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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女魔,快赶她走!”
群情激愤之下。竟有几个白胡子的老头,直接跪下了:“大人啊!您要为小的们做主啊!”
钱无忧对一群可悲的愚民理都不理。只是静静地站在卫铃兰面前,他想要让不听话的小牧师看看,她想要保护的这群蠢蛋,是怎么回报她的。
可是一动不动的钱无忧,却被卫子建当成了是在琢磨和思考。
急于保住小命,保住颜面的卫子建,见到机会,立刻扑了上去——
“钱无忧阁下,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远的不说,就在刚刚,这个小贱人,可是公然违逆过您的严令!”
“如此刁蛮任性的贱人,绝对不该怜惜!”
“钱无忧阁下,想想她刚才是怎么对你的吧!”
“若不是您的实力够强,恐怕刚刚就已经被她害死了!”
“钱无忧阁下,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就把亲妹妹送给你做小!”
“我嫡亲的妹妹,可比这贱人年轻,而且更温柔,更听话!”
可惜,无论卫子建怎么乱叫,钱无忧就是那么站在卫铃兰身前,一动不动,他既不点头,也不说话,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附近的乡民,都屏住了呼吸,几个胆小的家伙,甚至哆嗦着,琢磨那个勇猛的骑士大人,会不会已经被妖女克死了?
更有甚者,居然在极度的恐惧中,偷偷摸摸地就想要开溜,但却被忠实的炼金战士和狼头人的刀锋堵了回来。
卫子建以为钱无忧是贪恋堂妹的美色,他决心还是要爆出猛料,于是大叫道:“钱无忧阁下,大家可都是士族,咱们千万别伤了和气。”
“你听我说,听我说!”
“其实,族长已经决定了,要把这克家的贱人,送给海中的金毛蛮夷。”
“那是月耀海中,最凶残的大海盗,有‘黑胡子’之名的巴巴罗萨!”
“您若是不想未来的领地里,闹海盗的话,就把这贱人……”
卫铃兰突然听到,自己要被送给海盗了,顿时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钱无忧早就心软了,此刻见到卫铃兰的凄楚模样,更是心疼的厉害,他感觉这小丫头,也该长些记性了,就将卫铃兰一把揽入了怀中,紧紧按在了怀里。
这个时候,魔兽骑士扭过头,并冲着乱叫的卫子建吼道:“闭嘴!”
卫子建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钱无忧,看着他紧紧搂着煞星妖女的双臂。
下一刻,聒噪了半天的卫子建。就听到了让他如坠冰窖的冷酷呼喝。
“焦大虎,你没有吃饭是吗,连只苍蝇都按不住?老子这是让你们行刑呢!都看什么热闹?”
“遵命!”
焦大虎顿时用上了力气,惨叫的卫子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扒光了衣服,按上了他亲自监制的驴车刑具。
没过多久,刘四维和卫子建两个公子哥,就唱着悲情的挽歌,加入了“裸身骑木驴、坦诚游四方”的示众队列。
由于囚犯的惨叫,太过凄厉、太过吓人。“好心”的哈巴特萨满,就将他从礼教学徒手中,刚刚缴获的“魅惑”和“催情”卷轴,撕开了几张,丢了出去。
捧着视维水晶的哈巴特。笑的开心至极,他一路紧跟行刑队,一边欣赏五行士族的狼狈丑态,一边威吓乡野愚民,并很是狐假虎威地,卖弄起了自己的施法者身份。
至此,跑来黑帽山闹事的首恶之徒,全都遭受了严厉的惩戒。
时间缓缓流走。热闹的景象中,钱无忧麾下的尽职士卒,依然举着兵刃。围着闹事的乡野民众,只要脸色发黑的领主大人不发话,这场审判,就不会终止。
但钱无忧却对附近越发畏惧的愚民,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他搂着浑身发抖。哭的伤心的卫铃兰道:“这下,你该知道怕了吧?”
“呜~呜。钱无忧阁下,我是专门克人的天煞孤星!”卫铃兰哭的伤心极了。
她抽噎道:“我先是克死了父母。又克死了夫婿,在麒麟都的时候,我被人找上门退婚,若不是大小姐好心收留,我~我早就死了……呜呜,可是我~我也不想的啊!”
“别傻了,什么孤星,他们乱讲的,你可是我的福星!”钱无忧极力安慰道。
钱无忧说的是大实话,却偏偏无法得到卫铃兰的认同。
三人成虎的力量,让天真善良的小牧师,当了真。
钻进牛角尖的小丫头片子,大哭着说道:“我就是天煞孤星,钱无忧阁下,我知道的,我真的是害人精,谁离我近,谁就倒霉……呜呜,谁对我好,谁就生命堪忧。”
“那能啊!别信他们的谣言。”
“不是他们,是我!是我!呜呜……”卫铃兰一边哭,一边扯紧了钱无忧的长袍,她仿佛是搂住了什么珍宝一般。
在呜咽和喘息声中,小牧师讲出了埋在心底里的秘密——
“在龙墓小径行军的时候,是~是我,是我撺掇方大小姐去洗澡的,结果,结果……”
听到这话,钱无忧的脑袋上,顿时冒出了一颗大汗珠。
当日方晴不理智的行径,可是被他骂了半天,结果这闹事的正主,却在这杵着呢!
不过这件事,要全怪卫铃兰,那也有失偏颇。
毕竟当日差点把自己玩死的臭丫头们,可都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世家之后。
你能奢求自小锦衣玉食、仆从成群的大小姐们,和普通冒险者一般,去风餐露宿吗?
钱无忧当日,就以夺取指挥权的方式,原谅了缺乏经验的方晴。
今天,他自然不会再责怪爱洁的卫铃兰。
毕竟谁都知道,神殿牧师还兼职士族的保健医生,作为方晴的贴身侍女,铃兰的身上,自然也肩负着,照顾大小姐日常起居的重任。
大热天的不洗澡,奔波劳碌的平民冒险者们,自然没问题,但高高在上的士族淑女……
叹息了一声,宽容的钱无忧,轻轻拍了拍卫铃兰的背脊,他坚定地摇着头道:“别瞎想了,你那时只是在尽职而已,少往自己身上乱揽责任!”
“可我……就是天煞孤星啊!”伤心的卫铃兰,依然钻在她的牛角尖里,哭个不停。
第180章 嘴边的肉()
事实上,在钱无忧心里,他对卫铃兰所谓“克人”的那场误会,却是略有感激的。
毕竟没有这个大福星创造的机会,保不准方晴那个眼睛朝天的傲气死丫头,连正眼都不会瞧他这个野骑士一下。
“钱无忧阁下,您~您别再可怜我、安慰我了,我~我知道的,我就是克人的煞星!”
“胡说!”钱无忧生气了。
要知道,卫铃兰可是钱无忧草台班子里,唯一的正牌牧师,唯一的法系职业,也是唯一的治疗者!
简直可以说是钱无忧的命根子了。
“我已经害的大小姐被人退婚了,现在,我又害得钱无忧阁下,与士族交恶,而且,我刚刚还在阵前,妄想挑战钱无忧阁下的威严,并害得您差点被火球~被火球……”
“什么?方晴被那什么武玄木退婚了吗?”钱无忧顿时一脸的喜色,他只差拍手大笑了。
“是我败坏了大小姐的名节,是我败坏了钱无忧阁下的名望,如今,我又要引来可怕的大海盗了,呜呜……我是个克父、克主、克夫的天煞孤星……”
“别胡说了,退婚的事,方大小姐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呢!至于我,哼,名望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钱无忧努力开解,想要将那死脑筋的小牧师,拽出她的牛角尖。
可惜,卫铃兰显然比钱无忧想象的更顽固。
她摇着头道:“钱无忧阁下,我知道您是好人!但没人会要铃兰的,铃兰将来一定会离你们远远的。一个人到海里去……”
面对伤心欲绝的铃兰,钱无忧的眉头猛然拧了起来,他知道,他必须下猛药,才能搞定这个笨丫头了。
其实。钱无忧本来就不怎么会劝人,面对这个使劲往牛角尖里跑的臭丫头,他在肝火上涌中,索性就放开了手脚。
卫铃兰这个臭丫头,是非常固执不错,但她的胆子……
嘿。谁都知道,这丫头的胆量,其实连只兔子都不如!
与其来软的,那不如简单粗暴些——直接诉诸武力。
“闭嘴,卫铃兰。你这是想临阵脱逃吗?”
“啊!?”
见到钱无忧突然变了脸,胆小的卫铃兰,当时就缩起了脖子。
“卫铃兰,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封地就在海里?今天,你这是第二次故意招惹我了!”
“钱无忧阁下,铃兰~铃兰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牧师急得都快哭出声了,委屈之下。她揪着钱无忧的衣摆,死命地揉捏起来。
“谁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我必须惩罚你的无礼!”
“铃兰~铃兰认罚!”
委屈低头的小牧师,此刻一脸受气包“逆来顺受”的模样。
钱无忧不禁撇起了嘴,他故意扬起了声音道:“你认罚?哼,光是罚你,可嫌不够!既然你硬说自己是什么天煞孤星,那我就让这些愚民好好看一看。孤星犯煞是个什么后果!”
说话之间,钱无忧就叫来了张武威和典军。冷着脸的魔兽骑士,拿出了比强盗还强盗的彪悍表情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了,这里的乡民,竟敢诋毁灰风勋爵卫铃兰小姐,说她是什么扯淡的天煞孤星,那你们就得让这帮孙子知道,挑战上位士族,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张武威,你即刻带人往西打,给我打到海边!沿途的所有村寨,都给我抢个干净,至于房屋和村舍,更得全部烧毁!”
“典军,你带人往东打,同样要打到海边,同样的处置措施!”
不等两个卖相极凶的家伙应答,卫铃兰就张开了双臂,她一下拦在了钱无忧面前,大哭着道:“钱无忧阁下,不能这样啊!铃兰错了,您罚铃兰就好,铃兰真的知道错了。”
“死丫头,今天,你这是第三次了!仗着什么天煞孤星的名头,你越来越不乖了哦!”
“不是的!”卫铃兰使劲摇起了头,她也不傻,自然听明白了钱无忧的深意,小牧师立刻改口道:“铃兰错了,铃兰不是什么孤星,真的不是什么犯煞的孤星。”
“这还差不多!既然不是孤星,那我也就犯不着让你展示什么凶名了!”钱无忧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是不等卫铃兰露出放松的表情,钱无忧却已经扭过了身子。
“张武威,典军,刚刚的命令变更一下!”
“属下在!”两个熊一样的家伙,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他们知道,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命令。
“你们的行军路线不变!对于任何敢于编造谣言,并传播和扩散谣言的乱民、愚民,必须予以惩戒,给我即刻前往闹事者的村中,把他们最大粮仓中的存粮,带一半回来!”
“是!”
“记住,收税的时候,让狼头人和野蛮人出面!任何抗令不尊者,杀无赦!”
“得令!”两个大狗熊般的壮汉,兴奋极了。
无知的乡民,因为愚昧而犯下了大错。
钱无忧麾下的大兵们,可都记得,就是眼前的这些乡民,差点让他们没了媳妇——钱无忧此刻的“抢劫”命令,简直是大快人心。
于是,在命令声中,闹事的乡民,就都被召集了起来,很快,他们就被按片区进行了编组,而在贾威、胡言、哈巴特的悉心操持下,后续的惩戒计划,得以徐徐展开。
而在另一边,卫铃兰却被钱无忧的新命令惊呆了。
可是不等善良的牧师小姐说话求情,钱无忧就亲自出马,以“作乱犯上”的名义,抓捕了卫铃兰,并对她处以“禁言”的惩戒。
日落月升,夜幕降临。
狼村上空,依然青烟袅袅,白日间的大火看似凶猛,但那却是乱民引燃了草料仓库的缘故,实质上,狼头人的村寨,受损微乎其微。
至少属于钱无忧的大木屋,就毫发无伤。
此刻,宽敞的木屋中,一排排的蜡烛点了起来,而在那跃动的烛光核心,小牧师卫铃兰低着脑袋,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等待着迟来的审判。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在钱无忧走入屋中的时刻,夜空中的凄厉惨叫,也一并涌了进来。
卫铃兰急切间就要开口求情,可被钱无忧的冰冷目光一瞪,她又立刻变成了受气包的可怜模样,小脑袋嗖地一下,就埋入了胸口的沟壑。
“卫子建欺辱上位士族,那是找死,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给他留条烂命的,但今夜,他必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