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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异样的表情让爆裂的心“咯噔”一声,瞬间忐忑起来。
(不他这是虚张声势!他不敢对我动手!)
定了定心神,爆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强硬回答道:
“没错,哪怕是襁褓中的孩子,我们也会斩草除根!劝你别再抱有侥幸,赶紧做决定吧。”
果然如爆裂所料,青年听完这忽然闭上眼睛,眼皮翻动了几下,似乎经历了一场挣扎,才低声道:
“你们‘幻之翎羽’的总部在诺尔,是吧?”
(呼。)
这句无疑代表了退让意思的话,让爆裂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在心里暗笑一声,点头道:
“没错,咱们现——”
然而他的声音到此为止。
(怎、怎么回事!)
一时陷入莫名的巨大恐慌中,爆裂在心底发出了无声的惨叫。
接着,整个世界开始颠倒。
爆裂感觉自己飞到了半空中,视野到处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在如同隔绝了一切的死寂世界尽头,跪坐着一具无头尸体。
他的尸体。
(他不怕报)
不甘、恐惧、懊悔瞬间涌入爆裂心中,但很快就随意识一同陷入无尽黑暗。
彻底被黑暗吞噬前,爆裂耳边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公会,没有存在必要。”
第11章 兽人()
“后面的人排好队!轮到你的时候,提前把身份证明拿出来!”
“行了,别喊了。”
布莱特接过递来的红色小本,不耐烦道:“你不嫌累,我都听累了。”
“这些入城的脑袋都长在屁股上,不多重复几句,保准一会儿就忘。”
弗里希没好气的又埋怨一句,同时在空白一页盖上印章:“下一个。”
后一个妇人赶紧走上前,将身份证明递了过去。
“塞留斯人好了,去那边缴纳一枚银币。”
布莱特将红色小本扔给弗里希,抬头看了眼绵延几百米的长队,瞬间有些头疼,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这个长度,今天又得到忙到关城门为止。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抽了什么风,好像商量好一样,全部凑成堆进城。”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弗里希将到手的银币投进钱箱中,冲他神秘一笑。
“死胖子,知道就赶紧说!卖什么关子。”
看同伴一副贱样,布莱特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到他屁股上。
“干嘛动手——别撸袖子!我说、我说还不行。”
一副受气包模样的弗里希连忙摆摆手,看见布莱特放下拳头才松了口气,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说,‘异人’又出现了。”
“什么?!”
听到“异人”两个字的瞬间,布莱特翻阅的手一下子僵住,机械式的回过头,一把揽住弗里希脖子:“胖子,你没开玩笑?”
“靠,我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弗里希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赶紧推开他的手,顺道白了他一眼:“昨天你没当班,我查了个牧尼人,是他告诉我这件事的。”
稍微一顿,弗里希谨慎的抬头看了眼四周,确定值班长官没在附近,才接着小声说道:
“差不多三天以前,那个牧尼人亲眼见过一个身高几十米的巨汉,虽然很快就消失在丛林里,但整个牧尼都炸了锅,很多人都举家逃到咱们诺尔。”
“明明沉寂了五年,‘深渊’为什么又开始活动了啊也不知道这次开启了几个。”
“不清楚,但我估摸着数量不少。”
“你估摸着?你怎么不估摸一下什么时候能讨到媳妇呢!五年前一共才开启两处深渊,难道这次还能再多一个?”
布莱特立刻挖苦了一句。
弗里希像是被戳到痛处,瞬间憋红了脸,辩解道:“这次我可是有证据的!咱们那个正在和魔族谈判的公主,听说了这个消息后马上终止了谈判,马不停蹄赶回来,估计这两天就能回到国都。”
“什么!连那位大人都被惊动了?”
听到这个消息,布莱特张大了嘴巴,但很快就皱起眉头,脸色也难看了几分:“听你这么说,感觉这次的深渊动静很大啊。”
“可不是嘛,”弗里希点点头:“咱们利亚国境内没有‘深渊’,都让公主连夜赶回,那些有‘深渊’的国家境况就可想而知了。”
“他们是够倒霉的,还好咱们诺尔有‘幻之翎羽’这种顶级公会坐镇,也不怕那些异人攻过来。”
这么一想,布莱特心中的忧虑倒减轻不少,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翻开刚递过来的红本,布莱特一眼就看到在公会位置刻下的“漆铁”两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轻蔑,连头都懒得抬,直接朝旁边边一指:“去那交入城费,下一个。”
可等了一阵,手中却没有下一个红本递上,布莱特狐疑地抬起头,却发现刚才那个“漆铁”依旧站在自己面前,不由眉头一皱,恶狠狠说道:“还在这里干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那个请问入城费是多少啊?”
剑士模样的青年明显有些窘迫,犹豫地开口问道。
“一个银币。”
看到青年被烧卷的衣角与空荡荡的剑鞘,布莱特眼中的轻蔑已经变成赤裸裸的厌恶,像赶蟑螂一样甩甩手:“拿不出就赶紧滚,别挡住后面的人。”
“我出门有些急,没带那么多,你看——”
“守卫!把他扔出去。”
这种人见多了,布莱特也懒得再废话,直接冲身后喊一嗓子,很快就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上前来,一左一右靠向有些不知所措的青年。
“等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青年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个全身罩在斗篷里的男人走过来,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银币:
“他的钱我付了。”
“你?”
布莱特眯起眼,狐疑的盯着他:“你俩认识?”
“不认识。”
“那你是闲的无聊?”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一枚银币,布莱特怎么想,都觉得眼前这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脑袋有问题。
“因为我老师曾经说过,要帮助陷入困难的人,我一直记在心里。你们还不放了他吗?”
“有意思。”
布莱特在心里骂了句“白痴”,既然有傻子多事,他也懒得废话,给两个士兵递了个眼神,青年就重新恢复自由。
“谢谢!”
快步走到斗篷男面前,青年感激地冲他点点头:“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欠人情,所以你可以提个要求,如果在我实力范围内,我会帮你去做。”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举手之劳,本来也不是为了回报。”
斗篷男摇摇头,礼貌的拒绝了他。
“那这样,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是探险者协会的成员。”
“好吧。”
看到对方如此执着,斗篷男只好点点头,青年这才微微一笑,向城内走去。
“切,这种穷鬼的话也信。”
看着青年的背影,布莱特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过头朝他伸出手:“你的身份证明。”
“哦,不好意思。”
斗篷男在身上摸了一会儿,将一个绿色的本子递到桌上。
“兽人?”
看着眼前的外族身份证明,布莱特讥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厉声道:“把斗篷摘下来!”
似乎对他这种不友好的态度不满,斗篷男猛然握紧拳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松开手,将完全遮住正脸的斗篷向后放倒,露出一张年轻的兽人面孔。
“杰诺尔•沙鲁,从库曼王国来的?”
布莱特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审问犯人。
“是。”
“来做什么?”
“拜师学艺。”
“拜师?”
看看眼前远低于兽人平均身材的年轻兽人,布莱特估计就连那些奴隶兽人也比他强壮,不禁讥笑两声,将绿本随手扔回去:“去那边缴费,两个银币。”
“什么?入城费不是一个吗?”
杰诺尔接过本子,疑惑道。
“我说两个就两个,不想交就赶紧滚。”
眼看两个士兵再次准备拔剑,杰诺尔轻叹一声,将两个银币扔给弗里希,最后看了眼得意昂着头的布莱特,向内城走去。
第12章 萨满()
诺尔的正门大街,是一个热闹集市。
“太太,这泰兰森林的不老泉水可是独此一家,喝一口保您年轻十岁!现在只要五枚银币啦”
“刚出炉的熏鱼饼,只要十个铜币咯!”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机械迷城出产的魔导玩具”
吆喝声此起彼伏,大街两侧排列着各种各样的货架,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应接不暇,商人们想方设法吸引来来往往的人群。
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稚童从大街横穿而过,嬉笑着消失在另一头小巷中。也有身着华服的少年,为搏美人一笑豪掷千金,引来周围羡慕的目光。
总之,到处是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
然而杰诺尔完全没有融入这种气氛。
他路过的地方,欢笑声戛然而止,原本拥挤的人流就像是躲避瘟神般快速分成两排,留下满是猜忌、疑惑、蔑视的冰冷目光。
(现在还是这种态度吗)
杰诺尔无奈地摇摇头,抬手准备将斗篷戴上。
(不这么做才是错误的。)
如果在这种小事情上都屈服,自己的抱负还有可能实现吗?
杰诺尔扪心自问,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于是他放开抓住斗篷的手,对周围如针芒般扎眼的异样目光视而不见,昂起头向前走。
如果自己犯错,当然要改正。
如果这个世界犯错,同流合污是懦弱,逆流而上之人才是勇者。
在忍饥挨饿、随时可能命丧兽口的森林中拼死挣扎;在暗无天日、如蛆虫般卑微的奴隶生活中苟延残喘;在危机四伏、直面魔兽的斗技场中九死一生
杰诺尔尝尽人间冷暖后,生出一个愿望——改变这个世界。
他想要改变其他种族对兽人的看法。想向世界证明:兽人并不只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低等种族,相处方式不是只有永无止境的征伐与奴役,我们同样可以平等交流,和睦相处。
他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所有种族围坐在一起,大家欢声笑语共同举杯的场面。
但眼下的情景,离这个目标明显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说这里的公主早就颁布废奴令,现在看来收效甚微啊。)
市场的喧闹已经远远落在身后,杰诺尔经过一栋华丽的庄园,视线穿过层层栅栏,停留在葡萄园中一个佝偻后背的兽人奴隶身上。
“果然,不是任何国家都像库曼那么开明吗”
想起库曼国内对兽人的态度,再和眼前这副情景相比,杰诺尔顿时有种道阻且长的感觉。
对于这些同族的遭遇,杰诺尔会同情,会愤怒,但不会选择出手相救。
他知道这些兽人已经奴性颇深,就算救出来也没有自由生存的意志,很快就会再次被抓住。所以想救他们必须从思想入手,让他们学会自爱的同时,也要让高高在上的人族放下偏见。
(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在心里鼓励了一句,杰诺尔正准备抬脚继续自己的路程,却突然屏住呼吸,歪头仔细倾听。
“你们这群流唔放手!救唔唔”
依靠兽人那异常灵敏的听力,杰诺尔总算听清这一声微弱的呼救,很快将视线锁定在来路的某个小巷中。
从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是个年轻女性。
想起老师的话,杰诺尔略一沉思,还是决定过去看一下。
他在嘴里默默念了几句,身上的斗篷就忽然无风自动,带他缓缓离开地面,快速向小巷飞去。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
“嘿嘿嘿,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滚开——你这个混——不要!”
“贱女人,被我索尔斯塔大人看上,是你一辈子的荣幸!还敢给我抵抗!”
(又是个败类!)
来到巷口,杰诺尔已经可以清楚听到两人声音,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手中瞬间凝聚起一道风刃,向小巷深处的木门卷去。
“咔嚓”
木门被切成碎屑的同时,杰诺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根本不给守在院中的四个侍卫反应机会,长袍下白光一闪再次释放出无形气旋,精准无比地打在他们头部,顿时让四人失去意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无论是进攻时机还是释放精度,都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