“所以我也不知道,本命重生,是否也适用于你。”
本命与画妖师的关系是平等的,这一点同山海兽不一样。
也许有人会歧视各种山海兽,但绝不会有画妖师,会歧视自己,或者任何人的本命。
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了秦夕瑶是秦轩的本命,只是个传世之人,可那个时候,炁赢帝之位于她而言,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东西了。
因为画妖师和本命是一体的,本命成了国家的统治者,与画妖师当了统治者,并没有什么分别。
“也就是说,”秦夕瑶:“我依旧有危险,是吗?”
“是。”
秦宙古:“你的极限,已经超越了极限,谁都不知道,本命重生,是否能够压得倒传世之术。”
传世之术,也就是每三年,传世之人就会无条件的强行提升一个阶段的实力,一直到其达到潜力品质极限为止,如9星,就是27岁到达9阶,而到达的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所以对传世之人来说,9星品质,只能当做最强为8阶来算,8星,就是7阶来算。
因为在26岁步入27岁的那一刻,传世之人根本享受不到突破后的强大,就已经死去了。
而秦宙古的意思就是,传世之术的副作用是绝对的,到达了极限,必然会死,而本命重生,也是绝对的,那就是只要画妖师还活着,本命就永远不会死去,而是可以无限重生。
于是。。。
矛盾出现了。
那就是,秦夕瑶到底是会因为传世之术而死,还是根据本命重生理论,死后重生?
这一点,谁都不知道。
哪怕是秦宙古,也没有这样的经验。
因为在此之前,传世之术,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它只是一个能够让死去画妖师的本命,以守护神的形式活下来的秘法(如白奶奶),至于现在的力量,那完全是秦守岸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黑科技!
“我秦家人,得天独厚,才智高绝,个个都是旷世雄才啊!”
秦宙古没办法跟秦夕瑶做保证,他只能尽可能的让秦夕瑶做好死去的准备。
“秦家人,强大的从来都不是才能,”秦夕瑶看着秦宙古:“而是决心,为了理想,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信念!”
“这才是真正的秦家人!”
至于老秦家,那算个什么东西,一群寄生虫罢了!
“嗯。”
“看到我秦家有你这样的后生晚辈,老朽,也可以安心了。”秦宙古的手如同烧尽了煤炭,渐渐灰白,然后在秦夕瑶的注视着,化作尘埃。
只是,面对死亡,秦宙古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露出了仿佛回家般的安心与平静。
“接下来的路,”秦宙古最后看了秦夕瑶一眼:“只能你独行了,炁先帝。。。”
“谢谢你。”
“呵,”秦宙古:“一切,都是为了焚天宫。”
于是,在秦夕瑶的目送下,这位曾经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