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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站在人群中的顾谦脱口而出,声音极为洪亮。
“是他自己打不过顾鸣,气急了才服用的赤血花。”
“没错,没人逼他。”
“对,是他自己要吃的。”
既然有了出头鸟,剩下的人也都说了实话。
当然还有一个人没有表态,那便是面色尴尬,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陈风。
陈风看着家主和大长老的目光,心中无比煎熬,这是要他的命啊!得罪哪边也不好受啊。
然而此刻却也没有了办法,只得说了实话:“没有。”
尘埃落定,顾远冷笑道:“大长老,听见没?只能怪他自己,家族切磋都能用上赤血花这等禁物,可见平时有多么飞扬跋扈,即便是武道境界再高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也为人所不齿。带回去多家管教,你要是管教不好,可以送到我这里,我帮你管教。”
大长老闻言心中郁气难平,却也无话可说,只得愤然离去。
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顾鸣一眼,当然,直接被顾鸣无视。
风波平息,众人也就都散了。
只留下了父子两人,默然无语。
顾远看着狼狈不堪的儿子,倔强的小脸上平静的神情,心中涌起几分欣慰。
他一直怕顾鸣控制不好体内的龙纹印记,今日看来,他是多虑了。顾阙的实力他心里有数,能将服用了赤血花的顾阙打败,至少也要锻体九重境的实力。显然,顾鸣动用了龙纹印记的力量。而看他此刻的情况,却是相当不错。顾远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是放下了。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最清楚,心性纯良,虽然最近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本性是不会变的。
“鸣儿,今天就控制的很好,你要掌控龙纹印记的力量,不能被它掌控,坚守本心,你懂吗?”
顾鸣也发现今天的负面情绪好像不是那么强烈了,心下也是一阵欣喜,旋即点了点头。
“我懂,父亲,我有分寸。”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清晨来后院找我。”
顾鸣闻言猛然抬起头来,一双透亮的眸子光芒大放:“是要教我什么厉害的武技吗?”
“恩。。。这个,保密。”
顾远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第十六章 兵器()
翌日,晨光熹微,天色渐明。
顾家后院里,一个面色沉静的少年在垂柳下稳稳的扎着马步。
汗水顺着鼻翼滑下,几只调皮的蚊虫在少年面前飞来飞去。
少年仿佛早已习惯,依然目不斜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鸣儿,怎么起这么早?”
顾远微笑着走进院落,看到勤奋练功的儿子心头微微惊诧。
要知道,以前的顾鸣可是不会起这么早的,每天不睡饱绝不罢休。而且练功也不认真,朝三暮四、东倒西歪。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十五年来头一回啊。
顾鸣听到父亲温厚的声音,随之心中一阵悸动,却还是稳住了身形。
一样新的武技对于武者的意义非比寻常,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即将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那种感觉。。。。。。特别痒。
这种感觉对于顾鸣来说,特别熟悉,仿佛就在昨天。记忆里那个严肃的老头儿一本正经的将自己的独门绝学叠浪武技传授给他,那个时候的顾鸣也是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悸动的。龙岩密林外围的一座小木屋外,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和一个稚嫩的少年。。。。。。
也许是回忆,让顾鸣的泛起微澜的心静了下来,在微风吹拂下,又多了一抹黯然。
爷爷,我变的更强了,你看到了吗。。。。。。
“父亲,我还有两分钟才能扎完马步。”
“好,等着你呢,鸣儿,我好久没有看你练功了。”
顾远坐在石阶上,看着满头大汗,却又波澜不惊的少年。心头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意。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每天都能陪你练功,该有多好。
“好啦,好啦,两分钟够了,快起来吧。”
听到父亲的声音,顾鸣便收势站了起来,在院子角落的木盆里洗了把脸。
“对了,鸣儿,你还没告诉我呢,怎么起这么早,太阳还没升起来呢。”
顾鸣一脸的理所当然:“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是如此,已经习惯了。而且爷爷告诉我,早上练功效果比较好,所以我每天都在这个时候起床练功。”
闻言,顾远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儿子居然能坚持每天早起练功,旋即轻声问道:“鸣儿,你那位爷爷,对你很好吧。。。。。。”
顾鸣的神情变得极为认真:“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没有之一。”
最好的爷爷吗?顾远眼中的暗淡一闪而过,起身搬过来一个武器架。
“鸣儿,今天咱们不学武技。”
“啊?”顾鸣心中一阵失望,却看到了面前的武器架,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变得兴奋起来。
“今天,你要选一样兵器,这几样,你选哪个”
顾远指着武器架上的几样兵器,问道。
只见武器架上分别摆放着一柄大刀,一把长剑,一支铁棍,和一杆长枪。
随着顾鸣目光的转移,顾远不厌其烦的介绍着。
“刀为百兵之帅,以雄浑、豪迈、挥如猛虎的风格而驰名的兵器,讲究劈、砍、拦、扎、抹。”
“剑为百兵之君,剑走龙蛇,潇洒飘逸,步伐多变,招式灵活。”
“棍为百兵之首,是最原始的兵器,勇猛快速,横扫千军。”
“枪为百兵之王,又叫百兵之贼,因其灵活多变,收放极快,防不胜防。”
顾鸣听着父亲的介绍,微微思忖,到底要选哪个呢?
片刻后,顾鸣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选枪。”
话音刚落,顾远就咳嗽了起来,表情十分精彩。
顾鸣不解:“有什么问题吗?父亲。”
顾远连连摇头,面露喜色,笑呵呵的问道:“枪可是最难练的,你确定要选它吗?”
顾鸣微微颔首:“我确定,这几样兵器中我只喜欢枪。”
闻言顾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说道:“鸣儿,你知道我练得哪一种兵器吗?”
顾鸣呆了呆,微微思索,发现记忆里的父亲没有用过任何兵器,但看到父亲的神色,旋即恍然大悟。
“父亲你也练的枪?”
顾远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最擅长的便是枪术。”
听到父亲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顾鸣心头也是一阵温暖,和父亲的想法不谋而合,这让他很高兴。
顾远将长枪取过来,递给顾鸣。
顾鸣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中的长枪,仿佛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这就是我以后的伙伴,它会陪伴着我一步一步成为真正的强者。
少年心中笃定,看着手中长枪的眼神越发灼热。
看着儿子的眼神,顾远的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摸着手中长枪,心中充满了向往吧。
“鸣儿,从今天开始,他就成为了你的伙伴,你要好好的爱护它,把它当成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顾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顾鸣,语重心长的说道。
闻言,顾鸣眼中的灼热化作一抹坚定,认真道:“嗯嗯,我会的,父亲。”
顾远看着儿子,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知道枪怎么用吗?”
顾鸣想了想,回答道:“用枪尖刺,还可以把它当成棍子使。”
“不错,下面为父给你讲一下枪和棍的区别,听好了!”
顾远清了清嗓子,严肃道。
“正所谓纵枪横棍,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枪有尖,杀伤敌人靠的是枪尖刺扎。棍无尖,杀伤敌人靠的是棍端抽打。枪扎是直线,棍打是横片,然而,棍端装枪即为枪,枪若去尖即为棍,为此,枪法棍法便有许多交融之处。不少枪法中含有抽、打、劈、砸的动作而不少棍法中含有戳、挑、撩、滑的动作,则是相互取长补短。”
“枪如游龙扎一点,棍似疯魔打一片。枪扎出去要想令对手捉摸不定,绝不能直来直去,而要枪杆抖颤,犹如一条蜿蜒前进的龙蛇,不仅有直刺的力量,而且有上下左右磕、格、崩、滑的力量,劲力便发挥的淋漓尽致,收效也便显著。棍,若要招招见功,必须要快,所谓棍起生风,只有如旋风般劈打抽拦,才有杀伤力。”
寥寥数语,便将顾鸣带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当下听的津津有味,极为认真。
顾远将顾鸣手中的长枪接过,握紧枪柄,搬、扣、刺三动一气呵成,枪尖便抖成了一个细小的圆圈。
“圈为枪法之母,圈抖的快、圆、小、生风,枪便扎得有力、突然,令人防不胜防。”
话音刚落,枪身忽然上下摆动起来,只见长枪突然弯起,又猛然崩直。
“这便是抽打之法,将枪灵活运用,方为制胜之道。”
顾鸣看着父亲手中极为听话的长枪,若有所思。
“鸣儿,你来试一下。”
说话间,顾远便将长枪递给了顾鸣。
顾鸣接过长枪,握紧枪柄,回想着父亲之前的动作,手腕一抖,虽然略显稚嫩,却也有模有样,枪尖像顾远之前示范的那样,抖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
顾远眼中光芒大放,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个枪术天才?第一次握枪就能抖出圈,这可从来没听说过啊,他当年练枪的时候光基本功就练了三年,抖出这么标准的圈是什么时候已经模糊不清了,绝对没有这么快。
“鸣儿,你是第一次碰枪吗?”
顾鸣闻言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心中窃喜,但顾远还是一本正经的严肃道:“切记不能好高骛远,要将基本功的底子打好。”
这个道理顾鸣还是明白的,沉声应道:“是,父亲。”
“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我都会来这里教你,十天后,你就可以自己练习了。”
顾鸣点了点头,透亮的眸子中含着几分向往和兴奋。。。
第十七章 江沉曦()
酩江,苍山奇景。
江中之水犹如美酒般可口,清澈见底,酒香四溢。
最奇异的便是这酩江仿佛蕴含神奇的力量,任何污垢在江水中都会消失于无形,永远保持纯净。
苍山镇的人都怀疑这江水中一定有神奇的宝物,也有不少人下去探查过,却终究都无功而返。
此刻,这酩江边便有一位少年翩然而至,身着青衫,手上握着一杆锋利的长枪,看着被微风轻抚过泛起一圈圈涟漪的江面,若有所思。
此人正是顾鸣。
十天的时间匆匆而过,顾远将枪术的基本功和一些基本枪法的招式教给儿子后,又去忙家族的事情了。
从今天开始,顾鸣便要独自修炼。
一想到要找个地方修炼,顾鸣就想到了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记忆的酩江。
顾鸣记得自己小时候便喜欢来酩江玩耍,经常胡闹,饮江中的水,喝的烂醉之后回家挨训。
而此刻看着壮丽的江面,不免的回想起往事,恍惚间,顾鸣想起了一个人。
那便是他的未婚妻,江沉曦。
也是曾经称霸苍山的江家之主的独女,比他大一岁,生的亭亭玉立,婀娜动人,是苍山镇最出名的天才少女。
那时候江家的家主,江逸,便是苍山镇的镇督,在苍山镇一手遮天。而顾家和江家的关系十分亲密,据说江逸能当上镇督,少不了顾家的帮助和支持。江逸和顾远情同兄弟,有时外出也经常结伴而行。在顾鸣两岁的时候,一次宴会上,两家便敲定了婚约,结成了亲家。婚约的主角自然是顾鸣和江沉曦。
说到江沉曦,其实顾鸣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短,两人在孩童时期便是玩伴。记得小时候,顾鸣就经常带她来江边玩耍,两小无猜,感情极好。两人经常去后山上看星星,看日落,把各自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没有什么顾忌。
直到江家覆灭,两人渐渐长大,顾鸣越来越颓废,明知自己配不上她,于是刻意疏远,两人的关系生疏了许多。历经大变,江沉曦的性子也渐渐变得清冷,每日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沉默寡言。
顾鸣是喜欢她的。
但曾经的他,在苍山镇的名声是那么的不堪,好吃懒做,不求上进,胆小懦弱。他没有理由去追求一个那么完美的女孩,没有资格去面对那一纸婚书。
他给不了她承诺,给不了她幸福,他没有勇气担负起她的一生,只能选择缄默,选择逃避。
时光荏苒,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虽然顾鸣表面上掩饰的很好,但在心里他是很难过的。
想到这里,顾鸣的眼神中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