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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便出现过后妃势大,才诞下幼子便逼宫,由异姓人以帝尚幼为借口,把持朝政的事情。
路家树大招风,虽然风清歌的储君呼声最高,却也是有三朝元老的忠心臣子上谏,不能立大皇子为储君,再增长路家权力以恐路家生不臣之心。
眼下立定储君的诏书,已悬于正殿的“仁治天下”的门匾之后,只等年底祭天大典的时候宣读,并让储君当天入主东宫。
储君入主东宫之后,便会有内阁大臣辅教,再跟皇掸习处理朝政,只要不出大的错误,继承皇位是迟早的事情,很少有废黜的可能。
不过,在诏书被宣读之前,改诏的可能却是存在的。
所以,眼下虽然诏书已立,但不到入主东宫那一天,谁也不肯定储君之位就是他的。
风清歌已有路家的势力支持,与永昌侯府已是姻亲,若再与玄月国联姻,当真是引人猜忌!
所以他不得不怀疑,玄月国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联姻的目的。
“这不是没有可能。”皇后冷哼一声,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磁性的声音也是一片冷厉,“冯家成不了器候,你三皇弟虽野心不小,但只要有本宫一天,他们就别想染指这天下至尊的宝座。”
看着皇后眸中的阴狠,风清歌皱了皱眉,目光晦暗不明。
“子清,你别担心,母后知道你最忌骨肉相残,只要他们本分,母后亦不会赶尽杀绝。”路涟漪自然是了解风清歌的,退去脸上的狠色,展眉一笑,又恢复那般雍容高贵的美丽姿态。
“是儿臣不孝,让母后费心了!”听路涟漪如此一说,风清歌眉宇间反倒多了几丝愧色。
第六十四章 不喜欢清王妃()
“傻孩子,你是母后的儿子,亦是母后后半生的指望,母后不帮你帮谁?”路涟漪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静雅倒没什么心思,但穆天歌却不简单,你多防着些才是。”
“儿臣知道!”风清歌点点头,他不但会防着穆天歌,亦会盯紧风清弦。
他要做储君,将来登九五宝座,可是,他却不是贪恋这天下权势万里山河。
他只想有朝一日,能为母妃洗刷冤屈,还她清白,并让残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这残害母妃之人,便是昭帝的宠妃,宜妃苏漫汐,蓝嫣的亲生母亲。
眼下他不能动宜妃分毫,但将来,他荣登大顶之时,便是苏家灭门之日!
“子清!”看着风清歌眸中的仇恨与阴狠,路涟漪轻轻唤道,目光中满是怜惜,“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有时候,该放下还是要放下的。”
“皇后娘娘,静雅公主求见!”殿外响起侍女的声音。
“子清,蓝嫣那孩子也是无辜的,你不要太过执着,害了人家也苦了自己。”皇后轻叹一声,话锋一转,“我知道你对彥依很好,但无双也是个好孩子,你可别让他们母女受了委屈。”
当年父皇震怒之下,赐母妃火焚,整个雪泱宫都成火海。
若不是皇后身旁的沈姑姑与秋姑姑及时赶到,冲入火海,将三岁的他救出来,只怕他也早成了雪泱宫里的一抹灰烬。
沈姑姑与他安然活了下来,秋姑姑与母妃一同烧死在雪泱宫。
于是,他娶了秋姑姑的女儿白彥依,也娶了沈姑姑的女儿颜无双,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恩德。
白彥依当时已出生,他忠厚正义的父亲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告诉了她,但颜无双却不知道。
因为当时火浇雪泱宫时,父皇连为母妃求情的人都杀了,怕父皇知道沈姑姑冲入火海一事而累及无辜,沈姑姑一生下颜无双,皇后便安排将其送入一个官位稍低的朝臣家作了养女。
骨肉分离十几载,沈姑姑终是难忍思女心切,于是请求皇后,皇后便安排她做了蓝嫣的管事的妈妈。
“儿臣知道!”风清歌脸上的阴狠消失,复回平日的淡然,对皇后点点头,行了礼,“儿臣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快请静雅公主!”风清歌刚起身,路涟漪便提高声音道。
“清王爷!”静雅公主刚走进正殿,便碰到风清歌,十分高兴,眉目飞扬,“你也在皇后娘娘这里啊?”
看着风清歌脚步往外,静雅公主很是失落,脸上神彩淡去大半,语气带着恳求,“清王爷不多留会儿,再陪陪皇后娘娘?”
“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公主请自便。”风清歌眼皮都没抬,径自走了过去,只留给静雅公主一个清冷俊朗的背影。
静雅公主气得直跺脚,却偏又无可奈何,只得扁着嘴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内殿。
“等过些时候,你嫁进了清王府,还怕见不到他?”看着静雅公主懊恼的样子,路涟漪笑道,眉眼之间很是亲昵,拉过静雅公主让她坐在美人榻上。
“皇后娘娘取笑人家。”看着皇后脸上的笑容,静雅公主只觉脸上发烫,一想起自己很快便可以嫁给喜欢的人,不禁眉眼弯弯。
“本宫说的可是实话。”皇后笑笑,关心的问道,“听说你一大早就去了清王府,可还喜欢?”
“清王府很大很漂亮,我很喜欢!”静雅公主一副女儿含春的娇态,眸子里是满得快溢出来的幸福,却是说着说着,突然皱起了眉,看向皇后,委委屈屈的道,“就是我不太喜欢清王妃!”
“怎么?她给你脸子看了?”皇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微微带着怒意,情真意切,“你只管说,要是她对你无礼了,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那倒没有。”静雅公主摇摇头,她没什么心思,照实说道,“我去的时候,看到她正在责罚一名妾室,还让那妾室跪在地上,而且那妾室怕得连话都不敢说。”
“有这样的事情?”皇后脸上的怒意自然是假装的,她既然防着穆天歌,自然也不会与静雅公义真的友善。
不过听到静雅公主如此一说,倒真是有些意外。
“是啊,而且清王妃凶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可怕呢!”静雅公主一想起蓝嫣那冰冷的眼神,就感觉心有余悸,明明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那气场却莫名的让人害怕。
*****
矛盾终于快要出来了,呼,写了这么久都感觉还没入题,感觉自己好罗嗦的说!
第六十五章 火烧雪泱宫()
走在汉白玉铺成的大道上,风清歌抬头望天,只见天空明净,万里无云。
他走过两处宫殿,却是在其中一处回廊转角的地方顿下脚步,眯起眼睛,往那宫殿左后方望去,那里,是雪泱宫的方向。
雪泱宫,这宫里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名字呢?还有多少人记得雪泱宫当时的辉煌呢?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惊才绝艳曾椒房专宠的女子呢?
慕雪染,门阀世家慕家嫡女,惊才绝艳,曾让昭帝深深迷恋,封雪妃,椒房专宠,无人能出其右。
那时候的雪泱宫,是这宫里最奢华精致的宫殿,眼下,却只剩下断壁残桓,烟尘灰烬。
那时候,苏漫汐还不是宜妃,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一年见不到昭帝几次的贵人。
雪妃心地最是良善,常常救济那些没有帝王宠爱,甚至被奴才看轻的妃子,苏漫汐便是其中一个。
那年,苏漫汐竟与大内侍卫有染,怀下身孕。
做出这样的事情,若然被人知道了,是诛九族的大罪,苏漫汐第一时间来到雪泱宫,寻求雪妃庇佑。
原本,让她喝下一碗藏红花便能解决了一切,毕竟昭帝只在苏漫汐进宫的时候,临幸过她一次,之后就遗忘了她的存在。
只要雪妃赐她藏红花,再找个借口,将她送到清静殿修养一段时间,接回来便可。(注:清静殿是得了重病的妃子居住的地方,跟冷宫没什么区别。)
偏偏雪妃良善,不忍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变成一滩血水,也怜惜苏漫汐,便让人将怀着身孕的苏漫汐送到清静殿,并派了信得过的宫人照料。
九月之后,苏漫汐产下一女,雪妃正欲偷偷将女婴送往民间,却是让人发现了端倪告诉了昭帝。
女婴是送出去了,可是,雪泱宫却迎来了大难。
因为,昭帝疑心,派人大搜雪泱宫,居然让他搜出了一封男子写给雪妃的信函,没错,是写给雪妃的信函。
信函上清清楚楚写着与雪妃相识的经历,甚至清楚雪妃小时候的事情,甚至知道雪妃的的左臀有一个小梅花胎记。
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感情,与对雪妃的情意和熟悉,竟是丝毫不输昭帝,就连雪妃为昭帝写的几首小诗,那人都知道。
这样的事情,若然不是真正的知根之底 ,是绝对不会知道那么详细的。
本来大皇子缠绵病榻半余年,一直没好转,那几天太医又下了病危通知,昭帝本就忧心多日,再出了这样事情,昭帝雷霆震怒。
他痛心疾首的审问了雪妃一个下午,只要雪妃道出那人是何许人,只要她承认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再认个错,也许,他会原谅她。
都说帝王无情,可是,昭帝却是对雪妃动了真情的,竟退让到那个地步。
刚开始,雪妃一直呼冤,怎么都不肯承认做了对不起昭帝的事情。
却是到后面,也许是昭帝的不信任伤透了她的心,也许是怕昭帝继续追查,会查到苏漫汐母女头上,竟是一口认下了。
那注定是个阴暗悲伤的下午,雪妃刚承认,就传来大皇子病逝的消息。
于是,悲剧便发生了。
昭帝下令封锁雪泱宫,然后,亲自点燃了雪妃寝床帐上的纱缦,在雪妃绝望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因着昭帝的无情封锁,雪泱宫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被奶娘抱到雪泱宫玩的三皇子风清歌,自然也是被封锁在里面。
是的,那时候他还是三皇子,叫风清桓,而不是大皇子,也不叫风清歌。
那一晚,大火映红了半个皇宫,雪泱宫里一百多名宫人连着雪妃一起被烧成了灰烬。
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可是风清歌却感觉仿佛发生在昨天一般,心里是抽搐的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天,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他被混身是火的秋姑姑抛了起来,被沈姑姑接住。那时候,他衣服被烧破了,全身都黑乎乎的,头发也烧焦了许多,手臂被灼红一片,却硬是没有掉一滴泪。
他走到昭帝面前,对着双目赤红,牙龇欲裂的昭帝道,“父皇,儿臣从大火里跑出来了!”
因着大皇子病逝的消息还没有传开,那一场大火之后,他摇身一变成了大皇子,被送到皇家别院“养病”四年。
再回皇宫时,已无人能认出他就当年那个罪妃之子。
众人皆以为三皇子风清桓已死在了那场大火中,亦没有人敢再提起这个名字。
风清桓三个字与慕雪染、雪妃、雪泱宫等字眼都成了宫中的禁忌,无人敢提,就是梦中念出这几个字,也必死无全尸。
第六十六章 倾心()
青莲院里
月光如练,给大地笼上一层轻纱。
月如银盘高高挂在天际,即使周围有繁星点缀,却依然透着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之感。
风清歌斜靠在窗杦上,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轻风吹起他的发丝,绕过他的颈脖,拂过他晶莹如玉的面庞,他却依然不动,平凭几分清冷之感 。
“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白彥依端着一黑漆描金的托盘进来,托盘里是一盅她亲自熬的补汤,淡淡的香气自汤盅里溢散出来。
她将托盘放到桌几上,走到风清歌面前,看着他清冷无度的眸子,心中轻声叹息,声音轻缓带着一丝关切。
“不说这些罢!”风清歌终于转身,看向白彥依不施脂粉,却依然玉色倾城的脸,面部轮廓柔和下来,眸子里闪过一抹柔情,伸手便去执白彥依的玉手。
却是白彥依玉腕微微一缩,躲过风清歌的触碰,没有丝毫不自然,转身往桌几走去,“王爷,臣妾去把汤端过来。”
“彥依”风清歌踏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柔荑,俊颜染上一丝落寞,声音似是带了一丝恳求,“彥依,替本王生个孩子!”
“王爷!”白彥依站定身子,却依然没有回头,背对着风清歌,轻轻的叹了口气,“王爷,你对彥依是感恩,是想报答彥依母亲的恩情,对彥依,不是爱!”
她微微昂起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色,慢慢转身,用另一只手慢慢掰开风清歌的手,声音低沉却十分坚定,“彥依是喜欢王爷,但是,彥依不需要王爷的施舍!”
“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明明室外月光皎皎,室风灯火明亮,可是风清歌却似是陷在了阴影里,孤冷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