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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发现不了的,却未见得是不存在的,时涤正要对女子发难,却听得书晚开口了。
“敢问这位姑娘,是否就是有着通天之术的天狐一族?”
“哦?此话从何讲起?”
“相传天狐一族最擅幻形,五十岁可化为妇人,一百岁可化为美艳女子,且有着通晓千里之外事物的巫卜能力,而千年天狐更是可以与天相通。这七十二疑冢是异兽的聚集地,本不该有人烟,但我们却在此处遇见了姑娘这样美貌的女子,想来姑娘应是天狐一族了吧。”
“想不到你们中间还有读过古典之人,连我们天狐一族都能认了出来,也算是难得,不错,我正是天狐后裔,不过还未达到与天相通之仙境,所以在这七十二疑冢中潜心修炼。”
“姑娘既然在此间潜心修炼,却又为何要对我们的同伴出手呢?姑娘这样做,难道不怕徒生孽障,阻了自己修仙之路么?”
“我并未对他出手,他确实是心甘情愿留在此处的,我看你与我也十分投缘,我便将个中缘由说与你们听吧。其实从你们一踏入七十二疑冢的西部,我就已经有所察觉,不过我看你们似乎并非心怀不轨之徒,也就没有干预你们。”
“我虽然没有主动干预,但是这片区域由于我常年在此修炼的缘故,却是弥漫着一股迷瘴,相信你们也都见识过了,那迷瘴名唤情瘴,身处其间倒是不会于身体有损,不过却有着一项不同寻常的作用,那便是测人真心。”
“在迷瘴里待得久了,人便会不自觉地迷失,此时他在迷瘴中遇上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心上人,若是二人两情相悦,自然是会在迷瘴中马上相逢,并且摆脱迷瘴,若是心上人不在身边或者压根就还没有心上人,此人也可以马上摆脱迷瘴,却唯独有一种情况,会使得这个人再也不能摆脱迷瘴。“
说到这里,天狐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塔默,又看了一眼亦渺,这才接着往下说。
“那便是他的心上人就在他身边,可是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你们的这几位同伴,恰好是这个情况。这时,情瘴会不断放大他们内心这种求而不得的痛楚,令他们备受折磨,最后这种痛楚会触发他们自我的情感保护机制,使得他们做出不愿离去的选择。”
“只要他们待在这片迷瘴之中,便不会感受到这种痛楚,而一旦他们离开了这片迷瘴,便又会被这种巨大的折磨所扰,此时他们的大脑会自动开始催眠自己,制造一些虚假的记忆与理由,甚至模糊了自己的身份,以求能够留在这片迷瘴中。”
“所以,并非是我对你的同伴做了些什么,而是他自己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听到天狐这么说,时涤只觉得根本就没办法相信,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塔默有心上人?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他刚刚说第一时间遇上的是心上人,他第一个遇见的可是亦渺,难不成亦渺还能成了他的心上人?
时涤忍不住看了亦渺一眼,只见后者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天狐提到的这些事情。
天狐看到时涤怀疑的表情,开口道。
“我所言句句属实,不曾欺瞒,只不过有时候当局者迷罢了。”
书晚见天狐语气诚恳,心知她说的恐怕全是实情,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破了塔默的迷瘴,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从天狐身上入手了。
“那么请教姑娘,这种迷瘴可有破解之法?”
却见那天狐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并非我不愿帮助你们,实在是我也不知道如何破除迷瘴,这些迷瘴本来不是我有意设下,而是因我修炼的全是幻术,所以自发形成的,它有些什么特性就连我也不知晓。再加上每个人自己给自己制造的记忆与理由都不尽相同,就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对症下药了。”
时涤一听天狐这话,顿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在这里修炼什么劳什子幻术,怎么会形成这样一片迷瘴,现在她倒好,三言两语就把干系撇清,塔默身陷迷瘴不得其法而破,难道当真要教他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丢在这个鬼地方?
思及此,时涤不再犹豫,一个闪步绕至天狐身后,根本不等天狐反应,缚灵匕的刀刃已经抵上了天狐的脖子,寒冰之气散发开来,马上就在天狐的皮肤上凝成了一股薄霜。
“这片迷瘴既然是因你而生,那么恐怕也会因你而灭,如果你提不出办法来救出我兄弟,那我就只好动手了!”
天狐虽然没想到时涤会突然出手,但也只表现出了一瞬的诧异来,马上就恢复了镇静,只是轻笑道。
“你若不信这个邪,大可试试看对我动手,这片迷瘴虽然不受我所控,不过毕竟是因我而生,到时候我出了什么岔子,你的好兄弟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时涤见她言语轻佻,似是仍未把塔默的事情放在心上,不禁手下使力,一道血痕霎时出现在了天狐的脖子上,几缕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少废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未等天狐回话,却见塔默站了起来,眼带震惊地看着时涤,问道。
“时涤,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好好的对天狐大人动起手来了?还不快放了天狐大人!”
看来在塔默自己制造的记忆中,天狐大人成了他的主上。
“塔默,你听我说,你现在是陷入了自己制造的记忆中,产生了身份混乱,其实你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妖物!你本是暴肆王国的王族,与我一同在凯撒城贫民窟的孤儿院长大,我们正要去寻你的父母——”
“住口!时涤,你到底是怎么了,不仅对天狐大人出手,还编出这么多的胡言乱语来,我自幼由天狐大人抚养长大,从未离开过七十二疑冢半步,怎么可能不认识大人?倒是你,时涤,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见你们并非歹人刚刚才保留了三分客气,你若再不放开大人,我的誓敌弓可饶不得你!”
“塔默,事实并非如此——”
时涤还想再向塔默把事情的真相解释清楚,却见塔默已经掏出一支弓箭,拉满了誓敌弓,瞄准的对象正是他。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不过是伤了我,他的记忆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你若是杀了我,他的记忆说不定会把我变成更重要的角色,比如母亲、比如妻子、比如女儿,到时候你在他眼里就是弑亲的仇敌,依他的性子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兄弟阋墙……啧啧啧……”
“你还敢说风凉话!”时涤的手上又加了三分力,天狐脖子上的伤口更深了些,眼见就要伤及动脉。
“时涤,你若还不放手,我就杀了她!”
却见塔默突然改变了瞄准的对象,转而将弓箭对准了亦渺的心脏,箭矢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射出这一箭来。
亦渺几乎是马上就释放了一个冰盾,冰蓝色的光环笼罩了她全身。
时涤清楚,誓敌弓一旦触发凤凰兽魂威力惊人,根本就不是冰盾可以抵挡得了,看来如果自己现在不把天狐给放了,塔默真的会要了亦渺的性命。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时涤依然还是松开了天狐。
就在天狐离开他身前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塔默对誓敌弓的回应——
“虽远必诛!”
巨大的金色凤凰飞了出来,而它的目标,正是自己的左胸。
?彩蛋小剧场?:
天狐:啧啧啧,真是一出好戏啊!
其他人:(心头一惊,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事态将如何发展)
古慈:(痴汉模样盯着天狐)
观众:为什么你的画风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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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大危机!塔默成了敌人()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时涤向旁边闪去,箭矢从他的左边腋下位置擦过,虽然没有射中他的身体,却也是从皮肤之上擦过,兽魂之力马上就将他的皮肤灼出了一道伤口来。
时涤的眉头紧锁了起来,这点皮外伤自然是不算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塔默竟然真的向发动了攻击。
“这一箭,是刚刚你对我胡言乱语的惩戒,而这一箭——”
塔默再次拉满了誓敌弓。
“是你刚刚胆敢伤及天狐大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虽远必诛!”
又是一支化作金凤的箭矢飞向了时涤的左胸,这一箭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是上一箭的两倍,九层炼狱中对战毒犬三人组时,塔默这一箭直接穿透了毒犬灵术师的心脏位置,留下了碗口大小的伤口,毒犬灵术师一箭之下当场毙命。
时涤不可能躲得过这一箭。
却是古慈和亦渺,从刚刚第一箭射出开始就已经开口吟唱咒语,此时已经完成了咒语的施放,光盾以古慈为中心施放开来,刚刚好将时涤笼罩在内,与此同时,冰蓝色的冰霜护盾出现在了时涤的身旁。
饶是两层护盾保护着时涤,这一箭却依然还是穿透了过去,正中时涤左胸的心脏位置。
“唔……”时涤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胸前,箭矢在两层护盾的拦截之下已经减轻了不少力道,但依然是从他的前胸穿到了后背。
咬牙忍住疼痛,时涤看着塔默的眼睛,开口道。
“塔默,你满意了?”
塔默只是神情冷漠地看着时涤,在他的眼里,时涤只是一个闯上门来无故出手伤了他主上的人,他忠心护主,本也称不上什么过错。
这迷瘴确实也是太过厉害,十六年来的情分,共同出生入死这么多次,比亲兄弟还要亲上三分,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归了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时涤的脚下已经积累了一滩血迹,再不采取治疗措施,即便是这一箭现在没有要了他的命,恐怕他也会失血而亡。
“时涤,我先为你治疗,塔默的事情稍候再处理。”
古慈走了过来,想要为时涤施放治愈术,却不想时涤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只是一步一步迈向塔默。
“塔默,看看这些血,我时涤为兄弟流血算不得什么,却没想到让我流血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好兄弟。”
塔默见时涤要靠近自己,又拉满了誓敌弓,开口警告道。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这第三箭会令你尸骨无存!”
塔默的眼神中尽是坚决,这句话显然并非是为了威胁时涤,而是真的要对时涤出手。
时涤却似没有听到塔默的话一般,仍旧往前迈出了步伐,塔默双眼一眯,本来想要松手射出一箭,却不知是被时涤脸上的神情摄住了还是怎么,动作竟停滞了一下。
即将是因着这停滞的一下,时涤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到塔默的面前,握住他弓弦上那只箭矢的箭头,直直对准了自己的心窝,盯着塔默说道。
“塔默,你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们到底是不是只有一面之缘。”
“三岁时,我们一起出去挖黑薯,你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无赖,他大发雷霆,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你的身上,我扑在你身上想为你抵挡一二,却被那无赖一手拨开连着一起打,我们二人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一起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库莎婶婶就在旁边,我们会被那无赖一起打死在野地里,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五岁时,我为小约翰偷牛奶,却不想被凯尔觊觎,他带着他的那群小喽啰把我打得几乎快要断气,我被一个神秘人救起送回了孤儿院,你守了我整整一夜,我醒来时你是趴在我床边睡着的。也是因为这一遭,我获得了九阶中等的力量和超乎常人的速度,第二天就把凯尔这笔账讨了回来,从此以后贫民窟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半年前,我不慎被抓入风云监狱,你为了救我出来,在风云监狱外蹲了一天一夜,冒着生命危险闯入监狱将我救了出来,还因此不得不踏上逃亡之旅,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你手上的这把誓敌弓,是我们一起消灭了艾德拉之后,获得了拿破仑城城主的十万赏金之后才买来的,当时你觉得三万金币的价格太贵,是我执意要买,你才勉为其难的收下,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你若要说你全部都不记得了,你若要说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好,你现在就用这把誓敌弓亲手杀了我罢,我知道这第三箭威力究竟有多么盛,你松手啊!”
时涤握住箭头朝自己受伤的位置狠狠戳了两下,上一箭造成的伤势被这两下戳得更加恶化,鲜血已经从往下滴落变成了汇集成流,而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