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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与孟嬍和说过此事,香儿便不会蠢到否认:“的确。”
“那为何又不愿入景晟侯府?”
威远侯府还有陆衡涛那个威胁,两相比较景晟侯府岂不是更安全些?
虽然是问句,慕容璟的目光中却毫无疑问之色,香儿转开目光,语气中带了些紧张:“想必侯爷已经猜到原因了吧。”
“你仇家真的在景晟侯府?”
慕容璟剑眉紧蹙,他叔父一向不与人结仇,女眷更是没有可能,那剩下的就只有……
念及此处,慕容璟的目光骤然冰冷下来,若香儿真的威胁到他父亲的性命,他就要好好考虑一下还要不要留这女人活着了。
“侯爷怕是猜错了。”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香儿语气中的紧张倒反而稍稍削减了些:“我仇家在侯府不错,不过不是侯爷猜的那位。”
慕容璟的脸色却并未因她一句话好到哪里去:“那又是谁?”
“恕民女现在不能告诉侯爷。”
“你……”
在外人面前慕容璟的脾气可没那么好,但是念在香儿是威远侯府的人,他只能先压着脾气,不过语气就好不到哪里去了:“你就不怕我用手段逼你说出来么?”
“民女相信侯爷不是那样的人。”
先给了顶高帽子,香儿才接着道:“另外民女愿交出这些时候查探到的消息,以求自保。”
慕容璟冷哼一声:“威远侯府的消息我比你清楚得很。”
“民女自然不是指威远侯府。”
香儿道:“威远侯和大小姐对民女恩重如山,民女怎会做那种以怨报德之事。”
不是威远侯府?
她一个小丫鬟,除了威远侯府也就来药庐比较多,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下人,香儿自然会看人脸色,不等慕容璟发问便道:“民女要说的是关于二皇子的事情。”
慕容璟面色不变,心中却一震:“你认得二皇子?”
不说李褚浚是最近才从西北调回来的,威远侯府一向不参与皇室争斗,香儿若一直待在府中的话,怎么会认得李褚浚?
“只是远远见过而已。”
身为白傲霜的徒弟,她绝对不是像慕容璟所想的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过知道李褚浚也是巧合,但重点不在这,她也便没有解释,只道:“当时二皇子正与宋公子同行,二人关系颇为亲近,侯爷还是多留意的好。”
“宋逸超?”
慕容璟挑眉,这发展倒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之前陆明湄之所以流落风流之地,怎么说也跟宋逸超脱不了关系,有她在李褚浚身边,宋家人竟然还靠的上去?
不过细想之下他也明了,如今二皇子与其他皇子相比颇显威风,按照宋逸超那种欺软怕硬的性子,自然要早早抱紧二皇子这棵大树。
只是不知道若深宫之中的丽妃知道自家弟弟做出这等“投敌”的事来,会不会被气到吐血。
慕容璟方想通其中关节,就听香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民女还有一事相告。”
“说。”
“民女前些天去城外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队车驾进了城。”
“这有什么奇怪?”
皇城是整个天启最为繁盛的地方,每天进城的车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进来一队车驾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一队车驾是不奇怪,怪的是民女出城之时已近子时。”
慕容璟面色骤变:“子时?城门大开?”
皇城宵禁极为严格,一般戌时闭南门亥时闭北门,子时绝对不可能有车驾进城才对!
而香儿却像是觉得这个消息不够劲爆,又接了一句:“虽说当时烛火昏暗,但是民女自信没有看错——”
香儿说到这里稍顿了一下,后一句话直接让慕容璟猛地站起身来:“车驾上绣的应该是金陵王的标志。”
瞪着香儿看了好一会儿慕容璟才觉得自己动作太大,缓缓坐回了位子上:“金陵王?你倒是见多识广。”
金陵王是当今圣上仅剩的兄弟,不过其蜗居金陵多年,今年更是称病不再进京,饶是慕容璟也只是从长辈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香儿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识得金陵王?
“侯爷过奖。”
香儿淡淡的声音让慕容璟这几日压着的火气瞬间迸了出来:“过奖?我倒是觉得你完全够得上这赞誉,本王都不敢说一定认得金陵王,你怎么就确定当日看到的是谁的车驾?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慕容璟话中的讥讽让香儿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再开口语气却并未与之前有什么不同:“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呵!”
慕容璟冷笑:“我倒真想相信你说的话,不过金陵王那边已经传出了其病入膏肓的话,你说我应该信你还是信王爷?”
金陵王一贯不参与朝中之事,前些时候更是传出了重病卧床的消息,怎么可能在子时出现在皇城之外?
如果不是香儿撒谎,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看到的是鬼魂。
说实话,慕容璟本还颇为相信香儿的话,但是现在,她之前所说宋家与二皇子联系一事都要多加斟酌了。
香儿脸色却依然未变,就在慕容璟怀疑她体内的蛊毒是否破坏了面部神经时,就见香儿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若侯爷不信,大可先去查探一番。”
慕容璟本是不相信这些荒诞之言的,但是香儿如此信誓旦旦,却让他有些动摇,回侯府之后便派了白止去宋国公府查探,随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本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索性又派了两名暗卫去了金陵。
沐雪园的下人都看出来自家主子心情不好,自然没有赶来触霉头的,自从楚凌钥怀孕之后青鸾也消停了不少,故而慕容璟一肚子莫名奇妙的郁气无处发散,只能拿了公文来批阅。
幸而白止并没有让他郁闷多长时间便带回了消息:“禀侯爷,宋国公府的防卫确比平常严密了许多,属下只看到宋国公邀一位客人去了书房,却无法知晓他们交谈内容。”
“贵客?”
“是。”
白止点头,递上一卷卷轴:“那老人家穿着虽不显华贵,然气度雍容不似常人,属下摹了他的画像,只是匆忙之中无法得其意。”
慕容璟接过卷轴,看着画中人颇有几分熟悉的面容,心中疑云更浓,卷了画轴便往慕容冼处而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那个煞星()
家中事务有慕容璟打理,慕容冼乐得清静,天天在自己房中临画摹字,端的是一个自在,慕容璟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自家父亲刚把手上狼毫放到笔洗中的情形。复制网址访问
知子莫若父,饶是慕容璟面上并没有多明显的表情,慕容冼还是一眼便看出了儿子心情不佳,指指凳子让人坐了才问:“什么事?”
“想请父亲看一个人。”
慕容璟倒也不罗嗦,径自把画轴递了过去:“父亲可知此人是谁?”
慕容冼满面疑惑在打开画轴的瞬间退了个干净,半晌才将画像放在了桌上:“哪里来的?”
慕容璟却未回答,而是又问了一遍:“父亲可知此人身份?”
若说他之前还有怀疑,在看到慕容冼表情之后便有了答案,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慕容冼妥协:“像是金陵王,不过据说王爷现在金陵病入膏肓,你又是从哪里弄到的画像?”
“白止画的。”
到这时候再瞒着也没什么用处了,慕容璟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之后,便把香儿的话直接转述了出来:“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愿相信,这才派白止去看了,他只带回了这幅画像。”
“你怀疑宋国公府中的贵客是金陵王?”
慕容冼还是不愿相信:“可是金陵传过来的消息明明是……”
“孩儿也不愿相信,所以派了人去金陵查探,明日就该有回信了。”
见父亲面色难看,慕容璟忍不住问了一句:“父亲可知道金陵王此番为何进京?”
他少时这位王爷便已去了金陵,鲜少回京,今年更是托病连每年大宴都不再出席,故而慕容璟从未见过此人,偏偏长辈们也很少提起这位金陵王,之前慕容璟还只觉得这位王爷安于享乐不涉朝政,但是现在看父亲的表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慕容冼盯着画像久久不语,慕容璟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父亲?”
“嗯?”
慕容冼像是刚回过神来,却未回慕容璟之前的问话,而是皱眉道:“你之前从哪里得到金陵王进京的消息的?”
“前些天救了一个妇人。”
念及香儿说过仇人就在景晟侯府,慕容璟没有细说,一句话便略了过去:“她不只说金陵王进了京,还说金陵王怕已经与二皇子联系上了。”
“二皇子?”
这个消息更为震惊,慕容冼的注意力瞬间从线人身上移到了李褚浚身上,面色变了几番才叹道:“这下皇城怕是要不安宁了。”
“这金陵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父亲的表情让慕容璟更为好奇,索性又问了一遍:“为何父亲提到他如此……失态?”
斟酌了半晌,慕容璟还是用了这个词,慕容冼却丝毫不以为忤,只摇头道:“金陵王此人是当今圣上仅剩的弟弟,这你知道吧。”
这句话像只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慕容冼不待慕容璟反应便接着道:“当年圣上年幼,自然少不了觊觎皇位的,那些个皇室子弟虽不说各个天人之资,却也有几个突出的,圣上与金陵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时虽有太后护着,但圣上毕竟年幼,好容易斩除先皇弟,却冷不防又杀出一个金陵王。
说到这里,慕容冼叹了口气:“尤其是太后当年那件事之后,圣上势微,如今的金陵王当时几乎是大势所趋,只是此人疑心甚重,非要置圣上于死地,太后拼力相护,这才让圣上免于毒手。”
慕容璟心惊,这何止不是个偏安一隅的闲散王爷,简直是皇上的仇人了。
“可太后和圣上怎会容许王爷去了金陵?”
金陵富庶,这岂不是纵虎归山?
“当时朝政纷乱,皇室成员被金陵王斩杀的七零八落,圣上感念兄弟一场,又是仅剩的兄弟,不忍赶尽杀绝,所以才令他在金陵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出。”
慕容冼摇头:“当时自然有眼线跟着去的,金陵王这些年都安稳的很,没想到……”
接下来的话慕容冼没有说,慕容璟又何尝不明白。
这么多年安稳日子过下来,饶是多大的雄心壮志也该被消磨掉了,怎么这人年近古稀还要掺和皇城这趟浑水?
空气安静许久,慕容冼才长叹口气打破了沉默:“不管如何,金陵王这人都要十二分留意。”
慕容冼三言两语说的并不清楚,其实当时的情况比他说的要凶险的多。当时金陵王有十万兵马,朝中大臣大部分都推崇金陵王,至于民心,当时京城百姓只金陵王而不知皇帝。当今陛下除了先帝的一纸诏书并没有别的优势,就差一步,金陵王就可以坐上金銮殿的那把龙椅。
当年,为了皇位,两人不说斗的你死我活,那也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太后的毒就是那时候中的,猜到了是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皇上在金陵留有眼线,金陵王在皇宫里也是耳聪目明。
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金陵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京,看见他心机之深。
想到这里,慕容冼忍不住皱了皱眉,示意慕容璟不要轻举妄动,“金陵王为人毒辣谨慎,你让白止撤出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父亲,这件事要禀告陛下么?”
“不要写进折子里,明天你一早进宫去慈宁宫。”
慕容冼沉吟了一下,觉得不放心还是叮嘱了慕容璟。慕容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天启皇上有多孝顺?在慈宁宫晨昏定省,这么多年缺席的次数屈指可数。慕容冼是让慕容璟明天亲自告诉他。
回去的路上,慕容璟一直在琢磨要不要把媳妇捉回来,毕竟宫里那么危险,万一误伤就不好了。但是现在太后的情况不容乐观,就算太后肯,她也不肯乖乖回来。
唉,真是惆怅,这件事解决之后一定要带媳妇离家出走!
正在若有所思的时候,慕容璟冷不丁的被突然跳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给大少爷请安。”青鸾远远的就看见慕容璟走过去,看了眼是慕容冼书房的方向料定他还会回来,于是挨着蚊子咬的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人了。
“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