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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苏暖心想,龙珠确实值得人们疯狂,毕竟在传说里(别忘了甘泉寺最多的就是神话传说的拓本),服食龙珠是可以直接破空飞升的,在座的修者又有哪个能抵挡得住飞升的诱惑呢?就连苏暖也不能,因此她也频频出价,只是很快龙珠的价格就被喊到了一亿金灵币,也许是首次单品拍卖价突破一亿的刺激,这个数字在光幕上停留了三息,让包括苏暖在内的部分修者从狂热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苏暖深深呼吸着,胸腹不停起伏,她几乎用尽所有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远离叫价的那座小阵法,退回到罗汉床上不再参与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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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终须别(15)()
龙珠疯狂的叫价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仅仅一炷香的功夫,龙珠的价格就已经竞争到了三亿金灵币,三亿!这可能是兽潮大灾后幸运存活下来的小门派所有的积蓄了,到了这一步,就连蜀山派、长生宗、沙漠狼族等这样跻身在十九大派中比较清贫的门派也只能无限遗憾地退出叫价了,如今还在亮起金光的仅仅剩下六个小屋,当然不必想这六座小屋里必然会有隐元秘宝会这个财主。
之前十八件宝物拍卖时,如意楼中还总是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而此时整个楼内针落有声,就连呼吸也被大家一致放得极轻,在令人有些窒息的寂静中,只有六座小屋的水晶壁交替闪过金光,也许是知道现在面临的对手绝不是靠一次出高价能吓退的,每一个出价者都默契地每次只加价五万。
苏暖紧张地盯着光幕数字的变化(也许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现在的动作),虽然龙珠注定不是她的了,而拍卖所得的钱财也与她毫无关系,但苏暖依然被那个数字刺激到有些呼吸困难,她一边深呼吸一边猜测龙珠的卖主会不会已经幸福得晕过去了。
最终,龙珠以让人疯狂的十三亿九千八百七十五万价格成交,当封明宿沙哑着嗓子喊出成交二字时,如意楼中的围观者们就似约好了一般同时吁了口气,使得声音在整个空间中都回荡起来,来参加这次奇珍会的修者们皆觉得不虚此行,想必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今年的奇珍会都被修者们口口相传,最后说不定会成为一个传奇。
至于龙珠的归属,大家现在一点儿也不好奇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拍到龙珠的门派必然是要选出最有希望得证大道之人服食以期飞升的,到时候看看这数千年来都无人飞升成功的古荒州上是哪个门派破天荒的有人飞升了,就知道龙珠落在了哪家手中。
不过,在场超过一半的修者一边退场一边猜测,龙珠十有八九还是落在了隐元会手中。
苏暖依然伪装着自己(必须强调的是,来参加奇珍会的修者有三分之二都做了这样的防患工作),她从传送阵到了如意楼地面后,便混在人群中离开了琅嬛雅苑,准备先将复生草送去五更,再回陶氏兄弟和小楠入住的客栈。
她完全没有想到,在管理非常严格的女娲城,竟然有人敢违背修者严禁私斗的规矩伏击她。
因此第一道漆黑的法术袭来时,苏暖大为震惊,完全是凭借下意识地反应调动了身体,才勉强躲过袭击。
没有浪费精力去喊“你是谁”之类的话——从刚刚那道法术蕴含的威力来看,对方完全是冲着干掉她的目的而来,因此苏暖的反击也毫不手软,在躲避的同时,唯一完好的制式墨金竹灵剑滑入右手,苏暖反手便是一道剑光。
金属相击的声音传来,苏暖足尖在地面轻点,身体在空中突兀地折向另一个方向,避过另一道法术后终于与这个偷袭者打了个照面。
毫不意外的,偷袭者裹着宽大的黑色长袍将自己从头到脚笼罩得严严实实,苏暖除了能看出他很高很壮实外,甚至无法判断他的性别(尽管从壮实程度来说苏暖认为他是男性)。
苏暖的目光最后落在偷袭者唯一暴露在外的双手之上,这是一双多么奇怪的手啊,手掌瘦骨嶙峋,十指比常人的要长一倍有余,尖尖的指甲也有指头一半那么长,隐隐显出不祥的暗红色。
这样与众不同的双手,让苏暖瞳孔紧缩,她尖锐地问:“你是妖兽?竟敢无故袭击他人,你不怕被修者围捕吗?”
袭击者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苏暖,他只是将双手用力张成爪状,灵气在指尖快速翻涌发出低低的呼啸声,袭击者就像猛兽扑食一般在空中用力挥动双手,道道灵光在空中留下暗红的光芒。
苏暖急速舞动灵剑,同时不断移动位置以躲避空中那看不见的利爪,轻微的咻咻声传来,两侧墙壁上的五色琉璃被利爪割破,残枝碎叶飘落在地面上,使得原本层层叠叠的五色琉璃露出一块一块突兀的缺口。
又一次金属相击的声音响起,苏暖再次以灵剑阻拦了偷袭者的攻击,一直被动挨打可不是她的习惯,躲避间左手以身体为掩藏掐出一道法诀,再次跳跃时法诀随之飞出,划过一道弧形袭向对方侧后方。
与此同时,苏暖的灵剑在空中急速抖动,灵气所化的剑光发出莹莹青光,映在苏暖的眼中。
“喝——”随着苏暖的声音,十来道剑光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刺向袭击者,而这时那道法术也悄无声息地飞到了偷袭者身边,眼看躲避的空间都被剑光和法术封堵了,偷袭者索性不闪不避,双臂一震,斗篷被汹涌的灵气带得飞起一瞬,偷袭者双臂飞速摆动,所有的攻击皆落在他的手臂上,叮叮当当之响不绝,这偷袭者的手臂竟好似金属所铸。
尽管只有一瞬,苏暖依然看到了偷袭者斗篷下的身躯,那确实是个人的身躯,只是……偷袭者略微露出的胸膛处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脓包,粘稠的褐色脓液从脓包中流出来,即使只有一眼,苏暖也被那密密麻麻的脓包恶心到了,她往后一跃,下定决心不和偷袭者有任何近战接触。
而偷袭者也没有趁此逼近,他以双臂挡下苏暖所有的剑光和法术后,遮住面部的兜帽忽然微微晃了晃。
好像有看不见的巨锤迎面击来,苏暖的灵识都被震得一阵抖动,藏在魂眼中的三魂七魄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要从身体中飞出去,这些情况带来了强烈的眩晕感,一时之间,苏暖就像喝醉的人一样无法站稳,她在原地摇摇晃晃,眼前的天地都似在旋转,她不得不将墨金竹剑杵在地上以维持平衡。
偷袭者等了一会,看到苏暖最终重新稳住了身子,除了神色因为眩晕而有些苍白外竟然毫发无伤,他十分诧异,难以克制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咦”。
而偷袭者这震惊的这一会给苏暖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至少她没有在无法控制眩晕中被对方干掉,等世界不再旋转后,苏暖拔剑怒喝,再不敢放偷袭者出招,左手在灵剑上一抹,青色的灵气就像燃烧一般在剑身上吞吐不定。
青色的花朵一朵一朵盛开在夜空下,徐徐盛开的花瓣在飞速的旋转中飞射而出,娇弱纤薄微微颤抖的花瓣在空中接触到敌人时瞬间变得坚硬无比,闪烁着寒光的边缘就如利刃锋利,袭击者不停挥舞着手臂,但被击飞的花瓣会在空中再次折返袭来,一旦沾上他的躯体便紧紧附着其上,不断旋转的同时拼命想破开他的肉身,切入他的体内。
渐渐的,偷袭者被无数花瓣包围了,重重叠叠地花瓣在他身周飞速旋转,灵光在花瓣上游走闪烁,苏暖控制着灵气不间断的投入到这个剑招中,终于,一道花瓣割开了偷袭者的皮肉,噗噗几声,那些脓包随之破裂,暗红的血液随着一股股散发腐臭味儿的脓水喷了出来。
偷袭者发出几声闷哼,他突然大吼一声,身躯急速胀大,撑裂了衣衫和斗篷,他现在一点也不像人了,一只好似站立的豺狼形妖兽出现在苏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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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终须别(16)()
变身后的偷袭者肌肉鼓动着,花瓣被他反弹出去,咻咻地击打在四周后消散了,他竖立的暗红双瞳死死盯着苏暖,长长的舌头在两颗獠牙上舔着,毫不掩饰他深深地杀意,如果不是偷袭者浑身密密麻麻的脓包还在不断渗出脓液的话,这一幕会让人更有压力。
苏暖并不想一直注视着这恶心的一幕,她打算速战速决,而这只妖兽显然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双方的身影都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内极快地移动着,暗红和青色的灵气在空中不断碰撞,法术的灵光飞舞不休,对抗的余威在四周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天空中忽然有强大的威压降下,苏暖和妖兽瞬间分开来,苏暖在此威压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但她仍然警惕地盯着妖兽以防他趁此袭击自己。
看起来妖兽对这道威压的抵抗比苏暖强得多,但他却痛苦地嚎叫一声,身形渐渐缩小,在被苏暖看到人型的容貌前取出一件新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紧接着,在这个压制一切传送类法术的女娲城中,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苏暖大吃一惊,她立刻拼命抵抗压力强行将灵识散发出去,然而她的猜测是错误的,妖兽并非隐藏了身形伺机袭击(至少苏暖的灵识没有发现任何隐匿的迹象),而是真真切切地消失在了这里。
他就这么突然消失了,这场战斗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毫无征兆,苏暖有些茫然地四顾,直到两名修者从天而降。
苏暖看了看两名修者的衣袍,青色法衣的胸口处绣了两朵盛开的五色琉璃花,证明这两人是女娲城的管理者——娲皇族的人,他们落地后严肃地左右张望——当然不可能找到除了苏暖外的第二人,最后他们都向苏暖走来,声音十分严厉:“修者之间禁止私斗,女娲城更严禁一切斗争,你已经触犯了女娲城的法则。”
苏暖乖顺地将灵剑收回芥子法宝内,以轻柔的语气辩解道:“很抱歉,但我并非故意违背规则,我从奇珍会离开后就在此处遭到了偷袭,我只是为了自保。”
两名娲皇族的修者对视一眼,一人依然紧盯着苏暖,看起来只要她稍有异动就会立刻攻击,另一人则在这场战斗发生的位置绕圈行走,手中复杂的法诀不断使出,四周所有幸存在枝头的五色琉璃花都亮起淡淡的光芒,这些光芒缓缓地浮到空中,苏暖从拐角走来,法术突然袭来,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二人瞬间战到一块……
模糊的画面飞速闪过,眨眼间那些光芒就熄灭了,刚刚还盛开的五色琉璃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了花瓣,好似十分疲倦般低垂在枝头上。
那个施法的修者看着苏暖:“你没有说谎,既然是自卫,你可以免除惩罚。”停了停,他问:“袭击你的是个妖兽吧?它为什么要袭击你?”
苏暖摇摇头,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来:“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得罪过妖兽,我甚至不知道这只妖兽是什么种族。”
两名娲皇族的修者再次对视,又齐齐打量苏暖,最后他们似乎判定苏暖没有撒谎,刚刚施法的修者又道:“好吧,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请告诉我你的来历,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苏暖取出轩辕剑派的令牌,一边递过去一边自我介绍:“我叫苏暖,是轩辕剑派执剑长老座下弟子。”
那名修者查看了一下苏暖的令牌,在确定令牌是真的后,二人的神色终于柔和了些,他将令牌还给苏暖,道:“原来是轩辕剑派的道友,有礼了,”二人同时向苏暖拱了拱手,“此事若有结果,我们定会告知道友,道友若还有事,尽可离去。”
苏暖也向他们回礼,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待行了数十步回头,见二人仍在原地忙碌,大概还在寻找那妖兽的线索。
到了五更,苏暖先将复生草和定制阎王愁的定金交给了伙计,约好三个月后来取药,苏暖仔细将写有定制信息的木牌收好后才回到客栈。另外三人都已经睡下了(陶文麟像个可怜兮兮的虾米蜷缩在床沿上,一只手臂陶文麒死死抱在怀里),苏暖没有打搅他们,回到自己房间,她还在想着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始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袭击。
除非……苏暖支着下巴,左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除非是洛家人来报仇,不过驭使妖兽应该不是洛家人办得到的……
想了一夜苏暖都毫无头绪,最后只得无奈放弃,将查清事实的希望寄托在娲皇族那两个修者的身上。
不想引起陶文麟和小楠的恐慌,第二天苏暖也没有提起昨晚被袭击的事情,反而问起陶文麟今后的打算来。
然而这个话题并不能引起陶文麟的兴趣,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桌旁,任由一只袖子被陶文麒拽在手里扯来扯去,显然已经放弃抵抗。
苏暖见他不想答话,转而问小楠:“你有什么打算呢?”