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求情道,他无非也是想让林世通多关注一下陈晓默。
“同样是耻辱,老七有的他却没有。”林世通长叹一声,默默地转过身去,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自己坚持不下来,谁也帮不了他!”
第十章 骗局()
记得刚上山时,他与白镰等二十三人一起爬上了这座雄伟的山峰,当时精血不足的陈晓默便累了个半死。如今再走这山路,倒是多了几分怀念,心情放松了,也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疲惫。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陈晓默才从巨岩峰上下来。只见陈晓默面色潮红,口中微喘,看来还是有些疲惫。他索性坐在台阶上休息了片刻,然后才向东都宣化赶去。
现在是初夏,小草吐绿,百花盛开,一派生机盎然之景象。陈晓默在赶路的同时,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路边,几个小孩正在追着蝴蝶奔跑,一阵嬉戏声由远处传来。看着他们,陈晓默仿佛回到了另一个世界,回到了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时那欢乐的场面。
走着,走着,突然,一条小河挡住了他的去路。陈晓默向远处张望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一座架在河面上的小桥。他微微一笑,然后向那小桥走去。
这时,河边的一个男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现在是夏天,小河中不乏有鱼儿出现,有时还能见到不少。但不知怎地,这条小河里的小鲤鱼经常被冲上岸来,少的时候有十来条,多的时候竟有一百多条。
这些小鲤鱼的体型都不大,当个宠物养着还行,要是吃的话,恐怕连塞牙缝儿都不够。若是无人再将他们扔回河里去,这些金光闪闪的小东西便一命呜呼了。
而陈晓默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正在将那些被冲到岸上的小鲤鱼一条一条地放回河里去。可是被冲到岸上的小鲤鱼太多,分布又比较零散,小男孩东奔西跑,显得有些吃力。
“小朋友,”陈晓默叫住了那个小男孩,问道:“这么多鱼,你能救得过来吗?”
小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一定会努力将它们全部放回河里去的!”
看小男孩累得满头大汗,陈晓默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拼命,不累吗?”
小男孩坚定地说道:“这小东西怪可怜的,我要是不救它们,恐怕就没有人救它们了。先生曾经告诉过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番话是何等的熟悉!
还记得陈晓默在现代世界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的作文比较差,每次总是跑题,陈晓默当时的语文老师赵海兰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晓默,你的作文每次总是跑题,以后每天写一篇作文交给我。”
陈晓默苦着脸道:“老师,我一看到作文题目就头大。”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要记住这番话。”赵海兰缓缓说道:“晓默,你的作文水平差,就要多练习,虽然勤学苦练不一定会有所成就,但偷懒不练,你永远都是最后一名!”
这番话深深地刻在了陈晓默的心中,从那以后,陈晓默每天坚持写一篇文章交给赵海兰老师,再由赵海兰老师给他当面点评一番。虽然跑题还是家常便饭,但三个月之后,陈晓默的作文水平便有了明显的进步。
从小学五年级到小学六年级,这两年来,陈晓默每天写一篇文章的习惯从未间断过,也正是如此,最后陈晓默的作文成绩成为了全班第一名,不仅每次的作文成绩近乎满分,而且还有几篇作文在作文书上发表。
那番话,那件事,那个人,也许陈晓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修炼基本功不正像当年写作文一样吗?一样的困难重重,一样的令人沮丧,但若是偷懒不练,半途而废,恐怕自己永远都是最后一名!
人活着应该有一个信念吧,至少现在,要为了一个信念而活,那就是打败白镰!
越过小河,再穿过一片树林,便到了宣化。
此时已是晌午,炎炎的夏日照向大地,像是要把人蒸熟了一般。
陈晓默在城中走了几步,便感到口干舌燥,于是便找了一个茶楼坐下来休息。
到底是东郡的首都,连茶楼都是爆满,陈晓默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茶楼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倒像是闹市一般。陈晓默叫了一壶龙井,便坐在座位上边喝茶边休息起来。
离陈晓默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老头儿,正喝着一壶菊花茶。但见他身着朴素的农家衣服,猜想他并非住在城里,多半是进城赶集,或者是有其它的什么事情。
这时,有三个伙计打扮的男子坐在了老头儿的身旁。第一个男子光头圆脸,倒是显出几分憨厚;第二个男子身材矮小,估计是有些发育不健全;最后一个男子脸上长着一颗痣,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光头男子从身后拿出三个骰盅,又拿出一个骰子,对身边的小个儿男子和脸上长痣的男子道:“兄弟,有兴趣玩个游戏吗?又好玩又能赢钱。”那两个男子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光头男子。
只见光头男子将骰盅并排放在放在桌子上,又将骰子放在其中一个骰盅里,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三个骰盅互换位置。
陈晓默在一旁死死地盯着骰盅,刚开始他还知道骰子在哪个骰盅里,到了后来却是看花了眼,无法辨别骰子在哪里。
光头男子将骰盅互换了几十次后,终于停了下来,叫道:“来,兄弟们,每次十两,感觉骰子在哪个骰盅里,就将银子放在那哪个骰盅前。这个游戏只能两个玩,若是其中一个人猜对,桌子上的银子就全部归他;若是两个人同时猜对,两人平分桌子上的钱;若是两个人都没猜对,那桌子上的银子就都是我的了。”
小个儿男子和脸上长痣的男子听完后,便各自掏出十两银子放到自己所选中的骰盅前。
光头男子将骰盅一一揭开,只见小个儿男子所选的骰盅下有骰子。所以,小个儿男子不仅收回了自己的成本,就连桌子上另外十两银子也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这下,小个儿男子兴奋地将十两银子收入怀中,而脸上长痣的男子却是不服气,口中大叫道:“再来,再来!”
很快,第二局又开始了,结果小个儿男子又赢了十两。脸上长痣的男子更是不服气,吵着要开第三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骗局,专门骗外行人的银两。陈晓默以前也见到过类似的骗局,有人自信满满地加入了游戏,最后却输得血本无归,所以陈晓默是绝对不会参加这类游戏的。
而茶楼里的许多人也知道这是个骗局,因而对这几个人也是不理不睬,只有身穿农民服装的那老头儿不时将目光看向这里。
看到老头儿好奇地向这里张望,光头男子立刻眉开眼笑,对老头儿说道:“来,大爷,玩会儿吧,只赚不赔,惊险刺激。”
小个儿男子随声附和道:“大爷,快下注吧,你看我都赢了二十两了。”说着,小个儿男子从怀中掏出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给老头儿看。
老头儿看着银子有些心动,自己种地一年,累死累活,才挣了十两银子,人家片刻的功夫便挣了二十两银子。
强烈的反差使得老头儿蠢蠢欲动,再加上三个男子在一旁不断地劝说,老头儿终于经不起诱惑,从怀中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块红布,里面包着十两银子,口中说道:“俺只有这十两银子……”
“哎呀,大爷,别说了,快下注吧!”脸上长痣的男子说道。因为这个游戏只能两个人玩,所以脸上长痣的男子便顺理成章地退出了游戏。
在老头儿犹豫的片刻,光头男子已经又一次摆好了骰盅,便将其互换了位置。脸上长痣的男子指着其中一个骰盅大声叫道:“快押这个,肯定能赢!”
老头儿在脸上长痣的男子的催促下,将信将疑地把银子放到了那个骰盅的前面。
“啪!”骰盅打开了,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骰子。脸上长痣的男子立刻将桌子上的二十两放到老头儿的手中,口中说道:“看,我就说能赢钱吧!要不要再来一盘?”
此时此刻,陈晓默多想上前拦住那个老头儿,因为他下一局将会输光所有家当。但陈晓默天生便有一种出世的性格,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有些事情他便不想去管,或者说是不敢去管。
这时,光头男子兴奋地对老头儿说道:“这赌博啊,就是下得越大,赢得越多。大爷,咱们要不也玩点儿大的,您也能多赢点儿,怎么样?”
老头儿一见自己第一局赢了钱,便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准备将手中的二十两全部下注。
光头男子立刻问道:“大爷,您身上还有钱吗?有的话就全都拿出来。”
老头儿尴尬地摇了摇头,道:“俺身上只有这些钱了。”
小个儿男子对光头男子使了个眼色,光头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道:“真晦气!”
其实三个男子之所以第一局让老头儿赢钱,无非是想从老头儿的身上多捞俩钱,如今见老头儿囊中羞涩,光头男子便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对老头说道:“二十两就二十两吧,我要开始了。”
说罢,光头男子将身前的三个骰盅飞快的互换了位置,速度明显是刚才的两倍还多。瞬间看得老头儿眼花缭乱。
几秒后,光头男子的手停了下来,并道:“来来来,买定离手!”
脸上长痣的男子又对老头儿说道:“来,大爷,您押这个,一定能赢!”老头儿几乎没有多想,便把钱全部放到了那个骰盅的前面。
光头男子把手放在了那个骰盅的上面,而陈晓默则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因为下一刻要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愿再看到!
第十一章 挺身而出()
“哐”的一声,光头男子将骰盅掀开,老头儿所押的骰盅下空无一物。
一旁的小个儿男子眼疾手快,一把将桌子上的四十两银子全部收入怀中。
老头儿惊呼道:“俺的钱,俺的钱!”
小个儿男子道:“这局是我赢了!”
老头儿正欲辩解,脸上长痣的男子忽然道:“大爷,十赌九输,您想玩就要输得起!”
老头儿急道:“俺身上就这么十两银子,你可要还俺啊,俺不玩了!”老头儿说着,竟急得流出了眼泪。
光头男子将骰盅一收,邪笑道:“大爷,既然你不玩了,那我们就走了。”
那可是自己辛苦了一年才得到的成果啊,转眼间就打了水漂,老头儿虽然是个老实人,但又怎会甘心?只见他一把拽住小个儿男子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兄弟,你赢了那么多钱,不如就给俺十两银子吧!”
看着老头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小个儿男子竟像是吃了铁秤砣一般,对老头儿冷冷地说道:“老子赢了就是老子的钱,快滚开,别挡了老子的财路!”说罢,小个儿男子便要离开茶楼。
“兄弟,我就这么十两银子,这可是俺们家明年一年的活命钱啊!”老头儿带着哭腔说道:“你行行好,就还给俺吧,不然俺们家明年就没法儿活了!”
小个儿男子冷哼道:“死老汉,第二次可是你自己抢着押的,与我无关。再说了,这赌博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谁叫你当初非要和我们玩的,这赢了的钱也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然后,小个儿男子向前迈了两步,老头儿一看小个儿男子要走了,便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央求道:“兄弟,你给俺五两行不行,要不俺真是没脸回家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眼看老头儿都给小个儿男子下跪了,小个儿男子仍是不为所动。他一把挣脱开老头,就向门外走去。老头儿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被脸上长痣的男子一把拦住,“老头儿,愿赌服输,谁让你自己傻呢?我这不也输了二十两么!”
老头儿指着那脸上长痣的男子,大声道:“都是你,刚才一直让俺押钱……”这时,老头儿终于恍然大悟:“俺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老头儿急得揪住了脸上长痣男子的衣领,喊道:“快还俺钱!”
脸上长痣的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然后猛地朝那老头儿的肚上踹了一脚,老头儿立刻向后飞去,目送着和他一起赌博的三个男子缓缓走向茶楼的大门。
“唉,又是一个可怜的人啊!”陈晓默心中想着,却不敢替老头儿讨回公道,心中不免有些惭愧。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