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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倚在门框或者围栏旁,一边看着屋内叽叽喳喳的明艳场景,一边在心里感慨,还是这样舒服,要是泰勒殿下监国,这回肯定依旧维持那什么狗屁节俭政策,恐怕这大冷天可就要挨冻了。
几个胆大的干脆贴在窗户上,透过缝隙看着里面夫人们嬉闹的场景,偷偷擦拭着嘴角。
至少这几天他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毕竟主子们或坐在自己的老爷椅上,装模作样的捧着书,面向暖洋洋的火堆昏昏欲睡,或缠绵在夫人外妾的温柔乡中,现在仍旧鼾声如雷。
本来这个时候,距离早朝已经不足一个祈时,大臣们早该起床更衣,恋恋不舍的与花枝招展的妻妾们挑弄一番,用过早餐便急匆匆登殿。
不过今年皇帝陛下格外开恩,下旨年关前后三天取消早朝,也好让诸位爱卿彻底放松一下。
此令一出,所有大臣无不连连称颂,感激涕零,跪伏的那叫一个诚恳。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原本威尼斯是想七天不登朝,结果被佐伊为首的极为大臣联名反对,最终只好缩短为三天,即便如此依旧让这几人犹有怨言。
当然,即便其他人知道也无妨,毕竟几位敢于在风口浪尖上进谏的大臣,无一不是深受泰勒殿下器重的中流砥柱,就算与威尼斯在某些问题上意见不合,这位老皇帝也是会听取几分的,他们可不敢随便置喙,谁知道信部的谍子会不会在院里某个角落监控着一切,万一背后说错两句,恐怕第二天醒来就要被请去谈话了。
不过忌惮是有,却没有太多害怕,毕竟大家都知道,佐伊做事虽然雷厉风行,但还是极讲原则的,不会滥用私权随便抓人。
况且等泰勒殿下从渊域回来,佐伊迟早得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现在低低头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似乎所有人都将“泰勒殿下凯旋而归”当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没有考虑过任何其他可能。
所以当几道绚丽夺目的焰火升空,所有人几乎下意识将之当成了庆祝的烟花,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燃放。
直到锐利的警鸣刺破寂静的夜空,静谧的城市被越来越多急促的脚步惊醒,所有人才脸色一变,慢慢意识到出了状况——
……
“情报属实?”
佐伊身上仍旧穿着睡衣,看着刚刚送到的绝密情报,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震惊。
“千真万确。”
灰衣侍者单膝跪在地上,神情有些紧张:“最先发现异常的是诺尔,先是一队巡逻小队久久未归,守城将领便意识到出了问题,结果还没等派人出去搜寻,整座城市就已经被看不到尽头的异人围住。没过多久,其他南部城市也发现了异人踪迹……”
“多久以前的事?”佐伊紧紧攥住扶手,神情凝重。
“不超过两个祈时,下面的人直接激活了迟大人设置的魔法阵,所以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还好。”佐伊点点头,不由松了一口气。
要是放在以前,要从国境最南方的诺尔传回信息,即便信部的人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很容易就会贻误战机。
“这些的城市情况如何?”
灰衣侍者答道:“最新传回的消息称,几位城主原本已经做好了抵挡不住就弃城北撤的最坏打算,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些异人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攻,也不去截断退路,就只是在外围将边境围住。”
“没有进攻?”
佐伊脸上露出几分意外,拧紧眉头,轻喃道:“他们又要搞什么鬼……这些异人有无深入国境的迹象?尤其南部几处丛林,有没有异人偷偷溜进来?”
灰衣侍者摇头道:“还真没有,出现异状的第一时间,底下的兄弟们便严密监控周围的密林,然而那些异人连进都没进去,就只是守在国境官道上,看样子……似乎只是沿着国境线,将我们与拜迪和库曼分割开来。”
佐伊眉头皱的更深,在原地踱了几步,仍旧没有丝毫头绪。
就在这时,一阵锐利的警鸣刺破夜空。
佐伊猛然转过身,“谁放的警报?谁允许的?!”
灰衣侍者一脸茫然:“不、不知道啊,大人!”
没等佐伊冲出门,便有一个谍子出现在门口。
“大人,边城被围的消息不知为何走漏风声,现在……四座城门守军都已放出警报,现在整个盖亚都已经被惊动了。”
“不知为何?”
佐伊一脚踢翻身旁的椅子,怒极反笑道:“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在我眼皮底下安插人……给我去查!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事情,还能不漏丝毫踪迹!”
……
大殿之上。
因为警报聚集而来的群臣,正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安。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可是一级警报吧?难道异人突然袭击?”
“不知道啊……几位卫队长呢?他们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吧?”
说来说去,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内情,直到某一刻,大殿内响起一声“佐伊大人”,所有大臣纷纷看向门口,佐伊神色匆匆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卫队长。
“佐伊大人,城内为何突然响起警报?”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信部没有收到任何情报吗?”
“诸位大人,请冷静一下。”
佐伊压压手,控制着面部表情,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刚刚我已经查明,这次警报是误报,涉事守城官员已经被我拿下,请各位不必担心……”
“佐伊大人,为什么卑职听到的情报,可不是这样子的。”
不等佐伊说完,另一道声音响起。
人群纷纷闪开,给发声之人让出一条道。
佐伊眯起眼睛,瞳孔中一道杀意一闪而过,面上仍是热情笑容:“莫拉蒂大人,您身居财部,难道还知晓一些信部所不知道的情报?”
莫拉蒂整整衣领,神情似乎有些惶恐:“不、请您不要误会,卑职当然不敢质疑信部的权威,不过……卑职刚刚听说了一些风闻,似乎国境南部已经遭到异人袭击,所以想来验证一下这件事情的真伪……”
佐伊眉头轻挑一下,仍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哦?是吗?我可没听说这种事,不知莫拉蒂大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来源?要知道在宫廷中散播谣言可是重罪,尤其在这种特殊时期,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最后几个字,佐伊咬的尤其重。
站在他身后的胡夫,已经悄然将手按到剑柄上,像是看待死人一般盯着莫拉蒂,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动,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拿下。
“佐伊,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胡夫准备动手时,威尼斯从屏风后走出,身边除了两位寸步不离的贴身守卫外,还有一人跟在后面。
胡夫瞳孔微缩,向前一步,呵斥道:“菲尔普斯,你竟敢擅离职守?”
一头波浪卷红发的大魔导师微微欠身,歉意道:“队长,实在是事发突然,属下得到十万火急的情报,这才越级面见陛下,事后甘愿受罚。”
“赦你无罪。”
威尼斯摆摆手,看向佐伊道:“菲尔普斯说南部边境遭到大量异人进犯,确有此事?”
佐伊低头行礼:“回陛下,确有此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威尼斯用力敲了几下桌案,才将殿内的气氛控制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佐伊一丝不苟的回道:“臣刚刚接到密报,两个祈时前,以诺尔为首的七个南部城市,于官道外发现大量异人踪迹。”
“为何知情不报?”威尼斯声音中掺杂了几分怒气。
佐伊连忙将头压的更低,有些无辜道:“实在是事发突然,微臣正准备上报,结果不知为何消息不胫而走,还没等微臣踏出房门,城内警报就已经升起来了……微臣不由怀疑,是有人故意散播假情报,想要惑乱民心。”
“既然情报是真的,又有什么惑乱可言?”
“陛下,事情发生在国境最南端,并且这些异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进攻,而是一直驻守在城外,微臣派人严密监控各处山林以及人迹罕至之处,都没发现异人潜入的迹象,不论它们有何阴谋,都不可能威胁到皇城。
所以微臣怀疑,是有人故意引起警报,借此动摇军心,以达到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说完,佐伊深鞠一躬:“还请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彻查此事,同时务必会加强警戒,保证皇城安全无虞。”
佐伊抬头的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菲尔普斯和莫拉蒂一眼。
然而两人依旧维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佐伊的视线。
“真的没问题?”威尼斯仍有些犹豫。
“微臣以性命担保。”佐伊一脸郑重。
“朕要你性命有什么用?还是留着继续给利亚鞠躬尽瘁吧。”
威尼斯笑了起来,转身回到御座,大手一挥道:“朕相信爱卿的判断,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安抚城内子民的情绪,胡夫,你辛苦一下,带两支精英卫队四处巡视一下。”
胡夫迟疑片刻,向前一步,回道:“陛下,这样一来,皇城内的安保力量……”
“又不是一个不剩,剩下的卫队不是摆着好看的吧?还有信部,朕就不信有歹人敢趁虚而入。”
佐伊也恳求道:“陛下,胡夫队长的考虑不无道理,毕竟皇城的安全高于一切,您安抚子民的心情臣能够理解,不如这样,由两位副队长各自抽调十人,前往各层门查看情况,这样一来既能达到侦查与安抚的目的,也不会影响皇城内守卫轮换。”
“嗯……那就这么办吧。”威尼斯沉思片刻总算点了点头,心里却对佐伊的坚持十分满意。
让胡夫带队支援的话刚一出口,威尼斯就已经后悔了,原本他只是想做做样子,表现一下心怀子民的态度,不过转念一想,调走两支精英卫队,自己身边的守备力量确实薄弱了许多,真要是有歹人闯入皇城,说不定就会带来威胁。
然而帝王一言怎可随便改口,好在佐伊立马站出来反对,同时提出一个相对来说更能够接受的建议,威尼斯肯定欣然应允,只不过表面上还是要作出一副纠结的样子。
“佐伊,火速调集南方所有公会力量,军部随时做好配合的准备,密切关注国境线上的局势,必要时候便宜行事,可以主动出击,务必将异人挡在城墙之外,决不允许一城一池被攻破。”
“臣领命。”
威尼斯又叮嘱几句,便遣散了朝会。
反正暂时盖亚不会受到波及,至少这几天能够过个安稳年,威尼斯也懒得兴师动众,将主要问题交给佐伊这几个得力的大臣去办就行,至于其他人,即便下了命令,也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施恩让他们回去接着“放假”。
不过在回宫的路上,威尼斯身后又多了一个护卫,是佐伊坚持增添一点护卫力量,威尼斯自然不会拒绝。
回到寝宫,威尼斯正考虑传哪位妃子过来,一位侍者忽然走上前来,低声道:“陛下,莱利王子求见。”
“谁?”威尼斯下意识抬起头,结果恰好与一双冰冷的眼睛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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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一章 斩首行动(二)()
这一瞬间的目光接触,让威尼斯面色一滞,脑海中像是有道惊雷突然炸裂,整个意识都陷入了空白。
不过短短半秒之后,威尼斯的意识被强行拉回现实,不过脑袋仿佛要裂开一般的痛楚,让他感觉还不如干脆就这么失去意识。
“保护陛下!”
隔绝结界生效的同时,离威尼斯最近的护卫已然消失在原地,但见一道寒光划过半空,护卫已然出现在那位跪伏于门前的侍者身后,如饿虎扑兔般从天而降,手起剑落,这位袭击者甚至来不及做丝毫反应,一颗人头便滚落在地。
泼洒而出的鲜血还未落地,出击的护卫便再次身形一晃,回到威尼斯身边。
从动身到侍者人头落地,再到回来,整个过程不过两秒,威尼斯刚刚从险些被撕裂的意识中清醒,就看到那个陪侍自己多年的老人身首异处,脸上刚刚浮现出一丝惊骇,下一秒便变成难以遏制的怒色。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威尼斯揪住这位擅自出手的护卫,大声咆哮起来。
这个老侍者从年轻时就跟在他身边,威尼斯的日常起居甚至饮食,都由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仆人打点,他不相信对方会是想要谋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