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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泰来,你好像也不是我营中之人吧?”熊文博侧过身,瞪起了眼睛。
“哼,张某人不才,刚刚升任三韩巡察使,钦命加衔,监理北地军务!”张泰来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朝着南方的麒麟都,抱拳拱手,以示对大皇帝的敬重。
这时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两边的不对付了,这新来的两个家伙,显然是要给熊文博挑刺,找麻烦的。
在五行大帝国的官僚体系中,敢跟位列公爵、雷霆军团的军团长、钦命的北地总督熊文博如此说话的人,也就只有东学派的中坚骨干了。
以东阳书院为发源地的东阳学派,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和壮大,这些昔日打着抗衡大贵族旗号的法师群体,早已在帝国的内部,织出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
近些年来,龙精虎猛的东阳派,更是在大皇帝的默许下,全面发力。并隐隐有了超越勋贵派的迹象。
可惜,独尊魔法力量的东阳一脉,对战士职业带有骨子里的鄙视。甚至就连帝国的军队,也被这些鼓吹和谐盛世的家伙。视为草芥和蝼蚁。
暗雷军团的军团长,蓝青松此刻的表现,就很能说明问题,而熊文博怒容满面,却压着性子的模样,更让人生出深深的忌惮。
毕竟三韩巡察使,本就是大皇帝的耳目,而监理军务的职衔。更是套住熊文博的绳索,钱无忧的眼睛,当时就眯了起来。
一股危机感,迎面扑来,钱无忧知道,他必须有所行动了,因为这两个家伙,明显是要构陷罪名,拆熊文博的台,顺带自然能将他这只不开眼的鱼虾。一并收拾了。
张泰来猛然迈进了一步,锋锐的金之力扑面而来,他沉声道:“熊文博。怎么不说话?”
钱无忧不等熊文博说话,就已经站了出来:“都乱叫什么?你们这两个无礼的家伙,还不把快把身份腰牌献上,否则,地上躺着的匪类,就是你们的下场。”
“放肆!”东宁军团的后勤总长李松明,怒喝出声。
“大胆!”三韩巡察使、监理军务的张泰来,更是勃然色变。
可是钱无忧却冷冷出言道:“这里可是军营!帝*律,进入营地者。必须首先验明身份!你们两个,居然敢随便拖着条破毛毯。就飞入军事禁区,按军法。当鞭笞三十!”
说话的时候,钱无忧微微侧过了身,想要装模作样地来个请示,可他扭过身的时刻,看到的,却是三张瞠目结舌的面孔。
熊文博和任易安,被钱无忧的豪言,惊的彻底石化;而蓝青松,则大张着嘴,双目鼓出,活像是条出了水的鱼,正在挣扎求生。
刚刚爬起身的李破军,正好听到钱无忧要鞭笞帝国法师的狂语,他在惊骇之下,不禁当场捂住了额头,彻底绝望了。
李破军身侧的张猛,牙齿已经在连续打颤了,毕竟他的身边,可都是钱无忧的彪悍部下,这要是真造起反来,他必然是小命不保。
“疯子!这货就是个疯子!”郁闷的张猛,环视四周,不禁悲从心来。
按说,一个男爵兵团长,在普通的封地骑士眼里,怎么也得是天一般的存在,但在魔兽骑士的眼中,他张猛,却连屁都算不上。
毕竟,东阳学院北地分院的大导师,这会还躺在地上呢!
别说是兵团长了,就连军团长,那位犯二的魔兽骑士,也敢去打,而最扯淡的,却是这二货,居然该死的打赢了。
他只是一个封地骑士,还是个粗鄙的战士,他怎么敢赢?又怎么能赢?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在张猛陷入绝望的时刻,一缕希望之光,却在他眼前绽放了出来。
东宁军团的后勤总长李松明,与三韩巡察使、监理军务的张泰来,只是微微一愣之后,就勃然大怒,两个人身上接连腾起了元素的辉光。
能量波纹,震荡虚空,潮水之力与金锋之力,轰然暴涨。
真的是法则之力!?
法爷威猛!
张猛的心中,涌出了极度的喜悦之情,可不等他笑出声,就看到钱无忧那边,猛然举起了巨剑,并大喝道:“左右,与我拿下这私闯军营的匪类!”
刹那之间,四周的蛮荒勇士们,就纷纷行动起来,而更让张猛惊骇的,却是他眼中的魔兽骑士,竟嗖地一下,就穿过了法则交织的虚空。
下一刻,东宁军团后勤总长李松明的脖子,就被一只大手钳住了。
银光连闪,木兰与她的流星枪,一起冲了出去,金色的大光球,在巨响声中,竟被一路轰上了天空,而后飞射得羽箭,更是将那金光护壁,打的叮当作响。
造反了!
魔兽骑士真的造反了!
张猛的心一抽,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第304章 谁有罪?()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钱无忧的手中,就多出了一只飞斧。
血怒重击!
咆哮的飞斧,破空而去。
金铁交鸣声中,大光球的金质障壁,彻底崩碎,而坠向地面的张泰来,则在头晕目眩中,被木兰一把抓在了手中,做了俘虏。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仅仅持续了不到五秒时间,两个帝国法师,真正跨入第二级力量体系的帝国法师,就成了钱无忧的阶下囚。
如此效率的战斗结果,不仅仅把熊文博、任易安、蓝青松惊的目瞪口呆,就连钱无忧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
昔日的游戏中,钱无忧只当野猪人是在一路鼓吹,抹黑五行大帝国法师集团的战力,可是今日的接触,却让他开了回眼界。
李松明和张泰来,这两个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学院法师,拥有的法则之力,完全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因为它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李松明是“朦胧之雾”,是舞台布景的绝佳手段,而张泰来的“金之炫光”,则是金粉佳人引人瞩目的必备。
法则之力,宝贵的法则之力,竟成了五行士族玩乐嬉闹的工具。
钱无忧瞬间就将手里的两个高阶法师,判定成了小丑。
而在这个时候,熊文博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故意瞪着眼睛道:“钱无忧,你竟敢肆意攻击帝国法师,你可知罪?”
“军团长阁下,我对您的质疑,表示极大的异议。”钱无忧心平气和地冲着熊文博摇了摇头,毕竟他只是按照军律办事,说理。他一点都不怕。
“放肆,你这卑微低贱的野蛮战士,快放我下来!”被钱无忧提着的李松明。不断嚎叫,未散的雾气。依然包裹在他身周,好似主人真的羞于见人。
“你死定了,小子,我保证要你好看!我发誓!”被木兰押着的张泰来,在枪刃之下,却昂着脖子,一副不屈的表情。
钱无忧当时就把李松明扔到了地上,他一脚踏住对方的胸口。手却从空间袋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大书——《五行法典》!
“军律,肆意辱骂军士者,掌嘴!”
钱无忧的话音刚落,匹格刘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然后,一个大耳光子,就甩在了李松明的脸上。
而在另一侧,希洛克也不甘示弱地完成了任务——张泰来同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两个倒霉法师的惨呼声中,希洛克和匹格刘。旁若无人地走到了一起。
“这次我赢定了,我扇的嘴巴,肯定比你那边的肿的高!”希洛克扬了扬巴掌。
“敢不敢赌谁打落的牙齿多?”匹格刘哼哼了一声。
这时候。熊文博的脸色,已经彻底变绿了,而他身后的任易安,则捂着嘴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铸剑师阁下,可是很记仇的!
至于蓝青松,则呆呆地望着钱无忧的兵,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讶地发现。那些铠甲下的武士,竟都是蛮荒勇士。
这尼玛可都是真正的蛮夷!
蛮夷懂道理吗?
真懂道理。那还能叫蛮夷吗?
蓝青松捏着骨折的右腕,不禁苦笑连连。世人都说他是武痴,桀骜不驯,是个疯子,可和眼前的这一位相比,他显然才是人畜无害的典范。
可是钱无忧那边,却依然在轻翻书页,就仿佛是埋头书海的学子,正在寻觅上古先贤的圣贤真意。
“钱无忧,够了!”熊文博走了出来,他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法收场了。
“不!军团长大人,此刻我们已经身处行营,必须按照战时条例治军,即便是大皇帝亲至,也必须遵守军营的纪律!”钱无忧昂着脖子,一副死硬到底的模样。
“混账,辱骂圣上,你这是死罪……啊!”
“大皇帝的威严,也是你这山野村夫……啊!”
匹格刘和希洛克,同时转身,两个巴掌接连落下,两个乱骂的家伙,彻底闭嘴了。
钱无忧扬起了手中的《五行法典》道:“军团长大人,这两个无知匪类,粗野蛮夷,竟敢蔑视太祖皇帝的治军韬略,按军律,当斩首示众,传首游营。”
匹格刘和希洛克的眼睛,当时就亮了,两个野蛮的家伙,顿时抄起了手里的兵刃,他们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打量着目标的脖子。
帝国法师,这可是真正的帝国法师,即便是按在地上宰掉,回去也是十足吹嘘的材料,两个一直较劲的蛮族小队长,此刻都露出了一口白牙。
“不要啊!你这个……你不能杀我!”李松明想要骂人,却又不敢,本来硬气的话语,在嘴里转了个圈,就成了哀求的语调。
“蛮夷,我不会屈服的,熊文博,你不得好死!”张泰来抻着脖子大吼大叫,一副烈士慷慨就义的模样,可他的腿弯间,却偏偏突然湿了一片。
熊文博正要阻止两个野蛮人的危险动作,就听那边又冒出了一个声音。
“领主大人,那货吓尿了,大家快看他的裤子,看他的裤子。”小约翰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好像能看到帝国法师吓尿,是多么幸福的事一般。
熊文博扭过头的时刻,正好看到木兰微微皱眉,大步后退的身影,而被亮在众人眼前的张泰来,在发现自己的境况之后,则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地上。
“钱无忧,够了!五行大帝国,没有以言获罪的先例。”熊文博感觉事态已经隐隐失控,他在吼出声的时刻,身上已经放出了气势,手更是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钱无忧虽然示意部下退后,但却不信熊文博的说辞,五行大帝国不是不能以言获罪,而是要看人——东阳学院的人,自然不会因言获罪,但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钱无忧,放开他们!”熊文博越发感觉到刺头的厉害了,火气也不禁冒了出来。
“军团长阁下。请恕我无法履行您的乱命!”钱无忧当时就摇起了头。
熊文博顿时恼了:“什么?你小子说我的话,是乱命?”
“若是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真是什么巡察使,又享监理军务之职,那我这么放了他,他一定会上报您独断专行,治军不严的!为了雷霆军团的荣誉,也为了您的威严,我有必要验明他们的身份,并对其做出惩治。”
看到钱无忧侃侃而谈。熊文博只感觉眼前一片恍惚,仿佛眼前站着的这个刺头,才是巡察使,才是监理军务的帝国官员。
而缩在地上,抱着裤裆的张泰来,这一刻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毕竟早前的时候,就是他用言语,挤兑过熊文博治军不严的。
这下可好了,放了自己。就是治军不严!
不放自己,却是治军严明的典范!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条件还用选吗?
谁都知道。熊文博是勋贵派的代表,而他张泰来,则是东学派的新锐,这本就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逮住机会,那还不得往死里报复啊?
欲哭无泪的张泰来,扭过身,望向了李松明,可是他的至交好友。此刻却在哭,压抑地哭。而且还是不敢出声的那种,这一切。只因为一柄斜靠在他身上的骨质图腾柱。
熊文博到底是士族出身,不忍见同僚受辱,他扬手之间,就将匹格刘的图腾柱,从李松明的身上移开了,可是他得到的回报,却是一个憎恨的眼神。
熊文博皱着眉头道:“钱无忧,速速验明他们的身份,一切依军律行事!”
“是!”钱无忧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他只是一斜眼睛,李松明和张泰来,就同时低下了头,两位帝国法师,心里显然是有了恐惧的阴影。
在验明两个法师的正身之后,钱无忧依然一点情面都没讲。
当那边传来鞭笞和鬼哭神嚎的凄凉叫声时,熊文博却恼火起了钱无忧不懂事,他瞪起了眼睛,冷哼道:“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吧?”
“属下只是为军团长分忧。”钱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