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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天监监管部门?
堪海叔?
“喂,小栗子,这好像是你的同行啊。”
“什么同行,根本不一样的好吧,”这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易彬立,人称小栗子:“我可是专业的!”
“有文凭吗?”
“当堪海叔还要学那些杂七杂八的,考不出我有什么办法?”
昆仑古镇有着许多山海官培养和传承,但是与外界体制内的山海官不一样,这里的大多只学本事,也就是专精,但没有证书,属于野路子出身。
可不得不说,同样是堪海叔,两人的差距非常的大。
易彬立虽然年轻,但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学习堪海叔秘法,他所游历过的位面,不计其数,对各方山海历史和构成的理解,远超常人。
相比起男子,为了一个工作而学习,再在部门里勾心斗角,学习怎么做人,怎么升官发财。
易彬立从来没想过这个。
他的人生就是不断思考山海的构成,探索各地的山山水水,研究万古变化。
所以同样是堪海叔,男子更像是职业为堪海叔的政客,而易彬立则是专家,将全部的时间和生命,都花在了自己所热爱的职业上,将工作当做兴趣,以及生活的全部。
总之,体制内出来的山海官看不起他们这样的野路子,而野路子们也瞧不上这些只会吃干饭的家伙。
“话说,这家伙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时候这里成旅游度假区了?”
“我们镇子是度假区吗?”
“没有吧,这里是我们老家啊,”又一人说道:“为什么我们村要让别人观光,凭什么?”
“你们!”
男子惊呼道:“你们什么意思,这天下都是共有的,你们难道想搞独立,要造反吗?!”
这话的帽子很大,哪怕是昆仑古镇的居民们,再怎么蛮横,他们也不敢在这种政治问题上搞事情。
而就在众人安静下来后,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小镇并不想独立,我们只是不欢迎某些人。”
这人穿着黑白色的汉服,身形高挑,她的头发很长,如瀑布般,是一大片漂亮无比的银灰色。
“阿妈。”
“阿妈你来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阿妈,我们扁他一顿吧。”
“。。。。。。”
听着众人的议论,女子没有像他们那么急躁,而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昆仑人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不过如果你想要讲道理,我也可以跟你慢慢说。”
“黑衣银背。。。”
几乎是一眼,男子便认出了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你是那个,那个革旧兵部门传说中的。。。”
“我已经退出那个部门很多年了,年轻人。”
“革旧兵!”
听到这三个字,花仙吓了一跳。
革旧兵是什么,那可是残暴无比的山海官啊,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到处搞事情。
三千革旧兵,平定十万山!
何等可怕的一个职业!!
“阿妈,跟他讲什么道理,这家伙竟然敢嫌弃小蛮做的菜难吃!”
“是啊,我们吃了那么多年了,我就觉得小蛮做的菜很好吃。”
“竟然说这是给牲口吃的吗,难道我们都是牲口,欺人太甚!”
“能安静一些吗,孩子们?”
白袖真微微回头,刹那间,所有人都在她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虽然白袖真在微笑,说的话也很温柔,但。。。
但这是阿妈啊!
“咕噜。”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自己年幼之时,被阿妈支配的恐惧。
“滴答。”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看看刚才昆仑古镇人的反应,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可以交流的主。
可现在呢,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这些人是刁民,那眼前的女子。。。。。。
阿妈!
能把这穷山恶水的刁民,治的服服帖帖的女人!
“好了,我们继续吧。”
白袖真对着男人微微一笑,只见后者和他身边的花仙本命立刻打了个冷战,明明只是个女人,却有种被恐怖无比的凶兽盯上的错觉。
‘这家伙是什么东西?’
‘那个革旧兵传说中的女暴君。。。’
‘好可怕!!’
“首先,我觉得这位小先生应该向我家的孩子道歉,”白袖真拍了拍手,慈眉善目的说道:“这里是昆仑,她做的菜好不好吃,我们都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任何人能够开心的把小蛮做的东西吃下去,以此证明。。。”
说到这,白袖真的目光微微冷了一些:“是你的嘴巴有问题,而不是小蛮的厨艺不好。”
“你说的对吗?”
语气再次恢复温柔,白袖真露出了无比温柔的笑容:“还是说,你觉得除了你喜欢吃的菜,其他的都是牲口吃的饲料?”
“不,不。。。”
“不对?”
“对,你,不,您说的对!”
冷汗不断从男子后背流下,别看他是钦天监的堪海叔,可昆仑古镇这个地方,真的不一样。
以前也有前辈来这里,想要把这个地方加入旅游计划中,劝说他们把古镇开放,让更多的画妖师来到这里,同时改变这个地方的气氛,更符合商业化。
就像小蛮做的菜,昆仑人很喜欢吃,但外人。。。
抱歉,那是什么玩意儿?
但,很遗憾,昆仑古镇人根本不承钦天监的情,每次都把他们赶出来,真的是一群刁民!
“如果你无法适应这里,却说这里不对,”白袖真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悲伤像病毒()
“不喜欢。”
“离开这里,去你喜欢的地方呗。”
白袖真笑的无比灿烂,如太阳般温暖:“你说对吗,小先生?”
“。。。。。。”
说到最后,男子算是明白了,白袖真这是在赶人啊。
可知道又有什么用?
别看白袖真现在跟他笑嘻嘻的说话,可如果你知道这个女人曾经的事迹,你就会明白,别说与她对话,就是在她面前站着,保持镇定,都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离开这里吧。”
白袖真的脸色冷了下来:“这里,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她现在是好言相劝,可要是对方还不领情,依旧要拿钦天监说话,那白袖真也不会客气,就像围观群众们之前说的那样,要么抓起来关一段时间,要么就胖揍一顿,丢出去。
反正不管哪种,都会得罪钦天监。
但身为昆仑古镇人,白袖真会怕什么钦天监吗?
难道为了这么点事情,他们还能请来21人,那些老祖师级的怪物,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千里迢迢的帮钦天监办事?
二十一人又不是钦天监的走狗,连阁老都邀请不动的人,让他们来,简直就是开玩笑!
白袖真说完,也没有再理会对方,直接转身离去。
而在她的身后,椿小蛮和武石坝跟了上去。
“阿妈,阿妈。”
椿小蛮欢快的叫着,白袖真回过头,女子立刻露出了笑脸:“又让阿妈帮忙解围了。”
“解围只是小事。”
白袖真说:“镇子要想存在,讲究不得不开门做生意,有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阿妈是让我忍着点吗?”
“我可没这么说。”
白袖真抬起手按在椿小蛮头上,宠溺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我出来讲道理之前,再揍的狠一点。”
昆仑古镇人就跟白袖真一样,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不管自家人做了什么,哪怕杀人犯法,面对上门来的警察,也会面不改色的说一句:‘人不在我这里。’
“嘻嘻。”
椿小蛮开心的抱着白袖真的胳膊,撒娇道:“就知道阿妈对我好,对了阿妈,寒衣呢,她还没回来吗?”
“之前回来了一趟。”
说到这,白袖真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不听我的,非要当革旧兵,现在被人绑住了,不知得打工还债多少年。”
“这不是被欺负了吗?”
椿小蛮撩起袖子:“我们一起去把寒衣救回来吧!”
敢坑他们镇子的人,简直就是找死,看她小蛮姐不把那丫的打出屎来!
“小蛮你比寒衣年纪小吧?”
“大胡子你不说话,”椿小蛮一脚踹在武石坝的腿上:“会死啊?!”
“喔吼!!!”
无视了疼的怪叫的武石坝,椿小蛮继续看着白袖真,后者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她脾气倔强,自己不肯回来,我也没办法啊。”
“寒衣真是的,干嘛要去外面啊,要当革旧兵,在镇子上当不就好了,要是她在,有人说我的菜难吃,我也好有个帮手啊。”
“对了对了!”
不等白袖真开口,椿小蛮又问道:“那无衣哥呢,他今年回不回来啊?”
无衣,红无衣,也就是保家仙。
“他。。。”
听到这个名字,白袖真的目光里流露出了一抹伤感,她抓着椿小蛮的手,然后用力握了握,接着看向女孩的眼睛,苦笑道:“他不会回来了。”
“啊?”
椿小蛮一愣,她有些茫然,似乎没听懂白袖真的意思。
“阿妈?”
椿小蛮想要询问,而白袖真却是放开了她的手,然后神色低落的朝着家中走去。
“这,这是怎么了,保哥,什么叫保哥不会回来了?”
看着椿小蛮的反应,一旁的武石坝沉默了,他说:“你还不知道吗?”
说到这,武石坝撇过头,似乎不愿去看椿小蛮的眼神。
“知道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给我把话说清楚啊,大胡子!”
因为一时激动,椿小蛮甚至提起了武石坝的衣领,身上的旗袍,也因为激动的情绪,微微飘荡。
“他死了。”
“什,什么?”
椿小蛮的手在颤抖,她张着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什么死了?
谁死了?
“我说。”
武石坝的目光无比平静,他不是女子,不会哭哭啼啼,哪怕死的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也会隐藏起所有的悲痛,而不是将它像病毒一样,传播出去!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椿小蛮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非常的急促:“保哥那么强,他认真起来,我这样的,他可以打一百个,他怎么可能会死!”
“他。。。”
“对不起啊小蛮,明明已经发生了很多天,却现在才告诉你。”
白袖真的声音从椿小蛮身后传来,她站在那,目光柔和的看着女孩。
“阿妈。”
椿小蛮快步来到白袖真身边,问道:“阿妈你告诉我,他乱说的对不对,保哥没事,他只是太忙了,今年又不回来了对不对?”
然而,白袖真却没有解释什么。
她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然后说道:“走吧,去看看他。”
“。。。。。。”
椿小蛮咬着嘴唇,她的身子在颤抖,但脚却跟了上去,很快,她便来到了白袖真家,然后,看到了里屋灵堂上供奉的一个牌位。
那一刻,椿小蛮呆了。
她怔怔的站在那,死死盯着牌位上的名字,咬着嘴唇,却久久不语。
这是保家仙的牌位,上面写着‘爱子红无衣之灵位’,而在牌位前,一件手工织成,并不漂亮的毛衣正摆在那。
白袖真缓缓的跪坐在蒲团上,一旁的椿小蛮也像失去了魂魄一般,如同木偶般跪了下去。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总是跟寒衣打闹,有点好吃的,好玩的,总要跟她争抢。”
寂静的灵堂里,白袖真的声音缓缓响起:“买串糖葫芦,比寒衣少了一个,就跟她吵。”
“滴答。”
泪水从椿小蛮的脸颊上落下,她低着头,双手死死抓着膝盖上的衣服。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送送他吧()
“每当这个时候,无衣就会再买一串,然后给少了的那个,补上。”
“滴答,滴答。”
“你们俩啊,从小就喜欢跟着他,觉得他厉害,无所不能。”白袖真说着话,脸上却满是怀恋:“还叫嚷着,要去偷蟠桃。”
似乎是说道有趣的地方,白袖真露出了微笑:“可无衣怎么偷得到啊?”
“于是他就说,等你们长大了,再带你们去。”
“然后你们又蹦又跳,每年他回来,都会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