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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天,白毅清醒了,过去了这么久,他总算想起来自己的存在了。但他没有实质的形象,便用意识发出声音,询问那个光屁股的小孩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生在我的汇都中?”
那孩子发出稚嫩而清脆的声音说道:“我就是你,为什么你会感觉不到呢?”
白毅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已经跟孩子的记忆融为一体,他回忆起自己从七色锦莲中出生,成长,一直到此刻。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之下,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孩子了,他现在就在通过这个身体去看周围的一切。
这就是我的汇灵吗?白毅张开手臂,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身体。
蓝英在描述汇灵的时候,没有描绘这样的情况。按照她所说,汇灵就是直接产生出本体的形象,不是实质的肉身,只是一个灵相而已,更没有从胎儿成长这一说啊!
他用手摸了摸这具身躯,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肉身,并不是什么灵相。这两者的差别,就好像是一个灵魂和一个具有灵魂的生命相比,万全是两个概念。
上方天门外星空照射下的银光,撒在自己的身上,很舒服。回忆从出生至现在,这副身体一直是在被星光滋养着,成长着。
不管形式上有什么差别,自己总算是有了汇灵,也就是达到了入境后期。
也不知道这次入定用了多久的时间,因为在汇都中感觉时间概念都已经模糊了。
他的意识脱离了汇灵,回到了原本的肉身之上。但却感觉,意识好像是一分为二,一半的意识还留在那个幼儿身上,享受着星光的滋养。
他有些吃力地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头发完全遮挡住了视线。撩开了头发,发现头发上都长出了蘑菇,站立起来,发现衣服也都已经霉烂了。
这究竟是在这里坐了多久啊?白毅心中无比感慨。
出去之后,仍旧是一片星夜,白毅便找到了一块锋利的石头,把乱糟糟的头发割断了一些。又点亮了篝火,就着火光,查看蓝英送给他的两本书。
离开了山洞,天色已经大亮。外面的树木植物依然郁郁葱葱。当初进入山洞的时节,正是春夏交织之际,而今看来,季节仍旧还是这个季节。难倒自己在山中没有多久?
他四处寻找,总算在山中望见了一处山泉,便迫不及待跑了过去。
说来已经入定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一点饥饿感。只是身上脏兮兮的,看起来比乞丐还脏,不收拾一下,都没脸见人了。
正要跳入泉水中,却看到泉水之中飘上来一个人,面朝上,衣服烂糟糟的,不断有血迹从身上散开在水中。
定睛一看,却是幕诚。
白毅悲愤交加,连忙跳入水中,将幕诚拖上岸。此时幕诚已经没有了呼吸,但血还是新鲜的,应该是落水不久。
丘翎院远在百里之外,幕诚为何一死在这里?他撕开幕诚的衣服,就见他身上有绳索的勒痕,还有密密麻麻的伤痕。如此看来,幕诚肯定是被人打死扔进水中。
幕诚是白毅在下丘城唯一的朋友,在丘翎院的学生之中,只有幕诚真诚待他,他怎能坐视幕诚死。
于是,白毅又回到了凌晨时候,说不定能救幕诚一命。
也来不及理发的白毅,趁着星夜,匆匆忙忙离开了山洞,直奔哪处山泉而来。
他就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等着。一直从凌晨等到了天蒙蒙亮,这才听到了动静。怕打草惊蛇,于是,他躲进了草丛中观察。
却见三人在前方走着,正是王忠、尤风和白治三人,幕诚的上半身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被白治牵着绳子往前走。
“都走了上百里路了,况且在山中,没有人会发现的,就把他扔进这水潭中算了。”尤风气喘吁吁地说道。
“说的是,就仍这里得了。”白治松开了绳索,也停下来休息。
王忠倒是还有精神,冲着幕诚踹了一脚,幕诚倒在了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瞪着他们。
尤风也跟着王忠对幕诚动起手来,然而,幕诚非但不胆怯,还依然瞪着他们。
“瞅什么瞅,死大个子。你就是白毅那小杂种的狗腿子。如今白毅不知死在哪了,幕凡芯也被太子带走,生死不明,幕家人也不待见你,你什么靠山都没有了。我们弄死你,又能怎样?你不见了,没有任何人会关心的。”白治说着,捡起了一块石头扔向幕诚。
忽然见一道人影从草丛钻出,快到令他们看不清身形,这人伸手就接住了砸向幕诚的石头,转而扔向白治。白治还没反应过来,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臭要饭的,你敢拿石头砸我!”白治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狠狠说道。
“你们这几个伤天害理的小杂种,今天爷爷就杀了你们,扔进这水潭中。”
白毅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如枯草般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看起来比乞丐还脏。
王忠吼道:“哪里来的臭乞丐?你来送死是不是?”
“送死的是你们,不杀你们三个狗杂种,留在世上,只会为恶人间。”白毅反正也救下幕诚了,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三人。
“谢谢兄弟,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你还是不要为了丢了性命,赶紧走吧。”幕诚由衷说道。
“你少废话,不光你跟他们有仇,我跟他们更加是仇人。”白毅撩开了头发,虽然脸是脏了点,但这面容五官,在场几人还都是认得出来的。
“白毅!”
“你还没有死?”
几人又惊又怕,白毅的实力他们可都亲身领教过,就算没有跟白毅交过手的白治,也是时常听王忠和尤风提起白毅武试比试的事情。根据他们的描述,白毅可比他白治强得多,白治可是连淬骨境都还没达到,跟王忠尤风两人也算**不离十了。
倒是幕诚见到是白毅,真是又惊又喜。
“真没想到,你还活着,你都走了一年了,这一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一年!”换做白毅吃惊了,没想到这一坐就是一年,真有种“山中方一日,地上已千年”的奇怪感受。
“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先收拾了这仨败类。”白毅抓住幕诚身上的绳子,用力一扯,就断开了。
白毅加上幕诚,对付他们三个人,已经完全没有悬念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第17章 吊树上了()
白治一直就嫉妒白毅,白毅自幼就有修炼的潜质,各方面都比他白治优秀。几年前,白毅的腿残了,他以为,他可以把白毅比下去了,至少白毅和他一起令白家村人失望,也就能分担他的压抑了。
可白毅的腿残了,反而更加出风头了。不但考进了丘翎院,还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这一下子,可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了白毅。
反看他白治,都没脸回白家村了,整天跟在王忠尤风后面阿谀奉承,跟狗腿子一样,不但城卫军营里被人看不起,连城里老百姓都背后骂他是狗腿子,更不用说白家村人已经不把他当人看了。
这一年,白毅失踪了,所有人都说白毅死了。白治心里可痛快了,他感觉白毅这个煞星终于不在了,自己的前途也会越来越光明。但为什么又让白毅回来了?是回来再毁掉他的吗?
在白治看来,他跟白毅之间,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只要白毅还活着,他就没有活着的乐趣了。因此他对白毅的恨,要比王忠和尤风强烈无数倍。
他们这次出来,并没有穿甲胄,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白治身上也没有带什么武器,只有随身的一把短剑。
此时看到白毅,恶向胆边生,抽出短剑,就刺向白毅。
王忠和尤风暗骂句“白痴”,此时他们三人和白毅他们比起来,已经处于下风了,既然白治替他们挡了,那他们干脆撒腿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白毅已经达到了入境后期,比白治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此时白治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想对付一个婴儿般轻松。
只见白毅身形一动,早已经从白治眼前消失,白治的短剑刺了个空,惊见白毅不知了去向,却没想到,白毅已经出现在他身后,残影拳法一招月影西斜,将白治打的飞了出去,“哗啦”落水里了。
“幕诚,看着这小子,我去追那俩王八蛋。”话音未落,白毅早已在十丈开外了。
一年没见,虽然不知道白毅境界有没有提升,不过他的身形步法确实大大精进,别看他是个瘸子,但幕诚自以为自己的腿脚都赶不上白毅的步子。
白毅之前看了身行法门的书,根据里面的内容所述,呼吸与步法怎样配合,初一实践,便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追上了王忠和尤风。
不过白毅却不急,有的是时间赔他们俩玩。他会忽然上前挡住王忠和尤风逃走的方向,然后两人受到惊吓,急忙转向另一边逃走,白毅又会出现在另一边。
王忠和尤风接连被白毅玩耍戏弄了半个时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地上,再也没力气跑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想死的话,就快跑。”白毅折了一根树枝,抽打在两人腿上,疼得他俩嗷嗷直接。这感觉,真爽!
王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实在跑不动了,不管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我也没杀人放火,跟你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下的去手的话,就杀吧。”
王忠这句话倒是说的挺在理,虽然白毅知道,今天如果没有他的参与,他们可就真的杀人了。但自己及时阻止,让事情没有发生。那么王忠和尤风也就没有那么罪大恶极了。
其实他们两人会坏到去杀人吗?白毅表示很怀疑,恐怕要杀幕诚的想法,跟白治脱不了干系。王忠和尤风坏在表面,而白治,是坏到心眼里了。
不过白毅既然逮到机会,哪里肯这样轻易放过他俩呢,便拿树枝继续在他们身上抽打,留他们狗命可以,但留半条也就够了。鬼哭狼嚎的声音传遍了整片林子,幕诚也顺着声音寻了过来。
白毅见幕诚一个人过来了,便问:“白治呢?”
幕诚摇了摇头:“不见了,我下水找了,怎么也找不到了,肯定是逃走了。”
白治是何等狡猾阴险之人,白毅当然是知道的,幕诚这样的老实人,又怎么看的住他。也罢,就凭白治目前的身份、实力、地位,也翻不起啥风浪来,就由他去吧。
“算了,不过是一条狗腿,不管他了。”
王忠一听,觉得有机可乘。忙求饶:“白毅,白大哥,大哥,求你绕了我们,其实都是白治挑唆我们要杀幕诚,我们起先真的没有这个心,只想欺负欺负幕诚而已。你既然把白治都放了,也当我俩是狗腿啥腿的,放了吧!”
“白毅,我看就放了他俩吧,你打也打了,出气也出够了。”幕诚倒反过来为他们求情了。
白毅还能说啥,你以为我是给自己出气?他们已经害死你一次了,若不是我回来,你就是一具尸体了。我是在为你出气啊老兄。可这件事情却不能说出来,只有自己知道就行了。
“好,既然你求情了,那我就放了他们俩。”
王忠和尤风正自高兴,还口口声声感谢白毅,却没想到,白毅用绑幕诚的绳子,把他俩绑在一起了,然后将他们高高吊在树上。任他们如何哀求,就是不心软。
临走的时候,白毅冲着吊在树上的两人嘱咐道:“你们两人在这好好反省,等过两天我就放你们下来。”
白毅和幕诚走了,被吊在树上的王忠尤风一直在骂白毅,直到骂的口干舌燥,没力气了,也就消停了。
来到那个水潭边,白毅洗了个澡,便回城去了。白毅虽然跛了一条腿,但行走的速度可比幕诚快得多,在回城的路上,一直都在照顾幕诚的速度。
一路上,跟幕诚打听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一年前鸿烈太子走后,丘翎院才知道消息。幕凡芯被鸿烈太子带走了,白毅下落不明至今。所有人几乎都以为白毅是被鸿烈杀死了,但没有人敢过问这件事情。鸿烈可是当朝太子,他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即便换做朝中大臣都不敢过问,更何况是边疆一座小城的人。
幕凡芯被鸿烈带走一事,白毅一年前就知道了,当时他没有能力阻止,但通过他的努力,保住了幕凡芯的命。他也看出来了,冷静下来的鸿烈,是不舍得杀死幕凡芯的,不论是爱是恨,都不舍得下手。坚定幕凡芯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白毅失踪之后,王忠和尤风还有白治就时常找幕诚的麻烦,因为谁都知道,白毅在的时候,跟幕诚走的最近。幕诚虽然可以单独打败他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