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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轰咚!!——咔嚓!”像是一头七八米长的龙蜥的撞击,高大的贤者丝毫没有被阻拦的短暂冲刺的最后飞起的这一脚直接把整面方盾都给踹得开裂,后方的步兵直接撞在了第二排的同伴的身上——但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始。
大剑高举超过头顶,在飞踢结束双脚着地的一瞬间,他重心一沉直接在原地就左右地回转起了它。看似毫无章法毫无意义犹如儿童打架乱挥王八拳一般挥舞的动作,没有能够劈砍得到哪怕是士兵们手中的盾牌,但这也从来都不是亨利的目的。
“快走,缺口露出来了!”这会儿可不是停下来观赏表演的好时候,看着被贤者劈飞的长矛米哈伊尔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催促着身旁的其他三人,身后的步兵阵列还在接近,反应过来的四人立马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该死的发生了什么!”前方的盾墙在提供了优良的保护的同时也阻挡了视野,没有办法看清楚一切的安其罗开始大声地叫骂,而另一侧刚刚被亨利强行突破的盾墙此刻眼见一行人跑来立马就想要填补上这个缺口。
“……咚——”贤者再次飞起一脚踹翻了第二层盾墙的守备,但也陷入敌阵之中的他把这次攻击机会拿去扩大缺口了就无法防卫自己,对手是训练有素的教团武装,即便以亨利的速度他也来不及再挥一剑劈开那些袭来的长矛。
“锵——锵——夺呜——”身体上的护甲弹开了绝大多数的攻击,但从多个方向袭来的长矛全数刺中贤者的一幕仍旧让身后的米拉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她的动作因而减缓本就不合身的盔甲绊了一下脚步米拉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所幸旁边的艾莫妮卡伸手扶了她一下但后方意识到情况变得不受掌握的安其罗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盾墙分开!”他这样喊着:“弩手,上!”双方陷入了混乱的局势对于他来说显然什么都不算,十几发的弩失随着安其罗的命令朝着前方的众人疾射而去,落后的两名少女被劲弩射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而前方转过身攻击亨利的一名步兵却也在自己人的弩箭下没了性命。
“咔——嚓——”因为昏暗而无法判断命中情形的一切在战况在这一声清脆的木材折断声下变得十分明朗:“快!”亨利大声地喊道,米哈伊尔冲到了他的身边开始帮忙扩大缺口,艾莫妮卡再次起身帮忙扶起了米拉,她俩在弩失的攻击下因为护甲的缘故仍旧幸存,身后气急败坏的安其罗直接一把踢开了前方的步兵拔出长剑就朝着这边冲来。
“一群被包围的家伙都打得这么辛苦你们这些废物!”金甲闪闪的骑士长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反应迟钝的艾莫妮卡面前,一点都不怜惜自己手中长剑地就直接将它重重地劈砍在了金发少女头盔的顶部。
“咚当!”一声闷响之后是持续不断的金属颤音,头盔明显地凹陷下去了一块皮带松弛艾莫妮卡整个人失神地在了地上。“……不要欺人太甚!”约书亚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回过身来应对上了安其罗,金发少女因为冲击而晕厥了过去。米拉上前去扶起了她,天空中的云朵散去阳光投射了进来,艾莫妮卡原先盘起来放在里头的金发散开从头盔的缝隙落了下来——安其罗瞥到了它,而约书亚发挥不良的一剑也在这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
“啧——”安其罗发出看了一声不屑的咂舌。“叮——锵——”穿着不适应的沉重护甲的红发剑师有失水准的一剑被轻易地格挡开来,骑士长紧接着一脚就揣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整个人踹得连连后退。
穿着二十多公斤重的护甲米拉无力扶起同样重甲晕厥过去的艾莫妮卡,两名少女暴露在了骑士长的攻击范围之中,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用剑而是从腰间掏出某个东西朝着这边丢了过来。
“嚓啪——”用瓶子装着洒出来的似乎是某种溶剂落在了艾莫妮卡没有防护的大腿上迅速消融,阳光再度被云朵所遮挡,混乱与昏暗加上头盔视野的狭小米拉没有注意到这瞬间发生的事情,而下一秒钟被击退的约书亚再度冲了上来凭借着怒气挥出了极为高速的一剑。
“叮!——锵——”他的剑术从来就都是和对方交手之后再通过经验判断和高超的反应能力反制,两把长剑一经交差红发的剑师就成功地判断出方向顺势偏转剑锋一个切拉划开了安其罗缺少防护的上臂。
“啧!”刺骨的疼痛让他的攻势稍稍为之一滞,约书亚把手中碰出了缺口的长剑就地一丢紧接着冲过去和米拉一起扶起了眩晕无力的艾莫妮卡。“追上去!”这一系列的交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手臂受伤的安其罗向后退了一步之后大手一挥步兵和骑士一拥而上——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前方开拓出来一个缺口的亨利与米拉他们三人错肩而过,朝着后方跑来。
贤者的双眼,散发着冰冷的蓝光。
奔跑着的米拉望了他一眼,那并不是反光,至少这一点女孩还是能够判断得出的。
一股透心的凉意,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但紧接着嘈杂的声音又再度传了进来前方的米哈伊尔开始大声地喊着:“快!快!”她转过了头,咬紧牙关朝着前方努力奔跑,而身后的亨利则是以一己之力对上了超过二十人的对手——
“咚!哐当!叮!咚!砰!——锵——当——嚓嚓——”火星四溅,金属碰撞的声音在一秒钟内重复响起了足足有十几回。护甲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道的攻击都又快又狠,它们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亨利也没有办法用手中的大剑尽数格开。
但。
恐惧却开始在这些对手的心中弥漫。
他们确实地命中了这个人。
可是命中的,都不是他们所攻击的地方。
环境如此地阴暗,这个人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判断出了不是一个次,而是十几次几乎同时落下的攻击的轨迹——这几乎是一个天方夜谭,若是单论一次两次的话骑士当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做到,但十几次,而且还是同时?
但比那还要可怕的,还是他的内心。
任何人在战斗的时候都会有恐惧,即便是穿着护甲也是一样。精锐的战士们更懂得如何去保护自己和判断形势,但当对手的攻击降临到身上的时候,他们的内心也不可能是波澜不惊的。
能够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做出准确的判断,并且毫不犹豫内心毫无波动地就用自己身上的护甲准确地拦下了攻击——这除了对于护甲拥有极高的了解以外,还需要一颗强大的心灵,去完全地信任这一切。
这真的是像上面的人所说的那样,仅仅盗取了护甲不过数日的人吗。
这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领域。
尽管算作精锐但还没有到达真正的高手境地的步兵们无法理解,他们这些大多数都是老兵出身的骑士却都能仅仅通过一次交手就读得出来。
那个男人的身上,寄宿着神灵。
“啪擦——”他成功地拦住了所有的人紧接着丝毫没有迟疑地转身劈开身后的一名步兵迅速离去,门口的米哈伊尔和约书亚看见亨利跑来迅速地倾倒了火盆为他争取时间,贤者一个箭步冲刺越过了即将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一行人紧接着迅速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赶紧灭火!快!快!”步兵和教士们乱成一团,而安其罗的身边一名仍旧没有消去内心震撼的骑士转过头来对着他开口问道:“阁下,这下该……就连我们都……那位如果问起的话……”
“啧……”安其罗砸了咂舌,显得有些遗憾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没事,计划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成了。”
他这样说着,而匆匆忙忙的士兵们从后方提来了一桶又一桶的清水,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节:意义()
空气,开始变得沉闷。
安静像是一种跨物种的传染病,在七月后旬欲来的风暴催促下,除了无知的蝉儿和水边栖息的两栖类以外,你几乎听不到其他的鸣叫。
首先到来的是高地气压差产生的狂风,山坡上大到棕榈树和冲天的竹子小到亚麻和灌木都随着它的流向而疯狂地摆动着,光线开始变得忽明忽暗,透过厚厚的灰色云朵缝隙洒进来的光芒远远望去就好像是神明从天国洒下来的一般——这景色无比美丽,也无比危险。
“滴答、滴答。”几滴雨水落了下来拍打在这些热带植物带有水滴形的叶子上顺着它流下,如同西瓦利耶重装骑兵常见的先遣队,短短数秒以后狂暴的主力军侵袭而来。
“哗啦!”
一切的嘈杂声都被雨水所掩盖,所有的动物和植物的声响此时此刻都变成了单纯的雨水敲打的声音,泥土地面上首先被打湿出现一个个的小坑,层层叠叠之后不分彼此遮盖住了一切下雨之前的痕迹。
对于逃命的人来说,倾盆的大雨,意味着生的希望。
即便是战马全速奔跑所留下的深刻的痕迹仍旧能够被雨水轻易地抹消,加之以狂风和闪电,在这种天气下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出来追踪。“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山洞的入口处,带有弧形的胸甲和头盔被放在了那儿充当临时的集水用具。点燃在内里干燥地面上的柴火是原先在这儿扎营的猎人留下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用原木搭建铺着兽皮的木床,此刻尚且晕厥的艾莫妮卡正躺在上头。
她身上的板甲和棉甲已经都被米拉帮忙给卸了下来,尽管下雨但没有通风的山洞内部依然十分燥热,昏迷过去的艾莫妮卡满脸通红裸露的皮肤渗出了大量的汗水,心疼的洛安少女拿着两片干燥的棕榈叶子不停地为她扇风散热。
这个山洞在艾伦坡东面的一处密林之中,之前光顾着加速逃离等到大雨落下时一行人已经没有时间去搭建帐篷,所幸这里的高度和深度都足以容纳两倍于现在的人数,即便加上四匹战马也完全绰绰有余。
所有的人都卸下了之前穿着的护甲,只穿着轻便的衣物,尽管可以提供优良的防护,一套白色教会的制式护甲在索拉丁地区仍旧是过于显眼的存在,在雨停之后开始逃亡,它会成为一个多余的负担。马鞍也是如此,在篝火的旁边烧煮着携带的口粮,亨利这样总结着之后的行动。
“不,这件事情如果我跑去教会的本部那边的话……”米哈伊尔似乎仍不死心,他倔强地仍旧思考着如何绕过对方可能会有的追踪去到后方将一切揭露,但对此亨利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
“你觉得那位地区主教,有资格叫得动等级上与他平等的骑士长吗。”贤者一针见血,年轻的护教骑士呆愣地望向了他。
“这件事情我们输在了情报的所有量上,对于大局的掌控权从一开始就掌握在对方的手中。那位挑起一切事端的地区主教天真地以为自己三番两次压下伤亡人数的报告就可以隐藏起一切,而我们却也莫不是陷入了这个思考的迷宫,顺着他的想法就觉得上头的人至今仍不知情。”亨利从身后沾了不少灰尘的木堆上取下了一块加入了火堆之中,几只喜好阴暗的虫子被他的动作所惊扰,迅速地爬到了洞壁之上。
“其实早在对手开始调动本地的农民进行大规模的围追堵截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了,西海岸虽然乱,索拉丁地区的白色教廷和草原人的小规模冲突接连不断,但大规模的集团战争却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他看向了米哈伊尔,火光摇曳令贤者的表情忽明忽暗,外头一道电光闪过,两秒之后轰隆隆的雷声响起,而亨利接着说道:“你们或许擅长小股规模的战斗与配合,并且单兵素质十分优劣,但这种东西——”
他说道:“这种东西,同时调动大量的农民和骑兵配合,并且找准了我们的目的地预先就在那里进行埋伏,这种东西是战略层次的运筹帷幄,和战术是两个概念。”贤者放低了双眼,紧盯着摇摆的篝火:“莫说是白色教会了,西海岸都很难找得到一个这样的人才。”
米哈伊尔也顺着他的双眼看向了那团篝火,但除了刺眼的橘色以外他什么都没能瞧见。
“最近教会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一场权力变动。”“呃——”漫不经心的话语,年轻人猛地抬起头望向了贤者,面上的惊讶之色毫无遮掩。
“我猜到了……站在背后的那位主教试图捂盖子的行为实在是过于决绝,如果仅仅是普通地想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的话其实这一切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之所以如此绝望又孤注一掷地想要捂住这个盖子,行为愚蠢的同时,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过于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