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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鲁伊魔法的全力加持下,克莱默尔可以击穿月之国这种铁制的护甲。但也仅仅只是击穿。
达不成有效杀伤。
而如此强力的大剑都这么困难,其它的攻击方式更是毫无作用。璐璐几人的射击已经停了下来,一来是都被甲胄给弹开,二来是怕误伤到亨利。
下半身的防护坚固到米拉刚刚的冲锋劈砍都只磕掉了漆。
胯下也是毫无漏洞的,这显然是特异化的甲胄,因为鬼族更加高大的身形缘由,会面对的大部分攻击自然是从下往上的。
所以重点加强下半身的防御。
“换句话说。”
“只要从上面攻击不就。”
“行——”
“了——”
“咻——!!”一个假动作朝着刚刚伤过一次的左腿攻击过去,哪怕不如正常鬼族聪明,山鬼也拥有动物的本能。被砍破过一次护甲知晓这种痛楚的它为了阻挡亨利的进攻咆哮着直接就用金棒再次捶了下来——但贤者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他直接干净利落地后退,就让正对着自己的山鬼这一记挥击砸在了亨利的右侧也即是山崖的边缘。
“嘭!!”“咔嚓!!”强力到如同地龙攻击一般的挥舞,在令山崖地面裂开的同时碎石和尘土也乱飞。
“啪!”而在一瞬之前退开的亨利向前一跃而起,稳稳地踩在了小树干一般的巨型钝器上。
“嗷——!!”赤红的山鬼双瞳转过,与蔚蓝的贤者双眼隔着烟尘对上。
“嘭呼——!!”而在下一秒,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光辉的克莱默尔破尘而出。
“嗷——!!”本能地抬起左手护在脸前的山鬼四根手指连根被斩断,炽热的鲜血喷涌而出而丝毫没有变慢的克莱默尔准确无误地命中了它的额头。
“嘭——锵!!”可以抵御箭矢的厚脑壳却抵挡不住亨利大剑的挥舞,半边的额头带着一支角就这样飞到了一侧。
“嗷——呜——”声音变得无力双眼也开始失去神采的山鬼,轰然倒地。
而抓着它胸甲的亨利则是借助它作为落脚点稳稳当当地着地。
“嘭——!!”“咔——呼呼呼——”巨大的金棒在失去了主人握持之后也发出呼啸声落入了山崖之下。
“啪——!!”被砍飞的半边厚脑壳带着鲜血落在了山贼们藏身的树林面前的空地上。
“不可能吧——”作为最终兵器的山鬼还没登场多久就身死,疲于躲闪的山贼们一时间感觉呼吸变得更加地困难。
“哈——”亨利从山鬼的身上走了下来,开始朝着米拉这边跑来。
“跑吧,我们都跑吧,喂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打得过!”惊慌失措的山贼们丢下了碍事的大弓转身就朝着密林深处逃窜,而松了口气额头满是汗水一头白发都紧贴着的米拉指挥着小独角兽转过身来朝着亨利这边奔跑,但却也正是在这个瞬间远处的博士小姐发出了一声惊呼。
“哈————”已经半个脑壳都没有了的山鬼,以不知是何等强悍的执念,抠着山崖爬了起来。
“呜哇——”它已经瞎掉了,被自己的鲜血和遭受大剑重创影响,失去了视力,但却仍旧保有听力。
博士小姐的声音为它指明了方向。
“啪嗒——”花魁双腿一软就坐了下去,璐璐也拉了好几下都没有拉开弓。
咖莱瓦浑身发抖着但是还是拿着武器拦在了三人前面。
亨利把克莱默尔滑到了握着配重球的方向,正打算回过身把它丢出。
“踏踏踏踏——”
“听吾。”
“号令——”
“嘶吁吁吁——”
独角兽是魔兽。
所以会用魔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咻————”
“嘭!!!!!”
双重加成下的强力风魔法,直接命中了脑壳被劈开的山鬼裸露的大脑。
柔软的大脑爆裂开来,腥臭的体液四溅,而脖子歪掉整个身体也都失去掌控的山鬼左脚踏出的一瞬间便斜着向前方歪倒去。
“嘭——!!”重重撞在了地上的鬼怪因为惯性的缘故翻了个身就直接像个破布偶一样向着断崖的下方落去。
地面上就只遗留着严重的破坏痕迹以及腥臭炽热的体液。
“啊——”而面色惨白的米拉发光的双眼瞬间黯淡之后连保持身姿都做不到直接就从小独角兽身上滑落了下去,亨利一个箭步冲过来接住了她,而小家伙也立刻停下脚步转回过了身。
“咳咳——”
“老师,魔法,好难用。”又一次消耗完魔力的白发女孩儿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嗯。”亨利点了点头。
“但是我好强。”米拉挑了挑眉毛。
“嗯。”亨利又点了点头。
“啊——”然后她又啊了一声,贤者皱起了眉毛,正思考是不是这次的后遗症比之前还要严重时。
“我想到给小家伙的名字了。”洛安少女笑开了花。
“米提雅。”她这样说着,而小独角兽像是兔子一样忽然立起了双耳,像是十分中意。
“白色的疾风。”她说道。
“洛安语的,暴风雪。”
“嘶吁吁吁。”显得很是兴奋的雪白马驹不停地踏着蹄子。
“哦?不错。”而亨利挑了挑眉毛,扶着她站了起来。
第八十二节:夹击()
与山鬼之间的战斗尽管只持续了短暂时间,但闹出来的动静之大却是连山壁另一侧正在发生冲突的山贼与武士们都可听到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青田家武士们自然是内心略有疑虑,甚至忧心是暴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只是迫于情况紧急也没空多想。
而真正内心产生了动摇的反而是在厚实巨盾的防护下安然无恙的山贼们。
不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类似的谚语在世界各地比比皆是。
知识有时候并不是好事,不清楚状况的人也许才能傻呵呵哪怕危机到来也毫无恐惧之意。
——他们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发出来的。
己方相当于最终兵器一样镇场的存在,费了很大力气才拐来,又每天要消耗整个山贼团体十分之一口粮的决定性战斗力。
高大的身躯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再配上合适的甲胄与武器的山鬼,在小规模的战斗之中选对了时机投入甚至可以扭转劣势。
但声音只响起了3次。
然后就安静了。
是对手落荒而逃了?面前只有武士和足轻,很显然跟那些平民打扮的家伙是分兵了。估计是先头的探子发现了小道那边守军更少的缘故,想从那边通过或是包抄。
但那只是假象,拥有山鬼的那支队伍甚至要比人数更多的这边都要强大。当武士们过来的时候山贼们都在暗笑,觉得这一回是能够把这整支队伍给吃下来了。
可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武士冲过来还没一会儿,那边就响起了明显是山鬼在进行攻击的轰隆声。
“是在收拾残局吧,肯定是弓箭射死了大部分剩下的在逃跑的时候被打死。”有谁为了掩盖自己内心中的不安与焦虑而给出了一个似乎很有道理的答案。
是了,那些都是布衣平民,山道又那么狭窄,肯定是一起冲上来以后被箭雨射得死伤惨重,然后那边的自己人在收拾残局罢了。
躲在盾牌后面听着武士们时不时射箭传来的“夺夺”声的山贼们频频点头,用动作加强着自己对于这一论述的确信。
没有人点破这个论述当中存在的一个疑虑——
倘若只是收拾残兵,那么为什么要派出压阵的单位?
肯定是山鬼嗜血的欲望管不住了冲了上去。有的人在内心当中对自己这样说着。但他们内心深处都知道另一侧是自家的老大亲自把关,能力出众的山贼老大正是统御起这一帮人,又命令斥候监视,布下了这个阵型,还有将山鬼拐来的人。
他们这群人本来只是乌合之众,能够在这片区域占一块不小的地盘,完全因为是老大的能力出众。
老大控制不住山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疑问存在于内心,但没有人说出口。他们只是穷尽一切想象找寻一个合理的,己方仍旧占据优势的解答。
而这种做法。
便注定了他们连最后反击的机会都会消失。
“啪——咻——夺!!”
从身后袭来的箭矢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着轻甲的山贼的躯干。
箭矢击穿了防御较弱的背部护甲,肺叶被刺伤的山贼大张着嘴却喊不出来任何话语,只能以左手用尽余下所有的力气青筋暴起地扒着同伴的肩膀。
“呵——”被捅穿的肺叶迅速被内出血填满,因此引发了咳嗽导致这名脸色苍白的山贼把自己温热的血喷了同伴一脸,紧接着就面朝下地向前倒去。
“呼——”山风吹拂,而在同伴倒地之后这些山贼才惊慌失措地回过了头。
——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任何人警戒后方?
对坐镇后方的友军的信任?因为前方的武士们箭雨过于密集若是远离了木盾会被抛射命中?
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安与焦虑而不想去直面事实?
不论如何,当这几十名山贼在有一人被击倒之后终于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众穿着十分有民族特色图案的夷人青壮年,拉开手中猎弓的模样。
“虾夷?!为什么会有虾夷人啊!”惊慌之中从大盾防护之间站起来的一名山贼被武士手中的弓准确地命中了后脑勺,骑马的武士射出的箭矢由上而下从后脑勺击中并且从下巴穿出,直接击穿了这个仅仅佩戴额金的山贼的头颅,让他当场毙命像是被木棍砸中的老鼠一样直挺挺地倒下。
山贼的探子因为要隐藏身形是隔着距离躲在草丛里观察的,而且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定然暴露。远距离加上短时间,眼再尖,他也没能看清楚每个人的面容。
所以“一队骑马武士,30多人,还有10名足轻,带着辎重,还有50个平民仆从。”这样的报告,便是他所上交的。
内容关于人数还有各种武器配备以及有价值的目标都记述下来,而山贼老大也因此制定了一个完备的伏击计划。
但这些虾夷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山贼们一时间脑子都迷糊了,另一边的队伍应该是和人的平民,怎么就变成了少数民族的猎民?
是路过听到动静来伏击自己的,他们应该和武士才是仇敌啊?不对,这些人怎么看都好像是在跟武士打配合夹击己方——“别怕,虾夷的弓都是猎弓,打不穿我们的甲胄!”
差不多相当于山贼团体内第二把交椅的青年山贼,也是指挥这边队伍的那人站起身挥舞着刀吸引来属下注意力,并大声地这样喊着意欲振奋士气,但枪打出头鸟,下一秒飞过来的几支箭矢就打了他的脸。
“啪夺——!!”
两支擦伤滑开钉在了木盾的背面。
另外三支强力堪比和人武士大弓的箭矢击穿了胸甲的表面,哪怕没能造成真正意义上的伤害,却也令山贼们的士气大大受挫。
“快看他们在——!”让山贼们进一步陷入混乱与恐惧的,是那些隔着几十米距离的夷人突然从怀里掏出某样东西然后浇在了箭头上的行为。
“他们知道弓打不穿,在上毒!虾夷的毒!”大声嚷嚷着的一名山贼的声音甚至盖过了青年山贼试图指挥反击的声音,但当山贼的弓手们转过身来打算先下手为强时,后方一直保持着距离以弧线交错箭雨骚扰的武士们——把握住了这个契机。
从半空中看的话这一幕壮丽而又规整,久经训练的和人武士们从三个纵队的在奔跑的过程当中汇合在了一起,紧接着立刻调转方向变成了冲锋阵型踏着整齐有若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向着这边杀来。
“弓兵队,开弓,开弓!长矛队,向前,给我拦住那些武士啊!!”二把手始终只不过是二把手,被扰乱了心神的青年山贼失去了冷静有心也知道该怎么做,却无法像是山贼老大一样准确无误地指挥手下。
“突击!”一身鲜亮甲胄的鸣海大声呵斥,紧接着强而有力的铁骑们便直接以冲锋撞翻了木盾,没来得及升起的长矛未能对马匹造成杀伤,而几百千克重的战马铁蹄践踏之下躲在后面的山贼们也是非死即伤。
弓手没能够拉开手里的大弓,长矛手想要去捡慌乱之中掉落的长矛直接被踩断了手踢掉了脑壳。
“都给我——”“锵——!!”纵马奔腾而过的鸣海一刀干净利落地切掉了青年山贼的脑袋,而在冲出了十几米远的距离之后他们又整齐划一地收起了刀子对着还乱作一团死的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