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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的浮力使得它们不必以自身的身体结构来支撑体重,所以绝大多数的水生龙类生物体格都相当庞大。完全成年的最大型水龙平均体重都在50到60吨的级别,除了鲸鱼以外就没有比它们更大的存在了。
当然,这种级别的大型海龙不会很是常见。不论是天空、陆地还是海洋,一片区域内存在的顶级掠食者数量永远都是有限的。
但即便是更为常见的10米长18吨重的中级掠食者,对于水手们来说也是极其致命的生物了。
长度有20米以上的捕鲸船在大部分情况下能够以自己的尺寸保证安全,但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若是猎捕到了鲸鱼就会被打破。如果捕鲸船的船长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决定拖着捕到的鲸鱼一路拉着踏上漫漫长途回到陆地,飘荡在海水当中的鲜血会吸引来的,可不仅仅是鲨鱼。
当这些大型海洋掠食者也打算来分一杯羹时,人类那木制的船舶在那强而有力的尾巴甩动带来的冲撞之下,龙骨便会分离,而水手们就只能尖叫着落入旋涡沉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或者更糟。
因为这样的原因,人们便在远离大陆的零星岛屿上建立起捕鲸站,在此提炼鲸鱼油和进行其它的各种处理。
所以所谓的苏澳马里纳港,在本地人的眼里,应当是包括了所有这些细小捕鲸站港口算起来的一整个港口系统。而若你问一个本地人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多半便会告诉你“那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苏澳马里纳可要比帕尔尼拉都大哩!”
这是否是由于内心的攀比和不服气而过度吹嘘的话语我们不得而知,因为捕鲸站以及零星港口过多的缘故也没人会去真正统计有多少。尽管如此,有一件事情却仍是无可争议,即便是对于自家的港口最为自信的帕尔尼拉市民,也会在鼓吹了一番“世界第一大港”之后,小声地嘟哝着承认——
“苏澳马里纳确实是当今东西海岸规模最大的远洋港口,并且有着容量最大的干船坞。”
这才是这个王国真正引以为豪的东西,只是在种种情况之下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
前者在两百年前曾是苏奥米尔与海外交流的重要基站,如今因为东海岸本身局势的缘故,反倒是别的国家的人用来作为中继站的频率更高——而后者正如我们以前所说,是拥有保护船舶的机能,但实际上它却也不止于此。
苏澳马里纳的干船坞,是整个莫比加斯内海绝大多数船舶的“家”。
不论那些捕鲸船常在哪个码头停留,甚至南境城邦联盟还有帕尔尼拉那边引以为豪的大型商船,不论它们去过哪儿,航行了多久遇到过多少人,当船只需要保养时,这里绝对会是他们的首选。
干船坞在不适合出海的季节会用于保护船舶,但在平日里它也并不会被荒废。当我们的贤者一行三人来到时,便正是它那“日常功能”在派上用场的时机。
巨大的帆船进入船坞以后水已经被排干,亨利、米拉和咖莱瓦走过来时阳光洒在地面上使得溢出的海水闪闪发光,几只小螃蟹迅速地躲到了阴影的地方,而剩下的鱼儿就只能无助地在那儿扑腾着。
洛安少女躲开了流过来的积水避免被它们弄湿鞋子,而旁边水手们的大声吆喝一阵一阵地响起:“哦——嘶——哦——嘶——”他们大声地喊着这样的字眼,这并不是任何苏奥米尔语的单词,只是协调节奏用的助力呐喊。
人高马大的水手们三人一组抓着成年男子拳头粗的麻绳按照节奏在帆船的一侧拉动着,而帆船的船尾和船艏还有人在拉着其它的麻绳固定。
麻绳的另一端固定在绞盘的上方,近百人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一点一点地放下,而三人就这样站在这儿看着一整艘巨大的帆船被缓缓地侧放在了地上。
“停!到位了!绑好!”喊出来的话是拉曼语,因为船舶巨大单靠港口的工作人员根本不够用的缘故,乘船的水手们也要自己出力。而这一艘船很显然是拉曼人和苏奥米尔人混杂的。
靠在地上的帆船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个不停,而将绳索再三固定好之后,水手们精疲力尽地喘着气。帮工适时地递上了装着淡水的陶罐,接过手的水手们仰起头大开口大口地喝个痛快。
阳光下浸湿的帆船船身反射着迷人的光彩,因为这里已经是小镇尽头的缘故,越过地面上的花岗岩和帆船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洋。太阳照射着这一切,被咸咸的海风吹得阵阵涟漪的海水和旁边栈桥上盐化结霜的痕迹一览无余。
几只海鸥在天空中翱翔,更多的躲到了岩礁还有附近的建筑物上面模样懒散但却眼神依然机智。若是有渔船进港的话,它们就会在一瞬间跳起飞去。一只白猫“咻——”地跑了过来叼走了还在地上扑棱着的小鱼,这是船坞排水的时候没能顺着逃走的,猫咪在港口总是很常见,船舶上也经常会养,它们是水手的吉祥物。因为老鼠是船上最常见的偷渡客,而它们咬坏粮食还有木制船体结构这种事情都令人无比厌烦。
小白猫很快地消失在了远方,应该是躲在了哪个角落里品尝那条小鱼。
而亨利三人看着滴滴答答地流着水的巨大帆船,一时间都因为这绝美的一幕而忍不住沉迷——直到他们看清楚了船身上面的那些附着物。米拉忽然小脸煞白,但比她更严重的还是旁边的咖莱瓦,年青人直接一个寒颤然后就蹲了下去。
那些蠕动着的各种东西是人类最糟糕的噩梦,这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人会恐惧深海更倾向于停留在陆地。
已经变成深绿色的船底被包括藤壶和船蛆在内的各种海洋寄生生物所覆盖,此刻离开了海水在阳光暴晒之下它们都开始挣扎。长期航行以后船舶会附着有这些东西几乎是难免的。而若不定时清理的话船底就会被侵蚀损坏,这样的事情不论作为乘客还是作为拥有者而言都必然是不愿意见到的。
但平常一直在水下的部分要清理谈何容易,而这便是干船坞派上用场的时候。
借助旁边地面上的绞盘,进入干船坞的船舶可以被翻转过来——上面的东西当然是要事先清空的——而在那之后,负责清洁的人员便会用火油灼烧,把这些寄生生物全部清除干净。
之后以凿子往缝隙重新填补各种纤维,再涂抹沥青封闭,进行整体船壳的维护。
不过三人并没有等到那一幕的到来,因为明显是接应他们的那位港口工作人员已经走了过来。
这是事先通过本地的佣兵公会进行接触才会有结果,而这也又是佣兵公会吸引人的点之一:只要作为高级的挂牌佣兵,公会的人脉也可以变成你的人脉。许多外人自己去联系会处处碰壁的事情,借助四处盘根错节的公会的力量,就可以水到渠成地解决。
这一切当然不是免费的,但获得了一大笔金钱的三人也算还负担得起。
“我们联系到了愿意带你们远航的船长,本来有五位,但听说结伴的有女性以后四个人就都拒绝了。”港口的工作人员是拉曼裔,所以开口说的也是拉曼语。他望着一头白发的洛安少女,而米拉很明显地皱起了眉毛。
“。。。。。。。”亨利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而旁边的咖莱瓦则是一脸呆样地开口:“为啥啊?”
“因为不吉利,内海的旅行也就算了。长途远洋的船只基本都不会有女性,本来的话是因为生理方面的不便,时间长了就演变成了‘带上女人的话船就会遭难’这样的说法。”米拉自己开口解释,她在书上已经看到过了这样的描写,只是当自己真的遇上的时候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那么余下没有拒绝的那一位呢?”贤者单刀直入。
“他嘛。”港口工作人员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说要亲眼看一看你们,再来确认要不要带上你们远航。”
“原话是‘我不在乎我带上的家伙高矮胖瘦,也不在乎是个他还是她。要上我的船,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够机灵,还有够勇敢’”他说着,而亨利耸了耸肩:“这是两个。”
“嗯。”工作人员的表情微妙程度又增加了几分:“总之从言论就能感觉出来了,是一位,十分特立独行的船长。”
“但这也是唯一一个肯打破迷信的人了。”工作人员这样说着,而三人都是点了点头。
“让我们见上一面吧。”米拉开口说道。
“嗯,哦对了——忘了补充一下,这位船长这么特立独行是有原因的,他的经历比较——呃——非同寻常?”他思索着话语:“就是,他不是一位捕鲸船的船长,也不是渔船船长,甚至商船的船长也只是偶尔充当。”
“所以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米拉皱起了眉毛。
“海盗。”贤者耸了耸肩,给出了答案。
“。。。。。。。”
“。。。。。。”
“哈?”
第一百六十七节:启明星与蠢动的人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远在东海岸人类势力范围的最北端苏澳马里纳的贤者一行三人做好了充足准备,终于踏上远航之际,他们已远离了许久的西海岸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在有为的君主以及全心全意辅佐他的人民手中,自永春之地绽开的花儿遍地生根。
神历1331、帕德罗西新历1530、亚文内拉历193年的12月月初,在刚刚步入冬季的西海岸。
决定性一步被迈出了。
仅仅200年不到的亚文内拉历,于12月3日的这一天结束。
在爱德华一世与叶卡捷琳娜一世,联合同样置身于亚文内拉的伊莎贝尔公主的努力之下。
全称“亚文内拉与洛安与西瓦利耶与马克西米连联合王国”通称“西海岸联合王国”的这一崭新的国家——
成立了。
一颗新星冉冉升起,由脱胎换骨的亚文内拉与洛安联合王国作为心脏,富有活力富有朝气的西海岸人才与资源迅速地集中在了艾卡斯塔与因茨尼尔这片连绵的平原。无数的学堂和培育学徒的工坊被建立起来,前所未有地,就连拉曼人也未曾能够做到地,西海岸除了南方地区以外的大部分区域,形成了一个整体。
分裂又彼此争斗不休的西海岸无法构成任何威胁,只能成为大国的附庸存在。
但联合起来的西海岸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情立刻在东西方引起了政治动荡。理论上与联合王国仍旧呈现结盟关系的奥托洛帝国仅仅一道裂谷之隔,自然是感受到了威胁。而另一侧位于东方的帕德罗西帝国,也未尝没有对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有警惕之意。
暗中行动起来的人物有无数,调查、思索、制定方案试图重新从内部分化他们的人也有之。但仔细思索这个国家之所以可以趁机崛起,却又莫不是与两大帝国之间的不信任以及它们自身内部关系密切。
帕德罗西与奥托洛之间的对立关系注定了任何一方都无法轻易出手,而除此之外两大帝国自身也是矛盾重重。
奥托洛帝国尽管如日中天,但国境却是一直处于收缩和扩张的动态之中的。她的东南方向库尔西木地区当中有着兽人族的部落组织存在——这些身体能力远超人类的异族战士利用森林的特殊环境,足以令奥托洛人脱胎自拉曼重步兵的现代步兵以及那闻名于大陆的龙骑兵无处发挥。
而除此之外西南方向还有领地已经缩水了许多,甚至分裂出来好几个公国与王国但却仍旧不可小觑的鲁姆安纳托帝国存在。
尽管这个以西迁拉曼人为主体的国家早就已经腐败不堪垂垂老矣,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于奥托洛而言它仍旧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对手。
奥托洛人面对的是多方面的威胁,这是任何发展壮大的帝国都会有的情况。而在另一侧,东方的帕德罗西帝国所面临的情况就要复杂得多。
不同于刚刚成为帝国不久,凝聚力十足的奥托洛。老牌的帕德罗西帝国内部,崛起的商人阶级诚然带来了整个国家的富足,但是他们的拜金主义与自由主义也使得帝国的上下阶级关系被打乱了许多。
“商人、贵族”变成了“商人贵族”或者“贵族商人”,混杂在一起的大锅烩搅乱了传统,人文主义的崛起使得教会的影响力也大幅度下降。尽管总体上仍旧有着帝国之名,但皇室和教会的号召力却比起两个世纪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帝国的立身之本,教会与皇室的影响力日渐衰退。失去了它们作为约束力的帝国内部被许多保守主义者的人哭嚎说是“世风日下,贪图享乐”——尽管他们在提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