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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楚凌玥嗤笑一声,道:“他身上痒痒,舅舅就给他送止痒药,他可不是立马同意么。”
西北一直不安分,革职一个叶威,若是西北一旦动荡,那么大一片土地可就拱手让人了。这位皇上爷一向爱惜名声,估摸着昨夜一晚上都在愁这件事儿呢。
而小煜又是在楚腾云的身边长大,一身本领尽得楚腾云真传。今早舅舅的举荐,可谓是解了天启帝的燃眉之急。
“是啊。不过也幸亏他的心中还有江山社稷,不然的话,咱们的计划也成不了。”慕容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无奈。这位皇帝,还真的是自私自利,又窝囊至极啊。
当初的事情景晟王爷是要瞒着他的,而昨日天启帝的训斥,让景晟王爷有些不悦的同时,又怕慕容璟心内多想,便拉着他摊了许久的心。
包括当初发生的一切。
慕容璟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不假,可没有想到当初自己是被天启帝用这种方式交换出去的,还真是,让人牙痒痒!
就这种爹,他还真不屑于承认!
楚凌玥从铜镜内看到他的表情有些阴郁,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便将他的大手抓住,轻声道:“还有我在。”
不论风雨,还有我在。
慕容璟只觉得心底最隐秘的地方被柔软的小手抚平,脸上的神情也尽数被柔情所代替:“为夫一直都知道。”
他是她的天,可她又何尝不是他的精神支柱?
楚凌玥往后靠着,小手在他的掌心有一搭没一搭的画着,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叶将军这里暂且不提,可如今朝中的局面对慕容家极其不利。如今这流言就像一盆脏水,偏你还不能认,这困局又该如何解?”
慕容璟对此倒是毫不担心,松开她的手,又重新拿起眉笔,替她画另外一面的眉毛,一面道:“怕什么,这事儿外人觉得是慕容家作妖,可皇上却是知道事情的。他在生气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宰了我?”
“呸呸呸。”
楚凌玥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呢。”
不过慕容璟这么一说,倒是真的让楚凌玥宽心了不少。是啊,皇上断不可能对慕容家出手的,当年的事情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这局面对慕容家再不利,他也不能奈何慕容家。
至于其他那些无关痛痒的处罚,她倒是乐见其成的很。毕竟能在挺着大肚子的时候跟夫君腻歪在一起,可是难得的好事情呢。
她还得谢谢皇帝的成全呢。
想通了这些事情,楚凌玥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不安,乖顺的坐在凳子上,享受着自家相公的伺候。
慕容璟替她画好眉毛,又细细的端详了一番,情不自禁的夸赞了一句:“娘子,你好美。”
夸赞是真心的,只是他说话的时候,这手不安分也是真的。楚凌玥嗔了他一眼,伸出手将那只咸猪手拍掉,回眸道:“老老实实的。”
然而眼前美人儿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又是自家娘子,这个便宜不占,他就忒不是君子了。
于是乎,原本宁静的氛围,不多时便被旖旎所代替。
直到——
“宝宝踢我。”
楚凌玥红着脸说出这句话,一面将慕容璟推了开来。
美人气息微喘,俏脸酡红,如同上好的佳酿一般诱着人前来品尝。然而她说的话,却是格外的煞风景。
慕容璟听到这话之后,霎时便磨了磨牙。这小子,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呢,就跟自己作对,简直是不可忍!
然而再不可忍,他也得忍着。毕竟现在这位可是整个慕容府的心头肉,若是有一丝的闪失,慕容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而慕容璟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他更是彻彻底底的将这种情绪体会了个真真切切。
什么叫小祖宗,恩,就是他娘子生下的这个。
第三百三十二章 还一个公道()
天启帝不知是被二皇子的话刺激到了,还是真的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坐的不安稳,在发了诏书的当日,便命兵部之人快马加鞭的赶往了西北。
而叶萱在抽了三皇子解气之后,也出奇的老实了下来,每日除了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外,便是赖在楚凌玥的房间内,看的慕容璟一阵阵的磨牙。
他好不容易能放一段假,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的在家里陪媳妇,可媳妇儿却被表妹给霸占了。
说好的表妹是青梅竹马呢,见过青梅抢竹马媳妇的么!
这些人中,唯有楚凌玥的日子过得踏实。
有夫君在旁,腹中的小生命也在一日日的茁壮成长,她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能更舒心。
不管暗地里如何的波涛汹涌,至少的表面上看来,还是一派的宁静祥和。
只是表象终究是表象,暗地里的风波从来都不会停止,就如同这暴风雨前的宁静,迟早会被一声雷劈开,而后暴雨倾盆。
八月初七的时候,派去西北的使者终于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期待之中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且还带回了一个人。
一身盔甲泛着银光,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庞也被钢铁映照的显现出坚毅的神色。
见到天启帝,他不闪不避的下跪行礼:“末将小煜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天启帝紧皱着眉头,眸子里阴沉不定。
他不说话,小煜的神情还好,可一旁的兵部侍郎神情便没有那么自在了,跪在地上身上直打哆嗦。
良久,天启帝才收回了目光,问道:“为何是你跟着来的?”
小煜抬起头来,直视着天启帝道:“回皇上,末将有冤情要诉!”
闻言,天启帝的眉头一挑,转而看向兵部侍郎道:“朕派你前去干什么了,人呢?”
兵部侍郎打了个寒颤,这才壮着胆子道:“皇上,微臣前去传旨时,却得知谋逆之罪另有其人,且西北百姓情愿,求皇上为叶威将军主持公道。这是百姓们上的万民请愿书,请皇上过目。”
天启帝原本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可待得听到百姓们的万民书后,神色又缓和了一些,示意一旁的内侍监道:“呈上来。”
长长的纸卷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各个百姓的名字,而最上面的内容,赫然是替叶威喊冤!
能让百姓们写万民书,要么是叶威在西北的威信已经大于他这个皇帝,要么便是他真的有冤情。
天启帝一向自负,自然不会相信前者,那么便是后者了。
再想起小煜刚才的话,他转向小煜问道:“你要伸什么冤情,说来听听。”
“是。”
小煜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沉声回道:“末将今日前来,一是替叶威将军喊冤,冶良村百姓的事情并非叶将军所为,而是另有其人;二是状告冶良村事情的真正凶手——二皇子李褚浚!”
天启帝抓着万民书的手顿时便收紧,阴着声音问道:“叶威就教会了你倒打一耙么?”
从潜意识里,天启帝是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尤其是这事儿当初还是李褚浚告的状,所以天启帝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叶威想要反咬一口。
见他这种态度,小煜心中一阵失望,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还请皇上允许末将将人证物证带上来。若末将真的是诬告,那末将甘愿受车裂之刑!”
自古以来民告官都极为困难,更何况他一个小将要状告当朝皇子了!
在听到小煜说出甘受车裂之后,天启帝的神情才有一丝松动,若无十分把握,小煜定然不敢说出这种话的。
难道说,老二真的隐瞒了自己什么吗?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便会无限的被扩大。想起李褚浚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天启帝的脸色越发不好,沉声道:“说来听听。”
他的皇位已经有太多人觊觎了,可别人跟自己的儿子不一样,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小煜悄然松了口气,而后便命人将军医带来。这位军医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替二皇子治毒的那位。
“军医,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听到小煜的话,军医略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方才开口道:“回皇上,草民在军中时,曾替二皇子治疗过毒伤。照理说皇子中毒是要严加追究的,可是二皇子却命人死守秘密,不许声张。后来草民见到了一个人,才解开了这个疑惑。”
天启帝眼神微微眯起,问道:“谁?”
“冶良村幸运存活下来的一个姑娘,而二皇子的毒也是他在屠杀冶良村时,这位姑娘下到二皇子身上的。这位怜花姑娘现在就在殿外。”
“传她进来!”
天启帝的手掌化作为拳,紧紧地握着,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也许这一切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原先他所以为的那些所谓事实,不过是李褚浚给他的错觉罢了!
怜花很快就被带了进来。
她上次受金陵王挑拨之后被关了许久,直到今日早晨,才被慕容璟带了出来,直接扔给了小煜。
先前她还咬牙切齿,可是待得看到军医之后,怜花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这个军医她见过的,既然他在小煜身边,那就说明小煜是值得相信的。
而在跟着他们一同进了皇宫之后,怜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冶良村那些枉死的冤魂们终于可以讨一个公道了!
怜花在殿外听了许久,待得听到传唤自己,她顿时便激动地难以自持。
待得进来之后,她先是郑重的给天启帝磕头行了礼,继而颤声道:“求皇上还我冶良村无辜枉死的村民们一个公道!”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极为凄厉,脸上的恨意和哀伤一览无余。天启帝几乎那一刹那便相信了她。
这种神情是装不出来的,除非这个姑娘真的经历过。
他在怜花的神情上锁了许久,方才道:“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是。”
怜花随意的抹了一把脸,这才道:“二皇子曾经要冶良村帮他锻造一批兵器,可是被冶良村拒绝。之后二皇子怀恨在心,竟然屠戮了全村老少!我侥幸会些旗黄之术,这才借着假死逃了出来。”
天启帝迅速的抓住了重点,问道:“你一个百姓,如何知道二皇子长什么样子?”
怜花想也不想道:“我当时虽然不知凶手是谁,可我在凶手的身上下了毒,也是因为我特制的毒药,才让我知道了凶手竟然是二皇子!”
下毒。。。。。。
这就跟军医的话照着了。
而在此时,小煜也拿出一封信来,回禀道:“皇上,末将这里有一封信,请您过目。”
内侍监从他手中接过后,小心翼翼的呈到了天启帝的面前。
天启帝略微扫了两眼,可越看下去,他的神情就越凝重。
这上面是冶良村的村长给叶威写的信,心中曾经提到有人要来冶良村,要让他们锻造一批兵器,且数量之大令人咋舌。而这位村长并没有答应他们,只是心中却有些不安,所以写信给叶威,想向他讨个主意。
天启帝盯着这封信看了许久,猛地朝着外面喝道:“来人,将二皇子给朕带过来!”
李褚浚被宣来的时候,正在家中跟素素庆祝眼下局面的一片大好。待得看到内侍监的神色之后,顿时便涌起一股不安,在来的路上试探着问道:“公公,不知父皇唤本殿下前去可有要事?”
内侍监只低着头,只管朝着前面走去,嘴里还笑道:“杂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二皇子是天潢贵胄,想来没有大碍的。”
这话说的就很有待商椎了。到底是没事儿呢,还是因为他是皇子,所以皇上不会太重的罚他呢?
可是李褚浚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他这些天到底做了什么让父皇生气的事儿,便也就放下了心,朝着御书房走去。
可等到一进门,他便知道事情似乎脱离了自己掌控的局面了。
且不说那个曾经给自己治伤的军医,便是随着兵部侍郎前来的小煜,都叫他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李褚浚到底是定力好,他甚至还能露出一个笑容来,走到正中央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天启帝心中有了芥蒂,再看他的脸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虚伪,当下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你可认识他们?”
李褚浚心头一跳,赔笑道:“这位是小煜小将,乃是威远候之子,儿臣自然是认得的。这位嘛,是儿臣在西北时的军医,这位姑娘儿臣就不知道了。”
见他承认了军医的身份,天启帝顿时冷声道:“这位姑娘你不认识,那倒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