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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失踪之后,王忠和尤风还有白治就时常找幕诚的麻烦,因为谁都知道,白毅在的时候,跟幕诚走的最近。幕诚虽然可以单独打败他们任何一个,但这三个联手,他就不是对手了,只有一直受欺负的份。
幕诚只是幕家收养的一个孩子,他被欺负,可没有人来给他撑腰了。不过这一年时间,却让幕诚学会了隐忍。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但这一次,幕诚忍不住跟他们大打了一架,于是,他们生了歹心,就想要悄悄杀了他,扔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在白毅赶来,没有发生悲剧。
一年过去了,因为丘翎院少了一位先生,选拔新的学生向后延期了一些时候。眼看着宗派门派的选拔也即将开始了,丘翎院三届的学生还没有拿到介绍信。
白毅心中暗喜,一年前,自己跟王阳比过一场,那时候二人之间还是实力悬殊,不过跟王阳比试的事情,没有人知道。现在,他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打败王阳,并且光明正大地赢回来。
若不是一路上等着幕诚,白毅只用半天的脚程就能回到下丘城,结果是到了日影西斜,才回到下丘城中。
丘翎院此刻已经闭门了,显得十分萧条,没有了曾经的热闹和生气。
幕诚使劲敲了敲门,不一会,有人来开门了。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正是林山。
林山首先看清幕诚,责备了一句:“你这一天一夜都跑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你的人。”
“对不起先生,因为一些家世耽误了。”幕诚低头道歉。
林山又看了眼乞丐打扮一样的白毅,问道:“你怎么把个叫花子带回来做什么?”
“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毅。”白毅把头发捋了捋,露出面容来。
“白毅,真的是白毅,你没有死!”林山拍了拍白毅的肩膀,又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
第18章 开拓元域()
白毅还在丘翎院的时候,林山待他也不错,并且因为跟白先荣的关系,总是把白毅口口声声叫“世侄”。
一年前,幕凡芯被太子带走,白毅生死不明,使得丘翎院一直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气愤之下。一年来,林山的心中也不痛快。
如今白毅回来了,林山心中的阴霾扫去了一大半。
“快进来,给我讲讲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林山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拉着白毅就往院子里走。
这两天,白毅好好收拾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梳理了头发,头发在脑袋上挽了个咎。
在丘翎院,大概除了林山和幕诚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愿意跟白毅多讲话了。白毅当然不会说不该说的,编了瞎话说当初自己也被鸿烈带走,自己是西域边疆逃回来的,一路乞讨,所以变成了乞丐模样。
这番说辞,并没有人怀疑,包括林石和丘廉都相信了白毅的话。
但白毅对林石的伪君子看法早已经深埋心中,幕凡芯被他们联合起来骗到太子跟前,他直到今日,仍记忆犹新,回想起来,就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白毅离开丘翎院的主意,早在一年前就定下来了。正好马上就到个门各派招收弟子的时节了。只要拿到推荐信,就可以去碰碰运气了。
说是碰运气,其实白毅早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如今可是入了三门的学生,并且天门自开,自带星空。如此的资质,恐怕外面的宗派门派争着抢着要人呢。怎么忽然有种清华北大稳拿的感觉呢!
休息了两天,白毅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石,这个决定也是在一年前就跟林石提出来了,只是当时比试,谁都不知道罢了。如今时机成熟,白毅再也不必听任何人的劝。
林石没有多说什么,一年前的那个规矩依然算数,王阳如今还在,只要打败王阳,就可以得到推荐信。
林山就说白毅是傻子,眼看着王阳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丘翎院,王阳一走,凭着白毅的实力,想当然就是丘翎院第一,随便挑哪个对手,都能轻而易举取胜。
白毅倒好,说自己其实就是奔着王阳来的。打败了王阳,他就可以了无遗憾地离开丘翎院了。
林山当然不知道白毅的经历,自然也不知道白毅现在具体到达什么境界了。虽然心中担心白毅,但这小子不听他的,他也没有办法,只有祝白毅好运了。
在比试的前一天晚上,幕诚已经睡了,白毅又开始进入汇都。进入汇都中之后,意识便跟孩童身上的意识合二为一了。
汇灵本是在七色莲座上休息,此刻便跳下了莲座。
他望了望左右两门之外的混沌,便朝着元门外走去。
走出元门之外,再一回头,什么都看不到了,前后左右都是灰蒙蒙的尘雾,元门在哪,哪里还找的见。
白毅再尝试着以意识回到真身,但意识已经与真身失去了联系。
这可如何是好,如此迷失在混沌之中,若是永远找不到回去了路,那岂不是再也回不到真身去了。
但灰心归会心,总要想办法解决的。大概每个人在开辟门外通域的时候,都是跟自己目前的处境一样吧,白毅如此安慰自己。
如此一想,心中便安心多了。
可这空无的境域之中,要如何开辟,他根本无从知晓。
看来,入门派,找个师父帮助修行,真是有必要的。就像之前自己在破门之境的生死攸关时刻,如果没有蓝英在跟前,自己想必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可如今,迷失在这里,还有谁能帮助自己?
忽然,虚无之中就听到有个声音喊道:“白毅,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白毅听得出,这个声音是林石的声音。但林石的声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先生,我听得到。但这是不是幻听呢?”白毅回答道。
“我已经进入了你的汇都,但我不能进入你的任意一门,门外是你自己的境域,一旦别的人或是物进入了你的境域,就为你所掌控,没有你的控制,休想出来。现在你自己都迷失在自己的境域之中,所以我不能进去。”林石解释道。
“先生,那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开辟自己的境域呢?”
“你现在是在元门之外,元域之中迷失了。但你其实并没有离开元门多远。你仔细听我说,元域是储存元力的境域,元力越多,元域便开辟的越大。但你目前只能释放自身的元力,开辟一片狭小的境域,等元门出现在你的眼前,你便能够回来了。”
“我自身的元力?我自身哪有元力?”白毅才刚刚踏入修炼的门槛,对太多事情都一无所知。他这一年多以来,只是一直在锤炼身体,其他的修炼方式都还没有接触过。
“你的汇灵异于常人,乃是托生于莲花之中的莲胎。莲胎汇灵,异于普通修炼者,乃是万种挑一,极其稀罕。你的莲胎已经成长为孩童,这可是需要大量的元力,才能做到的。”
“可即便我现在有元力,我自己也不会运用啊!”
“你不要多说,按照我说的来做。闭目盘坐,使意识游离汇灵之外,有没有看透汇灵的身体?”
白毅试着按照林石所说的做了,果然能看到孩童的身体之内,以这种方式去看,看到的不是肉身,而是体内在游走的白色波纹。
“那些游荡在汇灵体内的,便是元力,但杂乱无章,没有梳理,更没有提纯。你现在的意识是一分为二的,并且相互关联着,意识想通。一半意识在汇灵体内搅动元力,一半意识在外盘绕引动,灵力便散开了。”
白毅按照他说的,依次做了,果然见灵力被引动并跟随外面的意识盘旋着散开。灵力几乎散尽,果然只是开辟了很狭小的空间,被灵力充斥着的地方,尘雾散开了,视线变得清晰,而元门也出现在眼前。
白毅的这一半意识,回到了汇灵之中,感觉孩童的肉身虚弱到几乎站立不稳。很勉强地走回元门,回到了汇都之中。就见林石的汇灵仍旧站在他的汇都中。
白毅爬回了七色莲台之上,闭目养神。
林山则望着白毅的汇都,感概着问道:“仅仅离开了一年,你是如何做到汇都连开三门的?”
白毅轻描淡写地说道:“机缘巧合。”
“说的很轻松,你可知道,放眼整个大夏皇朝,能一次连开三门的,可是极其稀少的。即便是我兄长,白先荣大哥,也只是连开两门,便已经被誉为修行奇才了。况且,你还是以莲胎形成汇灵。如此奇遇,换做别人,做梦都要笑醒了。”
“那又如何?”白毅早已经对林石怀恨在心,任凭他讲自己夸的天花乱坠,也不能改变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了。
“看来你离开丘翎院是对的,继续留在这里两年,只会耽误你的修炼进度。你也不必跟王阳比试了,他现在仍旧还是淬骨境后期,可你,已经达到天门通境初期和元门通境初期,武门也达到了入境后期。王阳根本不会是你的对手。明日我便开据介绍信给你,你去寻找最好的宗派投入门下,也不为过。”林石忽然能为见证这丘翎院走出如此妖孽的少年,而感到自豪。
“先生,跟王阳的比试不能少,这是我在离开下丘城之前,留下的一个见证给大家,说句不要脸的话,就是留给下丘城百姓茶余饭后一个津津乐道的传说。多年以后,他们会想起,曾经有个天才的瘸子是从我们下丘城走出去的,现在成了万人景仰的牛逼人物。另外还有个很重要的一点,我还想挫挫王阳的锐气再走。”
这些话从一个孩童口中说出,当真有些奇怪。这话说的也真的有点不要脸,可不要脸也是需要资本的。没实力,你狂个蛋啊?
第19章 释然()
林山怔怔地望着莲台上坐着的孩童,从白毅进入丘翎院的第一天,他就感觉到白毅不同寻常的地方。白毅有着一般少年不具备的老练,有着一颗很野的心,不想被任何人束缚。现在,白毅的翅膀硬了,再也关不住他了。
“既然你执意比试,我也不拦你。你即将离开丘翎院,我有一番话要教导你,毕竟你是白家的后人,以我和白先荣大哥的情谊,以长辈的身份教导你做人的道理,也是有这个资格的。”
白毅冷笑一声:“你说!”
“我承认你在下丘城的少年之中,无人能及。但这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也许有很多比你资质还要逆天的存在。所以,行走于世,切记要少生是非,少树敌。万一你得罪了大人物,以我的能力,可能帮不到你。所以万事小心!切不可有害人之心,做什么都要问心无愧。”
虽然不喜欢林石,但林山说的这番话,却十分的真诚。白毅经历了两世,前世社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清清楚楚经历过。虽然不愿意说感谢的话,可此刻却并不觉得林石像坏人。
“我就问你一句,你此生做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吗?”
林石一怔,不知道白毅此话从何说起,便义正言辞地道:“我此生行得正,坐的端,从未做过有违良心之事。”
白毅讥讽地笑了:“说的你好像正人君子似得,难道你忘记了,一年前,是谁和丘胜串通一气,将幕凡芯骗到太子鸿烈跟前的?”
林石的眼睛因惊讶瞪得老大,随即就黯淡了下去,开始回忆起一年前的事情。
“没想到,你竟然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一年前,丘胜告知我,太子鸿烈即将会经过下丘城,并且早已通知过他。说是届时要将幕凡芯押解到他面前。倘若幕凡芯逃走了,他便要屠城。你说,是幕凡芯一个人的命重要,还是整个下丘城所有人的命重要?”
白毅一时语塞,随即又辩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怎知你和丘胜是否为了巴结奉承太子,才出卖幕姑姑?”
林石苦笑着摇了摇头:“丘胜倒是真的为了巴结太子,并顺势投靠了太子。但你看我,当时出城迎接太子,我根本没有参与,如今我还是呆在这小小的丘翎院中,没有任何改变。我若是想寻得太子这个靠山,还会留在这小小的书堂中吗?”
白毅思索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依我看,丘胜所说鸿烈要威胁屠城一事,根本就是缓兵之计,怕走漏风声,幕姑姑会逃走,所以用这鬼话骗你把幕姑姑交出去。依我分析,虽然太子并非忠义之人,但若真在自己的地盘上屠城,怕是连太子都做不成了。况且他是当朝太子,要个人,有必要以屠城做威胁吗?”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难道你真的是被太子捉了去?”林石问道。
“我当时确实被鸿烈捉了,确信太子并不会杀幕姑姑,才放心逃走,在山中躲避几日。没想到一闭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