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晓默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恳求地说道:“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好,看你小子还挺有诚意,老夫我就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有一位故交,他是昆仑山翠屏湖的神医,名叫上官浩然,他的医术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高。当年我想向他请教一点医术,但这小子死活不肯告诉我,只告诉了我七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思考了许多年,却仍未参透其中玄机,所以我是帮不了你了。”无名缓缓说道。
此时的陈晓默肺都快气炸了,心中暗暗骂道:“你这不是在耍我吗?我就知道你这个糟老头子只会吹牛!”
“不过这个上官浩然为人极其古怪,他虽为医生,却只医治昆仑山点苍派的弟子,至于其他人,无论病有多重,遭遇有多惨,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即便是杀了他,他恐怕都不会有所改变。”
这下,陈晓默的心算是彻底凉到了极点,这老头子说了半天不都是一堆废话嘛!救不了就直说!
“不过啊,幸亏你遇到了我!”无名神气地说道:“若是日后你能见到上官浩然,你就和他提我的名字,他一定会给我个面子,救你朋友一命的。哈哈!”
陈晓默已经对无名完全无语了,他也没将无名的话放在心上。
见陈晓默一脸鄙夷的样子,无名急道:“我说小兄弟,你可别不信我说的话。”无名一顿,又说道:“你的朋友今年多大了?发过几次病了?”
“他今年十七岁,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发病了。”陈晓默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无名急忙说道:“小子,等你从这里离开,便赶快送你的朋友去昆仑山翠屏湖吧,你娘的方法最多只能医治他五次,五次之后,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好,行。”陈晓默敷衍地答应道。
听出了陈晓默对他的怀疑,无名也不再辩解,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唉,一切随缘,强求不得!”
“无名前辈,您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话最靠谱!”陈晓默讽刺道。
无名却不生气,转而问道:“哎,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晓默。”陈晓默答道。
“哈哈,那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寡大言’啊?”无名笑道。
这明显是在嘲笑自己嘛!为了赶快从这里出去,陈晓默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恭敬道:“前辈说笑了,家中只有我一个孩子。”
“你这小子,一点也不懂幽默。”无名白了他一眼。陈晓默哑然。
只听无名又问道:“陈晓默,你可懂得医术?”
“我只和母亲学过点皮毛。”陈晓默谦虚道。
无名用手一指他右侧的那个书架,道:“那好,我有几本医书的残卷孤本,就在那书架的第三层上放着,你若是喜欢,就拿回去研究研究吧!”无名想了想,又补充道:“拿书归拿书,你可千万不要动我其它的东西。”
陈晓默应了一声,便向书架走去,只见偌大的书架上零散的放着几摞书,不过由于光线太暗,陈晓默看不清那些书的名字。
他向书架的第三层看去,那里果然放着几本书。陈晓默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拂去上面的灰尘,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书上的字。
“无名前辈,我看不清书上的字,能不能点灯啊?”陈晓默问道。
“我这里没有灯,你自己想办法。”无名不耐烦地说道。说罢,他打了一个哈欠,竟躺在石榻上沉沉睡去。
陈晓默嘿嘿一笑,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根约有拇指粗细的香来,取下上面的盖子,只见那香还燃着,在黑暗中现出一点红光,并散发出一缕青烟。陈晓默用力吹了一口气,那香上居然燃起火来,火光虽小,却已将周围照亮。
“还好我早有准备。”陈晓默心中暗道。他借着火光看向那手中的医书。那本医书上没有名字,陈晓默摇了摇头,然后便随手翻了几页。
这一翻不要紧,书上的东西竟让他大惊失色,只听他兀自说道:“家里也有不少医书,虽然我都已经看过了,但仍有许多疑难杂症是无法治愈的,而这本医书上却介绍了诸多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实在是妙啊!”
“你这小子虽然木讷,但对朋友却是有情有义,这几本罕见的医书就送给你了,不用谢我。还有,这山洞的来往只有一条道路,路上没有机关暗器,你手中有灯,就自行摸索着出去吧。出去之后记着带你的朋友到昆仑山翠屏湖找上官浩然医治,报上我的名字。出去的时候轻点儿,别扰了我老头子的清梦……”说着说着,无名那慵懒的声音便慢慢消失了,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此时的陈晓默绝对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他恨不得去墙上一头撞死,当初为什么要想相信那个糟老头子的话,害得自己在这里担惊受怕不说,还要听他瞎扯淡。要不是因为这几本医书,他非冲上去教训那老头儿一顿不可。
“唉,吃一堑长一智吧!”陈晓默自认倒霉,正准备拿着医书往外走,忽然看到了书架其它层阁的几摞书。陈晓默心生好奇,将手中的五本医书放入怀中转而看向书架第四层的书。
“天山五式之雷霆半月斩。这是什么啊?”陈晓默轻声地自言自语道。他大致上翻了翻,觉得无趣,便又放回了原处。
这时,陈晓默看到书架的顶端有一个方形木盒,似是很精致的样子。他偷偷向无名看了一眼,见无名仍在闭目养神,便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从书架的顶端将那盒子取下。
借着烛光,陈晓默看清了那盒子的模样。
盒子长约三尺,宽约一尺,铸盒之材料极似檀香木。盒子之上雕刻着五只神兽,盒之左上角为青龙,右上角为白虎,左下角为朱雀,右下角为玄武,盒子的正中央是一只麒麟,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盒子的背面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六芒星图案。六芒星的中心是一个红色的圆点,它的周围共有六个孔,其中五个分别印着水、火、风、雷、土五行图案,而六芒星的最后那一个孔却是空缺的,像是后来被人抠去的,又好像上面原本就没有刻字。盒盖之上已满是灰尘,但区区一层灰尘又怎么掩盖这盒子的精致与霸气?
陈晓默慢慢打开盒子,一道亮光从盒中激射而出,陈晓默一惊,将盒子扔到了地上。
“哐当!”无名被这响声惊醒,跑来一看,却见陈晓默正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而他的脚下是一个极其精致的盒子,盒盖已开,盒中乃是一件似剑非剑,似棍非棍的东西。
“你个臭小子,谁让你动我的东西了?”无名直气得脸红脖子粗。
“前辈,我,我一时好奇,才不小心打开了它。”陈晓默紧张地说道:“既然,既然这件东西对您很重要,那我将盒盖重新盖上,再给您放回原处,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怎么行!红叶被封印已有四百年之久,今日既已开封,又如何能再入封印?”无名严肃道。
陈晓默当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不解地问道:“前辈,您说的什么红叶,什么封印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是不是需要赔钱啊?我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带,要不我回家和我娘商量商量……”
“唉,罢了罢了,既然你能打开这盒子,就说明你与红叶有缘,这红叶就便宜给你吧!”无名说着,捡起地上的盒子,双手捧在胸前。
“说了半天,这红叶到底是什么啊?”陈晓默追问道。
无名望着盒中的那件东西,意味悠长地说道:“红叶便是此物。”
“我苦苦守了四百年的红叶,最终还是要出世了!”无名仰天叹息道。
山洞中静得出奇,陈晓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是默默地等着无名发话。
“红叶是这把天山刺的名字,而天山刺乃天山派弟子的入门法宝,似剑非剑,似棍非棍,可劈,可砍,可挑,可刺,其刃虽不锋利,但使用者的心志愈坚,它的威力便愈强大。”无名缓缓说道:“来,晓默,从盒子里将它拿出来!”
陈晓默先是犹豫了一番,但看无名脸上那坚定的神色,却是让人不忍拒绝。
下一刻,陈晓默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手伸入盒中,握住了那把名为红叶的天山刺!
第二十章 血脉相融()
红叶,器如其名,其上散发着异样的红芒。陈晓默将它握于手中,同时也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红叶通体为青蓝色,其材质煞是古怪,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红叶重约三斤,长约五十厘米,刺身长约三十五厘米,刺柄顶端凸起,呈圆顶状。刺柄与刺身以微微隆起的雕饰品相接,以此相区分。刺身的直径最粗约为两厘米,由上至下逐渐变窄。刺身整体呈圆形,无锋,刺身末端最细,但亦不是十分尖锐。整把天山刺倒像是现代击剑时所用之剑的加粗版。
“前辈,这红叶如此贵重,恐怕我……”还未等陈晓默把话说完,无名便一把夺过红叶,紧接着又迅速抓住陈晓默的右手。陈晓默还未反应过来,右手的五个手指已被无名划出血来。
“我说过,红叶既已开封,它今后便属于你。”无名说着,又将红叶之刺柄送入陈晓默的右手中。
陈晓默满是鲜血的右手紧握着红叶,而无名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法决。最后,他大喝一声,右手之大拇指、无名指、小拇指弯曲相扣,食指与中指并排而立,呈御剑式,直刺向陈晓默的印堂穴。
刹那间,无名的指尖红光暴涨,无数的红芒如潮水般涌向陈晓默。在他的额头处,似开了一个风洞一般,万道真气流旋转着流入其中。
没过多久,陈晓默的身体便完全被红光所覆盖,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正在倒流,并全部集于他的右臂之间。而他手中的红叶如拥有魔力一般,不断地吸噬着他身上的血液。顷刻间,红叶之上已布满了他的血液。
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一滴地往外流,陈晓默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他想丢掉手中的红叶,可是身体却如触电一般,再不能动弹一丝一毫。他忽然觉得身体好冷,好冷……
眼看陈晓默就要因失血过多而死,无名终于将手指移开了陈晓默的额头。无数红芒瞬间消失,万道真气流顷刻间弥散。陈晓默体内的鲜血终于不再外流,他勉强松了一口气,摇晃了几下身体,正要向后跌去。
谁知,无名竟然双手皆呈御剑式,立于胸前,同时发力,双手之上的红芒更胜方才百倍。接着,他双手疾出,指向了陈晓默的太阳穴。
无数的红芒立刻又重新将陈晓默包裹起来,陈晓默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呻吟,身体又再次不得动弹。
这时,陈晓默手中的红叶亦泛起了红芒,并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原本完整的刺身上开始出现一个个圆形的小孔,横贯刺身。陈晓默细数一遍,发现刺身之上的小孔共有十个,孔与孔只见的间隔约为三厘米。如此一来,红叶倒显得千疮百孔。
下一刻,红叶之上的小孔内忽然有鲜血注入,渐渐变得充盈起来。不多时,小孔内已注满了血液。此时的红叶亦显得更加古怪。
小孔内的血液看似静止,实则在孔内翻涌不止。随着无名手中力道的增加,小孔中的血液竟开始外流,沿着红叶的刺身向上延伸,由陈晓默的右手注入他的身体。
那看似稀少的血液,如今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黄豆般大小的小孔内所流出来的血液竟是不间断地注入陈晓默的身体内,孔与孔之间以一道细细的血痕相连,如一条血脉般奔腾不息。
这换血的痛苦又有几人可知?陈晓默歇斯底里地呻吟着,身体抽搐不止,却无法摆脱这前世注定的命运。他的脸上既有痛苦产生的白,又有血液充盈的红。他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几乎快要休克过去。
终于,红叶刺身小孔内的血液已全部注入了陈晓默的体内,红叶亦再次恢复它千疮百孔的模样,而陈晓默神情恍惚,似已脱力。
无名猛然收回双手,红光与真气流再次消失。陈晓默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汗珠,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手中的那柄红叶,其上已莫名其妙地多了十个小孔,似是在见证方才所发生所的一切。
山洞寂然,即使是连一滴水掉下来,都能听到响声。山风徐来,游入洞中,缭乱了无名两鬓的白发,他那宽大的衣衫亦随风起舞。眼神中,尽是悲怆与忧郁的复杂神色。他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个懵懵懂懂的年轻人,不知道他今后的路又将如何?
眼前无名的影子已经显得模糊,陈晓默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低低地问道:“前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