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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那个他突然变了个人。口里再也没提过什么萱萱。”
“女孩得偿所愿,每天只要得到他一句夸奖,便会发出银铃般的笑,孩子一样的跳。”
“树则是迷茫了。”
第一百零六章 妖(第四更!)()
“它知道它是树啊,它是妖,而且是失去了法力的妖,她却是人。”
“妖化人身,需千年光景,一人寿命,不过且且百年。她等不了。”
“它想还恩,或许附身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树附身成他后,女孩看树的时间少了,不过树也不在意,在某一日,自化枯萎。女孩回来,只是难过了三日。然后她又重新笑了起来。”
“参赛前的那个晚上,女孩还说了,一定要多赢几场,多打几场,赢得冠军才好。女孩笑得很开心。”
“树附身参加了武道赛,每打一场,都能看到她在下面呼和,比她自己赢了还要开心。”
“但终究,树是妖,是只懂妖术不懂武道的妖。再加上肉身也不是它的,越往后面打,就越是难。”
“直到,直到今日。”
“直到今日有一个愣子就是不肯认输,明明力量就不行,还要死死地撑着打,树没办法靠武道取胜,也不想之后再遇上他人缠斗,所以,就想借一把威,想要后面比赛的对手,都主动认输。”
“树想过赛场上还有一个修玄的人,是筑基境,但是筑基境的实力,他也不怕,所以也就这么做了。”
“可树万万没想到,那个修炼法术的人,手中有一把至道法器,只是一个照面,它附身的肉身就直接被斩掉。”
“那一刻,树看到了那女孩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她哭得晕了过去。”
“所以树怒了!”
说到这,树妖的声音陡然变大:“它怒,为何那个该死的人不懂得好好珍惜,为什么要伤害她。这样他就不用附身来取她开心。”
“它怒,为何它小心翼翼地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伤害了她。”
“它怒,为什么那个修法的人,偏偏身负至道法器,还要装作只有筑基境修为。”
“它怒了,想杀一两个人泄恨,应该说,只想杀一两个人。那么多年下来,它的杀心,已经收了好多。”
“女孩不喜欢杀人,也不是很喜欢武道,她修炼,只希望能够跟上他的脚步。”
“就是因为那个人,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破灭了。她伤心了,那个人就该死!”树妖说到这,声色俱厉,声音和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杀机,扫向许汉。
许汉自然知道那树妖说的树是谁,女孩是谁,那个他又是谁,修法的人是谁。
许汉一站而起,神色淡淡地道:“你喜欢她。”单手又把桃乌剑抽了出来,以示警告。
树妖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回到现实,神色有些闪躲地说:“我是妖,她是人,我只是想报恩,怕以后没机会,仅此而已。”
许汉又把剑收到身后:“你就是喜欢上了她。”接着,许汉的语气猛地一变:“不过,你总算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是妖,不是人。你也修不成人。你不懂人,所以伤害了她的人,其实是你!”
树妖的身子一下子倒退两步,声音陡然变得很大:“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也绝对不会伤害她。”
“就算我是妖,我也从来没伤害过她。”树妖笃定地说。
“所以说,你是妖,而不是人。”许汉语气略带几分可怜地回。
然后退后几步:“我问你,那个萱萱,你认识么?你喜不喜欢她?”
树妖立刻声音转怒:“我恨不得杀了她,又怎么会喜欢她?”
许汉说:“那我再问你,我喜不喜欢她?”
“你?”树妖语气一滞,然后摇了摇树枝回:“你都不认识她,你喜欢她做什么?”
“那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曲末寒就不能喜欢她?非要喜欢那个女孩?”许汉嘴角微微一冷,问。
树妖立刻语气大变地回:“司灵对那曲末寒如此死心塌地,乃至掏心掏肺。他却丝毫不懂珍惜。”
许汉这才知道,躺着的女孩叫司灵。
“呵!那我再问你,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萱萱对曲末寒不死心塌地,不掏心掏肺?你看到过?你见证过?这是第一。”
“第二,假如我对司灵也百般好,但司灵却不喜欢我,你觉得我应该把司灵杀了么?”许汉再次大声喝问。
“你敢!~”树妖想都没想地就回。
许汉眉目一冷地说:“笑话,要是我真是喜欢司灵,你觉得我敢不敢?”
“我就算要你当着我的面杀了司灵,我也敢!我也有这个实力。”
树妖听到这,身子剧烈抖动,慌张地后退起来,下意识地伸出枝丫,要把司灵护起来。
许汉一连逼近:“你不是人,所以你不知道人,是如何修的,人间,是怎么苟的,人情,是怎么生的。”
“你连情字都不懂,伤害了司灵的人不是你,又是谁?”
“你只知你自己愿意为司灵做一切事,为什么就不想为何那曲末寒要选萱萱而不是司灵,你是曲末寒?还是你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你知道他和萱萱怎么相遇?又经历了哪些事?”
“这些你全都不知!你一直为妖,即便附身成曲末寒,你依旧是妖。而不是人。”
树妖被许汉的问话逼得退了数步,不停地摇着树叶,大声喃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该是怎样?事实又是怎样?”
“司灵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你看重谁,是你心有所愿,与此同时,那个曲末寒要喜欢谁,那也是他内心所选。”
“人,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因为你是妖。人,不一定有妖那么好修,这点你都看不了,你永远画不了人身,只有一具人皮,你的本质依旧是妖。”
树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喃喃的声音也是渐渐消失。
“你杀曲末寒,乃是夺她所爱,而她不知,这是第一伤。”
“你附身曲末寒,改变心意,那是你心意所选,而非曲末寒,这一点永远没法改变。这是第二伤。”
“你认不清她所想,不知她所要,自以为自己所能给,就是她所需,一味地只想全胜,结果伤了我兄弟,沾了我的因果,我斩你肉身,如同断她心念,这是第三伤?”
“我说得可对?你还有何话可说?”许汉一声爆喝,如同雷霆轰下。
树妖身子哒哒哒地往后退,直到最后才颤了颤:“求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事实已定,因果已成,我如何相帮?我复活不了曲末寒,也改不了你杀曲末寒的事实,更抹不掉你附身曲末寒,给她一年快乐的过去。我如何帮你?”
“这就是因果,这就是人情。你身为妖,修成人的路还很长!”
“如果你要我帮你的是这件事的话,那你就不用再多说,我帮不了。”许汉挥手,然后话题猛地一转地说:“我留你一命,还想问你个问题。”
“你对那个方家和林家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
第一百零七章 武道赛落幕!()
第一百零八章 司家()
第一百零九章 上路()
许汉刚和宁鑫说完话,父亲的电话就到了,声音很急地说:“汉儿,你没事吧?我之前看你的武道赛直播,你被那树妖。”
“之前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现在在哪?”
许汉的脸色立刻一缓:“爸,我没事了,之前被困住,估计是电话没信号。现在都出来了,和大伙儿在一起了,你们放心好了。”
“呼!”许汉听到许执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树妖太可怕了,我在电视里面看着心就悬着。”许执南心有余悸地说。
之前那树妖将化作树牢,将宁鑫和李奎淩等人困住,再伸出无数条枝丫将所有观众都差点勒死的画面,让他不由得不着急。
许汉说:“这树妖的实力不是很强,和崇武哥到域外战场的时候,也杀过几只。如果没有把握,我在逃出来的那次,就会直接跑路了,我还等着回家吃我妈做的饭了。”
“嗯,万事小心。平安才是福。”许执南心里又是一紧,许汉竟然还杀过几只和这树妖相同实力的妖?不敢细想。
挂断电话,许汉又看到很多未接电话,都是父亲和母亲打的,王海涛等人打了不少。
陆妮阿也打了几个!
然后下意识地点开微信界面,上面有两个框栏的红点信息。
一个是陆妮阿发来的。
另一个竟然是慕容凝。
看到这里,许汉的心没由地微微一动,点进去一看。
“师父说你参加了武道赛了。”
“那树妖把你困住了?”
她发过来的语气很小心,有很强的距离感。
发完,过了一会儿,才又发来信息问:“你没事吧?能看到我发的信息么?”
许汉知道,慕容凝恐怕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没有去北美区,也不知道自己知道她进了域外战场,如今在时空秘境。
她这么问,许汉倒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犹豫了好久,才心里默念编辑:“一切都还好。”
信息才发过去,慕容凝秒回,只是打出来的字也很短:“你没事。就好。”
“嗯。”
陆妮阿发来的信息则是:“你怎么了?你快出来啊?”
“你不会有事的对吧?你一定没事的。”
陆妮阿看到了许汉,所以许汉便没回,只发了一个笑脸。
接着,许汉又看到收到的信息,脸色才慢慢变得僵硬起来,目光,也开始射出淡淡的寒芒。
汉城某高速路口。
方黔和一个中年男子聚在一起,方黔满脸发寒地问:“林长老,这次你可有几分把握?之前那个小杂种没动权限之前,可都把青山的那个莫道长给逼走了。”
“莫道长是玄门正宗,法术高深,那许汉又与云尊有旧,恐怕要小心些啊!”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双目远远看着高速出口,说:“莫说他与云尊有旧,就算他是云尊的弟子,这次也得死。”
“他一梦渡劫时,不好好渡他的劫,竟然连我林家的老祖也杀了。他这不是找死是在找什么?”
“云尊那里我也托人查过了,云尊的弟子亲口所说,云尊欲要收他为徒,他不肯倒也罢了,反倒是把他是梦衍宗的传人身份摆出来,逼得云尊不得不叫他一声师叔。”
“你觉得云尊和他有旧这几个字,又从何而谈?”
说完,那中年男子的眉头微微一皱:“至于那青山的莫为道长乃是苦海修为,一身玄门正宗之术,为何会怕了那个小杂种这件事。”
“那就要说起梦衍宗的传承了,梦衍宗一直一脉单传,上一辈的周天师那也是数十年之前的事,而那小杂种更是师从惑世道人。”
“在玄门一脉中,就连云尊也要叫他一声师叔,莫为虽为青山一山长老,恐怕也得叫他一声前辈。那些玄门中人,都是对辈分之事极为看重的腐朽思想。”
“再加上,那小杂种手中的法器,乃是梦衍宗至宝,对玄术有所克制,这才让莫为有所忌惮。”
“法器克制玄术,可不会克制元力修为。一拳打过去,管他什么玄术法器?什么辈分?都得死。”
“再则,这次为了保险,我连他父亲也一并带了过来,我就不信,他修了玄术,修得连至亲也不要。”
说完,中年男子的神色当即一冷:“不管他如何蹦跶,他也一定得死。我林家老祖不辛惨死他手,差点就被在京都除名,此仇不报,又怎能心安?”
“况且,那杂种招惹的可不只是我林家!”
“京都的陆家和魔都的记家之人,也无缘无故死在他手里,他就算有三条命,也不够他蹦跶的。”
方黔听到这,猛地一惊:“京都的陆家,也有人被他所杀?那陆家可是!”说到一半,方黔就立刻止住嘴,脸上带着极为忌惮之色。
中年男子冷冷地说:“之前在那酒店之外,我林家和记家就准备出手,只是不小心被宁鑫那个老家伙发现了踪迹,所以才暂且搁置。”
“这一次,陆家也有人来到了汉城,那个陆前辈,可不是宁鑫能对付得了的。”
方黔的神色立马闪出亮光:“既然有职业级高品的前辈出手,那这次那小子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下午,十八点二十分。
一辆车快速地从高速路驶出。
方黔和中年男子迎上去,中年男子冷冷地说:“人都带来了吧?”
回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