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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与少女-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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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地长久分封割据积累下来截然不同的文化风俗,哪怕相隔仅仅几天路程的两个地方,崇尚和禁忌的东西也可能会变得截然相反。

    强而有力的月之国中央政权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下来使者,以直属中央的军队加强权力中心的防御力,加之以派遣文化使节监督避免本地的大小领主因为文化脱节而生有异心。

    保持皇室的神秘性和高贵性,留有足以碾压地方豪族的武力,是极有必要的。若是皇帝不能使得地方豪强憧憬畏惧,他们根本不将其放在眼里,那么叛乱应当会像是梅雨时节的阵雨一样接连不断。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采取了里加尔世界的国王们所难以想象的强大集权,月之国这光辉万丈的四千年历史显然也并不尽是外人所知那般平和。

    “不姑息,不饶恕。”贤者用月之国的语言说出的这句话使得阿方索和绫都侧目望向了他。

    这是至高无上的大月神子孙奉行的“理”,哪怕是最轻微的叛乱,也绝对不会摆出友善的姿态走上谈判桌。

    “皎月光辉下,枯骨无处埋。”博士小姐摇了摇头,但却又看向了璐璐:“这可以是切入点。”

    “。。。。。。。”听不懂她过于正经的和人语言,夷族的女孩转过头看向了米拉和亨利。

    “如果不是没有选择的话,你的族人们也不会跟这些叛军合作。与这些人合作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和人的高层不会放过任何意图叛乱的人。我们就是要跟他们说明这一点,以及给他们另外的选择。”贤者用简单明了语言概括给她听:“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些叛军赢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作为少数民的夷族,让你们回归在大山之中的自由生活吗?”

    “不会,和人,坏得很。”璐璐果断地摇了摇头,然后注意到绫有些失落的表情又对着她说:“你,说话很怪,但是是好人。”

    “谢谢。”博士小姐有些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呵,分兵完成咯。果不其然吗。”在一行人交谈期间偷偷继续观察的洛安少女忽然有些嘲讽意味地开口:“装备最好还有马代步的和人武士,就走宽阔的大道,明知道我们是小规模步行有点脑子的话就不会走那种路。”

    “然后崎岖不平搜索困难还可能被埋伏的道路就丢给夷族吗,这还真是‘正确无比’的分工。”洛安少女翻了个白眼,而贤者耸了耸肩:“对我们来说不是正好吗。”

    他这样说着,紧接着一行人悄悄地朝着夷族人布防搜索的部分摸了过去。

    几百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人多势众,但分散到山路之中就只剩下没多少。积雪刚刚融化地面上不少低洼的地方都仍旧有冰冷的雪水剩下,一行人小心地摸到了理论上是夷人布防的地方,但刚刚在上面还能看得到的人影,下来之后却瞬间全部消失。

    “锵——”洛安少女抽出了单手刀,而咖莱瓦则是一个侧步护在了绫的身前。贤者耸了耸肩,并没有拔出克莱默尔,而是瞥向了侧上方的一处灌木。

    “别射箭!”璐璐用夷人的语言叫了一句,紧接着从众人的包围当中走了出去,在阳光下展示着自己的身份。因为都保持静止的缘故,众人可以听到那些躲起来显然用弓指着他们的夷人起了一些骚动。

    “我们是来谈话——”“刺啦!”脚踩到水的声音响起“啪——咻!”紧接着是弓弦释放与“哇啊!!”的慌张叫声。

    “咻——”本是指着贤者但却歪掉的箭矢直直朝着站在最前方的夷人少女飞去,躲在里头的夷族人慌了起来,但贤者不慌不忙地踏前一步,准确得就像是拿静止的物品一样“啪!”地一声抓住了飞驰而来的箭矢。

    “奥。。。奥尼。”灌木丛的后方传来了一个稚嫩但有几分男生气,大约是还没变声的少年的声响。而这个感叹之前米拉也听见那些与亨利交手的骑马武士说过,她有些疑惑,这是她不认识的词汇,但也可以大概猜出来意思。

    毕竟哪怕是在里加尔,对着亨利大喊各种奇怪词汇的人也层出不穷。

    “谢谢。”惊魂未定的璐璐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弓矢,被脚滑的自己人射死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发生就太过于尴尬了。

    “不客气。”而贤者耸了耸肩,把弓矢轻松地抛回到了上方的灌木之中。

    “。。。。。。。”沉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都出来吧。”紧接着在某个男性领导的话语之下,这三十多个藏着的夷族人都走了出来。

    “真是高大。”年龄大概有四五十的为首男子仰视了一下亨利与咖莱瓦,开口说着。他们脸上都涂着蓝色涂料——这是夷族成年的证明——身上的穿着与璐璐类似,人手拿着一把弓,还有人在身上带了猎矛。这一行人集结在了众人的面前,几乎所有人的双眼中都带着警惕,但没几个敢怒视的,不少都还带着好奇。

    “所、以,要。。。。。。谈的东西是什么?”领导者用略微有些生硬的月之国语言对着贤者发了问,他显然直截了当地就看出来璐璐并不是这支队伍掌握话语权的存在,只是因为夷族人的身份所以作为传话的契机罢了。

    “沙沙。”刚刚脚滑摔倒的少年拍打着身上湿掉的衣物打了个寒颤然后从山腰上滑了下来,首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而他讪笑着挠了挠脑袋躲到了其它大人们的后方。

    亨利仔细观察了一眼这群人,在山坡上往下看的时候因为距离的缘故只能看出来这是夷族人,而到了这个距离一观察,一行人发现这当中男女老少皆有,显然是一整个部族。

    或者最少是这个部族剩下的人。

    派出的不是青壮年劳动力,连小孩子和女人都要参加这种明显有危险又辛苦的搜索活动,哪怕是对作为猎民出身吃苦耐劳的夷族人来说,也显然是山穷水尽才会做的选择。

    他们的推测没有错。

    亨利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开口说道。

    “活路和死路,你们要选哪条?”

第四十节:生存者们(一)() 
夷族人的选择并未出乎意料,他们与叛军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紧密。毕竟哪怕是意欲谋反对皇帝并无多少忠诚心的豪族,和人仍是和人。占据社会主体优势地位,打小就被教育灌输“我等生而高贵”思想的他们,是不可能平等对待少数民族的。

    而且从根本上来说,正是因为这些叛乱者与当权者之间的冲突,才进一步导致了少数民族等不受中央掌控的群体被“附带伤害”。所以要认真来说的话,这些人其实也和夷人如今面临的困难脱不了干系。

    如此的处境,某种程度上令我们的洛安少女想起曾经的亚文内拉王国。

    拉曼学者曾言“弱国无外交”,这一点换到民族上亦是如此。作为少数民族又不够团结的夷人,在和人开始内斗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被卷入了其中。他们没有与任何一方平起平坐的实力,因此只能自认倒霉,逃亡,或是暂时依附其中一方谋求苟延残喘。

    他们连置身事外这一个选项都没有,只能选则站队,或是灭亡。

    自身并不拥有话语权的弱小存在就是如此可悲。这甚至不是针对他们进行的迫害,而只是因为其他人的反叛触及到了中央的逆鳞,导致他们加大了控制力度想要未雨绸缪预防更大规模的反叛而已。

    甚至就连历史,都不会记载他们这些人。

    因为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胜利者也许会讴歌对手以显示自己连这样的强敌都可战胜的强大,也许会对对手进行抹黑,但连站到棋盘上进行对决的资格都没有的小角色,是无人会铭记的。

    每当时代的洪流发生了改变,总会有无数这样被卷入其中的小角色们被吞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激流之中。

    而后人极少知道的也极少会在乎的。

    是他们在消失之前曾做出过的。

    犹如将死的星星一闪一闪,难以与皓月争辉,却仿佛在以最后的气力宣告自己曾用尽一切活过的。

    那份挣扎。

    “哗啦——”

    3月伊始,新月洲北部大雨倾盆。

    春雨冲刷着积攒了一冬的坚固冻土,让它们变得松动。但在那之前部分顽强的植物已经生根发芽从中钻出,在寒冷的初春之中尽可能地获取阳光,以领跑姿态占夺资源。

    山上富有营养的土壤顺着雨水与融雪形成的小溪流到下方滋润了山谷与平原,结束了冬眠的动物们也开始出来觅食活动。

    雌兽领着在冬日里出生仍不习惯于靠自己走路、踉踉跄跄的幼兽出来觅食,而饥肠辘辘的掠食者们则盯上了这其中较为虚弱较好得手的目标。

    初春是生机勃勃的。

    但如绚烂的花儿必然根植于充足的养分之上一般,这种生机也是建立在残酷的生存与死亡之上。

    对野兽如此,对人类亦然。

    “哗哗”落下的大雨拍打在鲜红的甲胄之上,“滴滴答答”地顺着头盔的弧度流下,又滴落在肩甲上,也掉落在光滑如镜的剑刃上。

    “哈——”武士喘出的气息透过面甲的缝隙形成了一片白雾,他有意地把控着呼吸的幅度,避免一口气呼出的气息过多,导致白雾遮挡住自己的视线,给对面那个高大的异邦人得以击败自己的契机。

    情况是不利的。

    足有5名武士,16名足轻的己方队伍守着这个有掩体的关卡本应足矣。

    哪怕在看到那些本该属于己方的夷人却与外来者狼狈为奸之时,他也未曾有多少畏惧——不过是些老弱妇孺组成的杂牌,又怎能与久经训练,每日都最少对着木人练上三时戳刺的职业士兵比拟?

    他的内心是十分自信的,哪怕举起了反旗,也依然有作为和人贵族武士的自尊。

    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佐以充沛的资金,饱读兵书,对最少三种以上的主武器了若指掌。

    他自认不论面对哪一种情况,都已经拥有了合适的应对方案。手底下的人完全明白应当如何摆出阵型,应当以什么姿态迎击敌人,如何封锁,如何侧袭,或是为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

    与其他任何武士家的儿子一样,他对兵书倒背如流,完全知道对方采取某一种进攻阵型的话,自己应当采取的是怎样的应对方法。

    他做好了最充足的迎击姿态,随时准备变换阵型。

    但对方。

    没有采取兵书上所写的任何一种进攻阵型。

    “欧伯(放箭)!!”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样喊着,紧接着那群夷人就乱糟糟地站在远方拉开了弓。

    武士目瞪口呆。这些人手中的弓既没有相近的尺寸和拉力,甚至连所用弓矢的大小重量都有差异,射出来的箭雨歪歪斜斜,根本不足以形成真正的打击。

    ‘这是何等愚蠢的杂牌军才会有的行径?’尽管这样想着,为了保险起见——因为夷人据说会在箭上淬毒,见血封喉——他还是让手下们升起了挡箭用的竹门,将对手的身姿与这波歪歪斜斜攻击力完全不足的箭雨一并抵挡在外。

    临时以厚实楠竹配合麻绳制成的竹墙,加上滑轮与粗绳吊着同样材质的巨大门扉甚至足以挡住大弓的近距离射击。缺陷是没有屋顶,不仅无法避雨,亦难以抵挡头顶落下的攻击。

    因此他们需要暂时下蹲,躲入竹墙倾角的下方。

    这是万无一失的防御壁,他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按照最为标准的操作手法,避免不必要的人员折损。

    他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对方还在几十米外,这墙壁也足有两米多高,只要等到箭雨过去,就可以开门迎战。

    完全来得及的,按照兵书上的记载,这便是最为正确的做法。

    他按部就班,在完成了抵挡之后令手下重新垂下竹门,然后在听到意外动静的一瞬间急忙地喊了一句“停下!”,却已经晚了一步。

    “嘭!!”一只大手抓在了刚刚开始降下的竹门末端,紧接着用力地往下一压。

    “哇!!”粗大的麻绳被以极高的速度往前抽去,使得未作准备的那名拉门足轻双手都被划得血肉模糊。

    ‘该怎么做?’在这一瞬间,武士惊觉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竟是这个想法。他立刻拿出了专业素养把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但下令却也已经慢了一拍——正如所有照本宣科缺乏实战经验的指挥官一样——他不懂得如何应对那些在兵书上没有教他应对的情形。

    他缺乏面对实战环境当中复杂多变的情形,所应有的反应能力。

    饱读兵书诚然重要,但光会对号入座是不够的,还需要把这些内容应用到实际战斗之中,总结出来自己的规矩。

    他光是读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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